《梦游记之凄美余劫》西施风荷

47、第 47 章

　　随着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人们都开始准备着手过年，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少帅府也不例外，余莺最近的性子似乎越来越坏了，尤其是对于身边的贴身侍女小芳，非打即骂。周围的人都好像习以为常，似乎都知道为什么。
　　这日小芳似乎又被余莺拿东西丢到脸上了，很大一块青横亘在她的小脸上，触目惊心。她像是被罚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只是眼里噙了些泪水，同时若有似无的泪痕都在告知过往的人们刚刚余莺又发了很大的火。
　　此时一名侍女端来一碗汤递给小芳，说，“九太太的鸡汤来了。”小芳老实地应了一声，但是同时感到奇怪，这名侍女是新买来的吗？没见过呀。也没听说最近院子里有人新来啊？
　　不过因为在罚站中，所以她也不敢多问，转身敲门，里面的人似乎还是怒气未消，“谁？”
　　小芳怯生生地说，“是我，厨房的人给你送来了鸡汤喝。”
　　“进来吧。”小芳推门进去，发现余莺闭着眼睛似乎是累了，她又深吸一口气说，“你放桌上吧。放好赶紧出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小芳放好东西赶紧一溜烟地跑出去，顺便带上了门。那个房间如果不是必要，她也真不敢呆着。
　　前段时间小芳被少帅一直带在身边宠幸，高兴的时候少帅也说过会娶她进门做十姨太，天真的她还真以为自己的出头之日到来了。可是一转眼，九姨太撒娇说要回她，少帅立马二话不说把她送回到了九姨太身边，丝毫不记得她是将要成为十姨太的人。到此时她才隐约觉得被少帅骗了，她一下子又被打回了原形，同时还失去了九姨太的信任，一下子她突然什么都没有了，真是悔不当初。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里面的人起来喝汤了，好像一会儿以后又躺下了。
　　又过了半小时以后，里面的人突然还是喊她，“小芳，小芳。”小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畏畏缩缩地进了那扇她不愿意进的门。
　　此时里面的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小芳，小芳。”小芳进了门才发现余莺躺在床上，面部表情狰狞，连忙凑上去，扶起床上的余莺，“太太，太太，你怎么了？”
　　余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快，快，快去请大夫，抽屉里有钱。”小芳拿了钱，赶紧出门往大街上找大夫。
　　此时余莺在房间里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快来个人啊。”奈何她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她，好像所有人都约好似的。
　　最终余莺一手撑着门，一手捂着肚子起身，脸色苍白地站在房间门口，大喊，“有人没有啊？来人啊，出事了。”这个声音一直在房间里游荡，直到她下身突然一股热流涌出，余莺意识到，孩子没了。
　　“啊——，我的孩子——”随后她便晕倒在门口。
　　等到小芳请到大夫回到少帅府的时候，少帅已经回来，正坐在余莺旁边。余莺也被安然放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大夫来了以后，少帅马上起身，让给大夫把脉。大夫把了一会儿脉说，“九姨太脉象很不稳，她刚刚是不是服了活血化瘀的药堕胎了？气息很虚弱。”
　　少帅突然回头发起狠来揪住大夫的衣领说，“老头，你说什么？你是说她喝了堕胎药？”
　　大夫很仓惶地说，“是是是，我给她开几副药调养调养就好了。”说完赶紧挣脱他的手，夺门而逃，只有小芳跟在后头取药去了。
　　现在只剩少帅自己，还有在床榻上睡觉的余莺。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余莺均匀的呼吸声，少帅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睡了一会儿，余莺渐渐苏醒过来了，醒来后她看见少帅坐在她的身边，安心地微微笑了一下，又欲闭眼，突然坐起来拉住少帅的衣服，急切地说，“少帅，少帅，我孩子是不是没了啊？”
　　少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随即耐心地安抚她，“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一会儿给你喝药调养调养。”
　　余莺再一次急切地询问，“少帅，我孩子呢？我孩子怎么样了？”此时她真的很希望少帅跟她说，放心吧，孩子还在呢，快躺下休息吧。
　　可是，少帅只是略带歉意地说，“你还年轻，我们还可以再养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听到这样的回答以后，余莺情绪崩溃了，失声痛哭，“孩子，我的孩子...少帅，您一定要为我的孩子报仇啊，肯定是有人给我下药了。”
　　少帅痛心地说，“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失去孩子前吃了什么？或者喝了什么？”余莺止住了哭泣，好好回忆了今天的一切。
　　“我想起来了，我肚子疼之前喝了一碗鸡汤，是小芳端过来的。我前面还在想今天谁会给我炖鸡汤？难道是你心疼我最近消瘦得厉害，专门嘱咐人给我熬的？所以我就喝掉了。不信你问问小芳。”
　　少帅站起身来，帮余莺掖好被子，面无表情地说，“你先休息，我替你主持公道，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的。”
　　余莺在少帅临走前说，“希望少帅不要让我失望，不要包庇任何人。”
　　少帅下了楼，来到中堂，叫人找来了小芳。
　　小芳手上还提着刚刚大夫开的药，来到少帅前，看见少帅掏出了手枪，还未等少帅开口就扑通跪下了，拼命地磕头，“少帅饶命，少帅饶命。我今天被九太太罚站在外面，哪儿也没去，鸡汤是一个新来的下人给我的。直到出事后我才离开去帮九太太找医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少帅悠悠地说，“你别害怕，真不是你干的，我也不会冤枉你。你说说，那个新来的下人长什么样？我叫管家给她找出来。”
　　小芳便颤抖着仔细回忆了那名下人的长相，“胖圆脸，个儿不高，比我稍高一点儿，吊梢眼，地包天，穿着靛蓝色底子白色花点的对襟大褂。我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于是就多看了两眼，本来还想问她是哪房的？可是她走得很急，根本不给我机会讲话。”
　　少帅听完后叫副官去把管家叫来问话。一会儿，管家低着头急匆匆地进了门，拱拱手问道，“少帅，有事找我？”
　　少帅懒洋洋地指着小芳说，“小芳说，我们府里来了新人？什么时候的事情？是哪房管的？”
　　管家思索了一会儿说，“回少帅，我们府里并没有来新人。不过外面的人时常被叫回来帮衬是有的，不过，这个都不好查，这都是太太们的事儿，只要不用到账房的钱，一般没人过问。”
　　少帅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这是什么时候的规定？私自出入我府上没人管？现在九姨太出了事情，你们谁来承担责任？”
　　管家害怕得一下子跪下来，说，“少帅饶命，今天既然来过，总归是有人看到过，我现在就让人查查今天有没有可疑的人。您息怒。”
　　听到这话少帅的怒气稍稍和缓了，但是依旧冷冰冰地说，“去问一下是否有留意到吊梢眼，地包天，穿靛蓝色底白色花点的女人？查到尽快回来跟我汇报，尽快去查，快去。”
　　管家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少帅转过头来看着小芳，对副官说，“把这小丫头给我拖下去关柴房。”
　　副官领命下去以后，少帅自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只雪茄，用雪茄剪剪去烟的一侧，弯腰凑近桌子上燃烧得正热烈的蜡烛，点燃了雪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再轻轻地向空中吐出一口浓烟。随着烟雾袅袅地向四处飘散，像是把他心中的烦心事都给一并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