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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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谁都好！快来救我！迪克呢？!迪克回布鲁德海文了……
洛瑞安戴上痛苦面具。
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调节好我哥和我爸之间的矛盾？
洛瑞安痛苦万分，如坐针毡。
他们三个此刻坐在小花园里，洛瑞安夹在两人中间，杰森和布鲁斯几乎是面对面坐着，但两人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对上过。
洛瑞安受不了这个古怪的气氛，率先打破平静：“daddy，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祝你父亲节快乐~”
洛瑞安将手里小小的礼盒从桌子上缓缓推到布鲁斯面前。
精心包装的小礼物，用深蓝色的丝带系上蝴蝶结。小小一个，放在成年人手心刚刚好。
布鲁斯用眼神询问自己是否可以现在就拆开。
洛瑞安点点头，虽然是昨晚上才准备好，但确实是他手工做出来的礼物，幸好昨晚上回收了冻牌，要是找到了雪牌那就可以做得更完美了……
布鲁斯捧着那个小小的冰球，面露惊讶。在这个逐渐炎热起来的六月，却有一个小小的“冰雪世界”就这样出现在他的手心。
一个直径六厘米的透明圆球放在木质底座上，球里面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冰晶。以布鲁斯的眼力不难看出这些冰晶的形状其实都是小小的雪花。
这些雪花冰晶完全是自己在运动，并不像超市内贩卖的雪花球那样需要摇晃才能看到景色。
洛瑞安昨晚上和【树】【冻】商量着做出这份小小的礼物，顺便再添加了一些小小的魔法——能让布鲁斯夜晚睡眠更好之类的。
“哇哦，这可真是……”布鲁斯感受着手里的冰球带来的凉意，“太惊喜了。”
什么都没有准备的提姆和达米安头都不敢冒。迪克好歹在早上打了个电话回来，虽然十句话有八句话都是在问Ryan在干什么。
杰森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洛瑞安昨晚上悄悄回家之后就在琢磨这事，自己还被迫给出了不少建议。
“这个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哦，是我和杰杰……我和杰森一起做的！”
布鲁斯已经摸到底座上刻下的纹路：“to our father——L.W&J.T”
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是什么堵在心口，堵在喉咙。让布鲁斯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种场景，自从杰森成为红头罩之后他们从未好好地坐在一起过，每次蝙蝠侠和红头罩见面不到三句话的功夫，两人就会打起来。
布鲁斯知道杰森跨过了那条线——他杀了人。
他并不是因为红头罩违背了所谓“不杀原则”而不愿意承认他就是杰森，他是怕杰森在跨过那条线后才发现原来线的那边就是深渊。
他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掉进深渊——正如当初所逃避的，那是红头罩，不是他曾经的罗宾，不是他的儿子，不是杰森·陶德。
谁能想到呢？蝙蝠侠竟然还会有鸵鸟心态。
但他也是一个父亲。
而在这一次，在父亲节这一天。布鲁斯·韦恩又无比地相信，坐在他对面那个熟悉到有些陌生的人正是他的杰森。
布鲁斯用指腹感受着那行凹下去的小字，想起在他抽屉里的那枚木质蝙蝠镖。杰森为了纪念自己第一次夜巡，和他共同刻出那枚木质的蝙蝠镖，也同样在上面落款——B·W&J·T。
“This is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布鲁斯说着这句话，将洛瑞安的礼物拢入手心，他准备把它放到自己的床头。
“咔吧。”
杰森淡定地将杯子放回桌子上，似乎对布鲁斯的反应毫无兴趣。但洛瑞安却清楚地看到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裤腿。
洛瑞安偷笑，两个都是不怎么坦诚的人呐。
也许是两人在洛瑞安面前都装得特别好，在洛瑞安看来只需要再来几次这样的聚会，两人就能重归于好了！
也许到时候杰森这样的叛逆青年应该也能思念家里的空巢老人吧？
但事实证明，洛瑞安想多了。
当天晚上杰森的拳头就毫不客气地砸在了蝙蝠侠的下巴上。
啊哦，看样子得向洛瑞安解释自己爸爸怎么一觉醒来下巴青了。——提姆神色严肃地想到。
“喂老头，”杰森挡住蝙蝠侠的攻击，往后扯了几步，“你看你一点都不会养小孩儿，让他跟我回家呗。”
回答他的只是两枚蝙蝠镖。
“真是跟你浪费这么多时间。”杰森跨上机车，潇洒地挥了挥手，“下次见。”
蝙蝠侠只能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
洛瑞安觉得上次在庄园里就回收了一张库洛牌，那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的牌落在庄园内。
于是他开始了搜查。
这一摸底大搜查还真让他给找到了一张牌！
当洛瑞安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往阿尔弗雷德烤的小蛋糕里疯狂撒糖。
但那准备做的是咸口的小蛋糕啊啊啊啊！
穿着像一颗棉花糖一样的小精灵看见洛瑞安的身影，立马想要逃跑。但洛瑞安早有准备，这位最怕的就是食盐。
洛瑞安眼疾手快，直接将她关进了满是盐的小罐子里。
“【甜】，你好歹看看做的甜品到底是不是甜口的呀？”洛瑞安看着气鼓鼓的小精灵，叹了口气。
小精灵鼓着脸，在罐子里使劲跺脚。
洛瑞安无视她这幅可爱模样，毫不留情地将她回收。看着卡牌上还是生闷气的棉花糖小精灵，洛瑞安只想着怎么拯救烤箱里的小蛋糕。
阿尔弗雷德其实来了有一阵了，看着洛瑞安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蹲在厨房的烤箱前探头探脑。
“洛瑞安少爷，您饿了吗？”
洛瑞安浑身僵硬，咔吧咔吧转动脖子，他看到阿尔弗雷德站在厨房门口，从下到上的角度加上灯光效果让阿福看上去就像是长出角的大魔王一样。
厨房大魔王·阿尔弗雷德：“您拿着盐罐做什么？”
洛瑞安闭了闭眼，完蛋了。
也许在阿尔弗雷德看来，是孩子对厨房的一切产生了好奇心。但那个被放了致死量糖分的蛋糕的最终结局，洛瑞安也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阿福欣慰地看着自己。
“您比您父亲强，他会直接让厨房爆炸。您只是因为想让蛋糕变得更甜结果放多了，又想放盐让它咸一些。”
听上去就很地狱。
洛瑞安面色扭曲。
晚餐时分，洛瑞安还是吃到了洒满肉松海苔碎的小蛋糕。
*
但杰森已经两天没有联系过自己了。
洛瑞安忧虑地盯着手机。
他知道杰森很忙，但不至于看到阿福做的小蛋糕都不回消息吧？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洛瑞安从早上纠结到中午，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杰森都还没有回复他的询问短信。
今天布鲁斯为洛瑞安准备了晚宴，他要向哥谭宣告自己又有了一个“黑发蓝眼”的孩子。
这段时间哥谭报纸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迪克和提姆带着洛瑞安出门的照片已经被传得到处都是。
想想看吧，一个黑发蓝眼，和布鲁斯·韦恩长得巨像，还和迪克·格雷森、提姆·德雷克这两个韦恩家的养子一起出游。就算韦恩已经有了一个亲生儿子达米安·韦恩，但也许是母系基因过于强大，让他拥有略深的皮肤和与韦恩只有五分像的面貌。
这个新韦恩，和布鲁斯·韦恩可以说是用同一个模子刻下来的！——当然也许是因为还在生长期，等到年龄再大一点就不会那么像了。
要知道我国美少年的花期都很短的。——匿名阿美莉卡网友。
你看着布鲁斯·韦恩那张脸再想想？——匿名哥谭网友。
洛瑞安向家人说明了情况，为了参加弟弟的欢迎晚宴而从布鲁德海文赶回来的迪克有点惊慌失措。
“等等等等！Ryan和杰森认识！？”还在状况外的迪克此刻就像是那副世界名画《呐喊》里的人一样。
每一个人主动和迪克说这件事的家里人：哦豁……
洛瑞安倒是提起了几次，但用的词都是“我的朋友”“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之类的，迪克也完全没想到这里指的都是杰森。
迪克觉得自己被家庭霸凌了，他深吸一口气：“okok，这件事先放一边，Ryan你说杰森已经很久不回你消息了吗？”
“只是两天。”提姆说，“我可以半个月不联系迪克。”
洛瑞安摇摇手机：“但他每天要给我打一次电话，至少早中晚各给我发一条消息。而且之前就说过他会回来参加我的欢迎会的。”
噢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红头罩……
韦恩家全员震惊脸，连达米安和阿尔弗雷德都没有例外。
洛瑞安：？QAQ？
“我已经打电话给戈登警官了，他说会立马展开调查的。”布鲁斯当机立断，说话间给迪克使了个眼色。
除了洛瑞安，他们都知道最近杰森在调查什么，也许是因为这件事被绊住了手脚。
迪克将洛瑞安推进卧室，让他安安心心准备晚上的宴会。
“杰森的身手你最清楚了对吗？他肯定会没事的，说不定等晚上宴会开始的时候他就出现了呢？”
洛瑞安感应着他施加在杰森身上的魔法，没有受到物理伤害的波动，也没有生命危险。
他点了点头。
洛瑞安在这边打扮得香喷喷、光鲜亮丽的。
没有收到物理伤害，却即将在精神层面遭到重创的杰森，正泡在哥谭的地下管道内。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