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4、第84章 ...
-
马车行驶而去,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归家用饭的农人们没有看见这辆飞快掠过的低调马车,昏暗的天色掩盖了一切罪恶。
京城西郊,一处巨大的别庄隐在大片的农庄之中,背靠小山,像一只蛰伏的巨兽。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驰骋而过,转眼就到了别庄外。
守门的护卫看见这辆熟悉的马车和坐在马车上的人,打开门让马车进去。
收到消息的中年管事大步出来,“牛大娘,你怎么又来了?”
“收了一个好货,十五岁,您老检验检验?”
牛大娘撩开帘子,将昏迷不醒的小姑娘的脸朝向外面,管事的一瞧,脸色稍霁,“抬下来吧。”
牛大娘和赶马车的男人把人抬下来,得到了管事递过来的一个钱袋,点头哈腰的上了马车走了。
“把人抬进厢房,洗漱干净弄醒,今日有大方的主,要新鲜女郎,这样的好颜色定能让贵人满意。”
中年管事吩咐完,他身后候着的婆子便抬起地上的小姑娘往厢房去,洗漱后,小姑娘被换上了红色轻纱薄衣,一个婆子拿了药喂给人事不知的貌美女子。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做什么?”
很快,那姑娘醒来,见到两个陌生婆子,登时往后缩,抱着双腿将脸埋进膝盖,露出一双小鹿似的杏眼。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姑娘既然醒了,便去花厅照顾客人吧。”
“客人?我不去。”
意识到不好的小姑娘爬起来就想跑,被两个婆子一人抓住一条手臂拖了出去,强制带到花厅。
才走近,里面传来靡靡之音和调笑暖味欢愉玩闹声。
到了门前,其中一个婆子敲门,脸上的喜色在红色灯笼下诡异莫测,“贵客,刚添的小娘子到了。”
被死死抓住的女子更加害怕。
“放开我!放开我!”
尖细的声音从小姑娘嘴里喊出,带着无法言说的悲愤和惊恐。
两个婆子脸色不改,任由她叫喊。
却不知其中一个贵客变了脸色。
“送进来吧。”
里面传来酒色之徒的嬉笑,身着薄纱还要挣扎的小姑娘被推了进去,还未曾看清屋内情形,便撞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这位小娘子清纯貌美,甚合本公子心意,齐兄可否相让?”
简简单单几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被紧紧抱住的小姑娘表情僵住。
她欲哭无泪又深感庆幸,刚想说什么,便被抱着她的男子按在了温暖的胸膛里,说不出话来。
屋内拥着轻纱薄裙美人的酒色公子哈哈大笑:“王公子喜欢,尽情享用便是。”
“那王某便将小娘子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了,明日再与齐兄回京。”
话音说下,还未露出真容的美貌佳人便被高大俊美的王姓公子拥着出门了,在丫鬟的带领下,二人进了一间奢华靡靡的房间。
一进门,王姓公子锁上门,冷笑一声,逼近小佳人。
“师兄,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以身犯险的傅宁珞讪笑,迅速认怂。
卢景生俊脸黑如墨汁,一言不发,抬手解开衣袍。
“师,师兄,你是不是中招了?还是吃药了?”
一见这架势,傅宁珞忍不住脸热,视线往下闪躲,不敢对上疑似中了“□□”没有理智的卢景生视线。
手忙脚乱想要找可以解“□□”的解药,作为行走江湖多年的“老人”,□□解药自然也备有,可摸索了半天,才想起来解药放在被换下来的衣服内衬里了….
被卢景生逼得退无可退,傅宁珞一屁股坐在床榻上,一抬头,正要把想要“干坏事”的某人打晕,一件带着温度的外袍便落在了身上。
傅宁珞一张俏脸爆红,忙拿这件外袍把自己裹紧,弱弱解释:“也,也没有很薄啦。”
“是没有很薄,至少还穿了,没有□□的进去。”
“你,你别说这么难听好不好。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推出来了嘛,寻常青楼抓了人也要调教一番的。”
傅宁珞脸红滴血,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她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即便该懂的都懂,但没切身体验过,看见旁人过于亲热都会脸红回避,现在自己经历这么大阵势,侍奉的对象还是她严厉清俊的师兄,傅宁珞脑袋都快冒烟了,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她原本是打着先进来,被关押时再脱身出去打探一番,哪里知道一进来就进入正题,扒光洗净,送给恩客。
谁家青楼敢这样做啊,万一得罪了恩客,伤了恩客怎么办?
卢景生正要再说话,耳朵一动,察觉到门外有人,迅速将傅宁珞推到了床塌上,自己也上了床榻,随即把纱帐放下了。
同样听出来外面有人的傅宁珞坐在里侧,看了看什么也挡不住的轻纱帐,干巴巴道:“透的。”
“闭嘴,我看见了。”
卢景生本就被这挡不住身形的纱帐感到头疼,还被身后不省心的师妹提醒,更是恼怒。
听到外面捅破窗纸的声音,卢景生情急之下,一把将傅宁珞按倒,再拿被子一盖,自己侧躺在外面挡住外面人的视线。
“叫两声。”
傅宁珞磕磕巴巴,“不会…..哎哟~”
刚说完“不会”,傅宁落就被掐住了手臂,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声,眼泪汪汪地望过去,“疼~”
水汪汪的杏眼看起来格外可怜,卢景生忍住笑,手上又掐了一把。
“呀!你轻点!”
傅宁珞眼瞪大,像只小猫发怒,一副“你不要太过分”炸毛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卢景生胸腔震动,实在忍不住了,脸埋在她肩头,闷笑不已。
傅宁珞羞怒,立即反掐过去,“你再欺负我,我就不客气了。”
“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人走了。”
听到人走了,傅宁珞一把推开他,白净的脸蛋绯红一片,拥着被子坐到里侧。
卢景生将她扯过来重新按住,“你好端端坐着,外面的人一看就露馅了。”
被迫躺下的傅宁珞不自在,还想挣扎,被被子一裹压住,顿时像蝉蛹一样动弹不得,她娇娇软软的骂:
“卢景生,你个登徒子,回山了我和先生他们说你欺负我。”
“你穿着这样侍候恩客,看先生不打你板子。”
傅宁珞顿时不敢多言了,她年纪小,喜欢调皮捣蛋,又是女孩,陶明山教导他们的先生陶文陶戈管的严,生怕把好好的女娃教成野孩子了。
其他师兄虽然也宠她,可更喜欢看她笑话,每次看见她被罚,都会跑来围观打趣。
傅宁珞有点不服气,“你们男子来的,偏我来不得,我又不是来玩的,我是来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