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狂夫》风姒

14、第 14 章

　　次日，蕖冉冉是被刺眼的阳光唤醒的。
　　嗯？窗帘没拉？
　　蕖冉冉迷糊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不对。昨晚她不是趴桌子上睡了吗？
　　有人偷偷进她屋子了？？？
　　蕖冉冉吓得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门缝上夹着的碎纸屑，还在原地，没人进来过。
　　蕖冉冉又看了看窗台，这层是28楼，除非会飞，不然谁能进来呢？况且窗户也被她锁了。
　　她不觉得是自己在梦游，她从来没有梦游的习惯。
　　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绑定了系统，于是她在脑里呼叫：“系统。”
　　“是的冉冉，我把你抱到床上去的。”系统贴心回复。
　　蕖冉冉道了声谢谢。她本来想问系统怎么不早说，又想起昨天自己不让系统窥探自己的想法，便也罢了。
　　今天蕖冉冉的事情很多，要去找设计师帮忙改造别墅，要去准备物资的收罗，还要去安排搬家公司把s市的东西都搬过来。
　　她准备再在别墅附近不起眼的地方租个仓库用来囤放部分物资。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这辈子蕖冉冉对于物资的收集和储存不会再和之前一样手足无措了。
　　首先是末日初期全球大停电时的情况。停电的不便蕖冉冉已经体会过三年多了，虽然家里还有发电机，但是也只能供给给冰箱使用，想吹空调是万万不可能的。
　　更何况发电机难伺候得很，燃料耗费太多了。隔三差五就得出去找柴油。
　　加上这次蕖冉冉准备把地下室分一半出来做冷库，这耗电量蕖冉冉担心发电机撑不起来。
　　“但是不用发电机又能怎么办呢？”蕖冉冉喃喃自语，“总不能建个发电厂吧，那得多少钱。”
　　“冉冉。不然建个家用光伏发电站吧。”系统给出建议。
　　“光伏发电？”蕖冉冉有些疑惑，上网百度了一下，知道是什么东西以后，再次提出问题：“关键是……别墅的面积够用吗？”
　　“放屋顶就好啦。”系统说，“理论上来说，八平方米的光伏一天大概发四度电，别墅的建筑面积大概是300平方，屋顶铺满大概是260平方左右，那一天能发130度电，也够你冷库和日常用了。”
　　蕖冉冉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暗淡下来：“那楼顶的玻璃花房没有了。”
　　系统太懂蕖冉冉了：“你不是遗憾玻璃花房，你是遗憾没有星星看了。”
　　蕖冉冉尴尬一笑。
　　“这个到时候和设计师商量看看，玻璃花房那块能不能不装。然后你先住两天，全功率用电，要是顶得住，就不装了，顶不住就老实装上吧。”系统说。
　　“行，那我现在就联系人。”蕖冉冉当机立断。
　　现在也没有时间给她耽误了，距离末世只剩下29天。
　　既然有了光伏发电，那原本打算拆掉的影音室，也不打算拆了，准备留着当做末世来临以后的娱乐活动。
　　那这样的话，碟片也得多买一些。
　　其次是家里的别墅改造。
　　蕖冉冉通过周沫沫找了当初帮她设计别墅的设计师，把昨天整理好的要求罗列出来以后，并增加了几个条款。
　　1、屋顶装光伏发电，在尽量保留屋顶的玻璃花房的前提下，尽可能大面积地铺设光伏发电设备。
　　2、别墅的玻璃拆除部分沏成白墙，其他全部换成最高防护等级的双层防弹单向玻璃。
　　3、别墅的围栏变成实心围墙，加高到2.5米，围墙上再加装一层电网。
　　4、大门变大，可供车辆开进来……
　　蕖冉冉郑重声明，自己不在乎美观性，只要求安全，牢固。
　　这些改动，蕖冉冉给的理由是想接乡下的老人过来住，担心老人人身安全，也怕他们不会用煤气灶才要求另外建小厨房装柴火灶。
　　也用老人着急过来为理由，要求他们十天内完工，最晚半个月完工。
　　设计师帮她改完设计图纸，报了全包的价格，蕖冉冉傻眼了，60万，加急费另收，总计80万。
　　而且还是人情价的结果。
　　但是没办法，蕖冉冉靠自己干到死也不可能干完。
　　只得忍痛给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尾款等验收以后再给。
　　10天虽然很短，距离末世好像也还有19天，但是其中还要算上对方重做的时间和收集物资的时间。
　　蕖冉冉的心里预期是9月21日之前完工。
　　只是装修房子，存款就去了一半多，蕖冉冉叹了口气：“系统，这钱可真不经用。”
　　系统没吭声。
　　“我不然找周学昌再要点分手费？”蕖冉冉思考。
　　“我觉得没必要。”系统开口了。
　　“嗯？”
　　“车子的话可以先给个首付。”
　　“可是首付也很贵啊。”蕖冉冉说。
　　“那你还是找周学昌要分手费吧。”系统自暴自弃。
　　蕖冉冉吐槽：“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让我一夜暴富的赚钱办法呢。”
　　“我无法给你一夜暴富的赚钱办法。”系统说，“你得到的钱，都是别人花掉的钱。有人一夜暴富，就有人一夜破产。我不被允许介入这里的市场交易，也不被允许影响这里的经济贸易，所以没法帮你帮你赚大钱。”
　　“难不成我要去银行贷款吗……”
　　“也不失为一条路子。银行是金融机构，找银行贷款并不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财富流通。”紧接着，系统意有所指地说，“更何况马上末世了。”
　　蕖冉冉心动了：“我之前有给自己注册公司，为了方便对接和给自己缴纳社保什么的，我记得这可以申请企业信用贷款。”
　　蕖冉冉赶紧找出各种证件跑银行去了。
　　贷款还算顺利，不过因为蕖冉冉担保填的是自己那套还没有还完贷款的婚房，所以只贷了100万出来。
　　作为添置家具和末世前期储备来说，这些钱够了。
　　最后是车子的配备，于是联系完搬家公司，蕖冉冉准备现在就出门去4s店买车。

　　出门时却遇到了周沫沫来找她，得知蕖冉冉要去买车以后，周沫沫十分兴奋，嚷嚷着也要去。
　　拗不过周沫沫，便带着她一起去了。
　　蕖冉冉带着她一起去了上辈子末世刚刚开始的第一天晚上去的那家在商场楼下的4s店。
　　接待她们的依旧是上辈子的那个卖车小哥。
　　蕖冉冉独自一人在4s店逛，周沫沫则试车去了。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蕖冉冉看到了自己上辈子买的那辆皮卡。
　　就是这里的这辆展车，当时不过是随手挑的，只图它能装东西而已。谁知却格外好用，撞了那么多次丧尸都没出问题，7年来才只抛过一次锚，不管弄得多破烂依旧能开得风生水起。
　　蕖冉冉犹豫了，她是念旧的人。
　　她想要这辆皮卡，又想要试试别的越野车，能跑更多类型的道路。
　　“系统，你说选哪个好？”蕖冉冉在内心呼唤系统。
　　“冉冉，我发现你多少是有点选择恐惧症的。”系统一脸无奈，“你两个都放不下，就说明两个都想要。”
　　“确实。”蕖冉冉说，“我两台都想要。但是你看看我的资金，我配吗？”
　　“你都有大别墅了，你还不配吗？”系统说。
　　“其实我上辈子那辆车也不太好，很多险恶的地形都过不去。”蕖冉冉突然又说，“但是都用了那么多年，也有感情了。”
　　系统也帮着分析：“从实用性来看，皮卡更能装，普通人选这个更合适。但是对于你来说，还是越野车好一些，因为你有我给你开的空间外挂，到时候物资可以都放空间里。”
　　蕖冉冉同意了这个说法，虽然心理上舍不得，但是也没有必要整两辆车，于是叫来了卖车小哥，准备谈谈价格买下越野车。

　　上辈子是危急关头，加上开走的是展厅样车，所以小哥很爽快地给了低价。这次不一样了，他想多赚些，也不怕耗时间，而蕖冉冉手头也比较紧，两人来回拉扯了几次，都谈不拢价格。
　　周沫沫试车回来，见蕖冉冉要买这辆越野，二话不说掏出银行卡：“冉冉姐，我买给你。”
　　“不用，我有钱。”蕖冉冉去拦。
　　“就当我送你的分手礼物。”周沫沫丢下这么一句话，雷厉风行地带着卖车小哥火速刷卡付款。
　　蕖冉冉有些无奈，却也知道是周沫沫在弥补自己，便跟着卖车小哥办理了后续的所有手续。
　　定好车，本着不来白不来的心思，蕖冉冉在商场闲逛。按着上辈子的清单把家用电器全购齐了，特别是厨具，几乎所有常见的厨具蕖冉冉都买了一遍，而且不止买一套，全都是按三套起步。
　　虽然上辈子买的洗衣机烘干机有几年都无法使用，但是现在不担心了，家用光伏发电在家里屋顶装着呢！
　　大胆买！末世小当家就是她本人！
　　这时的蕖冉冉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会做饭这一铁的事实。
　　家用电器买好了，还有买了各种够用几年的日用品。因为到末世第五年左右，各大基地基本成立和局势稳固以后，这种东西的生产线才会逐渐搭建起来，恢复生产。
　　好在商场有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蕖冉冉就填了别墅的地址。不然按她这种买法两人得租大货车回去了。
　　这架势也把周沫沫吓到了：“冉冉姐，你这是……要开超市吗？”
　　“大概吧……”蕖冉冉心虚地摸摸鼻子。
　　她默默把别的东西删除在本次的购物清单里，准备后续再来买，现在买实在太过张扬了。
　　线上解决吧。
　　蕖冉冉琢磨。
　　毕竟很多东西线下买快是快了些，但是麻烦。也要跑很多趟，还不如线上直接买齐，也方便她查证买了啥，而且她现在也有时间等快递到。
　　而且，一次性囤太多物资，又没有正当理由，明天就会被请去喝茶吧！
　　不过……
　　开超市倒是一个不错的租仓库的借口哈。
　　周沫沫还有约，于是两人逛完商场就分开了。

　　蕖冉冉精力不济，直接回了酒店躺着。
　　虽然奔波一天有些累，不过她还没有试过系统给的空间，于是又叫出来系统，询问空间的用法。
　　“你把东西拿在手里，想象着把它收进去试试。”系统说。
　　蕖冉冉拿起一个杯子，闭上眼睛，依言照做。
　　突然，手里一空，她睁开眼睛，杯子已经没了，在她脑海里意识里的某个角落，她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一立方米的空间，杯子就安静地放在那里。
　　她指挥自己的意识去把杯子拿出来，又放回去。如此尝试了两三遍。
　　突然，大脑一阵刺痛，蕖冉冉伸手捂住头，倒在床上，杯子也掉了出来摔在地上。
　　等这份刺痛过去，蕖冉冉看着地上的杯子，问系统：“系统，为什么它会从空间掉出来？是因为我身体太疲惫了吗？”
　　“不是的冉冉。这杯子掉落是因为你刚刚在碰它，加上你不熟悉，才会导致它掉落出来，等你熟悉以后就不会了。”
　　“别人的空间也这样吗？”
　　系统沉默片刻，最后说：“更详细的东西我没法和你说太多，但是你可以简单问点东西。”
　　“我懂了。我想知道要是空间异能者受伤了，或者死亡，空间里的东西会爆出来吗？”
　　“不会。”系统说，“空间异能者前期没有什么战斗力，为了维护平衡，如果空间异能者死亡，空间里的东西也就没有了，不会像游戏里boss被杀以后有掉落物品。”
　　“怪不得……”蕖冉冉喃喃自语，“怪不得明明末世前还是生产力过剩的情况，但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许多物资都跟凭空消失了一般。原来是被空间异能者收罗走了，并且这些空间异能者被杀害以后，物资也跟着消失了。”
　　系统沉默。
　　蕖冉冉接着问：“像我这种情况多吗？”
　　不等系统回答，她心里也有了答案。
　　肯定有的。
　　被人知道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在初期，空间异能者还不能完全掌握空间使用的时候，出现各种意外可能会‘掉落’部分东西。被有心人发现以后，为了从空间异能者手里获取物资，他们会做什么，可想而知的。
　　他们越疯狂，空间异能者越会藏好自己身份，然后疯狂囤积物资以备不时之需。哪怕被发现，也绝不交出物资，这就导致了物资越来越少，逐渐形成恶性循环。

　　实际上，蕖冉冉猜中了真相。
　　空间异能者前期有存不住东西，容易“爆出”东西的现象，但是等空间异能者习惯了异能的存在以后，这种现象就会消失，除非空间异能者心甘情愿交出物资，否则谁也别想从他们手里拿到东西，哪怕杀了他们。
　　“这是现实，不是游戏，杀人不会爆装备。”蕖冉冉身上开始一阵发冷。
　　“你后悔了吗？”系统只问了这么个问题。
　　“不后悔。”蕖冉冉笑笑，“以前也不是没有硬刚过异能者。大不了我多练练，不让别人发现我的异能者身份就好。”
　　系统欣慰笑了笑。
　　“那空间异能者的异能用空了，空间里的东西会爆出来吗？”蕖冉冉又问。
　　系统沉吟：“怎么说呢？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有的人会，有的人不会。基本上把异能完全用空的情况很少很少。”
　　这是废话，蕖冉冉却明白了，系统也不确定。
　　“要遇到事情才知道。”系统说。
　　“那我也会？”
　　“你不一样。”系统很自豪的样子，“你有我在。”
　　蕖冉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