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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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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天刚蒙蒙亮,叶思存醒了,脑袋灌了铅似的重。
人在自己房间,被子也盖得好好的。叶思存的手顺着自己的胸膛往下摸,上身光着,下身也光着。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布料。
叶思存猛地恢复了意识。
手伸到身后,查看自己有没有被人走后门。摸了一下意识到后门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心放了下来,抓着钝痛的脑袋,花了一分钟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玩大小点,但是叶思存输多赢少,一直在脱衣服。最后只剩内裤的时候,李月松才刚脱了上衣。于是叶思存换了喝酒,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叶思存套上睡衣,蹑手蹑脚地从房间出来,看到李月松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茶几上酒瓶乱放,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骰子。
现在的情况,叶思存有点懵。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李月松没有睡在房间里?为什么两个人会分开睡?到底有没有酒后乱性?是谁乱了谁?
叶思存百思不得其解,但事到如今,昨晚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一会儿李月松醒来之后,看到什么。
叶思存得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营造一个“事后”的场面,然后好好讹他。
叶思存把睡衣脱下来丢在地上,□□地掀开李月松的毛毯,想钻进去。
可是毯子刚离开李月松的身体,他就睁开了眼。
李月松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思存,问道:“酒还没醒?”
李月松的声音沙哑,带着鼻音,应该是昨天夜里睡得很辛苦。
“你居然装睡。”叶思存嗤之以鼻,把丢在地上的睡衣重新穿好。
“我不是装睡,而是压根没睡着。”李月松艰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抻了抻僵硬的手臂,一脸嫌弃地继续说:“你喝了酒跟发了疯似的。”
叶思存看到李月松只穿了一条内裤,坏笑道:“我发疯?怎么发疯的?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李月松站到叶思存面前,叶思存比他整整矮了十厘米。李月松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不屑道:“就你这小身高,能把我怎么样?”
“难道你对我怎么样了?”叶思存护胸做委屈状,“你看你都累成这个熊样了,肯定没少在我身上费力气。”
“我确实没少在你身上费力气。差点让我腰肌劳损。”李月松说。
叶思存知道自己后门是安全的,所以并不相信李月松的话,有意暧昧道:“我技术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声音有点大。估计昨晚邻居也没睡好。”
“这是一种情趣。”叶思存坏笑着。
“扯着嗓子嚎黑猫警长确实挺有情趣的。”李月松一脸冷漠。
“我唱黑猫警长?”叶思存听到这么糗的事情,开始怀疑昨晚是不是真的发酒疯了。
他一方面不想跟李月松聊发酒疯的事,损害形象。另一方面又很想知道昨天晚上两人有没有发生什么质的变化。于是试探着问:“我还干了些什么?”
李月松去洗漱,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泡说:“你脱光了非要去永定河裸泳,我哄了好久才哄好不去了。还跟我讲你小时候掀女同学裙子的事情。简直了……”李月松斜了叶思存一眼,“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
叶思存想象大概的情形,羞愧不已,昨天晚上肯定丢脸丢大发了。
可是叶思存是抱着跟李月松有什么进一步发展才喝的酒,难道喝酒之前的暗示在酒后就完全没有体现?
叶思存继续问:“我就做了这几件事?”
“这几件还不算啊?光是要去游泳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李月松一脸嫌弃。
叶思存开始后悔,昨天太失策了,酒后乱性的可行性太低了。不仅什么都没做成,还在李月松面前这么丢人。
叶思存坐在地毯上,抱着天霸,双手托脸反省昨天的酒疯。李月松进厨房开始做早饭,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昨天晚上叶思存突然提出要玩大小点的时候,其实是拼了,要跟李月松赌运气。李月松酒量一般,就叶思存拿来的那些酒,李月松随便喝几杯就会醉得不省人事。所以他使了诈。他在其中一个骰子上做了手脚。那个骰子只能掷出来六。
叶思存买的骰子多,李月松只要在想赢的时候,把那个做了手脚的骰子掷出,就可以控制输赢。
李月松看着叶思存坐在地毯上一脸委屈的模样,在厨房里哼起了歌。
叶思存跑到厨房门口,指着李月松愤愤地说:“你不许哼歌。”
李月松笑道:“怎样?你还想打我啊?”李月松举了举手里的菜刀。
叶思存看到菜刀,退了两步,不甘心地说:“看在你为我做饭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叶思存说罢就去了卫生间。偷偷给容宣打电话,诉说自己想要李月松负责却没有成功的委屈。
容宣听到叶思存使用的招数是酒后乱性,就忍不住吐槽:“叶思存,看不出来啊。本来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现在智商下降了这么多?有空你来我这里。我看看你是不是被人给下降头了。”
“你才被下降头了,你全家都被下降头了!”叶思存不乐意了,“酒后乱性怎么就是智商下降的法子了?”
“哎呦我的天哪。我们先不说酒后乱性的可行性怎么样。”容宣受不了叶思存的思维了,“现在男人都是提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主儿,你还想让他乱性后,对你负责?”
“小白不是那样的人。”叶思存这时候还不忘给李月松辩驳。
“不管他是怎样的人,你这招就是很烂。”
“我要是能想到好招,还来找你干嘛?”叶思存气得咬牙。
“让他对你负责是想让你弄出点毛病来,用病拖住他,最好这个病是他造成的。”
“相思病,已经病入膏肓了。”叶思存哭诉。
“要直观一点的。”容宣说。
“我这么健康,怎么搞个直观的病?”叶思存说,“除非他要走的时候,我拿菜刀跟他拼命,然后他给我砍断腿。”
“你可以跟他一起出去玩的时候磕一下,然后假装很严重。”容宣说,“你不是演员吗?”
“正因为我是演员,所以我不能受伤,我明后天还要去拍戏。剧组催了好几遍了。”叶思存委屈,“所以如果我再没招儿留住他的话,我俩只能生离死别了……啊啊啊……”
叶思存小声做着哭嚎的声音。
“别嚎,别嚎……我想想。”容宣皱眉。
“快快快,把你拿捏人心的本事都使出来,让我把他一把拿下!”
容宣灵机一动,说:“你不是正在拍一个手断了的戏吗?何不假戏真做?”
“可以是可以,可是戏里用的是古代的治疗方式,打的是竹板,现在要打石膏的啊。”叶思存说。
“不还有我吗?你偷偷来我这里,我给你上石膏,肯定跟医院里包扎的一样。”容宣说。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什么时候学会外科了?”
“最近认识个人,说我不会包扎对不起医生的名号,逼着我学会了。”容宣随口一提,“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在诊所等你。”
“我吃了饭就过去。”叶思存挂了电话,李月松已经在外面叫他吃饭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叶思存要先保证自己回来之后还能见到李月松才行。
“过会儿就走吧。一口气开回家,大概晚上就能到了。”李月松边喝粥边说。
叶思存想了一想说:“那你走之前送我去剧组吧。我今天有拍摄。”
“也行。”
见李月松答应了,叶思存催促起来,说:“我那边有点急,你送我过去,再回来收拾行李好不好?”
叶思存怕李月松先收拾好行李,一会儿直接从剧组走人,他拦都拦不住。
“你啊,什么事都这么急。”李月松识破不说破。
李月松收拾碗筷,叶思存换衣服,怎么也找不到自己袜子在哪里了,在卧室里大喊:“喂,你见过我袜子了没?”
李月松走到卧室,看到叶思存翘着一只脚在等。李月松找出袜子来丢给叶思存,不满道:“我没名字的啊?”
名字是束缚人心最短的咒语,从叶思存意识到喜欢李月松以来,就几乎没有叫过李月松的名字。每一次叫他的名字,都会戳一下自己的心,叶思存不敢轻易叫。
叶思存羞涩一笑说:“叫名字会因为心跳过速死掉的。”
“你有病吧?”李月松皱着眉头说出这句话,还是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到了剧组,叶思存强烈要求李月松在现场玩玩,因为李月松没见过拍摄场景,就跟着叶思存在拍摄场地逛。刚好有粉丝来探班,叶思存跟粉丝合影又签名。
有粉丝看到李月松跟叶思存一起。就问李月松跟叶思存是什么关系。叶思存猛地把李月松拉过来,故作亲昵状,说:“你们猜。”
粉丝里面有腐女,七七八八地猜测。
李月松不乐意,把手从叶思存手里抽出来,冷冷道:“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叶思存马上追上去,不解地问:“这突然是怎么了?”
李月松皱眉说:“你不要在别人面前瞎说行不行?会被人误会的。”
“我喜欢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叶思存不开心。
“住口。”李月松说这话的时候,叶思存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而这样的怒气烧着叶思存之后,马上又冷却了他的心。
叶思存知道李月松低调严谨,知道他不喜欢叶思存在外面闹腾。但是叶思存喜欢一个人根本藏不住。他已经极力忍耐了,就连粉丝在问的时候,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开玩笑似的,粉丝也不会当真。可这样的回答居然惹来李月松这么大的怒火。
叶思存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回去收拾行李吧。我这边很快开拍,我也要去化妆了。”
李月松什么都没说就往外走。
叶思存看着李月松的背影渐行渐远,突然就反悔了,之前就是这么放他走的,他走了之后,叶思存跟任何人都很难交往,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叶思存不想再放手。
叶思存喊道:“李月松。”
李月松愣了一下,回头。
叶思存笑着说:“没事的,我跟粉丝玩笑惯了,他们不会当真的。”
笑容很灿烂,眼眶却分明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