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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主人 ...

  •   上虞性子本就冷淡,见状转身要往外走,却被白鹤喊住。
      “你去哪儿?”
      上虞回头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人,危险的眯了眯眼,一步步走到床榻前。
      看着藏在柔软锦被间的女人,她面带讥讽的轻笑“你管的着么?”
      白鹤委屈的瘪着嘴“山里夜间冷,我是怕你冻病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骂我是狗?”
      随即白鹤被一股她无力反抗推力推倒,一只手紧按在她肩上,抬眼正对着的就是上虞清俊的脸庞。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近在咫尺,她甚至看的清那薄凉情绪的瞳仁,细密的长睫,挺翘的鼻梁。
      她沉浸在爱人的容颜里,一时间忘记了身处小周天内,习惯性的抬头吻了上去。
      唇齿间轻轻摩挲着那薄而饱满的唇,却被咬的吃痛分开,委屈迷茫的看着那流畅分明的下颌线,瓷白的肌肤,她喃喃“阿虞……”
      上虞被她吻的心里火烧一般,空出一只手来捏着她的下颌,指尖的娇嫩让她心底火烧的更旺。
      “你还要不要脸?”
      “要……”
      一声呢喃击溃了上虞的理智,真是个妖精,一语双关下她要的究竟是什么?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将白鹤身上的衣衫撕开,露出年轻稚嫩的冰肌玉骨。
      肌肤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细腰长腿扭动交叠,上虞眸光沉沉的将修长的手指探入。
      “疼……”
      白鹤这具身躯未经人事,且上虞还不同于之前的温柔,修长有力的手指受阻力便用力冲破阻力。
      疼的白鹤眼眶发红,抱紧她哀怨的控诉“你到底行不行!”
      上虞高傲惯了,最听不得旁人质疑她,即便她当真不太会也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修长如玉的手指鲁莽的探查着每一个角落,疼的白鹤眼泪掉下来带着哭腔“出去!”
      出去?
      要是以前的上虞定是会听她的话,可如今的上虞早已被颛影轮回转性,正值气盛,你越要她出去她偏要更进一步。
      白鹤不曾防备,□□出声,随即又咬紧了唇压抑着,不许自己再发出声音,眼里泪花溢出,双眼死死的盯着上虞。
      见这女人正端详着自己身子,长腿勾在了她的腰上,上虞不曾料到她会如此,不解的看向她。
      神情冷淡如木头一样不解风情。
      木头,石头,冰雕……
      白鹤喘着气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带,娇声道“日后不许欺负我。”
      而上虞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眼眸扫过白鹤灿若桃花的娇颜,眉梢上扬,有些不屑“你是爽糊涂了罢,是你上赶着让我要你的,若非如此,我才懒得碰你半根毫毛。”
      轻佻羞辱的话从上虞嘴里说出,白鹤惨笑一下,脸上红晕消去。
      她的上虞从不会如此说她。
      哭腔中带着几分倔强“是我勾引你,自轻自贱失了身份,你若嫌脏就离去吧,是我失礼,对不住你。”
      上虞好笑的眯眼盯着身下的人,宛若矫健的豹子按着自己的猎物,让白鹤不由得恐慌。
      要是撩妻把自己小命撩没了可就真成了笑话,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轻声补充“全……全当今晚之事没发生……可好?”
      按着猎物的爪子更加用力,猎食者对捕获的食物不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更是享受捉弄猎物的过程,看着她惶恐,看着她眼里的惊惧,而自己不紧不慢的凑近她……
      “休想,日后乖乖做我的玩物罢。”
      修长的手指拨动,如长枪破云。
      枪为百兵之王,又为白兵之贼。可谓是一寸长一寸强!
      长枪之技在于扎、刺、挞、抨、点、拨、舞花。
      毋庸置疑,上虞不止刀法精妙,枪法更是神乎其神,灵活多用。
      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国境绝。
      白鹤无力招架,耍赖一般扑进她怀里抱住她的腰身嘤咛撒娇“不要……”
      却不料上虞趁此单膝跪在了她后侧方,一手环住了她的细腰,另一只手从后奇袭。
      她就这般跪着……
      学武的媳妇儿真是惹不起,床笫之间有如两军交战,她如今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上这头母狼,只能是打掉牙来和血吞。
      她记不清是多少次飘然灭顶,只觉得汗水湿黏,如最原始的母兽般回头看,正对上那餍足玩味的视线。
      她深感丢人的将脸埋在被褥间,却被人拎起来抱着扔进了浴桶里。
      不曾夸张,的的确确是扔了进去。
      水花四溅,白鹤又惊又气的看着淡然转身离开的人,咬紧了贝齿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水已没了温度,蓦然想起这是上虞用过的水,唇角不禁微勾扯出一抹浅笑,以前一同沐浴可不算少,她总趁机占上虞便宜。
      如今却是今非昔比了,莫说占便宜,自己不亏死已算是走了运,原这女人年轻时脾气当真算不得好
      匆匆洗净身子,才发觉不曾拿衣衫,环顾四下里连块布都不见,白鹤只好光溜溜的走了出去,见上虞换了被子,外间旖旎的气味尚未消散。
      对上床上那人看过来的视线,她下意识笑笑,随即羞涩的往床上爬,不料还未拉过被子便被人勾在怀里。
      腿本就软,也懒得反抗,干脆蜷在了上虞怀里,指尖勾着她的衣领娇嗔“你倒是衣冠楚楚,衣冠禽兽也算是有了脸。”
      上虞挑眉,倒是毫无被挑衅的愠色,只是嫌弃不屑回怼道“那我今日也算见识了狐狸精是何东西,堂堂相府嫡女手段倒也不输妓女。”
      困劲上来,白鹤不再跟她说话,横竖她说不过这女人。
      从前上虞宠她,冷言冷语不曾讲过,嘴上总是输给她。
      而如今,上虞不再宠她,而她却对上虞没半点脾气,总该是她输。
      若说是在二人未曾相识之前,似乎这毒舌功底也算是旗鼓相当,果真谁用情重谁便是输了。
      输便输罢,输给彼此也是情愿的。
      在白鹤心里最令她心动的不过是上虞在她耳边轻诉的一声喜欢,还有一句愿意。
      她赖皮的揪着上虞的衣衫蜷缩在她怀里睡着,而上虞看着她那清瘦的身躯,骨线优美流畅,如上等的羊脂玉雕刻而成,半湿的墨发乌油油的盖在背上泛着光泽。
      这女人真是天生的一副妖媚美艳皮骨,媚而不俗,妖而不浊,胜似芍药。
      无需勾引,莫说男人,饶是她也心驰神往。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除了做我的玩物你且是相府嫡女,休得放肆。”
      原本快睡着的人朦朦胧胧间听见她这不真切的一句话,皱起眉本能反驳道“吵死了,闭嘴……”
      上虞被顶的气郁,又毫不留情的深入,疼得白鹤瞬时飙泪,粉红的含情眼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张嘴照着上虞那肌肉线条优美的细长脖颈咬去。
      人的牙齿终究不够锋利,可却也如同猛兽搏斗一般,她咬深一分她便深入半寸。
      熟悉的气息充斥在鼻端口腔,与烧鸡烤鸭的香气本质相同,是上虞特有的体香,独有的温度。
      是她的上虞,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上虞。
      终究还是她先松了口,看上虞脖颈与肩线的交界处,赫然一个紫红的牙印,不用想也知明日会肿成什么模样。
      白鹤攀着她的肩,细腰被箍着,腿间上虞的手也不曾留情半分,她跪不住的抱住上虞,头搭在她肩上。
      “阿虞,我错了……”
      “节制些,玩物……若是玩儿坏了就不好了。”
      以往与上虞说话虎狼之词不曾少过,眼前的人只要是上虞,尽管记不得她,形同陌路,可白鹤却按捺不住情意,装不出冷淡,说话也是一如既往的亲密。
      毕竟眼前这人曾是她的所有。
      在她断翅下界后,母亲不知生死,她只有她,仍小心的爱护她,上虞一直都像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朝着她所在的地方跌跌撞撞义无反顾的走过来。
      而她白鹤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只会嫁给这个满心满眼全是她的傻女人。
      她们只能属于彼此。
      跨过鲜血,跨过生死,不离不弃。
      上虞心里一紧,一种不属于她的情感笼罩心头,可却仍冷着脸“玩儿坏了换一个就好,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
      上虞虽欺负了白鹤许久,可若仔细看她的眼神便知她不曾真的动怒,眼里的情绪是隐藏不住的,猎食者该有的杀气与威压在她身上看不到半分,有的不过是玩心。
      草原上最雄健的狮子会将自己宽厚的爪子压在猎物头上逗弄蹂躏,这时狮子只拿猎物当玩物,不曾当成是食物。
      白鹤没力气再和她闹,这具相府嫡女娇贵的身躯可是脆弱极了,虽与她身形看着相似,可实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哀哀的在她颈间献上轻吻,如同贵妇人怀里抱着的小卷毛犬一样讨好着,可上虞只觉得她那柔软的唇,温热轻柔的气息简直是在勾她的火。
      白鹤拉住她的手生怕她会再入侵一次,嗓音轻软撒娇道“主人,该睡了……”
      困的迷糊了的一句玩笑,唤的上虞心里一跳,真是放荡!
      终还是顺着困的睁不开眼的人的力道躺了下去,白鹤睡得香甜,抱着她的腰往她怀里拱,可她却是难眠。
      睡了自己死对头的女儿算不得大事,但白鹤是要入宫的!虽如今皇帝身体抱恙,可一旦好了难保不会再提,而自己破了白鹤的身,这岂不是给皇帝戴了绿帽子。
      看着怀里睡熟也不安分的女人,上虞又乱了。
      自己为何会荒唐的破了她的身?
      是为了报复她那刻板老爹?
      她自问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因与她父亲的恩怨迁怒于她,可看着她这一副狐媚模样就忍不住想欺负她。
      而这一切的开端也是这女人的一个吻。
      侧眼看这女人的睡颜,她更是心乱,那细密的睫毛长长的,前段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含情眼闭上,那细嫩白皙的脸如同婴儿。
      看她越顺眼心里便越乱,是以她才不会看这女人顺眼,左右不过一个玩物罢了。

      “阿虞,我们该去梵音马场了。”
      天蒙蒙亮,小公主就找来了,上虞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人,推开她压在自己身上的手披衣起身。
      山里湿气重,一层雾气如薄纱笼罩,远处传来渺渺钟声,空灵清脆,人听后神思清明。
      上虞看着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粉衣公主,灵动娇俏的像一枝石榴花,与白鹤那满含风情的娇柔不同,小公主更为脆弱稚嫩,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为她遮去烈日,挡住寒风。
      如稚子一般天真烂漫的心性,笑意里也干净的藏不住心思。
      她挽住上虞的胳膊往外间走,边走还边问着。
      “阿虞,昨晚那个狐狸精没对你干什么罢?”
      听见公主这样称呼白鹤,上虞不由得暗笑,说狐狸精未免过了,白鹤分明更像是桃花精,海棠精,莲花精,月季精……
      这世间好似又没有一种花能贴切形容。
      若她记得无殇花的模样,此刻或许就有的说了。
      公主是经不得风的花,而白鹤做花也是惊才艳艳宁折不弯的那一类,美的让人想看她的凋零,她的残破。
      可……美又怎是她的错……
      世道对她这样一个过于美妙的柔弱女子而言太过凶恶。
      “阿虞,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想娶我。”
      被公主摇晃着胳膊回过神来,公主的心思她知晓,可却不曾想过回提到明面上来。
      她抿了抿唇随即道“陛下绝无可能答应。”
      小公主噘嘴气的甩开她的胳膊“父皇疼我,若我执意嫁给你,他只能答应。”
      接着就气鼓鼓的骑上了一匹白马,刹那间上虞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女人骑着白马的画面,高头大马,马鬃被编成一根根麻花辫整整齐齐的垂在一侧……
      可随即画面消失,她失神的摇了摇头,却记不起方才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阿虞,你要是追不上我休想让我再理你。”
      眼前那不讲理的人一骑绝尘,上虞急忙飞身骑上身旁的一匹汗血马追了上去。
      白鹤醒来,只看见身旁空荡冰冷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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