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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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把抓住的叶月青羽懵了一下。
他顺着少年抓拽的力气，俯下身子靠近一点，认真地回答：“是啊，怎么了？”
叶月青羽在他们面前表现得非常友好，性子温和，让人心生亲近。
细软的发丝垂下，拂过脸庞，沉溺在自己世界中的侦探先生一下子醒过来，抬头，和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对上了。
转头发现自己手正抓着并不熟的叶月青羽的胳膊，对方也很配合地顺势弯下了腰。
工藤新一咳了一声，连忙撒开了手。
叶月青羽没有一丝厌烦的情绪，直起腰微笑着问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工藤新一发现了疑点，分享欲藏不住。
他兴冲冲地说着：“如果昨天晚上没有下雪的话，那么为什么上杉先生回被雪覆盖，那本来就很不对劲吧。”
只是因为事情发生在滑雪场这种张眼见雪的环境之中，人们潜意识地将雪作为了在这种环境下的一种正常因素，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份不对劲。
叶月青羽回想了一下，确实如此。
那个位置本来就比较偏，如果不是白山秋被绊了一下，带着工藤新一一起摔到了这边，这具被埋在雪中的尸体怕是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被发现，事后被发现怕是都不知道过了几天，而那个时候，滑雪场里的线索多半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工藤新一在遇到案子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会将其他事情都抛之脑后，全心全意地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案子上。
目暮警部手下的一个小警察也正好过来，他也没少跟工藤新一合作，按着工藤新一的一些建议问了一些话，现在正过来将问到的答案告诉工藤新一。
他看了一眼，这边在场的基本上都是知道这件案子且没有嫌疑的人，而且和工藤新一都认识，他也就没有特意避开。
翻开自己的记录本给工藤新一看。
工藤新一暂时停下手里的动作，翻看着记录本。
叶月青羽没有凑过去看，而是往后退了几步，眼睛微微眯起：“还真是一个有活力的孩子啊。”
白山秋从中听出了几分笑意。
他偏头：“叶月先生对他有兴趣？”
叶月青羽没否认：“是有点儿。”
他盯着那个和小警察说着话的少年。
少年的神色认真，一心一意地想要伸张正义，生长在阳光之下的孩子，整个人看着都像带着光。
“真耀眼啊。”叶月青羽低声感慨着，只有站在他身边的白山秋听见了他的话。
真是耀眼啊，耀眼到足以将他们这种人灼伤。
白山秋侧头，他比叶月青羽矮一点，从他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青年翘起的唇角。
嘴角的弧度过大，营造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感，红润的唇一张一合，声音略尖：“要是将他熄灭会不会很有趣。”
他低低笑着，肩头微微抖动。
白山秋眨眨灰色的眼睛，看着他。
叶月青羽笑容渐缓，转头朝白山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开个玩笑啦。”
他语气轻快，好似刚刚的一切就像他说的一样，只是一句玩笑话。
白山秋没说相没相信：“哦。”
他不关心这些，所以这句话是真也好，假也罢，都无所谓
阳光穿过树木的枝叶间隙，在雪地上投下一道光。
叶月青羽看着工藤新一走向自己。
“是有什么事情吗？”叶月青羽主动询问。
工藤新一跟人打着商量：“叶月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
“嗯？可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尽量帮忙的。”
“谢谢叶月先生。”工藤新一双手合十感谢着，“叶月先生你跟我到这边来一下。”
叶月青羽和白山秋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疑惑。
他跟在工藤新一身后，有注意到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两个女生正在和一个小警察堆雪，看那模样似乎是要堆个雪人。
工藤新一走到一个位置站定了：“叶月先生，可以请你站在这个位置吗？”
“好的。”叶月青羽抬脚走到他所说的那个位置，等待他的下一步。
工藤新一的行为引人注目，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不由自主地围过来看看这位小有名气的少年侦探要做些什么。
“喂！小兰，好了吗？”
“新一，好了！”
工藤新一朝那边比了个手势，毛利兰深呼一口气，手上推了下本来就没有摆正的模板。
木板上立着雪人一起滑了出去 ，然后在半路上木板受到积起的雪阻挡停了下来，可是上面的雪人却依照惯性继续前行。
原本背对着雪人那边的叶月青羽听见声音回头，可雪人已经快到了面前。
“磅！”的一下，雪人直直地撞到叶月青羽身上。
叶月青羽拥了满怀的雪，蓝眼睛眨了两下。
他好像猜到了凶手的杀人手法了。
青年看着有些狼狈，被撞退了好几步，身上全是雪。
他也该庆幸，滑雪场的这个位置不太陡斜，不然可就不仅仅是狼狈的问题了。
年轻的侦探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更加耀眼。
“你应该很熟悉这个吧。”工藤新一脸朝向一边，对人群中的某一个人说，“藤本先生。”
少年的眼睛盯着因为他的话而受到所有人关注的男人，开口：“你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杀死上杉先生的吧。”
这不是疑问，而是一句肯定句。
长相帅气的男人扯着嘴角：“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杀井二啊？”
眼珠晃动，眼神飘忽不定，手也不自觉地摸自己的身份。
在撒谎啊。
叶月青羽拿着白山秋递过来的帕子擦着雪，只是一眼就判断出了藤本远的状态。
他的心情平静无波，没有其他人的跌宕起伏，毕竟他又不关心这个。
他只是感觉，藤本远平时应该不怎么撒谎，这样的拙劣的表现。
换作是他的话，可不会表现成这样。
说到雪人，叶月青羽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从温泉回来的时候，他在房间的窗户往外看的时候，在毛利兰他们堆雪人的位置看到过一个模糊的强壮黑影。现在想来，大概就是堆的雪人吧。
“......藤本先生是在安排完一切，才返回旅馆，故意去找了山田小姐和伊藤小姐的吧。”工藤新一表情严肃地说着，“因为你需要他们来做你不在场证明的证人。”
山田绘里纱的表情不敢置信，睁着眼看着藤本远。
“旅馆的老板看见你是从外面回来的，可是在你的笔录中却是说你在吃过饭之后直接回了房间，睡不着才想着出来的。”
“你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滑雪场，根据滑雪场老板的话，你在上一周也来过这里，是来查看情况的吧。”或者说，是来踩点实验的。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那些工具你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吧。”工藤新一说，“因为你没想到尸体会这样快被发现。”
他利用雪将尸体掩盖，而那个位置有正好靠近滑雪场边缘，如果不是意外的话，至少会在他们离开之后才会被人发现。
绳子、割绳子的刀......都还在藤本远的房间里。
藤本远本来也不是专业从事这个的，在得手之后，人才恍惚般地惊醒，脑子里一团浆糊，能够按计划返回旅馆都是他事先制定了计划的功劳。
“啊，是啊。”他垂着脑袋，肩膀一松，认命般地说了。
山田绘里纱捂着嘴，眼里包着泪：“为什么？藤本你明明和井二关系那么好。”
“谁跟那个家伙关系好啊！”在熟人眼中性子最好的藤本远毫无平时的风度，朝山田绘里纱吼道，把他的两个熟人都吓了一跳。
在几个人的关系中，伊藤雪子跟山田绘里纱是合租室友，山田绘里纱跟上杉井二是情侣关系，而藤本远是因为上杉井二才跟她们熟起来的。
藤本远目光停留在山田绘里纱耳朵上的宝石耳环，突然笑了起来：“你以为他送你礼物的钱是哪儿来的。”
那张帅气的脸在笑容中变得狰狞，他疯狂地拍着自己的胸口：“是我啊，是他找我要的啊，你以为他一个普通上班族哪来那么多钱给你买那么多昂贵的礼物。”
“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人，你们的幸福全部都建立在我给的金钱上啊！”
警察一把拉住藤本远。
“我凭什么要养你们两个啊！”藤本远似乎把这么多年的憋屈在这一刻全部都发泄出来了，“他不死我的人生就毁了。”
上杉井二意外得到了藤本远大学时学术造假的证据，拿捏住了藤本远的命脉，一旦这件事爆出去，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
所以，他妥协了。
他给上杉井二钱，帮他找工作。上杉井二的身影一直缠在他身边。
可是凭什么呢，他的人生毁了，上杉井二却要走向幸福。
男人勒索他时得意洋洋的嘴脸，以及谈及女友时的幸福笑容交织在一起，拉扯着藤本远的每一根神经。
再上杉井二又一次找他借不会还的钱时，他起了杀心。
他花了时间来滑雪场寻找合适的地点，实验合适的滑道，查看滑雪场的情况，制定完整的杀人计划。
他以为他可以摆脱那个男人的，他以为......
心中那股气被发泄之后，藤本远的支撑一下被撤去，人无力地滑下。
男人的笑容苦涩：“我也不想的。”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工藤新一沉默地看着他。
阳光照在滑雪场中，并没有带来太多温暖。
在回去的路上，工藤新一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奇怪的点。
“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他迟疑着，不太确定，“叶月先生他们是不是太镇定了？”
工藤新一想不起那位叶月先生的模样，滑雪面罩遮住了大人大部分的面部特征，只记得那人有一双颜色纯粹的蓝眼睛。
不管是叶月先生本人，还是他带来的那个少年，对于命案的反应都是不同常人的镇定。
“没有吧。”铃木园子回想了一下，她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对吧？小兰。”
毛利兰：“嗯，叶月先生人挺好的。”
工藤新一抓抓头：“是吗？”
他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纠结。
而另一边。
琴酒接到了叶月青羽的电话，那头开门来一句：“阿阵呀，组织还收人吗？”
琴酒本人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
“什么意思？”
叶月青羽坐在车上，笑着说：“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人，把他拉进组织里肯定很好玩。”
阿佩罗，有趣，好玩。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让琴酒沉默，本能地就给出了答案——拒绝。
“没有，老实去做你的任务。”
“哦，行吧。”他像是随口一提，“对了，我们晚上吃什么？”
琴酒：“你想吃什么？”
“土豆炖牛肉怎么样？”叶月青羽提出自己想吃的，“我会先把菜买好的。”
琴酒本人对于饭菜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但他的男朋友不一样。叶月青羽厨艺不怎么样，可嘴巴还是挺刁的。
“嗯，可以。”
“晚上见。”
叶月青羽这一番操作下来，看上去真的很像只是为了找琴酒约个晚饭。
至少白山秋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在叶月青羽挂掉电话之后，白山秋问了一句：“先生对工藤新一感兴趣？”
“是有点儿。”叶月青羽兴致勃勃地说，“你不觉得这样的人要是进入组织会很有趣吗？”
“那孩子很聪明啊。”
白山秋看了眼恶趣味的叶月青羽，没说话。
他没觉得。
很好，他也看出来了，叶月青羽对工藤新一也就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或许叶月青羽确实有想要拉工藤新一进组织的倾向，如果有机会，他可能真的会这样做，可要是没有机会，他也不会强求。
总之，就是有兴趣，但不强烈。
白山秋也算是了解自己的教导者，对方有时候也会一时兴起自己找些事玩，之前在意大利的时候也做过类似的时候，把那边的人折腾得不行。
对此，白山秋表示，你开心就好，只要少将那份恶作剧的心思用在他身上就好。
白山秋低下头，手指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