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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

  •   客栈房间中,七人围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玩家毫无疑问已经掉马,只是由于规则的缘故,小镇镇民不能对他们做什么,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呃,这倒也没太装,那些伙计食客对他们的态度可是没有刻意隐藏的,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事实上,胖镇长带着人来到客栈时,看见地上躺着的十几个人,便认定玩家都已经回来。

      有前天晚上的前车之鉴,他知道玩家不会承认今晚窥伺祭祀仪式的就是自己,也就不想浪费口舌,阴狠的剜了一眼客栈方向,便让人回去。

      “那个,唐姐还没回来吗?”成祺问唐阙。

      无论怎样,唐阙是这几人里面最关心唐姐行踪的人,再者也确实只有他一直留在客栈,问他更合适。

      唐阙面色没有任何波动,道:“没有。”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大家心里都清楚,唐姐很大可能就已经回不来了。唐阙内心其实有点复杂,他不是执着于以往的情分,而是他想要自己报仇。

      现在人消失得不明不白,他心中没有快意,但也并没有担忧之类的情绪。

      成祺听到这话,微微颔首,没有继续问下去,好似只是突然想起来,随意问一句,其余玩家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们烦恼接下来该怎么办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情关心其他人。

      谢哥道:“游戏进度进行到70%,剩下的剧情线我认为不在祭祀仪式本身,而是在镇长家,他家中有许多秘密。”

      “虽然现在看来,镇长等人对我们毫无办法,但我总觉得镇长还有后手。”他顿了顿,“穿过浓雾之后,我看到镇长手中有一把黑铁利刃,可后来他追来的时候,那把利刃却不见了。你们应该都看见了干尸脖子上的伤口,那多半就是祭祀仪式中,被利刃划破。”

      那是一柄直身短刀,通体黑色,浑然一体,周边萦绕着不详的气息。

      说完,他以求证的眼神看着成祺,毕竟只有他们两人亲眼见过仪式现场,以及现场的齐立冬。

      成祺接收到对方的信息,点头道:“我也注意到了。它在祭祀仪式扮演的角色必然非同一般,不可替代,不可或缺……应该就是你们发现的那个木匣中放着的东西。”

      “我们需要知道祭祀的真相。”西比亚嗓音低沉,语气莫名,“既然是祭祀仪式,那他们祭祀的是什么人?或者说,根本不是人?”

      众人一时还没从话题的突然转换中反应过来,正说着利刃的事怎么就跳跃到祭祀的是什么上了,脑子还没有拐过这个弯。

      成祺眼睛微微瞪大,看上去有些圆溜溜:“你的意思是,他们祭祀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把刀?”

      这,还真有可能。

      舒原沉吟道:“我们时间不多,经过了昨晚那样的事,除非玩家晚上闭门不出,不然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之前镇长对我们难免有轻视和思虑不周等问题,所以我们可以找到漏洞,安全撤回,他大概是不会给我们第二次这样的机会。”

      “我们最好可以在夜晚来临前,将事情弄明白。白日里不会出现祭祀仪式,但其他东西却是在的,若是要想偷刀,白天比夜晚更好。”

      白日时,黑铁短刀放在镇长家中,即便有严密守护,但也比直接从胖镇长手中抢更容易一些。况且,晚上变数太多,玩家行动也会受到限制。

      更重要的是,到了晚上,又会有一场祭祀仪式,仪式总还是需要祭品的吧?镇民将人带走的手段太过神秘莫测,未知代表着更深层的危险。

      虽然只有八分之一的概率,但谁也不愿意冒险,特别是在还有得选择的情况下,率先出击才能赢得先机。若是因为害怕被牵着鼻子走,那就完全陷入了别人的节奏,这才是真的危险。

      几人显然都是不愿将自己的性命,寄托于没有定数的概率问题上,更何况想达到百分百的游戏进度,早晚都会有这么一遭。

      其实说是偷刀也不算准确,阻止祭祀仪式不是最终目的,重要的是真相,祭祀的真相,也是这整个事件的真相。

      如今要考虑的问题是,怎么在众多镇民的眼皮子底下,进入镇长家的大门。他们这一方虽有豌豆小人,但此时不似昨晚,那时镇民多被胖镇长叫走,屋中根本没人。

      现在不一样啊,穿墙进门,一个不小心就有与屋主四目相对的风险,到时不只是危险,还很尴尬的啊。

      但是,利用豆豆的能力是他们唯一可以让这么在如此多的,明里暗里的视线中无声无息离开的方法。

      又商讨了一阵,众人终于拟出了一个较为详细的计划,就是要委屈一下借路时偶遇的屋主。

      就在众人议定之际,大块头老老实实坐着的身体毫无预兆,砰地倒下,扬起一室尘土。

      他一直安安静静低头坐着,是以谁也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此时一看他的脸色,苍白无血色,隐隐有些发青,嘴唇乌黑,双眼紧闭,但眼珠却似十分不安,在眼皮下骨碌碌乱转。

      “喂!大块头,你怎么了?!”大块头突然倒地,和他坐在一条凳子上的女人差点因为条凳翘翻而摔倒,回过头就看见同伴那差到极点的脸色,怒气转变成担忧。

      躺在地上的男人自然没办法回答她。他此时正处于混乱当中,脑袋木然让他思考变得迟缓,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闪过的模糊画面,但又怎么看不清楚。

      他感觉自己被绑在柱子上,一个冰凉物体一次又一次划破自己的喉咙,喉管凉飕飕的感觉是那样清晰,他甚至能感觉到脖颈被喇开时,血肉肌理被一寸寸分开的感觉,热乎乎的液体疯狂向外涌……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那声音似乎很遥远,又似就在身边,他想回答,但竭力发出嗬嗬之后他才想起,自己的喉咙已经破了。

      谢哥面色沉郁,很不好看:“他昨晚为干尸所伤,不是多么严重,用过药后已经在慢慢好转。现在看来,干尸很有可能带着某种毒性,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衣服撩开,几条从右肩延伸到后背的狭长伤口映入众人眼帘。确实如同谢哥所说,伤口在好转,表面已经快要愈合,周围皮肤下的血肉颜色也很正常,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比起毒素,更像祭祀仪式的附带产物,比如说某种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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