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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昌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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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浪的府邸里。
沈刘氏拿着那清露丸就要喂给沈玉明,沈玉明也张着嘴巴要吃。
沈浪却是有点担忧,“那弥生姑娘也不是大夫,这药会不会不对症。”
“我相信弥生姑娘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沈刘氏拍了拍沈浪的手,又将那日弥生出手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真?”沈浪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高手,”为什么你不早说,我们也好答谢一番。“
“姑娘不要我声张,想必是看淡这些名利的,从我们相处的那些日子来看,弥生姑娘是个怕麻烦的,你也不必去扰她清净。”
”说的也是。”
说罢沈刘氏便将清露丸喂给了儿子,夫妻俩见儿子肉眼看上去好了不少,没有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了,心里不由宽慰。
“娘,糖还要,”沈玉明见娘要走,忍不住开口道,刚刚那颗糖可真好吃。
“我儿,你能说话了!”
这个声音不由让两夫妻呆住,半响他们才眼含热泪的抱起沈玉明,让他多说几句。
沈玉明只是又开口要糖,觉得爹娘都魔怔了,不愿再说话。
沈浪带着沈刘氏和孩子朝着天空磕头,“感谢仙人赐药。”
此时此刻,他们也明白过来只怕只有与国师一样的仙人才能有这样的神药。
沈玉明不知道爹娘在干嘛,看了看瓶子里没有糖,困意来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远在客栈打坐的白千烟却收到了一缕金光,她不由笑了,看来倒是不枉费她那一颗灵丹。
将金光吸收,她的境界也恢复到筑基期。
林若秋刚要去前厅,便见管家林奇一脸神色慌张地从里面出来,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林奇一看见她,便着急忙慌地说道,“小姐,你快看看夫人。。。夫人。。。夫人怕是要不行了。”
不好,定是母亲又发病了,她心里一个咯噔,抬脚就往母亲的卧房走去。
卧室内,林夫人像疯了一样抓着人乱咬,林父林阳旭死死地抱住她不让她伤害到自己,手上已经被咬了好几口,却又不敢放手。
“夫人,夫人,你快醒醒,”林父忍住疼痛,心痛地呼喊着,希望能令林夫人清醒。
林若秋过来时正看见此情景,一边去抱住自己的娘,一边忍不住心痛,“爹,娘的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本来早上好好的,还喝了一碗粥,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她,就变成这样了。”
“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国师大人也不在京城,娘这次发病比之前还要厉害,我怕。。。。。。”
“唉。。。。。你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化险为夷的,”林父一下如苍老了好几岁,自从林夫人得了这个病,太医也诊断不出所以然,寻不着国师便一直张贴告示寻找能治病的人。
来的人都是摇摇头就走了,看不出个所以然,这话说出来不过也是求个自我安慰罢了。
白千烟到林府门口,一眼就望见这林府煞气冲天,怕是被不知名的鬼物缠上了。
看来这个小世界隐隐有灵气复苏的征兆,或许是哪里的结界有了漏洞,说不定就是她回去的缺口。
刚要上前去敲门,就见一人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出来,正是林奇,“快,给我备马车。”
“老人家,可是要寻医?”
林奇抬头一看,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俏丽地站在那里,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有点不敢直视其威严。
“不错,”说完他便要走。
“这病我能治,”白千烟拦住他。
他抬头看向白千烟,正面带一丝浅笑地看着他,他又觉得大概之前是自己看错了,“姑娘,这可不能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这病只有我能治,”白千烟摇摇头。
死马就当活马医吧,林奇也知道那些医者根本治不了,信一信眼前的姑娘又何妨,“那姑娘请进。”
他将人带到夫人小院前,白千烟望了望屋顶,却是不让他进,“你去帮我准备一盆水来。”
“诶,好。”
白千烟跨进小院,有个丫鬟守在外面正是昨日一面之缘的喜珠,她瞧着白千烟面生,不像是府里的人,拦在了她的面前,“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白千烟无意多说什么,伸手一拂,喜珠只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股风卷起,不受自己控制,自动退让到一边。
她心里震惊,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不敢再造次,看着那人踏入卧房内。
进去一看,她心道:果然。这一丝丝稀薄的灵气让一支老鼠成精了。
而这林夫人是被鼠精附体了,见林父再也抱不住,于是掐了个法诀过去,“束!”
林夫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昏厥了过去。
林父一看,“这。。。这。。。是怎么了?”
两人回头才看见白千烟,“姑娘是?”
“见过林老爷和林大小姐,我是来为贵夫人治病的。”白千烟行了一礼。
林若秋眼睛却亮了起来,这不是她昨日见到的那位姑娘吗。
“我娘/我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见这来人有点本事,虽是个姑娘家林老爷也只能一试。而林若秋更不用说了,她只后悔昨日没把她带来。
“夫人病症不是疾病,而是被鼠精上身,所以才无人能医治,”白千烟将真相道出。
“鼠精,怎么可能?这世界怎么会有妖怪。”林父不可置信地说道,一时间觉得难以置信。
恰在此时,林管家端了一盆水过来,“姑娘,这是你要的水。”
“天大地大,无奇不有,”林若秋虽有吃惊,但接受得很快,诚恳道,“希望姑娘能救我娘。”
白千烟点点头,作为修仙之人自当除魔卫道,还人太平,“还希望能给我个单独空间,如若你母亲再耽搁,怕是再过一会便回天无术了。”
林若秋拉着林父赶紧退出门外,林父却眉头紧锁,目露担忧,问管家,“这人你是从何找来的。”
“回老爷的话,她是自己上门的,小的想着之前那些大夫也不中用,死马当活马医,这才。。。。。。”林管家惶恐地回答。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许此人就是夫人的一线生机,”林老爷扶起林管家,就算是他也只能这样一试。
“爹,我相信这位姑娘一定能行。”
白千烟看着昏睡的林夫人,林夫人灵魂已快被吞噬,再晚片刻就能被这鼠精彻底吞灭。
她为林夫人注入灵力,帮助恢复魂魄,再抽出这鼠精的灵魂,束在收妖瓶里。
最后又引渡清水,在林夫人体内游走一圈带出鼠毒,喂她吃了清露丸。
想到清露丸的往事,她不由笑了,这本来是四师兄练出来给她当糖嘴吃的,谁知道有一天她会到了另一个小世界,这清露丸的作用成了救命良药。
吃了清露丸后,林夫人眉头渐渐松开,陷入一片祥和的梦境里。
不过她在看见林夫人身上一物后陷入了沉思。
当白千烟打开门,林若秋和林父赶紧上前,“不知我娘(夫人)怎样了?”
“夫人已无大碍,只需多加修养便好。”
“多谢仙人救命之恩。”
“林管家,快带这位弥生姑娘去前厅喝茶,好生招待,还望姑娘原谅我们招待不周。”
白千烟却之不恭,跟着林管家去了,留下他们父女二人和夫人独处。
“爹,娘的脸色和指甲已恢复如常了,”林若秋欣喜地发现
林父看到林夫人躺在床上虽恢复正常,但身体十分瘦弱的样子,心里不由难受,“你娘真是受苦了。。。。。。”
“是啊,”林若秋轻轻为林夫人掖了掖被角,“母亲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林府前厅。
白千烟手上拿着玉佩正在研究,此物正是白千烟从林夫人身上扯下来的,鼠精正是被封印在此,而此玉佩就是个封印法器,而林夫人不知怎么触动封印,才会被鼠精上身。
父女二人一进门就要给她跪下,“多谢仙人的救命之恩,如高人有什么需要我们绝无二话。”
她轻轻一挥,刚要跪下的两人如被清风托起,不禁再次感叹仙人的神仙手段,“无需客气,这本就是我修仙之人的本分,我有一事想问个明白。”
“仙人请讲。”
“这个玉佩是林夫人从何而来?”
林老爷拿过玉佩仔细端详,“此物夫人已佩戴了二十多年,不知是否有不妥?”
“这鼠精正是被封印在此玉佩中,而不知因何缘故,封印被破,才被它上了身”
林若秋若有所思,“有一回家母的手被割破了,血滴在玉佩上,我好像看到一丝影子,还以为是眼花,莫非便是那鼠妖?”
“想来应该是错不了,而你母亲的血竟然能破坏封印,想必与这封印之人有血缘关系。”
“难道是我外祖母?”
“怕是要等夫人醒来后才知晓。”
“再次感谢仙人,”林老爷和林若秋再次行礼,白千烟赶紧扶住。
“不必叫我仙人,唤我弥生就好,我们相处方可自在些。”
两人自然从善如流。
“客房已备下,弥生姑娘如不嫌弃,可在林府多住些日子。”经过此一着,林老爷和林若秋已认定弥生是如国师那般的仙人。
“多谢。”
林若秋那种冥冥的感觉又来了,也许这就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虽然作为当朝宰相的女儿,她什么也不缺,甚至父亲母亲也很宠爱她,可就是觉得这一生如果最终的命运就是相夫教子,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多少有点无趣,而弥生的出现也许能打开她的另一扇门。
去往房间的路上,白千烟在思索一件事:??从这鼠精魂魄来看,不过是一低阶小妖,此地灵虽有丝许灵力,却也不能令老鼠成精。
而此妖还未生出灵智,又如何能夺舍他人,怕是这原因还出在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