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effen 番外》反S

1、回家

　　某天宋贤不在，只有王储和理查在病房里。
　　“理查，以后看见爸爸和EFFI单独两个人在房里，就去找别人玩好不好？”
　　“为什么？理查喜欢和EFFI在一起。”
　　理查正在学着用勺子自己吃饭，脸上都是玉米糊糊。王储溺爱的用手绢帮儿子擦干净脸。每天一大碗，回奥地利时可能又胖上一圈，不过个子也会长高一截。没办法，他妈妈个子也很高（175cm啊）。丽奈肯定会很高兴，可不知医官会不会说理查太重要减肥，有宋贤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效果的。他以前和宋贤特别不合得来，说了好几次“我不会再干涉您的事情”可是一回头看见宋贤还是一如既往的忍不住叨念。
　　“理查想不想要个弟弟妹妹？”
　　“想！”理查想了一下又补充一句，“我只想要妹妹，理查已经有三个弟弟了。”
　　王储不禁笑出声来，理查说的三个弟弟是克里斯蒂娜公主的三胞胎儿子，继承了妈妈那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整天捣蛋的让人头疼。可遇见比较怕生的理查却是格外的亲热。本着喜欢他就欺负他的原则和理查一起玩。有时理查泪汪汪地跑来找自己，后面跟着那三个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小坏蛋，看看那三张无邪的小脸，王储也没法说什么责备的话。后来有一天他把这事告诉了表妹克里斯蒂娜公主，她狡黠地一笑：“交给我吧。”就和丽奈嘀嘀咕咕出门去了。
　　第二天理查刚起床就被带走，直到午饭时才带回来。
　　“爸爸，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听到儿子那清脆的笑声王储回头笑道，却惊得手里的面包都掉桌子上了。
　　一贯蓝白清爽打扮的理查居然穿了一件粉红色软绸衬衣，领口袖口上是层层叠叠纷繁复杂的蕾丝花边。下边是苹果绿的七分裤，荷叶边，两边钉着鹅黄色可爱的扣子。不过最夸张的是理查右边的金发用一个很可爱的海蓝小熊夹子别着。似乎……似乎……还涂了点唇彩……超级——超级可爱的！！！好像丽奈最喜欢的那套瓷碟上的小姑娘。王储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的声音。
　　“理——理查？！！！”
　　王储忽然低头，无语地看着一脸不知所以然的理查和那三个由惊讶变成满眼桃花的小鬼。那天那三个小淘气忽然变乖了真的没在欺负理查，理查也很高兴，之后理查那皱可爱路线的服装风格就这样定下来了。偶尔（备注：克里斯蒂娜来的时候和丽奈心情很好或很糟的时候）头上还是会别个花哨的卡子，只是唇彩不再画了，对小孩子不好。
　　希望那三个小鬼不会因此受影响才好。那天他们如果明白了理查和他们一样是男生会怎么样呢？不过也许他们本来就知道，四个小孩经常一起洗澡游泳。也说不定他们以为每个人都长小弟弟……算了，到时再想吧——
　　如果宋贤会到奥地利看到理查那许多蕾丝花边的衣服应该会很吃惊，然后逐渐将他们更新掉，看看现在他给理查买的衣服就知道了，虽然什么也不说，但是一下子买了一大堆的T恤，背心，上衣，短裤，长裤，背带裤。也不知道从哪里买的，都没有商标，但设计，面料，裁剪和缝制都非常好，上面可以看出很多地方是手工刺绣和钉珠，而且合体的仿佛是量身定做的。宋贤有一次的确是用手量了一下理查肩宽三围什么的。可宋贤应该不会去做什么定制衣服之类的吧，不是她的风格。
　　因为很喜欢这些衣服的风格，莫离和宋晌还追问了宋贤好几次她才松的口。这是一个卖菜的妈妈做的，只是为她的三个孩子做的时候多做的一份，那个人不做大人的衣服，制衣公司已经够多了，没有必要再去特意缝制，她没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兴趣。不过这些衣服做的真的很不错，看得出来做的人非常用心和凝结在其中的爱。最有心的是她在每件衣服的衣角都绣了孩子的名字。
　　理查现在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宋理杰。各取了宋贤父母名字中的一个字来纪念。
　　当宋贤蹲在那里和理查解释这个名字，轻声问小孩：“喜欢吗？”
　　也许小孩并不理解但仍开心地点头：“嗯！我喜欢外公和外婆的名字！”
　　宋贤抱着理查的脖子无声地哭了。
　　离开中国前，宋贤一行人回了一趟老家。宋贤一个人一大早提着酒和包子上山拜祭去了，不许任何人跟着。人还没回来，天下起大雨，一行人放心不下跟着上山去找他，山路又滑又粘，几个人走的一身又是草又是泥，狼狈万分还是没找到人，回到家时却发现宋贤干干爽爽地和理查坐在家里喝茶。原来宋贤只是去了半小时就回来了，中途绕去菜市场买菜和出门找她的一群人正好擦肩而过。满身狼狈的众人松了一口气又同时开始生气。
　　人生啊，真是充满无常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