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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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及川很爱往外跑啊。”
“是啊，训练一结束就消失了。”
“看来他很爱圣胡安的风景吧。”
“来这里前三年都没见他有多爱啊。”
“会不会是外面有了女人？”
“女球迷？”
“上次我看到一个辣妹朝他飞吻，还试图贴身……”
“听起来很/香/艳/的样子哦。”
“可是他对女球迷都很礼貌吧。”
“说真的我怀疑他是同。”
“真是浪费这张脸。”
望着及川彻走向外面的背影，队友们纷纷八卦了起来。
他是队里唯一的一个亚洲人，技术非常好的二传手，脸长得好看，性格又开朗，好些俱乐部的女球迷都为他神魂颠倒。
“喂，阿德里安，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稍稍算是知道些详情的阿德里安挠了挠头，“好像是遇见了熟人。”
“熟人？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哈，是及川的爱人吗？”
“可是及川从来没说过这个事情啊。”
“其他无所谓，阿德里安，她长得好看吗？”
阿德里安果断点头，“是天使。”
“开玩笑吧，不要夸张哦。”
“看着她我就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阿德里安解释道，“我好像失去了理智。”
*
圣胡安的街道边都是两层的小楼，墙壁被涂成各种五彩斑斓的颜色，高高的门框的上方就是二楼小小的阳台，铁艺的扶手弯成动人的弧度。
偶尔有几户人家的二楼会有和阳台同高的绿植在风中摇荡。
不知已经是多少次，及川彻走过那条老街。
他已经对于街边的店铺的位置倒背如流。
这里是咖啡馆。
再过去是一个小餐馆。
左拐有一家裁缝店。
再往前走能看到路尽头的港口。
这条路上共有十二个路灯。
其中第三个大概有些接触不良，偶尔会明明灭灭。
她会不会在这里？
就在其中某一个拐角处，某一个小楼中，某一个窗台边，又或者是某一扇窗的背后。
他这样希望着。
如果见面了，该说些什么？
他想。
你好？太过生疏。
好久不见？太过深沉。
最近过得怎么样？又隐隐带着些苦涩。
他又期待着能听到她的什么回答呢？
我很好？我不好？
无论是哪个答案，大概都无法好好描述他们之间三年的阔别。
可是又过了很久很久，他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
俱乐部的生活对及川彻来说是单调但又充实的。
时间永远不够，在不能过度运动的限制下，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进行最充分的训练。
从前的训练是他追寻梦想的重要基础，而最近的训练在此基础上又多了一重意义。
“及川，今天不出去吗？”阿德里安把东西收拾好，正准备出门前，随口问道。
“嗯，今天打算再练一会儿球。”
及川彻一边简单活动了一下，一边又开始训练。
“教练说了不能运动过度，你自己注意点。”
“没问题，身体健康管理也是选手的必修课啊。”
“说起来，你最近好像都没有再去老街那边了。”阿德里安关切地说道，“没有找到她吗？”
及川彻重重地打出一个球，回头朝他笑了笑，“我想，之前应该是我的错觉。”
那天回到房间的及川彻看着被他压在相框中的纸巾，心里有些恍惚。
叫这个名字的不一定就是小亚尔吧。
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罢了。
她怎么可能会来阿根廷呢？
这个遥远又陌生的国度，从生活到工作，从风俗到语言，一切的一切都跟国内完全不同。
而且已经分手了啊。
分手的意思就是，从此她的生活和自己的生活再也毫无关系。
是啊，毫无关系了。
她过得好不好，跟自己再也没什么关系了。
可是为什么还会难过呢？
明明在出国那天就决定放下了。
现在就因为一个似是而非的东西，一张纸巾，几个单词，一个名字。
全盘崩溃。
疯了吧。
他想。
我一定是疯了。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笑着，可是他的笑容里有着阿德里安之前没见过的东西。
像是在怀念什么，又像是在接受什么。
很复杂的样子，但那都不是一个笑容应该承载的。
“及川。”
“我不知道那个是不是你的天使，但天使不是错觉。”阿德里安坚持道，“如果我再次遇见她，就把她带过来见你。”
*
两个月后，CA圣胡安召开新闻发布会。
俱乐部正选跟着教练在桌前一字排开，底下的闪光灯刺眼地闪烁。
及川彻在这一片光幕中什么也看不清，但并不妨碍他对那些记者露出得体的笑容。
教练和其他人正在回答着一些记者的问话。
问俱乐部的事情，问比赛的首发安排，问日常的训练情况……
《纪事报》、《号角报》、《十二页报》、《大众日报》……
及川彻听着一个个报社的记者站起来又坐下去。
直到一个声音传来，让他刹那间坐正了身体。
“来自《奥莱报》亚尔薇特，请问……”
他没有听到对方的问题是什么，只是努力瞪大眼睛，在闪光灯的间隙里寻找着那个身影。
“喂，及川，记者在问你……”身边的阿德里安在桌面下踢了踢及川彻。
他赶紧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询问对方刚刚说了什么。
记者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及川彻终于在几近空白的脑子里找到了答案。
“抱歉，占用大家的时间，我还有一个问题。”
得到答复的那位记者还是没有坐下，其他人意外地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转头看向这个长着亚洲面孔的女性。
阿德里安发出了短促的抽气声。
而她只是微笑望着那位外籍排球选手，后者的瞳孔正剧烈地颤动着。
他嘴唇翕动，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死死地盯着对方。
她染了头发，穿着职业装，不是大学时候的样子。
但在他看来并不算是什么变化。
依然是，
彼时彼刻同样的心动。
他愣在那里，之前所有跟她见面后闲谈的腹稿都从脑海中消失殆尽。
而她再次开口，用的是某种在场其他人都不甚了解的亚洲语言。
“我很想你，二传君。”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