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不说话便将老虎当病猫这档事还真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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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鸡其实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
那一次家中的小鸡将食盘中过量的米饭全数吞下后，脖子上早已突兀地凸出四分之三的园。拔开短浅的黄色绒毛，可以清晰地看见，膜已被绷得透明，蔓延的血丝与一颗一颗的米饭触目惊心。
官方解释为：小鸡不能分辨饿与饱。
那么，这该叫做盲目努力奋斗，还是贪婪占有欲强呢？
六道骸玩味地扫视了四周，直到将那些困惑茫然的表情一一收尽眼底后才掏出手机。
刚才亦已观察到，尽管会场不太亮，还是可以看到有那么些自信轻松的眼睛。呵，早就猜到会有真正的高手到位了。包括……那个在入场门口遇到的女生……
“喂，是我。不要把东和西的票给放出去。”
Kufufufu……这场游戏，胜利者可能不是我。
但是，最大的获益者，一定是我。
“呐，你认为这场选拔试是海选的吗？”
女生猝不及防的提问打断了司岚的思考。“诶？嗯。难道不是吗？公布上是说十八岁以下就可以来参加的啊，也没有人数限制。”
“嗯，在入场前也许是这样。看一下卡片。”
“所以说，W089，这有什么问题啊？”
“数字编码是‘089’，采取这种形式即表示，最多只能有999人从西门进入。如果四面门都采用这种形式的话，那么最多有4000人左右能进入会场。但是……”
“但是……”龙司岚努力踮起脚环视四周，“这里大约也只有1000左右的人在。也、也许只是来的人数不够……”
“除了最明显的东西南北四个门外，体育馆还有一个仅供外出的后门。由正门进去以后，可以从后门出来。”
“那……那又怎么样？”
“难道你没有发现，在那两个不良少年挡在西门前时，人群先是散开到其他门前进场，后来却是越聚越多了？”
“这……这个……”
“因为其他门的卡片已经全部被拿走了……”
“很正常啊……”
“被同几帮人重复不断地。”
“咦！！——”司岚终于忍不住低呼出声，“同、同几帮人……？”
杞阡陌紧紧地盯着不远处拿着手机轻笑的少年，平静地说：“毕竟这次来凑热闹的人还是占了多数，只要收买了一部分的人，又或者和一部分的人联手，重复进场的次数，或买下其他人的卡片，就可以极大地垄断大部分的卡片了。”
“是这样啊……”龙司岚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些人的目的应该就是减少参选人数吧……没想到在我还没注意到的时候，竞争就已经开始了啊……”
“的确，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只为了减少人数。”杞阡陌顿了顿，拉起一个极浅的莫测的微笑，“没想到因为第一会选的规则，这些卡片有了更大的意义。”
“听着，不要把南和东的卡片给放出去。”下了最后一个指示后，六道骸摁下结束通话的按钮，嘴边的笑容逐渐趋深。
为了到达标记地点，必定有人会与他人交换卡片。而占有一定部分卡片的自己，则掌握了大部分人的流向。他要那些特定的人留下，其他的凑热闹者，离开。
说是收买了，但很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万一直接告诉他们正确的牌号，而他们又以高价卖出，又或是自己继续选拔的话，那就麻烦了。
因此，只要告诉他们不要放掉其中两个方向的卡片，就能到一定的保障程度。反正被收买的人互不相识，不用担心会相互联系从而找到重复的方向，也即是正确的方向。毕竟有1000人，不是少数。虽说自己将手中的大部分卡片分散是为了降低风险，但若是因此扰乱了计划就得不偿失了。
对，他六道骸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那可笑的“就业机会”。
而现在，几个主要的目标已经锁定了。
“原来……是这样啊……”司岚此时才如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即使是简简单单的进场和三十分钟等待，也埋藏着这样的计谋。他不禁淌下了冷汗。那两个不良少年或许说得对，像我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根本不应该来。
因为这根本……根本就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突然想起刚才女生对着手机说话，以及对这个计谋如此的熟悉……“同几帮人”……
男孩抬头，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你也是这样吧。垄断卡片。”
女生望入男孩浅如蜜糖的眼眸里，定定地，直至不见男孩有退缩之意，才略带赞赏地笑了：“你说得没错。”
龙司岚得到答案后轻呼了一口气，刚刚被那个人盯着，仅有种被压的感觉。
“比起这个，解出写信人的工作地点才是重点吧。”司岚说着，再次抬头，却见女生已移开了目光，稍觉失落。
顿了顿后，又强打精神地脱下背包，拿出手提电脑，坐在地上熟练的开启电脑。“啊，有了……根据主办方的划分，东有海港、渔村，西有几条重要列车线路的交汇点和地铁总站，南有……南有较著名的CBD和各种服务范围的步行街，北有主要的航空机场……”
杞阡陌看着不顾地面肮脏与否就坐下的司岚，露出不出所料的笑容：“你果然是电脑高手。”
“唔？”司岚疑惑地抬头。
“在你抓住我的手时，能感觉到你的指尖有一层薄茧，而掌心没有，很明显不是因为要握球拍的运动所致。加之，拉起你时留意到你那被内里物品压出的长方形直线折痕，我就猜，那可能是手提电脑吧。所以，才有了‘你擅长电脑’的结论。”杞阡陌倒是认真地解释了。
“原来是这样啊……”司岚低下头，继续看自己调出的专用地图。所以才说我是“富家小少爷”啊，因为普通家庭可不会让一个小孩捧着手提电脑到处跑。
这个大姐姐……好厉害呢……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连对别人的称呼也改了的司岚兴奋地对着一旁的女生说：“那，您知道寄信人的工作地址了吗？”
唉……连敬语都用上了啊……杞阡陌一边不动声色地感叹“小孩子真好骗”，一边点了点头。
六道骸看着抽出的入场卡片，湛蓝右眼内的笑意盈满沆荡。
东和西、南和东、北和东，对，地点就是……
女生最后再确认一次后，卸了口气。
地点就是……
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不说话便将老虎当病猫这档事还真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