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这种时候该说真有缘分还是天要我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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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有数过掠过头顶上的飞鸟数目吗？
坐在公园的凉凳上，找个能看得见天空的树荫空隙，然后抬着头，细数翅膀掠过的次数。
今天是十一。少女揉着发酸的双眼，小声地说着。十一，绝佳的素数，除了一和它本身，谁也无法被它整除。
少女站起来，伸了伸坐皱了的短裙。紫葡萄般的双眼里映入虚空。
真孤单呢。
走过几步，头上有羽翼扑棱而过的声音。抬首，却被大片的树荫挡过了视线。十二。少女的黑色长发紧贴着微弧的脊曲线。双唇有些愕然地微张。最终，无声地闭上。
真，孤单呢。
杞阡陌放下了茶杯，慵散地倚在电脑椅上。“这就是您要我们做的事？”
“准确地说，是彭格列。”泽田家光的声音很厚重，认真得像坚硬的磐石。
“把六道骸抓进复仇者牢狱不正是你们的意思吗？事到如今要找出适合连接他精神与外界的媒介又有什么意义呢？”杞阡陌竭力不让“讥讽”的情绪泄漏出来。
“毕竟六道骸灭了好几个家族，我们也得对其他黑手党负责任。”泽田家光的语气不可置否。
“以彭格列的势力，要复仇者牢狱放人也是可以的吧。其他人还敢说些什么吗？”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明显泽田没有要纠缠下去的意思，微微欠身，在茶几上推过一张支票，“至于报酬，这个数目可以吗？”
杞阡陌了然地颔首，“关于报酬，我希望是钱以外的东西。”
“嗯，是什么？”
杞阡陌平静地推回支票，“我会让另外一个社员通知您们的。交涉就到这儿吧。慢走，不送。”
尽管疑惑，泽田仍是接回纸张离开。在踏出门外时，男人回头，微微笑着说道：“茶很好喝。替我向贵社社长问好。”
待泽田家光走远后，原本站在杞阡陌身边的叶棠生气地叫道：“喂阡陌！那家伙的最后一句不就是纯粹的挑衅吗？！”
杞阡陌握过倒好的茶，呷了一口，“我也觉得彭格列知道的太多了。但是在他们眼里，恐怕也只是榆氏内部的一场闹剧吧。话说明明家丑不可外扬啊。”
“然后呢？”
“什么‘然后’？”杞阡陌径直迎上叶棠质问的目光。
“报酬啊，报酬！你打的是什么算盘？”
“想知道？”杞阡陌朝叶棠勾了勾食指，让他欠下身来，在耳边细语。
短短的几个字让叶棠的脸色当即暗了下来。“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用处多着呢。威胁、恐吓、施压、自保……”杞阡陌认真地扳手指数，吐了几个短语后笑了，站起身拍拍叶棠的肩膀，“放心，我知道这东西杀伤力很大。我不会乱用的。待会儿阿郁回来后就这样告诉他吧。我先去工作了。”
叶棠仍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耳边飘来了杞阡陌“当代的女性真辛苦啊养家带子整多个拖油瓶……”的低语。
“X的给我快滚——！！”
隔了另一个半径为三公里的圆，抵达二号圆的圆心，正是在并盛商业街上。因为是在工作日，人流量减去了不少。杞阡陌往四周看了看，然后躲进了某家商店的后巷。
从随身带着的斜挎式书包里掏出了一个用橡胶塞堵住的玻璃瓶。玻璃瓶内放着一管管多边形棱柱样的棕色晶体。晶体每根约八厘米长，光滑的表面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女生抽出其中一根，往掌心里握了握，然后从原本已崩裂了些的开头处再次掰下一块，松开。晶体立马做自由落体运动。在触到地面的一刹，棕色如扩散于水中的粒子般溶化于水泥地里。完全融入的瞬间，以该点位置为圆心，荡开了透明的涟漪。涟漪半径为三公里，两秒后，一切归回于平静。
完成定点后，杞阡陌舒了口气。转过身正对着巷口。
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黑色的直筒长袖学生制服，外套随便披于肩上。白衬衫的衣尾整齐束于腰带内，勾出腰部的韧线。细碎的黑发盖于额前，所有绚烂的光束都被吸收一如深邃的黑体，没有一丝可见光不可见光能逃逸出来。细长的丹凤眼，骄傲如王，清淡的眸色，温润如玉，却含着致命的色浅。
少年单薄的双唇慵散地张开。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这种时候该说真有缘分还是天要我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