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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

  •   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据说我这个准备上高二的学生,昨天刚刚考完试回来,那九科真是要我命,考完后,我就瘫痪在课桌上。最后,还是我那个哥哥把我拖回家来的。疯狂了一晚,我在三点的时候因体力不支倒而在床上。这一大早的,我妈妈就叫醒我……
      “妹妹啊,怎么还不起床啊?你看看哥哥,一早就起床了,年轻人,精力好得不得了,快起床!”在妈妈无数次敲门之后,我终于决定起床。
      甩下被子,关上空调,拖着自己像尸体般的身体去刷牙洗脸……

      坐在椅子上,看见爸爸一早就戴着眼镜在沙发上看新闻,妈妈在厨房里做早餐。不过,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东西。再扫射家里一遍,发现我家有个人失踪了。
      “妈妈,慕容森人呢?你不是说他醒了吗?”我对着厨房大吼。
      妈妈只顾着做早餐,没理我,爸爸转过头看我,说:“小森?小森早就出去跑步了。”
      我“啊”了一声:“小森出去跑步了,他什么时候这么热爱运动了?”
      妈妈端着刚炒好的面条出来,放在桌子上,对着我说:“妹妹,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一天就闷在家里,哪里都不去啊?”
      我跟着妈妈进厨房拿碗筷,闷闷地说:“我哪有一天闷在家,我那是没时间,你看看,我才高一,那些课程就密集得一枪打死好几个。再说了,慕容森都没有功课,当然有时间有精力了,你让他像我这样学习,那他搞不好现在还在睡觉呢!”
      妈妈没说话,爸爸倒插了一句:“小浅啊,你学习还没小森好呢。”
      我跑出去,放下碗筷,走到爸爸旁边,坐下来,扁着嘴巴说:“爸爸,才不是,我学习也很好的,你看看我现在的成绩,都进步了。”
      爸爸妈妈齐齐一笑,爸爸说:“小浅,你真的该用功点了,你看外面的人都说你哥哥学习好,性格也好。我看你该向小森学习学习。”说完自己点了点头,转过头认真对着我说:“丫头,你看看,不如你暑假就乖乖在家里,让小森帮你补习吧。”
      “爸,你看看,高二我选了理科,理科讲求思维,补习没什么用……”
      我还没说完,爸爸就拍我的头,“还思维,你看看小森,小森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他学习不知道多好,他班主任每年都来找我表扬小森的。你呢?你班主任没打电话来投诉你已经很不错了。”
      我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世界怎么这样,我到这个学期已经没有逃课,甚至连早退迟到都少了,怎么我班主任也不向我爹表扬表扬我这学期的飞跃进步呢?以前慕容森的班主任,每一次打电话给我爸爸都是好事,什么竞赛的一等奖了,什么学习成绩年级第一,相比之下,我发现我班主任真的太不会赞美我了……
      “什么啊,爸爸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吗?”
      爸爸再敲了一下我的头,“我只听说过一句话,叫‘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看你,进学校的时候是年级第七的,进去后,上次都多少了,一百多名。小浅啊,爸爸觉得你真的需要补习,不然又掉了……”
      我被爸爸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随便挑了一些不是话题的话题,反正目的就是转移话题:“爸爸,你看看慕容森都多大了,还有一个月都不到就二十四岁了,你太开明了,我怕他到三十岁还单身。要不这样,你拉他去相亲,我觉得有这个必要……”
      我话还没说完,客厅就响起了一阵男声。
      “嗯?我怎么一大早就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呢?”
      我吓得顿时站起来,干笑了两声,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嗯,小森,长高了。”
      慕容森面无表情,拍拍我的头说:“叫哥哥,没大没小的。”

      慕容森是我的哥哥,不过他不是我的亲生哥哥,我爸妈就我一个亲生女儿。他是在我出生几个月后才来到我家的。原因是我爸妈觉得我一个孩子以后会无聊,而且他们认定我将来肯定会很霸道,所以找个哥哥,既可以照顾我也可以压制压制我的脾气……
      慕容森今年二十四岁,我今年十七岁,他比我大七年,他来的时候我就只是婴儿,所以不记得他长的什么样子。不过,在我读小学,他读高中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流言。他当时在高中部可谓是万人迷,女的喜欢他的人可以从教学楼排队排到校门口,男的当他是哥们的人可以塞满我们教室。我们教学楼距离校门口大概一百米,我们的课室,坐五十多号人都觉得很宽敞……

      慕容森在高中的时候就长得很好看,当时还是小丫头片子的我没什么审美能力,但觉得最好看的就是我家的慕容森,以致我现在看我学校里的男生,都觉得他们长得不好看。其实是因为我长期看着最好看的慕容森。所以外人认为很好看的人,在我眼里都不怎么好看;而原本不好看的人,现在在我看来是越发不好看……
      以前的慕容森,还有一些男孩子的稚气,现在都快二十四岁的人,有的就是男人的成熟稳重。昨天他去接我回家的时候,我们班的女生看他看得魂都丢了。
      我说,怎么这世界有这么个祸害呢?长得不错,成绩也不错,现在在我爸公司工作得也很好……相反,我怎么就这样呢?小时候,别人都称赞慕容森长得好看,接着还会在后面加上一句“妹妹长得也很可爱”。据我所知,当一个人不想说一个女生漂不漂亮的时候,就可以用上这句:“你长得很可爱……”。现在他什么都好,相反,我在学校就“饱受舆论的压力”。我身边认识我和他的人都会问我,怎么你哥哥什么都这么好,而你每样都只是一般啊?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就超级想吼上一句:“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你这么想知道,你问他老爸老妈去!”后来想想,其实他老爸老妈就是我老爸老妈,问他们,他们怎么能说出口,这么优秀的儿子,只是个养子……

      他的名字,和我的是……嗯,可以说是配对吗?他是“深”,我是“浅”,外人听到就知道我们是兄妹……但我还是很想改掉这个名字。爸说:“改什么,多好听,森森浅浅,你妈喊着方便,别人一听见就知道你们是兄妹,这多好。”事实上,我妈从不喊我们的名字,她只会很甜地叫“哥哥妹妹”,反倒是爸爸,有的时候他会在客厅大叫“森森浅浅,马上出来”,这一般是我们在房里做自己的事,他在客厅忽然想找我们,就这样叫的……

      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对我说:“妹妹,你要记住,哥哥是你的哥哥,你不能说哥哥不是你哥哥啊……”其实无论我怎么都好,我都不会说他不是我哥哥,我知道这是一件很伤人的事。他来了这么久终于融入我们家,我觉得这样我们就应该要继续对他好,把他当一份子。所以我一直叫他哥哥,直到我上了高中。某天我突然觉得我一直叫他哥哥不怎么好,所以就叫他的名字,慕容森。可是,每叫一次,全家人几乎全都反对一次。爸说:“小浅,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我妈妈说:“妹妹,你叫哥哥这多好,多和谐的家庭啊,不要直呼名字,乖~”而慕容森最简单,干脆说:“叫哥哥。”
      我这么坏其实还真的不对,我小时候,他对我真的像是亲妹妹一般,长大了还是,只不过,长大了,相处的时候变短了,有些感情也在淡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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