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V女士起源（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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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对开明的父母，玛莎他们一向对孩子的行为很纵容——目前特指拉伊，小布鲁斯还处于需要人时时陪护的年纪。所以当拉伊在庄园内四处钻，这里敲敲那里摸摸、弄了一身灰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生气，而是以一种平静的心态面对女儿的旺盛的好奇心。
……
玛莎蹲在拉伊的面前，温柔地用手帕擦拭拉伊的脸和手。
“嗯……我在找洞，一个洞穴。”拉伊有点不好意思，比划着向母亲解释自己的行为：“大到我能够掉进去。它肯定存在，但我不知道在哪里。”
然后玛莎就想起了自己前几天给拉伊和布鲁斯讲的童话故事。
“爱丽丝掉进去的那个？噢，然后小V就能通过兔子洞进仙境了？”
“才不是，”拉伊嘀咕道，“那里不是仙境，世界上也没有仙境，呃，大概——那里只会飞出来一群翼手目动物，黑漆漆的，向人露出獠牙……”
玛莎觉得自己也许和阿尔弗雷德一样需要进修儿童心理学了。她试图跟上女儿的思路：“那么勇士小姐，你找到它了吗？”
她的女儿带着点儿奇怪的宽容，看了她一眼：“没有。”拉伊一向很有耐心，但找了这么久，而庄园就在这里，她就像英雄史诗里的配角一样。因为不是主角，所以一无所获。这让她觉得有一种挫败感——于是语气难免带上了一点沮丧，配合着玛莎的想法：“不过，如果我不是它命中注定的爱丽丝的话……”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不定只有等小B长大了来找了。”
——然后拉伊在探索美丽哥谭的时候，掉进了……一条裂缝，然后通过这条裂缝掉到了另一个世界。
也许拉伊·韦恩是什么哥谭新时代爱丽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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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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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伊从恶魔那里带走了一捧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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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拉伊再次恢复意识，她听见了一句：“噢，我想小姐，一位淑女是不会光着脚坐在泥巴里打滚的。”
彬彬有礼的声音传来，拉伊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站着一个端着下午茶、优雅站立的阿尔弗雷德，她抱紧了手里的外套，犹犹豫豫地打招呼：“下午好，阿福？”
阿尔弗雷德目不斜视，就好像他没看见小姐怀里的外套的一角沾上了血迹似的——反正小姐神情镇定，肌肉松弛，身上也没有受伤的痕迹，那么血迹到底是谁的，就让老爷他们去调查吧：“现在是下午茶时间。是的，但我想，您需要先洗漱一下。”
“是的。”拉伊无意识歪了下头：“但是阿福，我想在花园里种一些花。你可以帮帮我吗？”
“当然可以，我的小姐。很乐意为您效劳。”阿尔弗雷德欠身道。
于是韦恩庄园的一角专门留出了一块空地，种着一些不知道阿福在哪里找到的种子——以及悄悄混入了拉伊手里攥着的不知名的那些。
……
等拉伊在阿福的辅助下完成了自己的种田大业，她就不得不面对另一个难题，在今天之前它还是快乐而令人期待的——拉伊注视着面前摆着的、新鲜出炉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小甜点，犹豫了一秒，最后在阿尔弗雷德的目光下谨慎地捏了一块，塞进嘴里。在吃完和以前相同的分量后，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阿尔弗雷德注视着年幼的小姐，在拉伊停下后，躬身收走了盘子：“今天的点心是否合您的口味呢？”
韦恩小姐眨了一下眼睛，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终于从那种魔法生物的影响中走了出来，缓慢地开始对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感到后怕，但她控制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点心非常棒，我非常喜欢。谢谢你，阿福。”
……
拉伊找托马斯定做了一条克莱因蓝的、垂到脚踝的防弹斗篷。
出于前一段时间拉伊衣服上出现的来源不明的血迹，再加上一条最有力、最直观的理由：这里是哥谭，与恶人共舞的哥谭。托马斯几乎是立刻就同意了拉伊的要求。
……
“为什么不是红色呢？我记得您是很喜欢红色的。”阿尔弗雷德跟拉伊站在旁边，他们正在一同观看托马斯给斗篷上色，玛莎则在花园里陪着小布鲁斯——拉伊看着托马斯的动作，产生了一种自己的父亲什么都会的错觉。
她目不转睛地一边盯着托马斯手里的斗篷，一边回答阿尔弗雷德的疑问：“是的，阿福，我喜欢红色，我的确想过……但红斗篷，或者说红披风——总让我觉得有点奇怪。”拉伊嘟囔道，她总不能说和未来的某位超级英雄撞衫了吧：“红色太显眼了，穿着它就像一面移动的靶子。而且我喜欢蓝色。尤其是克莱因蓝。”
阿尔弗雷德礼貌地微笑，咽下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那您为什么不选择黑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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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天法则说：重复同一个动作21天，你就会将这种动作形成习惯。同理，一个想法重复了21天，你也会把它当作自己的习惯性想法。
比如说最近的又比如说，在玛莎他们的鼓励下，拉伊接过了给小B讲睡前故事的任务。
……
“……我就在繁星中的一颗上生活。我会站在其中的一颗星星上微笑。当你在夜晚仰望天际时，就仿佛每一颗星星都在笑……你——只有你——才能拥有会笑的星星……”*
在女孩柔软的声音和落在额头的吻里，小布鲁斯陷入柔软的梦乡。
梦里有什么呢？是永无岛，还是小飞象？总之，在这个晴朗的夜晚，月亮是女神微笑的眼睛；流泻的银河里，星星在眨眼……天空的女儿和海的女儿在遥远的云层上面嬉戏，在云层下面，漂浮着无数透明的、美丽的生物。祂们在欢笑，祂们在歌唱，——在小布鲁斯的梦里，在每一个孩子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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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向你眨巴着眼睛听故事的小孩子非常可爱，但事实证明，也许在某些时候，你的小可爱会给你带来一些了不得的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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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伊在照顾她的植物。
在一些特殊的“肥料”的灌溉下，那些种子已经长过一茬了，开出了白玫瑰——混在薰衣草、红玫瑰等其他普通植物中毫不起眼。
拉伊注视着它们。随着嫩苗在风中摇摆，她的心也被一种柔软的情绪填满了——她感到一种勃发向上的希望。就在这些植物里。
也许对于以后的拉伊·韦恩来说，这些特殊的玫瑰算不上什么，但对于现在的，尚且年幼、天真、没有经验的拉伊来说，这就是独属于她的猫头鹰的霍格沃茨入学邀请函，是她与新的世界——魔法——接触的钥匙。
——拉伊太专注了，以至于忽略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动静。
小布鲁西藏在栅栏的阴影里。他的体重很轻，再加上他穿的鞋子鞋底非常柔软，他几乎是悄无声息地溜到了拉伊身后，然后突然出现，他兴高采烈地冲着拉伊叫：“Surprise!”——但他的姐姐只注意到了他的脚踩着新长出来的、零落的、象征着希望的玫瑰嫩苗。
拉伊：“……”
傍晚时分，拉伊爬上了树顶，眺望远处的天空。
人在难过的时候就会爱上日落。*
拉伊倒是没有非常忧伤，拉伊只是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小B走路没有声音？
……
拉伊郑重地在玫瑰圃边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私人财产，请勿侵犯。并拜托阿福他们看好小布鲁斯，不要让他靠近。
拉伊觉得现在万无一失。
但她忘了，小布鲁西还是一个词汇储存匮乏的小孩子，他不仅不认识木牌上的“私人财产，请勿侵犯”这几个单词，而且早就忘了拉伊不轻不痒警告的“不要靠近我的花”，以及，小B看不见那些特殊的植物。于是小布鲁西在她偷偷摸摸照料她的宝贝疙瘩时，再次静悄悄快乐地扑向了他最喜欢最喜欢的姐姐——
——在拉伊颤动的目光里，小布鲁西再次压倒了支棱起来的花朵们，和那一片白玫瑰苗。
……
小布鲁西坐在托马斯强壮的手臂上，眼巴巴地盯着拉伊，拉伊哼了一声，撇开了头，而玛莎微笑着注视着他们。
“小B必须道歉，谁来求情都没用。而且，”
他们的小公主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一下一下地翘着脚，脸上神情非常严肃。
“如果小B还敢靠近我的花的话，”拉伊宣称道：“那他就别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吻。”
她，拉伊·韦恩，从不投降！决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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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拉伊不知道，再过几天，她的玫瑰即将迎来第三次摧折。
–壹–
她看见一只长满人脸的触手伸到她身前，卷走了她的鞋子。
“是的，拉伊·凯西·韦恩，你可以付出什么代价？”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V女士起源（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