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关于宋淮宴 ...
-
关于宋淮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讲，因为他和白枝校是一样的胆小鬼。
宋淮宴因为学籍学籍问题，在高三那年突然转到泉城一中。
到泉城一中的第一天，在年级主任办公室，宋淮宴就碰到了白枝校。
那个时候看到白枝校，拘谨的坐在一旁，不管主任说什么都在笑着附和。
他们聊天中知道白枝校是复读生。
她是文科，而自己是理科。
不一会儿，年级主任叫来了两个老师，年级主任还开玩笑说让自己认。
她当时摇头晃脑看来看过去，实在选不出来就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
“算了，不为难你们了。老师认领学生吧。”
年级主任说完，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放松了。
当时，她那个样子真的挺可爱的。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的班级刚好是相对的。走出教室门，就可以看到白枝校他们班级。
一开始，白枝校每次下课都会跑来宋淮宴他们班找朋友聊天。
有时候宋淮宴就会站在一旁，看似是眺望远方的在放风，实际是在听墙角。
几天后，白枝校他们班好像又来同学了。
从那以后，白枝校就很少来宋淮宴他们班。
但倚在门口的栏杆上，也能看到白枝校。
“宋淮宴，体育课打篮球走！”
每周的这节体育课是宋淮宴最期待的，因为这是和白枝校她们同一节。
“行。”
白枝校和一个女孩就坐在篮球场边聊天，而宋淮宴刚好在她们临近的一个篮球场。
“嘶~”宋淮宴被人撞倒在地，抬起手看了一眼被擦破的手掌心。
“没事吧？”
“没事没事。”
宋淮宴一抬头，看到白枝校和她旁边那个女孩走过来了。
白枝校递给他一个创口贴，上面的图案有些可爱。
递给他的时候，白枝校说：“不好意思，只有这个样式的。”
宋淮宴笑了笑，说：“谢谢。”
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过来。
事后他才晓得，和他们打篮球的另外几个男生是她们班的，并且把他撞倒那个是另外那个女生的哥哥。
宋淮宴是走读生，每次晚上放学回家，总能看到她走在一个男生的后面。
他每次就看着那个男生自己打一辆出租车走了，白枝校自己在打一辆。
每次在自己家门口看着白枝校坐上车后，离开自己视线才转身回家。
其实他有点想不通，他们不是一个班的吗？为什么感觉压根不认识。
几天后，学校给高三的安排了看电影，放松心情。
“走宋淮宴，咱俩坐一起呗。”
“行”
到大讲堂，每个班都在找自己班的座位。
班长拿着老师的手机再三确认自己班位置。
确认好后，宋淮宴发现旁边那个班正好是白枝校她们班，而白枝校恰好就坐在最边，刚好可以和他们班挨着。
宋淮宴拉着他同学就往后走，如愿的坐到了白枝校旁边。那一刻他心里也在暗喜，这一次和她这么近。
电影放的是那年最火的《你好，李焕英！》。
白枝校被电影带动情绪，忍不住流出眼泪。
宋淮宴默默地递出一包卫生纸，白枝校小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结束后，同学还说：“我都快哭了，你怎么没反应？”
因为宋淮宴的心思不在电影上，他坐下那一刻就已经分心在白枝校身上了。
宋淮宴知道白枝校喜欢梁至野，也是在同一节体育课上。
那天，宋淮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打篮球，而是坐到升旗台上观看。
白枝校和她同学正好躲在升旗台下聊天，他也就无意间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在她们的对话里，宋淮宴发现白枝校一直在提及一个人，梁至野。
那时候宋淮宴不敢确定。
而在晚自习前的吃饭时间，梁至野主动找他打球，他才确定白枝校喜欢梁至野。
因为看到梁至野时，他才发现白枝校每天走在后面的那个男生，就是梁至野。
“同学，一起打？”梁至野抱着篮球走过来。
宋淮宴看着他说，：“你是十三班的？”
“嗯，你怎么知道？”
“咱们两个班体育课在同一节，并且上次和你们班的打过。”宋淮宴脱下外套，放在了一旁。
这场篮球，宋淮宴每次都在抢断梁至野的球，每次都在梁至野面前扣球。
结束的时候，梁至野过来拍了拍宋淮宴肩膀说：“同学，球技不错啊，下次继续。”
宋淮宴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说：“不了，快高考了。不想耽误学习。”
回教室路上，宋淮宴同学还在说宋淮宴今天打篮球有些反常。
他也就笑笑没说话。
因为他们在不同的班级，宋淮宴见到白枝校的机会很少，除了下课碰一下面，再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可有一次模考结束，他们班的语文老师拿着白枝校的考试作文给他们，让他们传阅。
“这张答题卡是文科十三班白枝校同学的，她这张答题卡就挑不出来任何毛病，卷面整洁，字迹工整。我把她的答题卡复印了几份给你们，主要是让你们看看人家白枝校同学是怎么写的作文。”
有些同学不太服气，反驳道：“老师，她是文科班，这不应该是长项吗？”
老师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站着，拿着教棍在那个学生的桌子上敲了敲，“好像说的你不学语文似的，并且你理科班，我也没见你综合还有数学考多高。”
说完对着全班又说，“作文你们下去慢慢看，今天写作课。”
下课后，宋淮宴看着那张答题卡，清秀的字迹工整写在纸上，侧栏工整的写着她的名字。
此刻他的脑海里有一个自私的想法，他想占有这张答题卡。
最后他也这样做了。
而那张答题卡也一直被她珍藏起来，这是第一次和白枝校有关联的东西。
他和白枝校能相关联的东西很少
因为文理不同，他们也不能出现在同一张成绩单上。
每次考试结束，宋淮宴去看成绩时都会再去看看文科班的成绩单，找找白枝校。
也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看成绩单，直至高考。
白枝校去海大，是他没想到的，但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因为没毕业之前，白枝校来找他们同学时聊天说到理想学校时，宋淮宴听到了。
他听到白枝校说想去外面看看，但省外没理想院校在考虑考虑盛安。
所以宋淮宴填报志愿的时候没听他爸妈的，而是义无反顾的填到盛安。
看到白枝校在海大，他真的难受了好久。
他以为毕业了，他可以离白枝校近一点，也可以认识认识她。
没想到……
但宋淮宴，不是那种说放弃就放弃的。
大一放寒假时，宋淮宴四处打问知道了白枝校放假时间，也知道了她回家的车程。
他订了同一车次的火车，在火车站认识了白枝校。
“同学，这里是C187检票口吗？”
“是的。”
宋淮宴一屁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喘气，“吓死我了，我以为赶不上了。”
白枝校看他的样子，笑着说：“你很幸运，这趟车误点了。”
“幸运女神眷顾我！”
平复过来后，宋淮宴坐直身子看了几眼白枝校，鼓起勇气说：“同学，你是不是泉城一中的？”
“嗯，你怎么知道？”白枝校震惊道。
“我也是泉城一中的，看你有点面熟，总感觉在学校见过你。”
这样说，白枝校也盯着他看了几秒。
对视这几秒，宋淮宴有一丝慌乱，他害怕被白枝校看穿刚才得一切都是他演的。
但对视这几秒，高三那一年，喜欢白枝校的每时每刻再一次在宋淮宴脑海里重现。
“你是不是高三转学来的那个同学？”
“对，你记得我吗？”
难道白枝校知道自己？
“我记忆力挺好的，那天我记得，我复读第一天。但之后我没怎么见过你。”
没怎么见过宋淮宴，是因为那时眼里只有她所喜欢的人，而宋淮宴只不过和其他同学一样，路人罢了。
“哦哦，这么有缘，加个联系方式？”
说出要加联系方式，宋淮宴感觉自己声音都在抖。
白枝校答应那一刻，宋淮宴眼睛里全是欣喜，拿起手机打开扫一扫时，变成他的手抖。
通过一下，宋淮宴内心喊了一句“耶斯！”
“对了还没介绍我自己，我叫宋淮宴。”
“我叫白枝校。”
我知道，见到白枝校的第一天，宋淮宴就知道。
就这样，加上联系方式慢慢熟络的关系。
慢慢的，宋淮宴也被白枝校划入她朋友的圈子。
他也会在白枝校毕业那天，赶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也是在那天，他第一次看到白枝校哭了。
吃饭的时候，白枝校说，回盛安后会去参加一场婚礼。
他就猜到了。
是梁至野的。
他和梁至野有共友，所以有时候也会知道梁至野的一些消息。
他知道梁至野上大学后就有一个女朋友，一直很稳定。
他也知道白枝校放不下这份喜欢，所以当白枝校再次提及梁至野时，他的心脏仿佛被人捏了一下。
回盛安那趟的高铁上，他看到白枝校的眼泪了。
宋淮宴侧过头不去看她，因为他会难受。
回到盛安那几天，白枝校一直忙着签售会，而宋淮宴一直忙着毕业典礼。
毕业那天，宋淮宴的父母来参加他的典礼。
他父亲还提起他的工作，“儿子你想好在盛安工作了，我在南渝给你安排的那份工作可不比这份差，你可得考虑清楚。”
他妈妈猜出他的心思了，戳了戳他的额头说：“你不会是因为那个女孩，所以留在盛安的吧！”
“爸，妈，盛安这份工作挺好的，你们放心。”
不愧是自己亲生母亲，真的知子莫若母，不用说啥都能猜到。
典礼结束的时候，他妈妈附上他耳朵说：“争取早日搞定，我想见见她。”
宋淮宴笑了笑，“妈~”
他妈妈去找爸爸拍视频，宋淮宴环视了一圈没有见到她的人影，手机也没有任何消息。
晚上，宋淮宴给白枝校打了一个电话，但不是她本人接的。
“你好，我是她朋友，她今晚有些喝多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给他打电话。”
说完，宋淮宴就听到嘟嘟嘟的声音。
喝醉是因为他结婚了吗？
白枝校醒后一直忙着签名，时不时还去张然那儿处理一个其他版权问题。
一次，她碰到好多年没见的朋友，是和宋淮宴在一个班的那个朋友，方璐璐。
“方璐璐？我没认错吧！”白枝校一直看着她。
方璐璐也有丝惊讶，“白枝校，太幸运了吧！还能碰到你这个大作家。”
“谬赞了。”
她们找了一个咖啡店坐了坐。
毕业后，白枝校很少在碰到方璐璐，手机也很少交流。
白枝校开口说，“我记得你当时走艺术了，现在怎么样？”
“设计师，天天做工位上画图。”
“可以啊，有幸以后穿你设计的衣服。”
“你呢？”
“就你看到的这样，全职作家。”
回来盛安，其实白枝校面试了几家公司，但是要么薪资太低，要么就是因为她是女生被拒绝了。
没办法当起了全职作家，不过这样也挺好，时间挺自由的。
方璐璐喝了一口咖啡，“你的小说我看了，你和宋淮宴怎么样？”
“挺好的，怎么了？”
方璐璐停顿了一下，看着白枝校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和你聊聊宋淮宴呗！”
“他有什么好聊的？”
“我记得你在小说里写到每次晚自习回家，你都会等梁至野坐车走后你才再打车，有几次打了好久才打到，对吗”
“嗯，怎么了？”
“你里面写到突然有一天开始，每天都有一辆出租车，刚好出现，就好像专门在等你。你写的很对，那辆出租车就是专门等你的。”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辆出租车司机是我爸，是宋淮宴找到我说希望我爸可以在那个路口载你回家，他每次都是等我爸车走了才回家。”
那个时候每次都等梁至野走后在打车，要么人满了，要么车上有醉汉她不敢上车。有时候要等好久才能等到。
确实，突然有一天梁至野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出租车停在自己面前。
白枝校问过那个司机，为什么晚上每次都刚好停在她面前，司机只是说怎么放着钱不赚。
“他就是想让你早点回家。”
“还有你记不记得你和宋淮宴火车站认识那次？”
白枝校握紧拳头，皱起眉头看着她。
“高考之后他们家就搬回南渝了，他也必要再回泉城县，那是他专门的找我打问了你回家的时间，回家的车次，专门和你买了同一个车次的火车，就为了认识你，就为了有你一个联系方式。”
方璐璐语气很淡，但每个字都戳在白枝校呢心上。
她胸口一闷，但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原来她以为的巧合，都不是巧合，都是有人安排好的。
“其实他为了你，放弃了很多。他毕业后他家那边有家公司应聘他，工资比现在高好几倍，并且一入职就可以成为项目经理，带头牵动一个项目，但是他放弃了，留在了盛安。”
看着白枝校泛红的眼眶，方璐璐也跟着走着难受，“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说你能不能回头看看宋淮宴，他是真的喜欢你，他为你付出了很多。宋淮宴，也从未放下过你。”
方璐璐的话音刚落，留下还呆滞在位置上反应不过来的白枝校。
见她也诧异得说不出来，方璐璐只好叹了口气起身先离离开了:“我下午还要见一个客户，我先走了。”
方璐璐走后，白枝校坐在位置上，天也没消化那些信息。
在她的记忆里，梁至野是她故事里的主角。
可她也没想过，有一个人会为自己托底，会像自己喜欢其他人那样喜欢着自己，甚至更多。
白枝校不知道自己在咖啡店坐了多久，桌上的两杯咖啡直至凉透了。
直到宋淮宴给她打电话，“白枝校，我不找你，你是压根不会找我，是吧？”
听着他的声音，那些巧合重现在她的眼前，声音犹如钟声环绕在自己耳朵里。
“喂，你怎么不说话？”
白枝校缓缓开口，“宋淮宴，为什么要放弃南渝的工作？为什么找人打听我的车次？为什么要安排出租车接我……”
“什么？”宋淮宴在电话那头一怔。
他试图装傻，白枝校却没给他机会。
“老地方，我现在打车。”
很快，白枝校就到烟雨小馆。
这家店算是他们的老根据地，经常在这儿吃饭喝酒。
宋淮宴公司离这里不远，他跑到这里时，却是满头大汗。
他有些踌躇，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又怕她因为知道，两人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在门口调整好呼吸后走进去，白枝校是背对坐门口着，他坐在白枝校对面。
“白枝校，你别在意啊，我那些真是一些巧合，你别多想，我....”他挠了挠头看着底下，胡乱解释地说一通。
话还没说完，白枝校双手捂在脸上一声一声的抽泣着。
宋淮宴神色一顿，抬头看向她。
白枝校擦干脸上明显的眼泪抬眸看他，虽然擦干了眼泪，可满是流过的泪痕，眼底积着一层雾气。
她从听到宋淮宴的脚步声开始，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方璐璐给她说的事情再一次涌入脑海。
“你别哭啊。”他瞬间不知所措，慌乱四处抓毛。
她就这么看着宋淮宴，他一副局促不安、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
白枝校死死咬着嘴唇，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
她说:“对不起。”
宋淮宴从衣服口袋里找纸的动作一愣。
他勉强笑了声，摇了摇头，继续从口袋里掏出手纸，递给她。
看着面前的她哭得眼睛通红，递纸的那只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
“白枝校。你也为我哭了一次啊。”他内心既苦涩又有点难受。
终于这一次，你的眼泪，不再是为了他了，而是为了我。
白枝校红着眼眶看着他，指着他的项链说：“所以，你的手链从来都不是什么信仰基督教的十字架……”
“是X，我害怕太明显，就做成十字的形状。”
“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宋淮宴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手链，开始讲述自己那长长的暗恋。
“高考结束后我没有你任何的联系方式，我就想着尝试放下，毕竟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而且你又不知道我是谁，我单方面喜欢总感觉不会得到回应。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会一个时刻想起你。所以大概是执念，让我无法释怀，让我没办法说不去喜欢你。也可能是和你一样吧，觉得那段时光遗憾又难忘。”他苦涩地笑着，对他来说，白枝校是他这一辈子里再也遇不到第二个和她一样的人了。
“可是我，真的不值得你那么喜欢，我也不值得那样做。”
宋淮宴听她的话，摇头否认:“值得啊。在我印象里，高中那段时间的你优秀人也漂亮，我记得那时候经常可以看到你的作文被当做范文赏析。”
他手里紧紧握着卫生纸，随时准备着，以防白枝校再哭。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被宋淮宴的一番话说得内疚又难堪。
暗恋着别人，或许也没想过被人暗恋着。
总想着抬头盼望着前面的人回头看，自己却从来没有回头看看。
“你不用给我说对不起，白枝校，喜欢你的人是我，不告诉你这些事人也是我。所以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抱歉，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他的声音很轻，好像在安慰白枝校。
“我那时候知道你喜欢梁至野，真觉得他有点不知好歹，为什么就看不到你呢？也为此吃过醋，说起来也怪丢人的，莫名其妙的吃一些飞醋。不过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也总想离你近点。”
他轻轻描述着那段日子，那段喜欢无法言说的日子。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着别人，自己所期待的目光也从未停留在自己身上。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会去告白的，可是没有。我看到梁至野有女朋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都打算把那段日子藏起来，藏在自己心里。”他看着白枝校，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杏仁眼。
“有些喜欢它本见不得光。”她看着宋淮宴。
她喜欢梁至野，这份喜欢从一开始就不对等，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不可能的。
这份喜欢永远止步于喜欢，止步于那个位置。也永远不可能窥见天日呢。
而宋淮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两人久久对视着，他们的眼底都是灼热的悲伤。
过了好一会儿，宋淮宴艰难地才开口:“白枝校，我们还是朋友吗？”
“是啊，你本来就是我的朋友了。”她郑重地点点头，眼睛湿漉漉的，其余的话她都说不出口。
得到这个答案，他就很满意了。
其实宋淮宴没有说，他和白枝校实际不一样。
他不会藏，这场喜欢从头到尾他也没有藏起来过。
他高中时就被问过是不是喜欢白枝校。那场和梁至野的篮球，他就已经让自己的喜欢暴露在外了。
而方璐璐，和自己同班同学，多少次找她打问白枝校的事情，他也瞒不住。
更是进入白枝校的交际圈内，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把她的喜欢藏在暗处。
从始至终，宋淮宴都觉得喜欢白枝校这件事从来不需要遮遮掩掩，白枝校也值得这份喜欢。
所以相比起来，宋淮宴觉得自己也不算暗恋。
他的喜欢只有白枝校不知道罢了。
他也有过私心，他不想就和白枝校有这样的一个结局，仅限于此的关系。
可是看见她哭。
他又觉得，这个结局现在挺好的。
未来还来日方长，这场结局，他把选择权交给白枝校，未来的怎么样的发展全由她左右。
毕竟从高考毕业等到现在，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差这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关于宋淮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