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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从“落了毒”到“不好”再到“苦了本王”,每个字都听得人心惊胆颤。
人的嘴是怎么说出这般凉薄的话来?
可晋舒意是谁,刻在骨子里的商人思维叫她第一时间抓住了症结点——这是怪他们上错了茶!男客那边确实疏忽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她蹙眉敛眉:“是舒意安排不周,叫殿下受苦了,舒意任凭殿下处置。”
这歉道得顺滑,错认得也干脆,有种壮士扼腕的悲壮。
晋舒意想,今日怕是要栽在他手里了。
这人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现在还叫他抓了错处,更不会好了。
可等了半晌,也没听着后话。
眼前的锦袍一角还在,晋舒意狐疑,他没走。
目光一寸寸上移,先是倨傲的下颌,再到绷紧的唇,而后,终于对上一双审视的眼。
吃了一惊,她脸色都变了。
这人怎么——
“你以为这样本王便就不追究了?”
“……”
“任凭本王处置,呵,你当是写话本?”男人笑得不带半分怜悯,“莫不是还想着把自己赔给本王?”
“!!!!!!!!!”
“想得还怪美。”
晋舒意觉得这人但凡是舔下嘴唇恐怕都会把自己毒死的。
一时间,她脸都涨红了,分不清是气得还是噎得。
“你说昱王还没走?”任徵甩着衣袖,“不可能啊,他不是第一个起身的么?”
“可不是说呢,但老奴确实瞧见昱王府的马车了,那认错过一次咱还能再错认一次?人肯定还在里头,错不了!”陈树也着急,“怕不是迷了路吧?”
“快快快!赶紧找,怠慢了这祖宗还了得!”任徵急吼吼地小跑着往内。
几步之后,他一把扣住了陈树的胳膊,紧急刹住了。
不仅刹住了,眼都直了。
陈树吃痛,掸了一眼,就一眼,人也跟着僵了。
只见不远处的树下,自家小姐正红着脸怔怔盯着面前的男人。
而那后者不是别人,竟就是半路失踪的昱王殿下!!!!
天爷呐……
晋舒意想,真是误会大了。
此前盲目试探他与水从简是否是同一人,是她的错,如今怕不是报应。
她复又想起此前小太子说过的话来,连陶夏知那般数一数二的京中才女都被他直接拒绝,想来也不知多眼高于顶。
对比之下,自己刻意讨要墨宝等行为,怕是在此人看来确实就是个笨拙的笑话。
一步错,步步错。
她现在无论做什么,人肯定都觉得她是别有所图。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脚,晋舒意总算是深切体会了一番。
率先收回视线,晋舒意组织了一下语言:“殿下误会,此前舒意确有冒犯殿下,未曾了解殿下就轻言仰慕,实在污了殿下的耳目,是舒意之过。可殿下明鉴,舒意出此下策只因舒意将殿下错认成了故人。如今舒意确定殿下与故人乃云泥之别,万不敢对殿下存有不该有的心思。”
“故人?”
“是,故人。”
“不该有的心思……”
他念得缓慢,晋舒意立刻道:“苍天可鉴,当真没有。”
“……”
“殿下今日敲打,舒意谨记在心。至于所谓不该有的心思,舒意保证,现在没有,往后更不会有,还请殿下放心!”
玄枵离得丈远,却也知道殿下这心是放不了了。
哎。
晋舒意言之凿凿,眼神坚毅,就差举手起誓了,
终于,那人动了。
却是玉扇啪的打开,声音响脆,叫人心惊。
只怕再多一点力,那白玉就要腰斩。
耳边,并着玉扇的凉风送来一道轻哼。
锦衣擦过她的衣袖,再抬头,面前再无身影。
芳菲惊慌上前,她不是第一次瞧见昱王了,回回瞧见,回回都要错愕于那张与前姑爷相似的脸。
可今日,她到底是明白了。
“小姐,他肯定不是水公子。”
晋舒意狠狠松了一口气,不知那人究竟算不算放过她,一时只觉脚都虚弱了不少。
险些没站住,委实耗神。
闻声,她就着芳菲的手稳住身形点点头:“是啊,一点也不一样。”
再无试探的必要。
其实早该想到的。
水从简做赘婿的那两年几乎挑不出错处来。
她不在府中,他便侍弄花草,照顾外祖。
她在府中,他也从不故意打扰。
没事还帮忙陪晋书铖读书习字。
万事知礼,进退有度,也算得上是个谦谦公子。
除了爱生气。
可那昱王殿下莫说生气了,他不气人应该才是稀奇吧。
更别说老老实实做个赘婿了。
而且他尊贵如斯,哪里会沦落到去码头做劳工。
她问过水从简为何会漂泊到芜州,他会写字亦爱读书,又洁癖,怎么想也不该是会选择自己去做码头劳工的。
起初他不愿说,后来久了他才略微讲了些。
晋舒意才知原来他本也是大家子弟,只是世家里的腌臜较量,叫少年受难被放逐。
他身无分文,也没有路引,后来落了水被救起时就已经在芜州了。
他没有身份,自然哪里也走不成,更去不了一般府里做工,便就是这日结的苦力活,也是从水里将他救起的老伯一壶酒找的工头给施舍的。
货多的时候他就能有工上,反之,就饿肚子。
即便如此,水从简也是一身傲骨,清清冷冷的。
说文解字里的鹤立鸡群,大约写的就是他那般模样吧。
哪怕后来他恢复了世家做派,连帐上缀着流苏上都系着玉珏,她也觉得理当如此。
仿佛他那个人就合该是如玉一般的温凉。
反正如何也不能是昱王这样的。
刁钻又刻薄。
晋舒意仔细想了想,对,就是这个用词没错!
任徵嗖得将陈树拽到了后边,直等昱王带着亲卫离开,这才一脸愁容地站出。
那边自家女儿受伤极了的模样,正颓然叫丫头扶着离开,看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之前就觉得女儿看昱王不同,他特意留了个心眼,只盼着是自己猜错才是。
没想到,事与愿违。
看样子刚刚定是女儿在表明心迹,至于结果,自是一看便知。
这可如何是好?
他上哪里去找个比昱王皮相还优越的来安慰女儿受伤的心灵?
今日场中那么多潇洒好男儿啊,女眷们都开心坏了,方才他都瞧见好几家已经聊得火热了,抱璞宴简直无量功德!
他这女儿倒好,偏偏只瞧中了那一个最晦气的!
怎会如此?????
晚间,恬院的灯亮着,晋舒意敲了敲白日里站得酸痛的肩背,复又提笔:“所以,青石狂客和日省同票?”
“对,”芳菲点头,“男客那边喜欢狂客先生的更多一些,女客这边就是日省了。”
“嗯,合理。”晋舒意点头,做上记录才搁笔,“初八那日还要再行投票一次,还是老规矩来,不过进店的一人只有一票。”
“那今日的投票不算么?”
“话本该是百姓口耳相传的东西,这市井人家同京官人家么,同也不同。同在都是听故事的人,不同却在关注喜好不尽相同。我们开门做生意,做的却是所有人的生意。所以分两次计票,最后看总和才是最终成绩。”
“懂了。”芳菲替她收好笔,“小姐今日累得很,我去打水!”
“嗯。”
芳菲就开了门出去。
“侯爷?”
晋舒意听着动静抬眼,松开揉着太阳穴的手。
门口,也不晓得任徵来了多久,他不好意思笑了笑:“那个,看你院里还亮着。”
是吗?他手里分明还端着托盘。
“哦,顺便送点梨汤过来,润润喉,今日嗓子用多了,不舒服吧?”任徵抬了抬手里的汤盅,又亲自给盛了出来。
晋舒意不明所以,却还是接了过来。
她喝,他便就看着,也不坐。
“侯爷这是?”
“舒意啊,我呢,是个粗人,嘴巴也笨,说不来什么,但是你倘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定是会替你做主的,万不会叫旁人欺负了你去。”
“……”晋舒意放在汤匙,“没有人欺负我,侯爷多虑了。”
“没有自然是最好的!”罢了,任徵仔细观她神色,看来那昱王拒绝得不是太难听,想了想他复道,“若是有些事情太难了,适当放放也可,别为难自己。”
这话有些奇怪,晋舒意愣了一会才想明白,许是方才他在外头听见她和芳菲的对话,怕她做生意太辛苦?
“侯爷放心,我没事。”她微微一笑,带了真心。
说是便宜爹爹,今日却也叫她动容。
思及此,她便又加重了笑容:“既然做了决定,舒意自然会坚持到底,不会半途放弃的。我也相信结果定不会差,侯爷不相信么?”
“信!”任徵答得顶快,答完却又觉得自家这个女儿实在太乐观了些,讷讷又念了一遍,“自然是信的。”
“梨汤很好喝,”晋舒意说着,终于道,“谢谢爹。”
“哎哎,”任徵习惯性应着,却猛地又看回坐着的人,“你……”
“太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好!爹这就睡觉去!马上睡!”
芳菲眼见着镇国侯一步三回头地出的院门,那嘴角都要咧上天去。
“小姐,侯爷这是?”
“没什么。”晋舒意低头喝汤,喝着喝着,却又不觉笑出声来。
“小姐如何说?”陈树等在院门口,却见人笑成了花出来,不由傻了,“侯爷?”
任徵咳嗽了一声,正了正神色:“也罢,她既是唤我一声爹,我便是豁了命去,也得替她把想要的都挣来!”
“啊?”
“嗯,要挣!必须挣!”
陈树茫然,却见自家侯爷已经径自走了。
任徵一夜无眠,第二天大清早就收拾了自己出了门。
早朝点卯,他天不亮就等在了宫门口。
三两上朝的人皆是恭敬唤一声侯爷,他端着朝笏一一应着,却是心不在焉,不时往宫门外瞧着,焦急踱着步子。
“那是谁在打转?”
“回王爷,是镇国侯。”玄枵回身,“已经转了很久了,像是在等人。”
淮砚辞想起昨日那躲在暗处的身影,兀自一哂,抬脚过去。
任徵早已经瞧见人了,不仅瞧见了,心里还跟着犯起怵来。
好一番心理建设后才逼着自己硬着头皮迎上。
朝笏都抖了几抖,被他搂紧了些。
淮砚辞顿步。
对上一张笑得些许夸张的脸。
“……”
“……”
淮砚辞脚步一转,不想,那莽夫也跟着侧了一步。
目光瞥去前,堆笑的人适时开口:“不知昱王可能移步说话?”
嗯?
莽夫爹爹:告诉女儿我不是孬种!
————
明天入V,会万字长更~
2024的最后一天,提前祝福大家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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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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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轻松风,纯架空~配合年底工作安排,1月2日起更新时间改到每天晚9点到10点,预收见专栏,感恩相遇~么么哒!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