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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到底 谁不懂谁的心 ...

  •   我躺在床上,浩哥和姐姐出去了。也许要说一些什么。
      校医室周围都是十分安静的,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风声。午后,燥热的光线穿透进窗子里。拜托了校医拉上窗帘,阖上眼,有意无意地听着门外两人的对话。
      “有什么快说吧,我想把迟带回家。”
      “你好像很在意你弟弟,”安浩顿了顿,“恐怕阿迟对你来说不是弟弟这种存在那么简单吧。”
      “是又怎么样。”
      “如果我喜欢你,不,是我爱你。你接受吗?”
      浩哥怎么突然和姐姐告白了……
      “……呵呵,”姐姐轻笑,“给我一点时间吧,迟受伤了,总不可能还要考虑这些东西。”
      我感觉太阳穴被敲打着,眼前的景象也扭曲了不少。
      “迟,回家吧。总不能老是麻烦校医。”姐姐似乎没等浩哥回答,就叫醒了我。叫醒了混乱的我。
      我的头脑在混乱些什么?现在该笑还是该怎么样?
      “坐上轮椅吧,安浩,帮帮忙。”姐姐的动作声音总是很轻也很清晰。
      浩哥把我抬起来,移到了轮椅上。我盯着他。
      “怎么了?阿迟,你浩哥太帅了,爱上我了?”
      “……浩哥你怎么那么恶心。”我好似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可是,我原来该是什么样子?
      姐姐推着我,在回家的路上,慢慢地走着。
      “姐,浩哥和你告白了?”说出口之后我真想狠狠抽自己。
      “听到啦。”姐姐似乎毫不意外,她也从来没有对什么事情意外过。
      “嗯,为什么不答应呢,我知道你不在乎年龄什么的吧。”
      “你不懂我的心。”姐姐意味深长地一句话作为了本次对话的结尾。
      晚上洗完澡,待在房间里。每晚的活动就只能在房间里展开,无趣摁着手机键盘玩游戏。结果突然一条短信害得我没能打破自己的记录。暗暗地骂了一声。
      “我喜欢你姐姐,能把她的号码给我么。”短信的内容。
      “噢……”
      迅速回复,又开始了朝着破记录的目标疯玩。
      -
      我突然接到了安浩的电话,猜得出,迟无偿提供的。
      没有说什么,只是听到安浩说“我会等”。
      其实等待什么的,容易吗?像我这种过一天如同过了一星期一样漫长的人,几年几年的熬过来,滋味可想而知。
      我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把对迟的感情放下。然后寻找一个陌生的角色,与自己相爱,迫使自己擦掉原来的线条,画出新的线条与另一条相交吗?
      爱情,它会随着全身的血液,像思想一般迅速通过了五官四肢,使每一个器官发挥双倍的效能:它使眼睛增加一重明亮,恋人眼中的光芒可以使猛鹰眩目;恋人的耳朵听得出最微细的声音,任何鬼祟的奸谋都逃不过他的知觉;恋人的感觉比戴壳蜗牛的触角还要微妙灵敏;恋人的舌头使善于辨味的巴邱斯——希腊酒神——显得迟钝。(from莎士比亚)
      “安浩,我答应你。不用考虑什么了。”
      “时,真心还是假意,我都没关系。”
      “谢谢。”
      我们之间本该没有谢谢。
      罢了,爱情还是要顾及伦理道德,可笑吧,那就笑吧。
      我笑出了声,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
      是谁说它顾不上一切,未等你回头就把你燃烧殆尽;是谁让它亦真亦假,一颦一笑都让自己觉得不实;是谁放它任性妄为,处处留痕,却不带一点留恋。
      “弟……”我敲迟的房间门的时候,表情动弹不得,只能定格在扑克脸那个状态。
      “啊——来了。”门忽的被打开,迟穿着无袖衫,看得见肱二头肌的线条,看似纤细,其实不然。
      “没什么呢,我只是和你说一声,我和你浩哥交往了。”
      “噢……这样。”没什么反应呢。
      牵扯一下嘴角,踱回了房间。
      那就让自以为懂我的人爱我,反正,真正懂得我所要的,不久只有我自己吗?
      在论坛里看到了一个帖子(纯属虚构改编自《我为谁而来》),一首诗:
      直到相爱,直至离开,唱一首委婉的歌听心脏谱着一个个音节。
      微笑隐忍,梦里花开,听泪花洒落飘渺唱一曲心酸涩苦的悲歌。
      悲欢交错,颜色褪下存在为何存在于此,离别怎知离别会到。
      美丽意外,无力苍白,记忆流成河,经过岸边潺潺水声谁在偷听。
      零零散散终是不如人愿,落叶满地终是要随人去。

      我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亦是如旧。洗漱穿衣吃早餐云云,一如既往。
      “噢啊!姐,姐姐!浩、浩哥来了!”因为都是比我出门早,迟刚打开门就成了结巴。
      “你来了啊。”
      “嗯,想和你走一段路,联络联络感情。”安浩笑得煞是玩味。
      “姐,我先走了——学校还有人等着我呢——”迟跑得飞快,一下就不见了人影。
      “为什么喜欢我。”
      “不知道呢,一见钟情算是理由吗?”
      “算,只是我还不知道自己的魅力那么大。”
      “呵呵……”
      “晚上来家里吃饭吧。”
      “诶、诶?那么快?”
      这种难以置信,透露着“那么快就要……”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又不是见家长,早上已经和迟说了,他手艺不错。我也好歹吃了一个多月。”咽了咽唾液,继续道“爸妈不知道死去哪里疯了,那么你要住下来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的语速很快,仿佛报告一般的说给了安浩听。手也被自己迫使搂着他的胳膊。语气和动作有点矛盾呢。呵呵。
      猛地被撞到了旁边的围墙上,安浩那张对别人来说是完美的脸遮住了我的光线。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渐渐感觉舌根软了下来,随着他的刺激而被刺激。仿佛处于真空,我无力地在他胸前推搡了一下,才得以呼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到底 谁不懂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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