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劫》梅心竹影

24、第 24 章

　　送走庞统和丁月华，路珠儿回房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门。问她去哪，也不说，只说可能要晚点回来。白玉堂哦了一声，随后就趴在沙发上不肯起来。无论展昭说什么，他就是不说话。末了当展昭把早餐端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盯着展昭：“你是在医院里才认识赵灵的对吧？”
　　“是啊。”展昭莫名其妙。白玉堂撑着脑袋想了想：“她家在这附近……会不会早就见到我了？难道哥哥就是这样知道我住这里的？”
　　展昭听他嘟囔，也想了下，说：“可能吧。毕竟在追赵灵，说不定他还来过，亲眼见到你了。”他说这句话时脸不红心不跳，仿佛白金堂真的是这样知道的一样。
　　白玉堂甩了甩头：“不管了。哎，下星期酒店竣工是吧？这个工程结束之后我一定要彻底离开公司！”“你本来也没怎么管好不好。”展昭坐到他身边，“今天想不想出去转转？还是就在家呆着？”
　　“去哪？”白玉堂直接无视掉了展昭的后半句话，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在家干什么。展昭笑了笑，说：“你想去哪？”白玉堂头一别：“随便。”
　　彼此把这个问题推来推去若干次，仍旧无法决定。两个大男人要去逛街那是不用想了，本地各种景点这么多年来也早去遍，没有专门再去一次的必要。最后白玉堂说：“我们去幼儿园怀旧吧。”
　　展昭心里无语，面上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然后端起还有七八分热的粥，舀了一勺，说：“张嘴。”“滚！爷自己会吃！”白玉堂劈手夺粥，却被展昭避过了。只见他不急不恼，说：“我知道，又不是天天喂你这么激动干啥，这不是休息么。哎哎你再抢的话我换方法了啊。”
　　“死皮赖脸猫！”白玉堂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方法，又不愿乖乖听话，抢得更起劲了。展昭一只手举起粥不让他够到，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他的腰，低笑道：“刚刚起床被那女人打断了，还是接着来比较好……”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进卫生间洗澡。
　　又一个小时之后洗完出来。
　　再一个小时之后总算坐到了车里。白玉堂歪在后座上有气没力地骂猫，展昭在驾驶室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点火踩离合挂档松手刹。
　　当年的幼儿园早就拆了，幸好大概的位置还有印象。那地方现在是一个小小的街头公园。看着那些绿树红花，谁会知道二十年前这里有过一场血案？
　　白玉堂使劲回忆了几分钟，慢慢踱到中心的雕像前，说：“差不多是这个位置吧？我们的床在哪？”
　　“这话问得真中听。”展昭躲开迎面一拳，转了几圈，摇头说，“没办法，不记得了。可能就在这附近。要不问问你哥？他要是连我都记得的话，估计也能记得这里的地形。”“才不问！”
　　话音刚落，就听见熟悉的咔嚓一响。两人同时触电般朝声音来源看去，心想这地方这么空旷不信还抓不住你。哪知视线中别说阿敏，简直除了对方之外连个活物都没有。
　　“怎么会？”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觑。然而事实俱在，总不能说自己看错了。正愣神间，又是咔嚓一响。可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看时，依旧谁也没看见。白玉堂只觉得眼睛一花，似乎是闪光灯，后来才发现只不过是车玻璃的反光。
　　“算了，”展昭拉过白玉堂，“这些照片不可能是白照的，总有一天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到时候总会知道是谁干的了。”“可是那时候就已经晚了啊。”白玉堂低着头说。展昭说：“我们行得直走得正，有什么晚不晚的？”
　　白玉堂抬头看他，眼光由气恼转成柔和：“说得也是。哎，你还记得珠儿当年的位置吗？”
　　他把话题转回去了。展昭朝那雕像挥了挥手：“就在我们旁边。那次劫案中珠儿脸被划伤，从此每天午休都睡不安稳。我记得幼儿园的老师哄不好她，所以我总要过去哄她入睡，然后再爬回来……”
　　“怪不得我印象中总觉得幼儿园的床晃来晃去的，原来是你干的好事！”白玉堂作势欲打，“还害得我以后十几年都睡不好午觉！”
　　“喂这也怪我？你要说现在的床老晃来晃去怪我就算了，居然翻这老黄历？”
　　“什么现在的……死猫我看你是皮痒！”
　　“好像真有点……不如你来摸摸……”
　　“光天化日的喂！”
　　“那回车上去……”
　　……
　　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快门声沉寂了没多久，又零落地响起来。只是这次展昭和白玉堂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