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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名帅是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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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覃玉洋犹豫着,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估摸停顿时间已经久到让名媛郁闷了,终于阴谋得逞般启了玉唇开了金口:“你刚才说谁请客来着?”
“汤学长,正华的经理,标准的单身金龟,长得又是玉树临风、潇洒风流、膘肥身健、要鼻子有鼻子要眼有眼的,可帅了!”为了自身安危,名媛把能想到的形容词全都往汤杨身上堆,全然没有发现被她形容得乱七八糟的人此时正站在好身后饶有兴致的偷听。
他完全没想到众人口中的强悍名帅,事实上会是这样一个鬼马的女子,亦不曾了解原来自己竟然要鼻子有鼻子要眼有眼,是不是该去烧香谢谢佛祖让他五官齐全?
得到肯定答案的名媛乐歪歪转身就往回撤,不曾想身后站了尊佛爷,鼻子不矜持地与他胸膛来了次亲密接触,疼得眼泪晃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终于被控制着没能掉下来。
打量一番他的身材,自然地想到了她的伊森,百转千回的小心肝儿里疑问连连,她在N市呆了三年,遇到的极品男人亦不算少,只不过论起身材,加起来也不如最近这两只来得精典,是她人品爆发还是大祸临头的前兆头?
情知刚才的对话多半是被光明正大的偷听完了,解释反而是掩饰,干脆承认好了,大方的灿然一笑:“学长都听到了吧,呵呵,食色,性也,想诱惑一个人,尤其是外貌协会的女人顺从自己的安排,用美食加美男绝对是最有效的,所以委屈学长被我利用了几秒钟。”
食色,性也?外貌协会?
她的大言不惭,她的直爽,倒有几分帼国英雄的架势,若伊森那小子不是装醉,今晚自己很可能被弄得名节不保,是不是需要请求支援呢!
高深莫测的表情碜得人浑身难受,名媛并非讨厌这种低压的感觉,而是反感造成低压的是个陌生人,若是换了她们家黄瓜皮,怕会甘之如饴了吧!
扯扯身上的套裙,抱歉的垫着脚跑开了,无论如何,必须换了这身衣服先,推开宿舍大门,覃玉洋扭腰摆臀的样子映入眼睑,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名媛乐了:“哟,这是哪个楼里新到的姑娘呀,模样儿真俏,指不定能夺得头牌什么的,来,快给妈妈看看!”
顺势抛了个媚眼儿,捏着兰花儿指:“讨厌,妈妈桑是个老不羞,还拿人家开玩笑,不理你了!”
麻利的扒掉正装,随手拽了件T恤就往头上套,穿到一半却被涂着腥红指甲的手给打断了,覃玉洋高八度的嗓门儿炸响在耳边,震出一圈又一圈的嗡嗡声:“死女人,你就穿这个?拜托,不难为你穿裙子披马甲,好歹整件儿新点儿的吧,你这样子一出去,人家以为是哪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野丫头呢!”
拍掉魔鬼的爪子,继续套她的旧牛仔:“不知道人家土啊,本来就是农村沟沟里出来的,不比你这千娇百媚的大小姐,计较不了那么多啦,走吧,一会儿迟了小心在帅哥心中留下刻板效应。”
乡村基的名字有够土,里面的陈设却有够豪华,两人赶到的时候名媛方觉得覃玉洋是对的,这种地方,不太适合她休闲到随便的打扮。
在服务员的指引来来到包间,格格不入的感觉倍加强烈,不懂这群妞是不是约好的,清一色裙子开道,或长到飘飘然唯美,或短到一对洁白的大腿呼之欲出,着实汗了一把。
是她不对,是她不好,是她领导无方,平日里让穿次套装,个个叫得跟要她去死似的,她以为是小姑娘们害羞,怕穿裙子,今天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人家是觉得套装土啊,没办法显身材啊!
四处逡巡,没见汤杨的身影,悄悄的舒了口气,跟社员们干笑两声儿算是打了招呼,名媛下意识的往男生堆里扎去,任覃玉洋在身后搞小动作,全然视之为无物,有教训在先,她可不想再次鹤立鸡群,被当成靶子。
门开了,妞们不约而同的唤了声“学长好”,小疙瘩不请自来的爬上胳膊,回头想到志同道合的女人一诉衷肠,却不想瞧见只两眼含情,娇羞满面的春姑娘,就要出口的话卡在脖子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活像吃了只死苍蝇。
现在是什么情况,女人这样子很反常啊!
汤杨坏视,终于找到了他的猎物,顺着她若有所思的目光,正对上注视自己的眸,礼貌的微微点头示意,根本没注意到对方羞得别过了头。
“名学妹,躲那么远,怕学长吃了你不成?”
暗暗叫苦不迭,刚想开口回绝,却不料桌子下有知谁的脚不安分的踢来一脚,疼得她暂时性的低了头,耳边覃玉洋的声音飘渺得叫人想抽她的嘴巴子:“女人,都跟你说作为春笋现任负责人,坐这里不合适,不信我的,赶快换过去吧!”
外部敌人火力正猛,内部奸细使坏到点子上了,名媛无奈,只好在众多双含恨的眸中挪到汤杨身边的位置上,当然,覃玉洋被“顺手”带了过来坐在她右边。
典型的交友不慎,见色忘义,大姐,就算你春心荡漾了也别拿我当桥啊,您老近水楼台了,老娘今后就得炮灰了。且不论这帮子同样荷尔蒙分泌过多的母猫儿会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若是给没皮没脸的黄瓜皮真相了,她的小日子就不用过了,要知道那可是只泡过的黄瓜皮,酸着呢!
对好友杀死人的眼神置若罔闻,覃玉洋充分发挥她活泼好动、牙尖嘴利的本领,隔着名媛这座“大山”跟汤杨聊开了,“大山”识趣的尽量把头低到碗里埋头苦吃,给不能转变的视线让出空间。此举甚得覃大小姐欢心,估摸着晚上回去会有赏赐吧!
名媛正在暗自庆幸带了覃玉洋出来,可以不用醉生梦死,汤杨温和的招了服务员过来,他说“上酒!”,两个字轻易的击碎了冒着泡儿的美梦,玻璃渣掉了满地,扎疼了稍有安慰的脆弱心灵。
顿时哀怨满腔全撒到好友身上,眼神里写满鄙视:臭女人不是很厉害很会勾帅哥么,今晚怎么失手了?
娇羞的抿抿嘴:人家哪有失手,明明已经上钩啦!
哀怨:上钩了还记得要酒?
娇羞:这两者没关系吧!
哀怨:……
娇羞:~~~~
汤杨举杯开了头,后面便是不用招呼的热闹,小子们平日里对名帅是三分敬七分爱,换到酒杯里便成了七分灌三分陪,妞们亦是报复性的轮翻上阵,谁让她带个女人来勾了学长的三魂七魄,不灌她灌谁?如此一来,正中某学长下怀!
形势不对,再这么下去不当炮灰也会锅灰掉,审时度势,目前唯一能救自己于水火的人只有身旁看戏的学长了,既然他没心没肺的笑得如此阴险,也别怪小女子嘴下不留情了。
端了杯子起身,双手奉到汤杨面前:“学长,按礼说,我应该代表杂志社敬你这杯的,感谢你的赞助,不过瞧着其他成员眼睛里溢满的、酒杯里装着的,全是要送给你的感激,我就不好意思厚着脸皮作这个代表了,还是让他们亲自来感谢比较好,所以这杯,仅代表个人,敬你!”
语罢,一饮而尽,转而对众人:“好了,我个人的情怀抒发完了,你们谁还有什么想法的,赶紧啊,别让学长觉得我们没礼貌,冷落客人!”
好吧,有敬佩的上敬佩,有爱慕的上爱慕,汤杨忙了,白的、啤的、茶的、果汁的一涌而上,汇集到肚子里混合成难以明状的怪物,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样最容易醉了,开始有点明白伊森的遭遇。
车轮战中场休息,名媛捅捅右手边的人,眼角勾勾左边,嘴角一呶:上!
覃玉洋果真端着杯子行动了,她酒量不算好,嘴皮子功夫绝对一流,正常人很难跟上她的逻辑,等你回过神,发现不对劲儿时,估摸着量浅的人已经被放倒了。
手机适时的响起,名媛乐呵呵的躲到卫生间里煲她的电话粥,伊森聊了几句,隐隐觉得不对:“丫头,你在什么地方,听起来怪像厕所的。”
翻了个白眼儿,心里狠狠的鄙视,你个常常躲到厕所里给我打电话的人,竟然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有脸说我是嫩黄瓜没见识:“你才听出来呀!好意思说自己是见多识广的黄瓜皮。”
黄瓜皮?伊森明了,应试是小妮子取的又一外号吧,他已经习惯了莫名其妙欠她大餐,莫名其妙被指挥欺负她,莫名其妙多出更加莫名其妙的外号。
懒得跟她计较奇怪的外号,只是有些担心,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常常有饭局,逼不得已得泡在KTV里,无聊而没营养的应酬,又不得不去。
认识名媛之前,无聊就无聊吧,也没觉得什么,后来,每到这种时候,不自然的就会想起她,习惯了应酬的空缝溜到厕所给她挂个电话,或者五分钟,或者更短,却会让剩下的时间显得不那么烦。
如今环境对换,不知道她在那边能不能顶得住,会不会被人家占了便宜去!
“丫头,注意点儿啊,能溜就溜,别逞强!”
突然的降调让名媛没个心理准备,坦荡的心情蓦的泛起了相思,这个她只见过两面的男人,常常霸道到她无可奈何的男人,第一次令她紧张心动的男人,果然是她的克星,只一句话便左右了情绪。
“没事儿的,你有多少度量你还不清楚吗?”
好容易装出风清云淡,引来对方磨牙的不满:“就算再能喝也不准跟别的男人豪放着干,难道我没告诉过你吗,你喝酒的样子让人很想犯罪!”
算是吃醋吗?小小的得意开来,好心安慰却不想弄巧成拙,反惹怒了他,引来接下来的狗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