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黄金军马》SrrowT

11、3-1 启程

　　第三话
　　ＣＨＡＰＴＥＲ　１启程

　　“艾丽莎的梦想是什么？”后桌的女孩凑到前面，金色的长发把阳光筛成浅黄色的细丝，落到纸上。
　　“啊……保护世界和平吧。”
　　“真是的，每次都说这种明显是敷衍的话。”女孩用笔敲了敲前桌的脑袋，“时间胶囊可要认真写哦。”
　　“为什么高中还要写这种东西……”艾丽莎嘴上不同意手上还是乖乖地下笔。
　　“有什么办法，这才是乔儿嘛～痛！干吗打我？”
　　“谁叫汉斯多嘴。科洛丝在格兰赛尔那么努力，我们几个可不能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啊，也要加油才行！”
　　“不过真没想到，出了科洛丝和雷克特学长居然还有人能通过那个‘超Ｓ级不可思议严重超纲噩梦试炼的利贝尔第一考’啊！”
　　“啊哈？”艾丽莎听着汉斯慷慨激昂还不带喘气，忍不住以一脸的诧异回头望着斜后方的汉斯。
　　“就是王立学院插班考试。”乔儿言简意赅地总结道。
　　“乔儿，像你这么说我的敬佩之情就荡然无存了！”
　　“反正你就知道敬佩露西学姐她们……”
　　汉斯一下来了精神：“对了，上次没说完，当年露西学姐……”
　　“艾丽莎，”乔儿直接无视，“今天不是星期五吗，放学以后和我一起去卢安买东西吧～”完了不忘补充一句，“学生会室的整理就拜托汉斯了～要给后辈做个好榜样哦～”

　　七曜历１２０４年２月，艾丽莎半夜被乔儿叫醒，稀里糊涂地和她一起偷偷去食堂做了巧克力。
　　七曜历１２０４年３月，乔儿收到了期待的回礼。
　　然后是毕业旅行，加上在尤莉亚掩护下脱身的科洛丝，四个人一起去山上看了日出。

　　艾丽莎模模糊糊地记得有谁说过适合她的地方不是军队而是学校。也模模糊糊地记得在哪里听过“毕业旅行就是收拾好当学生的心情开始面对社会”这样类似的话。

　　七曜历１２０４年１２月，王立学院的定期测试变成了毕业班学生们最后的考试，紫发的女孩时隔一年再次回到了窗边空置许久的作为。“如何看待战争？”。交卷前十分钟，铅色的天空下了很大的雪。之后习惯性地对答案，听着乔儿犀利的辨证和汉斯人类发展史般的论述，带着同样微笑的艾丽莎和科洛丝都明白彼此一样交了白卷。
　　七曜历１２０５年１月，象征性地询问了大家的去路，想要继续攻读社会学然后竞选市长的乔儿，在乔儿的威逼利诱下狠狠苦了一年考上同一所大学经济专业的汉斯，以及，随着祖母的渐渐隐退而担下整个国家的科洛丝。
　　艾丽莎没有问过科洛蒂娅多余的话，因为这个渐渐成长起来的女王只会笑而不答，那样的笑容却让她心疼。

　　“科洛蒂娅殿下。”照完毕业照的晴天，艾丽莎叫住相处时日不长却相互珍重的好友，“登基，是明天吧？”
　　“嗯。”女孩的笑容一如利贝尔清澈的天空，紫色的双瞳注视着远处打闹的乔儿和汉斯。
　　“现在这个表情很好，要记住哦～科洛丝～”艾丽莎轻松地说到，“应该，还有机会叫这个名字吧？”
　　“嗯。”她低头，笑意更深了些。
　　“下次见面，就是科洛蒂娅陛下了啊……有点不习惯呢……”看见科洛丝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艾丽莎连忙补充说明，“因为尤肯特陛下几乎是个老爷爷了。”
　　“这么说也……”身着校服的女孩禁不住笑出声来。
　　“这话只能在这里说啊，不然总觉得会有麻烦。”
　　“艾丽莎……”科洛丝忽然转身抱住艾丽莎，“……谢谢。”
　　“要是奈尔在这绝对就是大新闻了。”艾丽莎只能用这种办法让前路看起来不那么堪忧，“一定能上《利贝尔通讯杰尼丝王立学院特辑》的头版，标题就叫‘永恒约定希冀之音　’。”
　　“诶？”
　　“记得上次学园祭占卜的结果吗？”
　　“我记得，是苜蓿和栀子花吧……”
　　“我想我明白了，科洛丝，我要做什么。”
　　“埃雷波尼亚的‘希望’吗？”科洛丝后退一步，正视着艾丽莎。
　　“不是，是把乔儿叫过来三个人一起哭一场。”
　　“啊，你骗我。”科洛丝的脸颊瞬间泛起浅浅的红晕，不轻不重地锤了艾丽莎一下。
　　“但是这样不就好了吗？”艾丽莎也不躲，“有人跟我说，如果对你说这些的话你就会高兴起来。”因为知道科洛丝难以回答，索性接着说到，“好了，差不多了，再不把你送到飞艇坪，又要麻烦理查德先生从卢安过来了，关键是还要见到凯诺娜……明明都结婚了还是没变，饶了我吧……”
　　看穿艾丽莎的好心，科洛丝也就将计就计，不由分说地从汉斯身边“借”走乔儿，三个人在宿舍里抱着哭了一场。不知道是谁吐字不清地提了雷克特学长，三个人一下子各怀心事地安静下来，几秒钟的沉默后心有灵犀地挂着泪珠笑起来。

　　然后……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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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铅灰色的蕾丝，细腻光滑的缎面，镜中的女子一席暗紫色为主色调的晚礼服，细节也被装点得恰到好处。
　　艾丽莎愣了几秒，忽然意识到脱下军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样真的不会很奇怪吗？”
　　“怎么会呢，小姐只是第一次参加晚会所以难免不习惯。”一旁的两个女仆满意地点头。
　　“两点错误，第一，是第一次参加贵族社交性质的晚会，第二，没有别人在就直接叫我艾丽莎，算年龄的话你们是我姐姐才对。”
　　“怎么说呢，总算理解为什么老爷一定要亚兰德尔先生陪同了。”
　　“雷克特当我的男伴啊……有得辛苦了。”
　　“背后说别人坏话可是不好的。”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个男人的红发青年语调依旧轻快，“比我想象的……”
　　“怎么样？”艾丽莎以不报期待的问句接下他欲言又止的话。
　　“至少，我很喜欢，没想到那个大叔也能有那么漂亮的女儿。”
　　听见窃窃私语的女仆传来“两个人感觉很好呢”的评论，雷克特便继续加了一句：“这样发展下去，想要我娶你不是不可能的。”
　　“就算这样发展下去，想要我嫁给你？不，是不可能的。”
　　雷克特来了兴趣，示意女仆回避。
　　“因为，我们两个都太攻于心计了，光待在一起就很累。”
　　“也就是说我们这样的人适合找会单纯地认真为别人着想的人？”
　　“你在说科洛蒂娅女王陛下吗？”
　　“不，在说范德尔中校。”
　　“所以说跟你对话很耗费脑细胞。”
　　“艾丽莎觉得三年可以改变多少？”
　　“不知道。不过……”艾丽莎凑到雷克特耳边轻轻吐出一句话，“至于你怎么看就不关我的事了。”
　　雷克特拧了下眉，总结道：“只有这点，说明你身上真的流着那个大叔的血。”
　　“我就姑且当成夸奖收下了。”
　　“奥利维特殿下的诞辰庆典，范德尔家可是摆了鸿门宴了。你准备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艾丽莎像是努力思考了一下，微笑着说，“‘好久不见’，不是吗？反正，只要陛下看了满意就可以了。”
　　“舞会是时候结束了。”
　　“只是现在就算是怪物，也没办法把跳舞累了的皇子殿下一口吞掉了。”
　　“做得到哦，如果先把看门的狗除掉。”
　　“呵呵，雷克特知道春季大扫除吗？不在夏天之前把屋子打扫干净是不行的哦。”艾丽莎微微侧了侧脑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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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洛丝像什么？”
　　“一定要是花吗……这个吧。”修长的手指停在白花灌木的图片上。
　　“栀子，属茜草科。为常绿灌木。5—7月开花，花、叶、果皆美，花芳香四溢……”
　　“顺带一说，艾丽莎是苜蓿，多年生草本植物，花果期在春末夏初，可是一流的牧草哦”
　　“差别好大！”女孩手上的花卉大全毫不留情地拍在了那颗红毛脑袋上。
　　“‘坚强，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不是很适合她吗？”
　　“现在的雷克特，维纳和科洛丝更喜欢哪个？”
　　他没有回答，脸上摆着玩世不恭的微笑：“苜蓿的花语是幸运……还有希望。”他合上书，温暖的手掌附在她头上安慰似的揉揉，“现在你只要知道这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