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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屯所第二天 ...

  •   藤堂君,我帮你的伤口换药。

      自从土方带着大批人马去帮助津藩去镇压长洲,今天是我带在屯所的第二天。原以为自己的喉咙可能好得差不多了,昨天说了一整天的话,最终还是报废了。我只能再一次退化到最原始的状态,将话写在纸上。

      “啊……那麻烦你了。”藤堂转过头,让我解开他头上的绷带。

      我手里解着藤堂的绷带,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藤堂绑在脑后如瀑般微卷而褐色的长发。以前看动漫的时候就很注意藤堂的长发了,一直很想看一次他将头发散下来的样子,可是动漫里好像都没有出现过,游戏里也只是有他短发的样子,虽然也很帅没错,但是果然还是比较想看他散发的样子啊……

      藤堂感到我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抬头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由得好奇问道:“伊藤?怎么了?”

      我笑着摇摇头,然后又继续开始我手上的动作。扯下绷带,目光扫过藤堂头上的伤口带着红色的丝丝血迹,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发黑。伤得不轻啊,暂时不加上身体上其他地方的伤口,就头上的就足够他养很久了,更何况这个时代没有现代的消毒水之类的东西。

      将新的绷带给他换上,正准备起身时,胸口传来一阵痛楚,脸色立刻煞白下来。连忙把头扭向一旁,慌忙的走出藤堂的房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是身体不断的在朝自己做出抗议,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倚靠在墙壁上,身体无力的滑落。右手紧紧抓着心脏上方的衣襟,嘴唇也苍白得似乎已经透明。

      呼吸罩。

      我脑海中闪过这个三个字,随即自己对自己露出了嘲笑。这里已经不是在现代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呼吸罩着种东西。

      我粗鲁的抓着眼前的刘海。

      呵,风隐,你姐的心脏病又发作了,可是你却不在了。以前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是你呆在我旁边,让我配合着你的拍子调整呼吸。现在你离开了,会帮我调整呼吸的人,也不会在了吧?

      “小丫头?”听着声音就知道是冲田,为什么你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是最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

      刚才遇到平助,平助指着小丫头走过的方向对我说,伊藤刚才好像脸色很难看朝那边走去了。于是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会看到她脸色苍白痛苦的坐在这边喘气。冲田边想边走到我身边,手抚在我背上让我呼吸更顺畅些。

      低低的呼出一口气,呼吸随着冲田的手,慢慢的调节着心跳的频率。

      过了一会儿,终于呼吸渐渐开始正常起来,嘴唇也开始恢复了一些颜色。如释重负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谢谢。”差那么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了。

      “不用。”冲田见我脸色好了些,把手抽了回来,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之前你说你的某个器官残缺,该不会就是……”

      “吃东西咽到了而已。”我猛地打断冲田的话。

      “啊?”

      “刚才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咽到喉咙上了,只是这样而已。”

      “真的么?”嘴角的那弧度明显就是在告诉我他不相信。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仰起头靠在背后的墙上,目光定在清澈如洗的天空。风隐,我收回刚才的前言,会帮我调整呼吸的人确确实实还在。余光扫过冲田,只见冲田看我的眼眸里满是平静。

      手,挡住眼前的太阳,阳光的投影映在我的脸上,一份难于言语的心情在我的心里滋生,微微眯起双眸。

      只是那一切对我来说都太耀眼了。

      口中低声喃喃道,“夏天,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季节。”

      藤堂平助,历史上藤堂死得比较早,历史记载好像就是在油小路事件中死亡的,不过动漫里,藤堂好像是因为喝了变若水然后对外声称已经死亡了……反正最后没死是万幸。但是之前好像看到官方网说薄樱鬼的第二季会有许多人战死什么的,叫我们看之前先做好准备……

      放松身体,不顾身体因向后倾倒,而发出的痛楚。

      为什么我会穿越到一个这么伤感的动漫里来?

      手里摇着不知道从哪里搜来的扇子,烦躁的想到。

      既然麻烦的让我来到了这里那有为什么不允许我改变剧情?明知道结果的如何却又不能去阻止悲剧的发生,旁观者我现在也做不下去了。为什么那时候我要答应那个老头的要求……话又说回来……

      将手举到自己的眼前,看了许久。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起身,坐在廊道上。依旧很习惯性的抬起头,仰望天空。

      风隐啊,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吧?应该没有把我忘了吧?不过你把我忘了也好,把你害成这样也都是我的错,我可不希望你带着不好的回忆在那边度过。

      风隐你真的很狡猾啊……居然自己一个人先去了,把我自己一个人留在这边痛苦。如果当时你没有选择救我而是自己逃走了的话,活着的人就不会是我而是你了吧?然后痛苦的人就应该会是你了吧?风隐你真的很狡猾,宁愿舍弃生命让我活下去却自己不想痛苦选择留给我,你就这么想让我为你自责么?

      脸上一阵湿润,我不禁苦笑出来。

      你不是曾经一脸信誓旦旦的说你绝对不会让我哭的,但是你走后我的眼泪可是为你流到干涸。

      本来那次母亲将我置于水中,我应该就可以找寻你所在的那个地方好好的质问你一番,但是现在因为某个奇怪老头的原因,又定下了某个不合理的约定,所以来到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但是这里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不过最近啊,好像有一个人闯进了我的世界。以前我在现代做不到的事情,他帮我实现了,刚才也是……可是剩下时间似乎已经很短了。

      “咳咳……”随意抓起松本医生给我的药吃了下去,思绪也不知道浮游到何处。

      话说回来我的喉咙到底是怎么了?这身体确实是我用了十几年的身体没错,明明没有做什么事情,为什么莫名的就变成这样了?

      抓了抓头发。

      该不会就是那次被母亲掐的吧?貌似之后风间也有掐过…… = = 我的脖子就这么惹人厌?……

      也不知道现在雪村怎么样了……我在说什么傻话,反正肯定是按动漫里的剧情发展,而且还是我看过一遍的。

      我耸了耸肩,双手撑在地板上,看着眼前的树叶飘落。猛地之间,似乎想起什么,缓缓起身,捡起那片树叶。

      如果我的喉咙不能唱歌的话,那至少我还可以拿树叶来消遣。

      依偎在树下,闭眸,深吸了口气,将树叶轻轻的放在唇边……

      似乎像是已经很习惯了那片叶子质感,没有发出任何刺耳的杂音。幽静飘渺的声音在叶子的震动下发出,扩散在新选组的上空。

      鸟啼声不见了,蝉鸣声也弱了下来,四周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澄澈的声音里似乎蕴含着某种情绪,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想风隐走后,在医院病房的时候早已失去了欢乐,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将眼前的那盆植物的叶子摘下来,吹着不知名的曲子,消遣着对我毫无意义的时光。

      那时候的我,总是会看向天空的远处,希望我的声音能传达给你。

      只是每次护士一听到我吹响叶子,就会阻止我。说是因为我的心脏不能承受这种极度缺氧的事情。

      但是即使我知道我的身体是不被允许的,可我还是顽固的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可能这对我来说就是种赎罪。

      渐渐的,头脑因缺氧而开始晕眩,半微张的眼眸压抑着丝丝黯然。

      猛然一只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扑腾地飞走了。

      抽下叶子,我失神的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影子和那只鸟的投影重叠在一起,失落如同飞机穿过我的心脏。

      掌声响起,我意外的抬头看见冲田笑着看着自己。戏谑的眼睛深处竟满是柔情,使我的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走过去,顺势坐在了冲田的身边。拿起放在地上的白纸,缓缓提笔写道。

      刚才那首曲子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什么?

      “嗯。”冲田小小声的应了声以表赞同。

      我转过头看向冲田,只见他目光深远的眯眸望向远方。

      该不会我刚才吹的让他想起了他父母?话说冲田好像是没有父母的,后来是近藤先生将他带回新选组的。

      蜷伏起身体,将头埋在膝盖里,伤感的情绪在双眸中一览无遗。

      为什么,寂寞的总是被留下来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