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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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天上的繁星倒映在河面上，河边参天大树上有几枝藤蔓倒挂在空中，大树粗壮的枝丫上斜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藏在密密麻麻的树叶里，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好不惬意。
【不知道是谁说，不会再相信尤尔了，结果现在呢，一早就来这等了。】
秋晞舔了一下棒棒糖：“没错，是我。”
【......】
它的宿主真厚颜无耻。
脚步声传来，尤尔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树下。
尤尔目不斜视，笔直的走到河边，看着河边的倒影。
在夜色下，尤尔高大又挺拔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秋晞静静的看着尤尔。
他是贫困星出来大状元，年纪轻轻就在军区里当上了上校，是他们这种星球的人的榜样。
但是为什么，看见尤尔沉默的样子，秋晞总是感觉很沉重，好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得喘不过气。
秋晞轻轻打了打身上的灰尘，从树上一跃而下。
秋晞走到尤尔的身边，并肩看着河面，尤尔没有回头，仿佛早就知道她在这里。
“你知道这条河吗？”
尤尔开口，声音温柔谦和，在蒙蒙的夜色下，仿佛月光倾撒：
“这条河从我出生就存在，我亲眼见证这条河从繁盛到落败，再到现在这种不好也不坏的模样。”
尤尔挽起一抹微笑：“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从这条河获得水源，种植贫困星上独有的植物。”
“直到——”
尤尔转头看向河流的上方，秋晞也跟着他的视线，往山上看去。
那里有一座破旧的工厂。
“直到它建立起来了。” 尤尔继续说道。
“污染来得猝不及防，被这条河浇灌的植物，一夜之间，全都发黄枯萎，连种子都没有留下。”
“我父母和无数贫困星的家庭一样，一夜之间，失去了经济来源。我们星球，也是从那个时候，被该命名为贫困星的。”
秋晞心头颤动，被这个星球沉重的历史压迫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朦胧的夜色里，尤尔的声音低沉：
“后来，这个星球唯一的出路就变成了校考，大家都想从这里走出去。”
“很幸运，我出去了。”
“我成了学校的榜样，在帝都星上我过得很好。直到，我看见帝都星里的星河，帝都星的星河，很漂亮。”
“清澈的水里有各种颜色的鱼，岸边有五颜六色的灯光，在河面上还有全息投影。”
“那个时候呀，我忽然想起了我自己家乡的这条河。我进入军区，当上指挥官，在2330年，通过《星际自然保护法》勒令工厂关闭。”
“这条河好像恢复原貌了，但是污染已经藏在河流里，哪怕是大自然，也要花上千万年才能完全降解。”
尤尔不再说话，似乎沉浸在这段往事里。
天已经很黑了，黑暗笼罩下来，整个人都被浸没。
尤尔看向秋晞的眼睛。
在黑夜里，秋晞似乎看见尤尔眼眸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所以秋晞，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对你一直没有回应，是因为我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尤尔郑重的说道。
“！！！” 秋晞瞪大了眼睛。
喂，为什么讲完这么严肃的故事之后，要提起这个啊！
系统幸灾乐祸的声音从秋晞的大脑里传出：
【哪有什么不想谈恋爱的，人家只是不想和你谈恋爱。】
“系统，你闭嘴！” 秋晞内心抓狂，对系统大喊。
秋晞使劲的摇动双手：“你回不回应都不要紧的，真的，我现在也没时间想这玩意儿......”
尤尔对秋晞的回答毫不意外，秋晞成为分歧者后，很明显和之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她不一样，现在的她，更适合当他的队友。
尤尔：“如你所见，今天课堂上确实发生了很诡异的事。”
“我也不是对你坐视不理的，我只是想引幕后黑手出来。”
秋晞想起上节课，她指着尤尔的鼻子骂他坐视不理，现在面对尤尔，着实有点尴尬啊。
尤尔看着秋晞有点局促的脸：“现在我们班级的同学，大多数都已经陷入污染物的圈套里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尤尔眼神真挚，目光清澈，嘴角带着暖人的微笑，秋晞几乎要沦陷在尤尔温柔的攻势里了。
【尤尔这招高啊。】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还用你的同学们作挡箭牌，立意一下子高大上起来了。】
【怎么着？你准备就这样答应了？】
秋晞猛地回神，对啊，她就这样答应了？
秋晞眨了眨眼睛，对尤尔说道：“我帮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尤尔顿了顿，他以为他这样跟秋晞沟通，秋晞肯定会一口答应，但是没想秋晞居然跟他讨价还价。
尤尔：“......你想要什么？”
秋晞磨搓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啊，她应该要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尤尔上校这个职位呢？
秋晞思考了良久：“你在帝都星给我一栋房子吧？大别墅的那种。”
尤尔：“......你进入军校后，军事化管理，房子对你根本没有用。”
“这样啊，” 秋晞再次陷入思考，“那我应该要什么呢？”
尤尔看见秋晞紧皱眉头，给秋晞一个选择：“我可以答应你，给你件东西，只要这件东西不违背我的信条。”
秋晞眼睛亮了亮：“好啊。”
反正她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要什么东西。
尤尔见夜色渐晚，准备送秋晞回家，在路上，他对秋晞说起这次行动安排：“明天元琣会把我们这次的行动资料给你，你实战经验少，元琣会带你练练。”
秋晞对这次行动十分好奇。
她问向系统：“统统，这次的污染物连你都探测不出来，要是能把它抓到，是不是又能升级了？”
【讲不好，得看污染物的特性。】
——
第二天。
元琣找到秋晞，带秋晞来到上一次的机房。
元琣：“这批电脑是我投资购买的，也是为了让贫困星的学生体验一下虚拟技术对真实武力训练的帮助。”
元琣打开隔门，里面居然五台睡眠舱。
元琣接通电源，低头在电脑上输入指令：“这次‘佛母清缴计划’，我有少量侦查员传输的现场资料。”
“我会把这些资料设置到虚拟舱中，你会身临其境，感受这些侦查员所看见、感受的东西，你放心，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秋晞听懂了，但是有点疑惑：“直接把这些视频资料放出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做成虚拟技术，要我亲身感受啊？”
元琣抬头，看向秋晞解释道：“这次的敌人有点特殊，我们利用科技偶然探测到磁场变化最强烈的地方。”
“派遣侦查员进入，寻找磁场中的源点时，传过来的视频影像一片漆黑。”
“可能是因为磁场干扰，也能是因为敌人的异能，我们称之为‘佛母空间’。”
“因此，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法，只有利用虚拟舱，才能看见士兵们在‘佛母空间’内经历的一切。”
秋晞点了点头，拉伸了一下，躺进了虚拟舱里。
元琣的声音透过玻璃响了起来：“准备好了嘛？我开始了。”
秋晞摆了摆手示意OK，元琣打开了开关。
一瞬间，秋晞落入水中，窒息感扑面而来。
秋晞双手在水中使劲挣扎，快！快游起来啊！！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无论秋晞怎么挣扎，这具身体好像已经放弃生的希望，一动不动，秋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沉入水底。
在浑浊的水中，秋晞睁开了眼，冰冷的水窜入她的眼球，她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和她一样装扮的人向她游了过来。
她闭上了眼，感受到那个人拽住她，带她游向了水面。
呼，得救了，秋晞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小李，你怎么回事？你被怪物抓伤之后，为什么感觉你做什么都提不上劲，身体难受吗？”
秋晞开了开口，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小李，应该是虚拟舱传送给她的侦查员的现场资料。
现在她感受的，就是小李在勘测时经历的。
“我身体不难受，只是心里很难受，压力好大，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刚刚在水里，我本来可以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如死了算了。”
一道年轻的男声，从秋晞的嘴里说出，这是小李的回答。
“你刚刚被怪物抓走之后经历了什么？” 那个救她的人问道。
秋晞的嘴自己动了起来：“那个怪物把我当成了她的孩子，给我哼摇篮曲，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忽然暴怒，咬伤了我，要吃了我。”
有很多人向她围了过来，那个救她的人慌忙的拍打着秋晞脸颊，但是秋晞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你还好吗？喂喂！快过来，伤者意识不清，生命体征下降，急救员！急救员！！”
瞬间，失重感猛地向秋晞袭来，秋晞猛地睁开了眼，心脏“嘭嘭嘭”的剧烈跳动。
秋晞努力平缓自己的呼吸。
没啦？就这？资料就这么点？
她打开舱门，疑惑的看向元琣。
元琣也对她摊开了双手。
秋晞收起了自己的目光，没错，好像现有的资料就这么点，原来这就尤尔叫她加盟的原因，他也对这个污染物无从下手。
秋晞跳下虚拟舱：“你们准备怎么打算。”
“你知道最近很火的‘赛博许愿’吗？” 元琣回答道。
秋晞猛地抬头。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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