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询问稳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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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程希和苏小小找来当地出名的稳婆，她们真的对于这个时代接生的手段和方法太好奇了。
曼娘的身体状况，做实把这两个人吓一跳。居曼娘说，自己的男人家条件还算不错，接生婆早就备下了。但是自己身体还是伤到了。
现在苏小小明白了，以前看言情小说里古代女人生孩子，伤了身子，原来真的是伤了身子，Physical Damage .
看着那笑眯眯的稳婆罗氏，李程希和苏小小也不客气，直接开口就问。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哪里是生孩子？简直堪比诏狱酷刑。
苏小小吓的脸都白，自己也太幸运了，李程希来了，这是救了自己的命。如果当时，李程希没有来，自己真用了孙均找的稳婆，估计自己也要遭那非人的罪。
李程希因为苏小小的缘故，面试过几个稳婆，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次是详细的听稳婆罗氏，讲各种情况，自己听的直摇头。怪不得，当地有句老话：“生孩子，鬼门关，儿奔生来娘奔死。”
曼娘旁边一边听一边用帕子擦自己的眼角。这就是自己的经历的呀，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老太婆。一个见识过光明的人，如何在黑暗里活着。自己现在就是这样。
稳婆得意洋洋的，端着茶水，润润嗓子，接着说。
“这生孩子，就是这样，哪有当娘的不遭罪的呢？情况好的就顺利，不好，也要看情况，开始要是生不小来，就骑在妇人身上，用力把孩子往下推，一般几次，孩子就下来。
如果还是下不来，那就是妇人的骨盆太窄了，让夫家找几个有力的婆子，一个人拉住一条腿，死命的把骨缝掰开，孩子就能出来。但是这样一来，妇人大多数，将来走路会成问题。
如果孩子还不出来，我们就要问，夫家是打算保大还是保小？如果夫家决定是保大人，我就用一个大钉子做的钩子，把孩子勾出来，钩出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就用砍刀砍断，然后再用铁钩子，慢慢钩。直到胎儿解完，全部取出来，完成。”
“如果，要是选择保孩子呢？” 曼娘颤抖的问。
“那就拿砍刀，或者剪刀，把妇人下面直接劈开。让孩子顺利出来。但是这样9成妇人都活不了的。” 稳婆平静的说着最残忍的话。
“我还见过生西瓜胎的。” 稳婆得意的炫耀。
“西瓜胎是什么？” 苏小小问道。
“就是把母亲劈开后，孩子和浆包包一起生出来了，这样，夫家也不会要这样的怪物，直接挖坑活埋就行。” 稳婆解释道。
苏小小皱着眉头，用手摸摸额头，心里抖的厉害，她心里明白，什么狗屁浆包包？那是羊水膜和脐带膜一起形成的一个充满羊水的膜囊，将胎儿完整的包裹在其中。保护胎儿的一层保护软囊。
这样的的膜囊，只要轻轻的用刀子划开就可以，但是在这里，居然这种情况的孩子要被活埋。
《妇联档案 178-106-038，1950 年；“陕西省 51 年妇幼卫生材料”，1951 年。 13 1996 年与曹竹香的访谈记录。 14 有关这种看法和做法的历史由来已久，在 1949 年之前和之后并无明显改变。费侠莉 ?述了宋代类似的对分娩的看法，见费侠莉 1999 年：第 110 页》
“我年轻的时候，到是见过一个姑娘，给人切开肚子，把孩子和大人都救活了。这个我没学会，我也照着那姑娘的样子试过，拿烈酒擦擦肚子，用沸水煮过的快刀，把那妇人的肚子横着切开，结果那妇人太胖，孩子还没有取出来，妇人居然痛的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直接死了。以后我再不敢尝试了。” 稳婆回忆道。
曼娘听的害怕，我滴妈呀！这是产婆还是屠夫？！
“你说，你亲眼看过有人，把人切开，把孩子取出来。” 李程希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嗯，那姑娘，漂亮的很，皮肤白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下手那叫一个稳准狠。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仙药，那个生产的妇人，居然也不喊痛。” 稳婆努力的回想着。多少年了，那一幕依旧历历在目。稳婆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原来把妇人切开取孩子，还能把大人保住。
李程希，苏小小，和曼娘三个人互相看看，心里明白，偷渡者不止曼娘一个人。但是听稳婆罗氏说的的时间，应该是20-30年前的时光偷渡客。
“要是胎盘下不来，你怎么办？” 苏小小问道。
“那个简单，要不拉着脐带把胎盘用力拽出来。要不就是趁着下面还开着，直接把手伸进去，挖出就行。” 稳婆说着自己的经验。
“一般孩子生出来，也要防止得“四六风”，” 稳婆说，“这孩子可金贵的很，处理不好，分分钟就没了。”
“什么是四六风” 曼娘问道，已经够吓人的，索性一问到底。
“就是处理脐带，没有处理好，我不是吹，我处理的娃基本没有的四六风的。那些什么用火把脐带烧断，那些什么香烧，那些什么泡香油 ，都不行。因为我年轻的时候，看过那个姑娘如何处理胎儿的脐带，她用滚水煮过的剪子，把脐带剪短，然后用要给竹夹子给夹住。我就学来了，果然好用，7天脐带就自己掉了。绝对没有“四六风”” 稳婆自豪的很，要不凭什么，自己能要那么贵的价格。
“卧槽，这么折腾，孩子能活吗？” 李程希不知觉的骂道。
“当然能活了，如果真得了“四六风”，就用一块碎陶片，把孩子的胸口划开一个口子，然后把艾叶放在铜钱上，用火点着，用烧红的铜钱，放到孩子眼睛，耳朵，嘴巴，鼻子附近烧出水泡，去风。如果这样还不行，就要给孩子找没长毛的小老鼠，烤熟，磨成粉，给孩子喂下去。”稳婆果然经验丰富，啥问题，都有解决之道。
就是这解决之道，在李程希和苏小小看来和杀人没什么区别。
稳婆心满意足的拿着赏钱，笑呵呵的满意的离开了。
曼娘开始流眼泪，她害怕了。她想回去，回到那个医疗发达，有电灯电话，手机网网络，有爸爸妈妈，有朋友，有光明的世界去。
“看来，我们任重道远呀！虽然稳婆不靠谱，但是有一点，我们是知道的，就是，人类并没有灭绝，可见这样拼死的生孩子，这样的手段，能活下来的孩子，才是幸运儿。经过筛选，DNA极其强大。” 李程希飞快的记录这稳婆说的经验。
“不过是让女人死命生孩子，凭借数量里的存活率罢了。” 曼娘是搞农业科研里的，她当然知道这和筛选和发芽率一样，孩子存活率低，在无法提高医疗条件的情况下，只能提高出生率，让女人死劲生，哪怕生12-3个孩子，总有几个身体好的孩子，能活下来。
“我要开始培训一批接生婆，否者，这里的女人太可怜了。为什么女人做母亲要这么受罪呢？”苏小小不忍的说。的说。
“□□风” ,出处：陕西省 1950 年妇婴卫生调查总结”1950 年：第 29-34 页。 32 “妇婴卫生工作调查工作”1950 年：第 7 页。
这是1950年的调查，我觉得古代女人更是可怜。因为那个年代医疗条件只会比1950年低。
“谢谢你，苏小小，这里的女人太可怜了。” 曼娘看着苏小小真心的道谢。
“这是消炎药，这个药膏，你要外敷。至于你的子宫脱垂，已经严重到需要手术了。等你炎症消掉了，我就安排手术如何？” 李程希看着曼娘，说着治疗安排。
曼娘站起身子，看着李程希和苏小小，眼眶红着，说：“谢谢你们。我如何报答呢？”
“报答，不用报答。但是你还真的能帮上我们。” 苏小小亮亮的眼睛看着曼娘说道。
“嗯，你的知识，就是最好的抱答了。” 李程希肯定的说。
“我的知识？” 曼娘细细的品味这就话。
真好听。嗯我的知识，花费了我大半生时间，掌握的知识。这么多年，好像都快忘记了。
作者有话说第46章 询问稳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