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育成第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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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奈子！”
被咒灵开启简易领域摆了一道的夏油杰果断召出硬度最高的咒灵虹龙击碎了领域的外壳。
而后，忧心忡忡的夏油杰便见识到了神奈子反将一军的全部过程。
女孩穿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简陋棉袄，布鞋一脚踩在那坨黑泥里（貌似是游戏场咒灵的本体），油纸伞在泥堆中间戳了又戳。
“快点说啊——把一切献给神奈子。”
五条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跟着帮腔，极其幼稚地说：“不说就是负心汉！负心汉！”
夏油杰：“……”
怎么感觉身边的友人脑子都不大正常，整个咒术界到底还有没有正常人。
虽然过程有病，但是结果来看还算不错。
剩下的就是收尾阶段了。
介于咒灵始终没办法达成神奈子要求的奖励，简易领域进入了停滞的阶段，即神奈子和黑泥堆互相不可侵犯。
但从外面攻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就不一样了。
五条悟想了想，说：“杰，你要不要把它降伏。”
“虽然它挺弱的，长得又很丑，但是破防起来意外的很有意思呢。”
黑泥咒灵：……
本就有此打算的夏油杰点了点头，靠近那堆黑泥，伸出手——
他的术式没有反应，意味着降伏失败。
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咒灵已经处于了某种“被降伏”的状态，和别的人有了主从关系，所以无法吸收。
既然在场一共就三人，那么根据排除法，去掉咒灵碰都碰不到一下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咒灵的主从关系对象很明显就是神奈子。
把这件事用简单的语言描述给神奈子，神奈子在认真听讲后，理所当然地说：“那我现在选择兑换奖励，说要和它解除主从关系，然后小杰一口气把它给降伏！”
黑泥咒灵：……！！！
不要啊，它感觉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最终结局，怀揣着万分不甘和耻辱的咒灵决定放手一搏。
它解除了游戏场的规则束缚，并且利用自身的全部咒力灌注到这个简易领域里。
咒灵增强简易领域的目的并非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向两名强大的咒术师发起反攻，而是采用了同样的逆向思维，以毒攻毒，企图从内部攻破。
领域内，它临时构建了一个完全由幻象构成的世界，将最后的术式灌入神奈子体内，复刻出神奈子不为人知的一生。
*
一个旁白君发出懒散的大叔音：“好，那我们的回忆小课堂就要开始啦。请大家准备好爆米花和香瓜子，等待影片正式开始放映……”
系统：【？？？】
系统：【等等？哪里来的旁白？你是旁白的话我又是什么东西！？】
系统：【神奈子的系统不是只有我一个吗？】
旁白的声音：“啊啊，好有占有欲的发言啊，你这套话要是放在十年前还能在霸道总裁文学里爆红，可是放在现在会被人吐槽的。”
旁白的声音：“你要与时俱进，争取早点跟上时代哦，系统君。”
系统：【？？？】
在一家莫名其妙出现的电影院里，五条悟和夏油杰落座在放映厅的正中心。
系统赶忙做出一番试探，确认了他们二人无法捕捉到自身的存在，但是却可以听到那个不断跟它唱反调的旁白声音……
所以“旁白”和“电影院”一样，都是术式效果的一部分。
好在旁白君调侃系统的那几句话没有被两人听到，系统君目前是不会被世界原住民认识到的存在，就如普通人无法认知咒力一般。
凭空出现的瓜子和爆米花摆在他们手边，五条悟煞有其事地笑了笑：“杰，最近的电影都好无聊啊，不知道眼前这个好不好看。”
“如果你还记得我们是在出任务……”夏油杰把不明来源的爆米花桶推走，“神奈子去哪里了？”
“她在电影里面。”五条悟抓了一把假瓜子，指向大荧幕。
“会有危险吗？”夏油杰皱眉。
“不能说完全没有，毕竟是那只咒灵垂死挣扎发动的术式。”五条悟解释道。
夏油杰继续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站起身。
五条悟没有动，神情却是久违地认真起来：“神奈子从来没提起过自己的过去。”
五条悟：“依我看，她这种想要装成熟可靠大人的小鬼，越是有在意的事，就越是会刻意回避，表现出毫不在乎的样子，自己欺骗自己。”
“年纪太小而没有被大脑留住的记忆仍旧会保存在身体上，而我们现在所处的虚假电影院，可以投放出神奈子的过去。”
夏油杰静静地听着五条悟的话语，一个奇怪的想法萌生在心头：为什么悟会如此精准地察觉到？
“我有一种预感。”五条悟张开手臂，兴奋道，“她和我，是同类啊。”
早在认识神奈子的第一个夜晚，五条悟就和夏油杰透露了神奈子的身体情况。
咒力的流动逃不出六眼的观测，咒灵附着在神奈子身上的咒力浓度再厚，也无法改变神奈子自身“无咒力”的事实。
她是只野生的“天与咒缚”。
在咒术界，咒术师们通常会利用束缚，牺牲某方面的能力，转而置换为另一方面更强大的力量。
天与咒缚是一种天生的束缚，在五条悟看来，神奈子是天与咒缚的一种，以牺牲全身的咒力为代价，全部转化为身体的强度。
而那些个力量、敏捷度异于常人…可能还要加上个食量巨大，都被五条悟归为了在天与咒缚增幅下的身体强度。
五条悟与神奈子，一个是咒术的预备准天花板，一个是还没长大、未来有可能发展成身体强度的天花板，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确实是在各自领域的反向“同类”。
旁白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最像的应该是傲慢吧。】
系统：【！！！】
系统：【住口！不要随便介入到不属于你的世界里面！】
旁白发出抠鼻子的声音：【放心啦，这种带方括号的句子都是仅观众视角可见的。】
系统：【你是不是自说自话地敲开了第四面墙……】
旁白没搭理系统，继续说：【因为是站在顶峰的天花板，所以性格上理所当然会变得傲慢，有些时候无法和普通角色拥有一样的思想和情感。】
系统怔怔地开口：【…好像还挺有道理？】
旁白：【那么这样的角色，下场该何去何从呢……敬请期待回忆杀电影——《神奈子！》】
系统：【喂！！！】
电影院倏地一下归为一片漆黑，荧幕作为唯一的光源，播放起色彩鲜艳的画面。
滚动的字幕缓缓出现。
在一个以漫画《银○》为载体之一的世界中（这句话五条悟和夏油杰不可见），存在着一种超乎人们想象的能量：“阿尔塔纳”。
阿尔塔纳又被称作龙脉，下面都会以龙脉作为简称。
龙脉代表着一颗星球的生命力，流动在整颗星球的大地之间。换而言之，只要这颗星球有一天没有成为死星，龙脉就不会熄灭。
龙脉作为这样一股与星球同在的能量，其强大程度可想而知，比宇宙各星系发掘出的任何其它能量都要恐怖。
因此，在人们终于发现并掌握如何利用龙脉的转化后，第一批以龙脉为能源的毁灭性兵器诞生了。
——神奈子诞生的契机也从此开始。
作为宇宙最强的战斗民族“夜兔”，除了夜兔族人本身作为战斗力资源为全宇宙忌惮和垂涎以外，夜兔们的出生地徨安星早已被一批人给盯上。
这批人的思路很简单，也符合一定的逻辑：“流淌在徨安星球上的龙脉驱使着夜兔种族的诞生，那得是多么强大的一种能量啊。”
于是，他们巧妙利用夜兔一族血脉中对战斗的无限渴望，转移了他们充沛的精力，转而去发掘徨安星球的龙脉。
寻找徨安星龙脉的人运气极佳，很快就有了收获。
在某处有阿尔塔纳涌出的龙穴里，静静地躺着一颗青蓝色的阿尔塔纳结晶，它是来自徨安龙脉在某次剧烈异变的产物。
他们火速偷走了这颗储存着恐怖能量的结晶，并将它放置在各种毁灭性兵器的能量槽当中。
结果毁灭性兵器反倒被“毁灭”了。
没有任何一个器械可以承载并发挥出结晶的力量，它在全宇宙最有实力的黑市科研所里几经转手，某天，一位疯狂的科学家得到了它，并提出：“它是永远不会容忍自己屈居其它物体下的产物，它是永远不能被驯化的东西。”
科学家沙哑的嗓音几近癫狂：“它有意识！！！它能够成长为一个独立的生命！！”
疯癫的科学家被拖走了，没人知道他最后的去向。
几十年后，随着“阿尔塔纳人形态”的证据出现，封存已久的青蓝色结晶重新被人发现价值。
在这些年里，数不胜数的疯狂实验在它身上发生着，原本清澈透亮的青蓝色内部，已经长出了如血丝般鲜红的细纹。
它作为龙脉异变的结晶，开始被投放到不同星球的龙脉里，由其它龙脉的能量滋养。
浸泡在一个名为地球的龙脉中时，它忽然初显了人形，犹如一个刚出世的婴儿。
“神奈子”零岁时，它的身上插满了各种采取信息的管道，体内的血被抽干了一次又一次。
“神奈子”一岁时，繁多复杂的实验进一步证实了它在地球上不会真正死亡，只不过复活需要一定的时间。
“神奈子”两岁时，它还没复活。
“神奈子”三岁时，阳光在它皮肤上留下了难以抹去的伤痕，确定为“类夜兔”种族。
“神奈子”四岁时，它学会了走路和跑步，但是没学会说话。原因是科研人员不会在关押它的房间里说话，除非下达指令。
“神奈子”五岁时，被地球上的阿尔塔纳保护协会联合组织“天道众”发现了存在，两方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它被带离地球。
“神奈子”六岁时，由于远离地球龙脉，日渐虚弱，皮肤上红色的细纹肆意增长。
“神奈子”七岁时，一个名为“快援队”的宇宙组织通过交易得到了它，快援队那看起来很不靠谱的爆炸头团长一边“啊哈哈哈”笑着，一边丢给了副团长。
副团长送给它几本幼儿早教绘本，它终于学会了语言。
神奈子八岁时，不靠谱的“啊哈哈哈”团长又把她丢在了地球上一个挂着“万事屋”牌子的木屋门口。
一位橙色头发穿着旗袍的夜兔少女开门，指着她问“你是谁阿鲁！”，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啊哈哈哈”团长教给她的开场白，伸手握住了橙发夜兔少女的掌心。
“你好，神乐，因为你的妈妈是徨安龙脉的变异体，我也是徨安龙脉的变异体，而我现在年龄小，所以……”
“你可以叫我小姨。”
神乐：“…！？”
总而言之，神奈子八岁时，辈分上的侄女给她取了人生中第一个像是名字的称呼。
虽然以“神”开头疑似有被拉低辈分的可能性在内，但神奈子心里感到很满足。
因为从这一天开始，它彻底变成了她，“神奈子”成为了神奈子。
这就是名为《神奈子》的电影，是她穿越世界前的过去。
“……居然是异世界的设定啊。”影片播放完后，五条悟缓缓开口。
夏油杰：“……”
“杰，猜猜看我在想什么？”五条悟的鼻尖溢出一声哼笑，没人知道这个笑意底下藏着何种意味。
夏油杰久久地望着荧幕上神奈子单薄的背影，没有回答。
这并不妨碍五条悟补充完后半句。
“什么嘛…原来她不是在祝福里出生的啊。”他感慨道。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育成第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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