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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没意思?温揽州想驳她。
      当然到嘴边的时候被咽了回去,他忽然猛不丁地发现自己这句即将吐出口中的话语恰恰证明了他们可能会吵架,他差点被她挑动情绪,还要跟人吵架了。
      “我说的很清楚了,”他沉了沉心情,陈述地开口。
      “这是你的视角,在我看来,你莫名其妙请假了几天,回来之后莫名其妙就跟我翻脸!就发脾气分手!”薄蓝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你说我玩弄你,好,你知道我今天什么科目考试吗?知道我这学期有多少课忙到昏头吗?”
      未免他真的可以答上来,薄蓝心惊肉跳地在心底默数了五个数就去抢占先机,表面看上去她似乎只是稍微平息自己的怨气。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温揽州,扪心自问,你又付出了什么?你只是一直在看我围着你打转,好玩吗?”
      夏日的衣衫单薄,薄蓝的指尖戳在身上的感觉分外明晰,他仿佛被烫到一般,鼻尖瞬间渗出了汗珠。
      高出薄蓝许多的他浑身弥漫着弱小无助,那日……本就是他给她的无妄之灾,受着这些审视与指责也是应当的。
      做出轻蔑讽刺的表情,她的眉眼反倒更艳丽灼目了,这让他感到惶恐,比起善良美丽的辛德瑞拉,他的心好像在偏向着恶毒的安娜塔莎。
      明明她的虚伪全写在脸上。
      “你要是不想让我问你请假那几天发生了什么,因为这跟我炸毛,本来我就没什么探究的兴趣,如果不是因为是你,我半个字都不会多问。”
      “不要闹了,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胡作非为。”
      我只想做个天使投资人的,但老天不当人,是一定要我和你掰扯不清,要我死命地痴缠,要我满口谎言。
      所以……就暂且在你这个注定离开的人身上再多花一点点心思好了。
      “喜欢?”他喃喃重复了一遍,似乎有些疑惑,但薄蓝没给他解惑的时间,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垫脚吻在他的唇角。
      气若吐兰地在他耳侧说,“过往不论,你敢不敢赌?”
      “赌什么?”
      “赌你会喜欢我。”一场你赢我活的赌局。
      “你呢?”
      “我啊——”当然是健健康康地活着,还要参加你和你的女主角的婚礼。
      “同样。”
      没等她找出什么合适筹码,温揽州替她找了。
      薄蓝忍不住笑了,还真是敏锐得过分,“好啊!”
      真是表里不一,明明人看起来那么冷淡安静,吻却凶得像只有一身蛮力的野兽。
      “哎哎?温同学,你这羞耻心是不是来得太迟了些,刚刚……”
      “别说!”温揽州伸出一只手去捂住她那张肆无忌惮的嘴,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耳朵通红。

      温揽州一打开宿舍门,两道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下一刻,他本能地把门关上了,再打开,两人已经站在门口,露出一脸神秘的微笑,不由分说地将他扯进宿舍。
      “和好了?”殷成蹊开门见山。
      温揽州仰头望着俩室友,迟疑地点点头。
      得了回答,殷成蹊面露遗憾,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温揽州的肩,“州哥,我以为你能坚持一下的!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哄好了?!”
      反之,于楷一脸得意,开口解释他判断来源,“刚才州哥跟小鸡崽子一样被薄同学拽着走,我就猜到了!明天的午饭,愿赌服输!”
      “害,咱州哥这倔脾气,一开口就是一言九鼎,我以为薄同学还得好歹磨一磨,没想到啊!失算了!”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分析,当事人温揽州:?
      他顺着于楷说的,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被薄蓝拽着走的场景,后知后觉地才觉着自己任人摆布简直写在脸上。
      年轻人的脸皮还是薄的,他哪能坦然受住,脑子短路一般,支吾着解释,“她力气比较大。”
      跟块丝滑地锦缎一般,触手美好,不知不觉就被缚紧了。
      热烈讨论的俩人整齐地望向他,表情一致地缓缓打出个问号。
      “……你记得前天吗?”
      “就外边篮球场。”
      “咱们跟计算机的打球。”
      “仨人啊!仨人都没拽住你!愣是闯了过去,进了球。”
      “薄同学倒拔垂杨柳?”
      “薛定谔的力气?”
      “……今天好热,去洗漱。”

      他身边的所有如此便是琐碎又轻快,所以被莫名其妙遭到绑架,被人居高临下地指责,只感到极度的割裂。
      温揽州被人扭着手腕挣脱不得,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睛竟是带着愤怒盯着眼前吊儿郎当的男生,男生口中吐出的字句越发恶毒。
      “我说错了吗?你就是私生子,你妈就是个不要脸的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她不是!”
      “不是?你的存在就证明了她是!”
      温揽州激烈地挣扎,差点就要挣扎开训练有素地保镖的钳制。
      “看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敢在我面前生气?嘶——”男生不小心扯到自己的泛青的嘴角,心情愈发不爽,“不承认?今天我就要打到你承认!”
      温揽州正要开口反驳,忽然被人一拳打在腹部,溢出口的只剩一声痛呼。
      穿着像是此处侍应生的人送来冰袋,偷偷看了一眼被堵在墙边受着拳脚的男生,不小心与他的目光撞上,慌里慌张地移开,生怕招惹上麻烦,匆匆离开,贴心地将门关上。
      温揽州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的心中又像是燃着无穷无尽的火,他恶心眼前的人,厌恶他身上与那日来寻他的生父极其相似的傲慢与自负。
      他觉得自己脏,为着身上流着的一半血液,根本不是他们认为的那样!母亲不是!他也不是!
      “不是!”
      他的眼睛死死钉在温明良身上,倔强地狼狈地与他较劲,好像不死不休,看得温明良浑身发毛,遂叫人打得更狠。

      温家老二嘴角青着,整个人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看热闹一样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带着手底下的人“教训”温揽州。
      “是私生子就要认!还敢拿那种眼神看我!”
      鼻青脸肿的温揽州重重摔在地上,身边两个人高马大长得凶神恶煞的保镖停下手,等他摇摇晃晃需要扶着靠着站起来。
      温揽州讲话听着都费劲,但分外坚定且清晰,即使知道这样的回答会招致温明良的愤怒,会招来拳脚。
      “她、不、是。”
      “打!接着打!”
      “小温总,这人……”动手的保镖表情为难,显然那意思是再打下去说不准要闹出什么事了。
      温明良在气头上,他恨不得弄死这个耻辱,又怎么可能听劝?

      随着一阵喧闹,包厢的门被人狠狠踹开,撞到墙上发出哐得一声巨响,又因为惯性,又折返回去,门扉拍在他手底下守在门口的人身上。
      再次打开,迈进来一个纤瘦高挑的女孩,她简单穿着牛仔裙,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温二,好久不见。”薄蓝带人闯进来的时候正见到温揽州快被欺负死了,一身骨头还硬撑着的场景。
      温明良被人扰了教训人的兴致,来者还是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孩,要不是眼下有个碍眼的麻烦,他实在不介意跟她喝上两杯。
      “哪位?”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薄蓝半点不见外,坐到玻璃桌上,取了一旁的一只高脚杯,姿态怡然地拿起旁边温明良刚开的一瓶酒。
      与此同时身边带着的两名保镖,一个站在她身后,一个往温揽州那边过去,只不过被温明良的人给拦了。
      她慢悠悠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火气挺大啊!”
      “薄蓝?”温明良总算是想起来了,都是一个圈子,谁不认识谁?
      一下子没认出来也正常,毕竟交际场上见的和私下里的又怎么一样?
      温明良私下跟她接触屈指可数的那么一两回,真人不熟,但传闻里却熟。
      向来都是某某公子哥名声在外,花心滥情,这当然无所谓,男人嘛,风流。
      薄蓝也担了这么个名声,最爱跟那些男孩玩,换男友跟换衣服一个样,放荡。
      不过依他看,薄蓝可不止这么花。
      上回,她还跟他抢女孩,当时给他恶心到了,赶紧给让出去了。
      薄蓝笑笑,蛊人得很,杯盏碰出清脆的声音,她抿了口红酒,“不错,玛歌的?”
      温明良明显没耐性跟她寒暄两句,“你来干什么?”
      “可真是看不出来,”薄蓝嗤笑一声,“小温总还有这爱好,虽然吧,我这新男友确实有几分姿色,但你也不能急不可耐地抢人男朋友吧?”
      温明良反应片刻,几乎立刻想到上回他讽刺她的几句,立马炸了,“谁跟你一样有那心思!”
      “哦,我就放心了,那我能把人带走了吧?”
      温揽州是温家的私生子,早晚会摆上台面,看来现在已经闹开了,不过她没兴趣去掺和温家的事,只需要保证温揽州是安全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拉温揽州:等闲三五人拽不动。
    薄蓝拉温揽州:她力气好大,我好柔弱,我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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