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心痛的感覺 ...
-
任氏公司頂樓——
碩大的落地窗前，一個高大的身影負手而立，冷眼注視著窗外繁華的商業街道
辦公室內沒有開燈，藉助著窗外的夜景將他的身影倒映在墻上，顯得格外孤獨寂寥……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房內響起
“進來！”
“楓少爺……”一個身影推門而入，藍森沉穩的聲音緊接著響起，“我們已經找到凌小姐的行蹤了！”
高大的身影微微一震，只是依然背對著身後的人
“人在哪裡？”
“日本，伊豆！”藍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伊豆？”任塵楓語氣微微上調，“她怎么會在那裡？”
“楓少爺，我們查到凌小姐是在五天前的早晨乘坐飛往日本的飛機離開了X市，伊豆……我記得好像是之前薰少爺修學旅行的地點……”藍森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任塵楓，可惜從那個高大的背影中根本看不出任何東西……
心中微微一顫，楓迄今還依稀記得夜諾凌在伊豆對待自己與薰完全不同的態度……
“楓少爺，這件事需要告訴薰少爺嗎？”藍森的話語讓陷入回憶中的任塵楓回過了神
漆黑的眼眸微一收縮
良久，楓緩緩開口道：“……暫時先不要……”停頓了一會兒，“如果現在告訴薰，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找凌的……”
楓稍稍一怔，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說起她用這么一個親昵的稱呼……
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名字，卻讓他忽然叫上了癮，從來沒有這么覺得留念，有一些流連忘返的滋味縈繞著……
無聲的嘆了口氣，楓有些疲憊的閉上眼，手指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是叫為情所困嗎……嗎？……
“藍森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是……”
房間內在藍森的離去后，再次恢復到寂靜無聲的狀態
然而任塵楓的心，卻在無聲的蕩漾著……
——————————————————————————————————————————————
——海邊別墅——
“吱呀——吱呀——”
面對大海的二樓陽臺上，任塵薰安靜的坐在躺椅上，身體輕輕的搖晃著
海風淡淡的拂過臉，海藍色的髮絲劃過嘴角，乖順的貼在了細緻的脖頸間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隨行而入的少女在進入房間后環顧了下四周，最後在陽臺處尋找到了目標
一瞬間，少女嚴重掠過了不滿的神情，不過幾秒后，少女換上了一副溫雅的表情，朝陽臺走去
“薰……”茗彩將手中的碗筷放在了桌上，“從早上開始你就沒吃過東西，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了……”
“……”依舊沒有理睬的意思，薰的視線始終只是停留在不遠處的湛藍色的大海
“薰！……”茗彩有些不滿意的嘟起了嘴
從夜諾凌失蹤后，她就一直努力讓自己顯得溫柔似水點，可惜薰從不領情，對她的態度更比從前冷淡了不少，就象現在，薰也只是失神的望著波瀾不驚的海面……
“……你出去吧，飯菜就放在桌上，我會吃的……”沒有回頭，薰只是動了動最
“……薰……嗯……”茗彩不甘心的走上前，剛想再說什麽，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因為之前被桌椅擋住視線而沒有看見的一樣東西，此時正靜靜的躺在薰的膝蓋處……
“這是什麽？……”茗彩伸出手，才剛碰到邊角就被薰迅速的合上了
“別碰它！”任塵薰的語氣冰冷而堅決
茗彩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楞在了原地
雖然薰的動作很快，不過在一瞬間她還是捕捉到了
她看到一張張照片，上面的是薰和夜諾凌，全部都是他們兩人之前在一起時拍下的照片
“啪”的一聲，茗彩只覺得自己腦中似乎有什麽東西斷裂了……
她跨步上前，“刷”的一下從薰的手中搶過相冊，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它扔在了地上，伸出腳用力的又是踩又是跺的
“你！——”黝黑的雙眸在一瞬間收縮，薰迅速站起身上前一步伸出手推開了茗彩，然後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相冊……
原本就很虛弱的他，剛才的動作幾乎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讓重新站起身的薰一瞬間有了強烈的暈眩的感覺。側身無力的靠在了身邊的墻上，任塵薰只是低頭凝視著手中的相冊
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用來思念她的東西了，無論如何他一定要保護好……
被一把推倒在身後床上的茗彩在看到薰的神情后，瘋了般的起身吼道：“爲什麽？！爲什麽她現在都不在了你還要這樣想她念她？！她到底哪裡好了？！我哪裡比不上她讓你從來不看看一直在你身邊的我？！爲什麽？！”
面對如此撕心裂肺的質問，薰只是在調整了呼吸后重新站起身回到陽臺上，坐回他的躺椅內，淡淡的回道：
“這些問題的答案你都很清楚……不用我再回答了……你出去吧……”
薰淡然的態度徹底將茗彩僅存的一絲理智燃燒殆盡，她不顧一切的沖上去喊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對我的付出熟視無睹！我只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我只知道當初我做的事根本就是徒勞！你根本就……啊！好痛！薰，你……”
茗彩話還沒說完，手腕已經被任塵薰抓在了手裡
此時任塵薰就站在季茗彩的面前，左手一把握住了茗彩的手腕
“你剛才說你做了什麽事是徒勞？”敏感的察覺到剛才話中的小漏洞，薰微微瞇起了眼
“我……薰你抓得我好痛！先放手好不好？”茗彩根本來不及反應自己剛才說了什麽，此時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薰抓著的右手腕撒謊那個，“嗯……薰……好痛……”
“佟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薰，我聽到你房間里有響聲，你沒事吧？”
是沈瀚天的聲音
薰稍稍放鬆了手中的力量，但依然抓著茗彩的手不放
“薰……我什麽都沒做……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任塵薰雙眸一沉，手上加重了力道，茗彩不禁呻吟了一聲，而就在這時，沈瀚天也推開了門
薰看見有人進來，便放開了手，茗彩腳步微微踉蹌了一下，伸手理了理頭髮，定了定心神，這才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似乎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條件反she般的，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慌張的看著眼前臉色陰沉的薰
看到季茗彩的反應，薰心裡明白了幾分
“你們……在做什麽？”沈瀚天一進門就看到眼前一男一女對峙的情景，微微挑眉問道
任塵薰漆黑的眼眸再次沉了幾分，沒有回答沈瀚天的問題，只是微微瞇起眼，危險的看著茗彩
“果然……我猜得沒錯……凌的離開……和你有關……”想起那一晚夜諾凌失常的表現，薰的心在抽搐著
“沒有！絕對沒有！”激烈的反應暴露了茗彩內心的慌亂
“你到底做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薰厲聲問道，“是你自己說還是要我親自去查？”
“我……”茗彩第一次看見發怒的任塵薰，心裡的恐懼一點點的占據了思維，“我……我什麽也沒做！薰，你要相信我！我……”
任塵薰看著正在拼命辯解的季茗彩，良久，痛心的說道：
“季叔叔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季茗彩楞在了原地
眼看氣氛越來越僵，原本并不想cha手的沈瀚天上前攔住了薰
“薰，冷靜一點……”然後轉過頭對著還在發楞的茗彩說道，“你先出去！”
被沈瀚天這么一提醒，茗彩這才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薰的房間
“薰……”瀚天看著任塵薰全身無力的坐在躺椅上，左手手臂上的白色紗布刺痛了他的眼，視線移到薰慘白的臉，“你這是何苦呢？”
嘴角勾出一個苦笑，黝黑的眼眸中之前的嚴厲不復存在，轉而是一抹直達心底的痛
“如果如今出走的是沈天晴，你還能冷靜的下來嗎？”
沈瀚天一滯，然後側身走到陽臺上，伸手扶在了欄桿上
“薰，這個‘如果’是不存在的，天晴和夜諾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同樣的事情她們會有完全不同的判斷力和完全不同的做法……”
“是啊，這個‘如果’是不存在的……”薰的視線越過瀚天的身影，眺望著與自己的頭髮有著相同顏色的大海，“可我又該怎么辦？能做的幾乎都做了……”低下頭看著自己左手臂上纏繞著的一層層紗布，眼底漸漸升起一抹凄美的絕望，“還是說……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她才會愿意回來？……”
沈瀚天一震，轉身蹲下身看著薰，墨綠色的眼眸中少見的出現了驚慌的神色，“不要亂說！薰！”
他知道，薰既然敢拿玻璃刮傷自己的手臂，他就有結束自己生命的膽量與勇氣
他真怕薰會真的爲了夜諾凌做出這種不可挽回的事情
“別緊張……”薰抬起頭，“……我只是說著玩的……”
“這種事情怎么可以拿來開玩笑？！”沈瀚天扶額
任塵薰微微一笑，轉頭望著外面
“……說實話……我真羨慕你和天晴……”
沈瀚天微微一愣，任塵薰繼續說道：
“你們相互信任，彼此依賴，十幾年的感情水乳交融在一起，讓你們彼此密不可分。可是，我和凌呢？從與她相遇到相愛再到如今的現在，只有短短的幾個月，在幾個月前，我們還是走在街上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幾個月後我們卻可以相互依偎憧憬著未來……”任塵薰低著頭，“天，你知道嗎？和凌的這條感情道路，我已經有些失去信心了，從和她訂婚開始，我就在腦海中不止一次的描繪著我們的未來，但是這一次的事情……我發現我們之間根本還沒有做到互相了解的底部，我和她在這條感情道路上，始終都只是在憑著感覺摸索著，一點小的事情就很有可能讓我們分別走向完全不同的兩條道路……”
沈瀚天覺得眼前的人在做著強烈的掙扎
“但是……縱使如此，我還是想和她一起生生世世的走下去，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這份炙熱的感情是從哪裡來的，仿佛是與生俱來的一般，從遇見她的那一刻，這份被壓抑了許久的感情就猶如決堤洪水般洶涌而至，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嘲的笑了笑，薰低下頭盯著手上的紗布，“……所以才會做出在你們嚴厲是瘋狂的舉動……”
任塵薰的這番坦白，從頭至尾沈瀚天都只是靜默的在一旁聽著
他蹲下身，與坐在躺椅上的薰平視著，右手輕撫上薰傷痕累累的手臂，對上眼前人黝黑的雙眸
“如果……這份感情到最後……沒有結果……你會後悔曾經的付出嗎？”
薰直視沈瀚天碧綠的幽眸
“我不會後悔，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用我的全部去愛……”
這種飛蛾撲火般的愛情，濃烈而又凄美，慘烈中帶著無盡的絕望，將沈瀚天的心重重的震撼到了
薰說他羨慕自己和天晴，可是他可曾清楚了解這種想愛不能愛、必須將所有的感情壓抑在心底的痛苦，他和天晴又該何去何從？……
他羨慕夜諾凌，因為薰是這般愛她，不顧一切的……
可是他和天晴，十幾年的感情深厚似海，卻始終透不過一層薄薄的紗膜
“兄妹”的身份禁錮了他們的所有，卻也只能坐以待斃等待著他們的愛情埋葬在世間的紅塵中，化為過眼雲烟……
他始終做不到像薰那樣義無反顧
是自己愛得不夠深？……還是沒有那份勇氣去面對……？
他也不知道……
海風微微的吹來，帶著無盡的愜意，卻吹不走兩人心中各自的痛……
——第二天——
“扣扣……”
藍森推開門后站在了門邊
“薰少爺，您再不出門恐怕學校那邊就要遲到了……”
“有凌小姐的消息了嗎？”任塵薰冷不防的問道
藍森一怔，沒有想到薰會突然這么問
“啊不，還沒有……”任塵楓的話還猶然在耳，藍森沒有也不敢有任何的違背
“是嗎……”薰垂眸，將濃濃的失望收回心底，“你出去吧……替我向學校請假……”
“是……”
待藍森離開房間后，薰靜靜的站在了臥室的中央，房間內寂靜無聲
朱唇輕聲吐出一個字
“翼……”
幾秒後，一個黑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薰少爺……”那人低沉的聲音混沌有力
“查出宋凝雪的行蹤……”
被稱為“翼”的男子微微一滯，不過隨即低聲應是，消失在陽臺處
凌離開后一定和宋凝雪在一起了，只要能掌握宋凝雪的行蹤，相信凌也一定能很快找到
翼是自己的最後一張牌了，如果連他也不行的話……
意味著自己就要真的失去她了……
凌，回來好嗎？
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不要這么殘忍的把我打入萬劫不復的地地獄……
——————————————————————————————————————————————————————
一輛藍色的BMV飛馳在公路上，車速始終徘徊在最高限速的邊緣
突然，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天際！
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停在了路中央，阻斷了BMV的去路
藍森皺了皺眉，從車上走了下來
在看到靠在保時捷前面的身影時，他微微一愣
“宋小姐？”
宋凝雪微微一笑
“藍森管家是不是很驚訝爲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裡？”
“宋小姐，能否長話短說？我還要送文件去公司……”
藍森承認，一開始他的確是被宋凝雪的出現給小小的驚訝到了，因為根據他手邊的情報宋凝雪此時應該還在日本陪著夜諾凌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時間，他便已經猜到大致是怎么回事了……
“我是坐私人飛機臨時飛回來的……”
果然……
“……目的，是爲了見任塵薰……”宋凝雪直視藍森，“可是，你們的楓少爺似乎并不想讓我見到任塵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并沒有把凌的行蹤告訴他吧……”
藍森微微頷首，他并不知道原來楓少爺已經和宋凝雪接觸過了……
宋凝雪看著藍森，嘴角勾出了一個弧度
“任塵楓倒也的確聰明，知道了凌的行蹤卻也沒有去打擾她……”斜眼看著不遠處的藍森，“……如果現在去向凌表達愛意的話，恐怕會讓凌覺得很反感吧？……”
“……宋小姐真是觀察敏銳……”既然已被看穿，藍森也不再隱瞞
“過獎了，於是我想拜托藍森管家幫我一個對您而言只是舉手之勞的忙……”宋凝雪微笑
藍森遲疑了一下，眼前不由得浮現起任塵薰凄慘的眼神與任塵楓鑒定無比的雙眸。
從小看著兩位少爺長大，藍森心裡一直很矛盾，兩位少爺同時哀傷一個女子，一個愛得義無反顧，另一個愛得錐心刺痛。
以這兩位少爺的性格，一旦這層膜被捅破，恐怕一場戰爭將不可避免
“對不起宋小姐，這個忙我無能為力，抱歉失陪了！”藍森側身打開駕駛座的門
宋凝雪沒有想到藍森會這么乾脆不留餘地的拒絕，忙上前攔下藍森
“你還沒聽我說的是什麽就這么無情的拒絕？”
“宋小姐無非就是希望我將凌小姐的行蹤告訴薰少爺，但是很抱歉我不能這么做，薰少爺的身體非常虛弱，禁不起折騰……”
“虛弱？”宋凝雪聽出藍森的弦外之音，“任塵薰的身體還不至於用‘虛弱’這兩個字來形容吧？……”
微微瞇起眼，宋凝雪大腦迅速運轉，“是不是你們有什麽事瞞著沒有說？”
“……”
面對宋凝雪的質問，藍森突然發覺自己根本無法逃避，這種猶如被猛獸盯住的感覺，讓自己在一瞬間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味
擁有這種壓倒性氣勢的人，迄今為止他只遇見過一個人，那就是任塵楓……
除此之外，宋凝雪是第一個
“……從凌小姐失蹤以後……”藍森斟酌了一下，最終決定說出真相，“……薰少爺的身體狀況就開始變得很差，最嚴重時還嘔過血，爲了讓凌小姐回來……”藍森頓了頓，抬頭看了眼宋凝雪，“薰少爺甚至不惜上海自己的身體……”
宋凝雪一震
“……只是這件事被楓少爺封鎖了消息才沒有傳出去……”
如果被外界知曉一向財大氣粗的任氏二當家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痛不欲生到這種地步，任氏在商業界還有什麽威信存在？
宋凝雪在聽完后怔在了原地
她不敢想象如果凌知道了這件事后會怎么樣？……但至少這件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只有讓他們來那個人見面將話說開，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絕對不能讓事情再惡化下去，不然對兩個人都是傷害！
“藍森！如果你不希望任塵薰再這樣下去，就讓我和他見一面！”
藍森猶豫了一下，經過了一番權衡利弊后，他點頭說道：
“可以，我來安排時間地點讓你和薰少爺見一面，但是請不要再說一些刺激他的話，薰少爺現在……”
“我知道！”宋凝雪打斷了他的話，“什麽時候可以見面？”
藍森考慮了一下
“今晚，具體時間我得看楓少爺的形成安排，麻煩宋小姐留一個聯繫方式給我，下午我會來聯絡您！”
“謝謝！”宋凝雪展顏一笑，同時也為藍森的辦事能力小小的驚嘆一下，不愧是常年在任氏總裁身邊做事的人……
在拿到宋凝雪的手機號后，藍森轉身上車
“抱歉宋小姐，我有急事，失陪了！”
“對不起打擾了！”
看著后視鏡內灰色的保時捷絕塵而去的車影，藍森長嘆口氣，一份淡淡的罪惡感在心頭徘徊……
————————————————————————————————————————————————————
——日本——
凌站在客廳內，手中還握著剛才與凝雪交談的話筒
心被緊緊的揪著，在聽到凝雪告訴自己薰的情況后，那猶如刀刺般的心情就沒有停止過……
原來，被傷得最深的，是他……
那個笨蛋！她不在的時候就更應該照顧好自己！
夜諾凌將話筒重新扣回電話上，后退了幾步窩進了沙發內……
幾分鐘后，她重新起身疾步朝臥室走去，把放在床底的行李箱放到了床上，開始迅速的整理起衣物，二十分鐘后，凌打電話去機場訂了張回國的機票
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他們兩個都會瘋的！
她要回去見他，她要問清楚，她要薰解答她心中的疑問，她不可以再逃避！……
“砰！”
傳來悶悶的關門聲，在房間內迴蕩……
第二天——
“藍森管家！不好了！！”
一個仆人匆忙慌張的從二樓跑下來
“什麽事？”剛剛送走任塵楓的藍森還站在門口
“薰……薰少爺不見了！！”
“什麽？！”藍森瞳孔瞬間收縮，忙與那個仆人上樓來到任塵薰的房內
“我……我找遍了別墅周圍也沒有看見薰少爺的身影……”
望著空蕩的房間，藍森皺了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后，轉身掏出手機撥了一連串的號碼
“宋小姐，薰少爺有沒有來聯絡過您？”
“薰？”電話那頭的的宋凝雪一怔，“沒有啊，怎么了？”
“……薰少爺不見了……”藍森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唉？！”凝雪大驚，“怎么會這樣？！凌昨天還打電話說今早她就會回國的！”
“……薰少爺……該不會去日本了吧？”
“不可能！昨晚我見他的時候沒有把凌在日本的事告訴于他……”
宋凝雪回想昨晚與任塵薰見面的情景，任塵薰過於蒼白的臉和不太正常的安靜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今天早上就出事了……
藍森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走下樓梯出門開車去公司
機場——
“這是您的機票，請您收好！”
在check in處，機場服務小姐微笑的將機票遞給眼前戴墨鏡的男士
“謝謝！”充滿磁性的聲音伴隨著微微點頭的動作想起，銀白色的十字架耳墜隨著主人的動作微微晃動著
服務小姐微微一怔，眼前的男士已經通過了檢票口
而在機場的另一邊——
“小姐，您的耳墜真漂亮……”機場的服務小姐末了贊美了一句
“謝謝……”凌微微一怔，下意識的伸出手碰了碰耳上的吊墜，然後報以微笑轉頭朝外走去
錯身而過的彼此，預示著的，是不可預知的未來……
——第十一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心痛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