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婚礼前的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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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婚礼前的交锋
唐顿大小姐玛丽与未来继承人帕特里克的婚礼即将举行，唐顿上下都是忙得不可开交。男士们稍有空闲，还要参加板球训练，可谓劳心劳力。
“还好板球比赛在婚礼之前！”格兰瑟姆伯爵跟珂拉夫人说道：“这样，帕特里克就可以参加比赛了！哦，我可都指着他了！”
珂拉笑问：“布兰森呢？他打得怎么样？”
格兰瑟姆伯爵摇头：“可惜可惜，他是新手，还在训练，到底缺少经验！”
珂拉安慰道：“那明年，他就能成为主力了！”
格兰瑟姆伯爵一想，确实如此，然后又感慨：“伯蒂和伊迪丝没有定下来，否则他也能代表唐顿了，这样我们就万无一失了！”
珂拉又安抚他：“对儿女的事还是顺其自然为好，你看，玛丽和帕特里克，可是等了八年时间啊！”
“啊，不错不错！”格兰瑟姆伯爵如今两个女儿都有着落了，只剩下了伊迪丝，他的心态就放平了。
等到板球大赛那天，伯蒂虽然没有参赛，但也赶来助威了，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格兰瑟姆伯爵非常满意。
比赛中，有了帕特里克这个运动健将，唐顿庄园队毫无悬念地战胜了村民代表队，赢得了久违的胜利。
茜玻尔身体完全恢复了，帮着珂拉夫人筹备长姐的婚礼。玛丽自己一边要忙着庄园改革的事，一边准备结婚，晕头转向一刻不停。
帕特里克为玛丽订购的各种礼物，源源不断地运到唐顿，让人叹为观止。
玛丽无奈道：“帕蒂，我们有必要这么铺张吗？”
帕特里克不以为意：“还有一些，我直接让人送到伦敦和纽约了。怎么，你不喜欢吗？”
玛丽回道：“我当然喜欢，不过你可以跟我商量一下呀！”
帕特里克品味不错，玛丽并不反感，她要的就是有商有量的态度。帕特里克立刻领会了，他可不会忘了那个理查德·卡莱尔是怎么出局的。
于是，他赶紧补救：“亲爱的，那些是小事，所以我直接订了。眼下这桩，我正打算征求你的意见呢！你不是喜欢邓伊戈堡吗？你说我们把它买下来，你觉得如何？”
玛丽一脸震惊。旧贵族的传统生活方式正在经历剧变，帕特里克却要把古老的邓伊戈堡买下。
“你是怎么想的？”玛丽以为帕特里克是疯了。
帕特里克摸摸鼻子，说道：“这样每年我们可以去消夏，还有维奥莱特叔祖母、罗莎蒙德姑姑、罗伯特叔叔和珂拉婶婶，大家可以一起去度假，和从前一样！”
他赶紧拉了几个人当作背书。
玛丽说道：“现在管理唐顿，我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再来一个邓伊戈堡，我们的空余时间就彻底没有了。”
帕特里克一想，也对，到时候他想见玛丽，是不是还得找秘书预约？！那可不行。
意识到自己差点干了件蠢事，帕特里克难得尴尬了一下，心里却有点委屈：“你当初那么喜欢邓伊戈堡，我一度担心你会为了邓伊戈堡，嫁给詹姆士！”（前文提到过，剧里也有，詹姆士是弗林特郡侯爵的儿子，邓伊戈堡继承人）
“你说什么？”玛丽装作没有听清帕特里克的自言自语。
她怎么不知道帕特里克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看着他微微嘟起的嘴，玛丽觉得他太可爱，忍不住踮起脚亲了他一口。
婚礼前，克劳利家族的朋友陆续赶来。玛丽的教父莫顿勋爵也带着儿子拉里来到唐顿庄园。玛丽非常尊敬她的教父，再三邀请他们入住庄园。
“您能赶来，真是太好了！”玛丽欣喜万分。
“哦，玛丽亲爱的，我当然要看着你走向圣坛！”莫顿勋爵拥抱了玛丽，又打量了一下帕特里克，真诚地说道：“帕蒂，你倒是变了很多！”
帕特里克也回报以相同的热情，说道：“但我对玛丽的感情没有变！”
拉里对克劳利一家的态度还好，他是茜玻尔的童年玩伴，也私下追求过茜玻尔，因此看到嫁为人妇、初为人母的茜玻尔有些情绪激动。
扫了一眼站在茜玻尔身旁的布兰森，拉里的白眼简直要翻上天了。显然，他对茜玻尔选择布兰森是不服气的。
玛丽含笑瞥了他一眼，提醒他遵守社交礼仪。
拉里更加不满了，他以为一向高傲势利的玛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哼，还不是在帕特里克一回来，就投向了他的怀抱！”拉里在心中吐槽：“怎么没见她选择那个马修？”
拉里走进书房，发现马修也在，于是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拉里自以为找到了同伙，跟他抱怨：“克劳利姐妹真是有够无情的！”
马修不明所以。
拉里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絮絮叨叨，马修才听出了他的意思。但马修是一位真正的绅士，绝不会轻易指责他人，应付了几句，就起身和伯蒂去说话了。
伯蒂性情温和，且很会察言观色，刚才就注意到了拉里和马修的互动，此刻便安慰了一下马修。
马修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是为玛丽感到高兴的。她和帕特里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经历了这么多，还能走到一起，这都是上帝的安排！”
伯蒂见他神色坦然，也佩服他的涵养，说道：“没错，我们谁也不能预料自己的人生走向，只能尽力做好自己。”
晚餐开始了，拉里又开始作妖，把话题往爱尔兰独立的方向上引导。热血青年的布兰森果然上钩了。
他是坚定的**主义者，反对君主制，更加反对英格兰对爱尔兰的压迫，话头一起根本止不住。大家面面相觑，管家卡森更是气得捏碎了一个酒杯。
玛丽和帕特里克对视一眼，都微微叹气。之前他们拉着布兰森参与唐顿的现代化改革，连格兰瑟姆伯爵都对他改观不少。如今恐怕要前功尽弃了。
茜玻尔握了握布兰森的手，想止住他的发言，不要让场面太难看，但是布兰森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有点不受控制。
拉里偷笑起来。
伯蒂是个细心的人，他看了看拉里，又回想之前看到的情形，恍然大悟地叫道：“你往他杯子里加了什么东西？”
拉里还不愿承认。
伯蒂马上指认，亲眼看到拉里往布兰森的杯子里加了粉末。
拉里看着众人谴责的目光，大大咧咧站起来说道：“他不就是个小司机嘛？我请他尝尝一些好东西！一个**爱尔兰小子，也配和我们平起平坐……”
拉里的父亲莫顿勋爵“砰”地站了起来，喝止了他：“你给我马上闭嘴！”克劳利家的男士们也是义愤填膺地站起来，指责拉里。
玛丽赶紧为布兰森说话：“布兰森刚才的失常，都是因为受到药物的影响，请大家不要对他太过苛责！”帕特里克适时宣布，将邀请布兰森做伴郎，其实原本他打算邀请马修的。
莫顿勋爵赶紧为儿子的无礼行为道歉。一场闹剧才算结束。
晚餐后，帕特里克和格兰瑟姆伯爵聊天，提起布兰森的事也是叹气。
“我本来以为布兰森已经适应了唐顿这里的生活呢！”格兰瑟姆伯爵说道，他是很爱茜玻尔的，也渐渐对布兰森爱屋及乌。
谁知道会出这档子事。
帕特里克安慰叔叔，道：“确实如此。本来想着贾维斯辞职，土地代理人的职位就空出来了，如果他能胜任，就能让他和茜玻尔还有小伊莎贝尔留在唐顿了。”
玛丽之前就和他商议过，用这种方式提携布兰森，让他融入唐顿，融入克劳利家族，对小伊莎贝尔的将来也有好处。
格兰瑟姆伯爵点点头，这也是珂拉夫人的计划，她尤其疼爱小外孙女。
“可是，英国的阶级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不可救药了！”帕特里克叹道：“在唐顿附近，在我们亲友之中，大部分人始终会把他看成那个拐走伯爵千金的小司机。不论他多么努力，不论他是否有才干，这桩婚事在他们眼里终究是不得体的。”
即便是格兰瑟姆伯爵自己，内心深处也一直觉得，茜玻尔可以找到更好的。
“让他们去美国吧！”帕特里克建议道：“新大陆没有那么看重出身，布兰森聪明勤奋，口才又好，在那里一定能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我也会帮助他的！”
“也罢！”格兰瑟姆伯爵长叹一声：“布兰森看来是留不住了。到了美国，人们也不会认为他们门不当户不对！这样一来，他们可以追寻自己的人生价值。”
“哦，大家还会认为这是个传奇呢！”帕特里克笑着调侃道：“您可以看看美国的报纸是怎么报道我和玛丽的！”
“啊，我知道！《忠贞爱侣再续前缘》、《泰坦尼克号打不败的爱情》……”恰好伯蒂走了过来，一下子就背出了两个经典头条，听得格兰瑟姆伯爵目瞪口呆。
他是不关注美国报纸的。他不知道美国小报同样喜欢夸张的叙事手法和耸动的新闻标题，和英国小报如出一辙。
帕特里克也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笑容。
伯蒂安慰他：“不过，你们确实是幸运的，不怪世人艳羡！”他钟情于伊迪丝，但唐顿二小姐却对他忽冷忽热，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马修趁着无人注意的空档，找到玛丽，向她表达祝贺。
“我想我们始终都是好朋友，”马修真诚地说道：“我也真心为你高兴！你和帕特里克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
“谢谢！也祝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玛丽说罢，两人友好拥抱。
时过境迁，两人心境亦变，曾经的痛苦和不甘，如今都被新的炙热抚慰。
隔着人群，帕特里克看到了这一幕，内心很平静。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觉得嫉妒和猜疑。这一次，终究是他赢了。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婚礼前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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