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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潘金莲跟踪武大郎两日,并未发现什么,反而叫武大郎捉住错处,骂了一顿,这顿骂将潘金莲泼辣给招惹出来了。

      两人谁也不让谁,潘金莲本就泼辣人美,哪个男人不哄着她,如今嫁给这窝囊废,没吃没喝没穿不说,连男欢女爱都没法子享受,让她如何能忍?她嚷着出来武大郎找小蹄子留她独守空房,不是男人样,既然不是男人娶她作何?

      她想着武大郎应该认错慰问,谁知人家脸色不变,只将她一甩,甩到床上并绑住了她,潘金莲又踢又打又骂最后都转变成了惧意和恐慌。武大郎将她的嘴巴堵住,将她绑在床沿边自顾自睡下,第二天才把她解开。

      潘金莲一夜未睡,憔悴不堪,最后哭到无泪,然而武大郎根本不在乎,照常揉面做饼,出摊前告诉她,“不想过,尽可走。但你要知道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哪里走?潘金莲不知道能去哪里。她被绑了一夜,身心俱疲,手腕红肿,萎靡不堪,解绑后便倒在床上昏昏欲睡,等被饿醒后发现锅干完净的,拖油瓶迎儿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好灌了一肚子水,翻箱倒柜找了些铜钱出去买饭吃。

      潘金莲解饿后回到家中,回想昨夜,这武大郎不是好货。不是好货又怎样,她至少要找到下家才能脱离这人。潘金莲想明白了,于是去找王婆,忽然又见武大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一问原来是武松。

      武大郎这鬼样子,竟然有一个这么魁梧英俊的弟弟。潘金莲见之欣喜,心中暗自思腹,哥哥不行,可以嫁给弟弟,于是心中有了想法,做饭看茶,贤妻良母本色,并且强烈要求武松住进家中。正可谓,武松仪表岂风流,嫂嫂淫心不可收。笼络归来家里住,相思常自看衾稠。

      武松本来乃直男本色,并未看出这便宜嫂嫂想法,然而住了两天,发现嫂子眼神老往自己身上瞟,这可不得了。武松寻思着这地是住不成了,赶紧到外另找地方。

      话说这武松武功了得,身手矫捷,于哥哥虽然一同长大,但十五六岁便离家闯荡生活,十余年回到姑娘又探得哥哥消息,兄弟俩好生亲热一番。得知哥哥再婚,前嫂嫂先去,如今这位新嫂子美是美,但总觉得不是正经人,便不想与之打交道。

      拿了两个钱与小侄女迎儿,问了许多旧事,又等哥哥回来,兄弟俩喝了几杯酒,闲谈中透露出前日得了县衙工作,颇得县令赏识,心中也有建功立业为民服务想法,住在哥哥家中不便,想去另找住处。

      武大郎一听,也点头同意,住在家里是不便,且不说潘金莲这娘们不甘寂寞,就是女儿迎儿也大了,于是对武松说:“哥哥做买卖手里有两个钱,你拿去使。”

      武松不要,说这些年也有积蓄,他一人吃不了花不了多少,又拿出几两银子给了武大郎,让他拿着给侄女做嫁妆。武大郎接了对他说,“你年纪不小了,没想过娶妻生子?”

      武松听了只是笑道:“这世道,哪顾得上,倒不如一人逍遥自在。”兄弟俩便不再说这些,转而说些闲话喝酒,杯盏置换,畅谈儿时旧事,话说前朝闲话,王朝好汉朝中往事,咒骂贪官污吏好不畅快,喝道半夜酒干舌燥就这桌子趴下睡着了。

      潘金莲在他哥俩喝酒时设法想要作陪,被武大郎扇了一巴掌,面子丢了于是到一边哭啼啼,但无人睬她,金莲哭了一阵也不哭了,自己到楼上找迎儿出气,却不曾想迎儿偷偷溜出去,潘金莲只好暗自啜泣一会儿入睡罢了。

      第二日武松便收拾包袱离开哥哥家,他在县衙边一处胡同里找了间屋子,每月三百个大钱租金,住下了。武松住下后每日在县衙工作,他带人巡逻,偶尔也会到哥哥卖饼子处和哥哥住处查看。

      他冷眼观之这位新嫂嫂潘金莲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每日在廊下迎头送往,目送秋波,一派风骚之色,让人没的厌恶。他暗示哥哥,武大郎竟然也不在乎,武松看不懂这一家子,便也不去管这闲事。

      他在山东省东平府清河县中县衙巡逻,一位娘子上门说她家官人丢了,想来请他寻找一番。武松便自己堪问。

      原来这是位娘子是前头开着清生药铺的殷实人家西门庆大官人的娘子吴月娘。她身子瘦弱,哭哭啼啼的说她家官人上个月便不归家,原本以为是去花柳宿眠,招风弄月于哪个勾栏酒肆的女人打得火热不归家,谁曾想却是丢了。因为已经一个多月不见人影了,想来当初离家时候也只带了三五两碎银,哪能过活这么久。且他十个兄弟都无他消息,一问便都不知其踪迹,怕是不妙。

      武松听完便觉不妙,这人已经消失一个月零七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世道乱,盗匪横行,贪官暴虐,豺狼虎豹肆虐,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但看着哭啼不休难以成眠的吴月娘,他口中道:“休要着急,我这就禀告县太爷,着人寻找。”

      那吴月娘也不小气,当即备下银钱送给武松,一定要找回西门庆。西门庆要是没了,他们孤儿寡母也保不住生药铺,家财不多但也让人垂涎。

      吴月娘说了许多信息,武松便也去找这位西门庆的几个兄弟询问情况,一番查看后心中思道,这位大官人是个风流种子,他无故归家说不定是看上哪个小娘子了,于是去他常去的勾栏酒肆查看一番,两三日后也无进展。

      那吴月娘每隔一日总要来问情况,武松本想找不到就算了,但见其可怜,又找了四五个弟兄,拿着吴月娘给的银子请饭吃酒,让他们在城里找几个三教九流的朋友多打听,城中偏僻无人处也去搜罗一番。

      武松为人大方勇猛,这几个差役吃了饭喝了酒拿了银子也要做事,于是又尽心尽力打探起来。在街上询问,武大郎见了便问他这是做什么。武松没有隐瞒,把事情说了一遍,还问武大郎有没有消息。武大郎漠然回答说不知道。

      武大郎面上说不知道,其实心中也有惴惴不安,他已经找好了住处,想要搬走,但潘金莲不同意,潘金莲不想住到城外,而且总要时不时地跟踪他一下,这让武大郎有些后悔娶了这个女人,不过他一想到以后的生活,又暂时觉得还是留下这个女人不错。

      武大郎打发了弟弟,收摊回家,潘金莲又不在,估计又在勾搭哪个男人。武大郎不在乎,和女儿迎儿吃了饭嘱咐两句,便又做了一摊子烧饼出门了。他出门后挑着担在城内转悠一圈,之后绕着胡同出了城外,夜色已经黑沉,无数的黑暗涌动出来。

      武大郎又来到了西门庆这里。他可没想放西门庆出去,知道这人现在百依百顺,等一出去后肯定要报复的。

      他迷恋这人的身体,可还不想死。死之前也要拉着这人做垫背,做一对风流露水夫妻也不错。武大郎不去想以后的事情,只知道现在他抱着怀里的西门庆,看着他潮红的脸,迷醉的眼神心中无限快慰。

      此刻的西门庆长袍下两条长腿光滑白皙,一双长脚如嫩芽般调皮可爱,武大郎探过身去,捉住那双脚,不住的索取。

      西门庆犹如一条被抛在岸上的鱼,离了水无法呼吸,被武大郎掣肘无法起身动弹,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冲上头来。

      屋外的黑夜沉沉,屋内的烛火明灭不定,雾色和夜色交织弥漫。

      西门庆眼底水色氤氲,模糊不清的想要看透眼前这人,视线却起伏着始终无法聚焦。这种感觉炙烈澎湃又透着虚空。如泥沼罩顶,水草缠绕,有着溺死般的虚幻。

      西门庆能听到两人的心跳,砰砰犹如惊涛拍岸千堆雪做乱,万千云霞层层绽放,刹那间焰火燃烧。

      武大郎动作越来越快,后来一阵剧烈动作,那动作便慢了下来,后来又变得长久,久的沧海变桑田,斗转星移,久的西门庆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泪打湿了衣被,犹如花瓣如霜打,玉门关陷落,长云暗雪,戍客望边,孤城遥望不可及。

      正可谓盘盘焉,囷囷焉,溶溶焉,逦迤春风焉。

      西门庆一向爱自己爱快乐,虽然眼前人不是心上人,然而快,瘫软虚弱却又快乐。乐事依旧有快乐时,他这个人利己主义,一旦快乐来临后便毫不犹豫要卸磨杀驴,推开了伏在身上的武大郎,转过身去。

      武大郎却是不容他,按住了他的肩膀,不安心就此被丢开。他转过他的头,一只手抚摸他濡湿的头发,还想勾着西门庆去吻他,西门庆扭头躲开。

      “起开。”西门庆声音嘶哑。武大郎一怔,听话了撤离,给他一杯水润喉。

      西门庆抿了几口又喝光后,便再次转过身不言不语。他已经知道如何与这人相处了,也懒得费口舌,躺了一会儿便听见水声,武大郎在收拾残局,西门庆伸出手臂让他擦拭,闭着眼睛呼吸轻松。

      武大郎道:“有人在找你。”

      西门庆睁开了眼睛,武大郎说,“你的妻子小妾还有你的兄弟都在找你。”他声音沉沉,粗哑,“你想被他们找到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武松仪表岂风流,嫂嫂淫心不可收。笼络归来家里住,相思常自看衾稠。——《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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