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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今日余额:1021 ...

  •   大典太回来的时候,休息室已经经过一轮激烈的战斗,码兹小方块正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负责收拾残骸。

      本次修缮,消耗67块木头、23块普通铁块、68卷棉线以及97枚甲州金,码兹建筑把账单上传到本丸系统。

      电次本打算控诉甚尔偷吃行为,没想到甚尔居然恶人先、啊,他打算从根源解决问题!

      甚尔抄起手边的天逆鉾直直朝着大典太冲了过去。

      回应他的是刀刃碰撞的声响,太刀出鞘,相撞声清脆悦耳。

      一人一刃就保持着这个对峙的动作,旁边的电次没敢出声。

      利刃互相抗衡了一会儿,大典太才不确定地问:“生气了?”

      “怎么会呢。”不就是阻止了赌马嘛,甚尔把刀收起来,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于是电次就可以权当幻觉处理,大声控诉:“他偷吃了我的栗子蛋糕。”

      “小子,你用的可是我的钱。”天逆鉾被好好收回左胸前,用便于取用的方式倒置架放,健壮的身体整个摔进柔软的沙发里,坐垫明显陷下去一大块。

      唇疤看起来凶悍又野性。

      电次有点害怕,指着他问大典太:“他是谁?”看起来好像会家暴的那种人,一些不太好的记忆重新流进脑子,又被电次悄摸倒出去。

      大典太也是才反应过来,之前都是接菌主网络互相交流,实地见面确实是第一次,难怪认不出来:“甚尔,你接下来的体术教练。”

      “哈?”*2

      暂不提电次后退一步满脸拒绝的样子,甚尔刚安放好的身体也前倾过来,一张大脸怼到大典太眼前:“我,教这小子?!”

      “……技术不够吗?”

      “少拿激将法炸我。”甚尔从鼻孔里发出声轻哼,转而挑剔地看向电次,“跟豆芽菜似的。”

      好熟悉的说法,跟真希学姐用了同样的比喻。颇有些气不过的电次一把拉起自己的衬衣,他好歹也是当过恶魔猎人的:“我也没有很差吧!”而且还跟着真希学姐练习好久。

      电次自己都觉得身材有变好了。

      然后在大典太默然叹息中,自以为良好的电次被甚尔按进汹涌澎湃的胸肌里。

      甚至还有余裕悠哉问他“是吗”。

      电次……只能说不愧是电次,伸出两只手机械捏了一下,整个人脸蛋通红,完全没想到心底小小的埋胸愿望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实现,确实在性别上有一点差异,但感觉过分好了,完全超过他的想象。

      “如何,什么感觉?”甚尔拿出过往专业小白脸的技术沉声问道。专业就是专业,当伏黑甚尔想用这套把戏讨好谁的时候,很难有人能从中脱离。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居然显出几分温柔来,性感得要命。尤其是身上还带着点血腥气,危险又吸引人。

      “好、好棒。”

      “诚惠一万,现金还是刷卡?”

      “哈!?”电次清醒了,一把把人推出去。他本该是推不动的,只是刚巧甚尔也是在逗小孩罢了,毫不留情大笑出来,顺着力道往后退,一直退到大典太旁边,重新坐进沙发里。

      大典太从冰箱里重新拿了块栗子蛋糕,递给电次,当做是安慰了:“你本就有这个打算吧。”

      这句是对着甚尔,但是甚尔没回,反而抛去另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会输?”

      这下大典太知道了,除了不让他赌马,甚尔其实还在生气刚刚把他从无限城拖出来,哪怕他自己不承认:“现在会输。”

      扒拉菌丝网络残留的意识,大典太用有限的与人子打交道的经验稍加揣摩,甚尔这个状态大约是把对自我的不满移情到了他身上。

      至于不满的点……难不成是关于舍弃的自尊突然探头,扰乱了他刻意固化的思想吗?

      似乎,人子总会将过往的思想拿出来,限制已经出于“现今”的自我,哪怕是在武道上善于变通的人,也难免坠入名为“过去”的陷阱。

      可这不行。

      没有谁比付丧神更清楚接受现在的意义。

      当甚尔困囿于过往,所思所想追随上弦一的引导沉湎过去时,就已经输掉大半。或许对猗窝座而言,那是他念念不忘后终于求得的回响,可掌握了甚尔过往一切的大典太看来,同样的套路在甚尔身上绝不适用。

      只会让他毁灭。

      要么让他如十年前一样失去判断力,要么让他彻底把心脏掷入泥塘。

      虽说相遇是场意外,但甚尔毕竟是大典太得到的第一只有意识到菌兽,一个50%鲜活的人,且算是他漫长寂寞中捡拾到的珍宝之一。随意纵容他步入死亡,大典太自认为还不至于如此残忍。

      也不是没自信捞回来,但是没必要弄得那么麻烦。

      “产敷屋那边,已经知道你安全脱离的消息。”大典太斟酌一会儿,告知他最新的情报,“下弦五也死了。”

      “那群人该乐得睡不着了吧。”说完甚尔就意识到不对,鬼杀队本来就是夜行者,正儿八经晚上睡觉的只有轮休队士跟医疗屋的后勤、伤患。

      他决定问点实际的:“我的柱?”

      “产屋敷会跟你说。”

      这样就又没有对话了。

      大典太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甚尔拿出丁子油,娴熟保养起自己全身上下最贵的天逆鉾。

      特别声明,这套保养手法是大典太教的,连丁子油都是大典太最喜欢的款。

      电次默默吃着蛋糕,以前他跟大典太、鬼丸一起吃蛋糕的时候没觉得不适应,如今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他反而不太踏实。

      果然还是甚尔的存在感太强烈了。

      “小子,总盯着我,在想什么?”

      电次咽下嘴里的蛋糕渣,眼睛看向甚尔身前漂亮的肌肉,伸手指过去:“我也想有!”

      “就这个?”

      “嗯。”

      “为什么?”甚尔有意逗小孩。

      电次深呼吸一口气,大声说:“身材更好的话,肯定有漂亮大姐姐会喜欢。我想要漂亮大姐姐的喜欢!”

      “哈?”怎么说呢…意料之外的坦诚。

      他不得不扭过头,像是某种齿轮生锈的老旧机械,扭头的时候发出僵硬的“咔咔”声——当然没那么夸张,只是甚尔自己觉得而已——他扭过头,问大典太:“你想让我教他什么?”

      “如你所闻。”

      小白脸的专业技巧是吧,甚尔瞬间明白了一切:“好呀,讨女人欢心的技巧对吧,我都会教你的。”

      “好耶!”这是电次。

      “……不是这个。”这是把鲜奶油砸到甚尔脸上的大典太。

      ——

      甚尔又一次回到鬼杀队,大典太把他的降落点定位在宇髓天元宅邸附近。宇髓不在家,据说是前往了花街。

      而甚尔则是得到了产屋敷主公的传唤,鎹鸦说邀请他前去商讨继任柱的事情,于是他轻松上路。

      谈判进行的很顺利,有鎹鸦作为目击证鸦,完全不需要甚尔提供额外的证据。他提前拿到一大笔收入,以及一份来自产屋敷的亲口委托:前往蝴蝶居,指导居住在那里的年轻队士进行康复及进阶训练。

      甚尔本想拒绝的,但无奈产屋敷给的太多了。

      在大笔入账后,他还提出想要猩猩砂绯铁的要求,产屋敷也一并同意:“正好甚尔君的日轮刀还没有锻造完毕,要亲自前往锻刀村去取吗?”

      他想答应,然而在听过去往锻刀村需要经历的繁琐流程后,选择放弃:“不,连刀一起送到蝴蝶居吧。”

      还不想做把体重全部交给隐队后勤菜鸡们的坏人,天与暴君对自己身上饱胀肉块们的重量有万分清醒的认知。

      好在并没有等多久。

      在他前往蝴蝶居的一个普通午后,甚尔正在给蝴蝶屋虫柱的继子喂招,门口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辅助后勤的三只被蝴蝶忍收养的小姑娘前来通知甚尔,属于他的日轮刀已经锻造完毕。

      锻造师是戴着奇怪面具的男子,自称钢锻里,看见甚尔的时候用一副非常抱歉的样子四肢伏在地上说“因为村子里的好手都有负责的剑士了没办法才让我这样一个废物来为您锻刀实在是非常抱歉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还请宽容毕竟我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废物而已”这一类怪话。

      絮絮叨叨实在太烦了,中间甚至连一点停顿都没有。甚尔把他拎到房间外面,关上门,确认听不见那些标点符号都没有的碎碎念后,才将属于他的日轮刀缓缓出鞘。

      会变色的刀。

      甚尔不得不承认,听到这份特殊性后,在他心底也产生了星星点点的期待——属于他的刀会是什么颜色的呢?

      他握住柄,迎着窄窗漏下的日光,细细观察着。

      一秒钟、十秒钟……

      “好像没有变化诶。”毛绒绒的金色脑袋从甚尔身后探出来。

      “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钢铁冢先生见过吗?”另一个声音,是甚尔来到蝴蝶屋后认识的小孩,似乎跟金毛关系不错,人也很勤奋,头发眼睛都是特殊的红色。

      “哼~果然不如我。”声音闷闷的,像是隔了什么东西。不对,不是像,就是隔着头罩在说话。

      “不应该呀,难道是我锻刀时用错了料子,我明明拿的是分配到的玉刚,我住的地方也没有错拿的可能。”这个就不用介绍了,是负责给甚尔锻刀的师傅。

      握着刀的甚尔虚着眼,慢慢转过头:“你们凑过来干嘛?”

      善逸与炭治郎身后好似顿时浮现满满的粉色小花,脸上露出如出一辙的傻乎乎笑容:“很好奇呀,甚尔老师不用日轮刀就干掉一个上弦,实在很想知道,那样厉害的甚尔老师,拥有的刀会是什么样子嘛。”

      是的,在甚尔依照产屋敷的要求,为蝶屋复健后的队士们制定专业且严格的进阶训练后,他在鬼杀队又多了一个称呼——甚尔老师。

      强大又兼备独特风情气质的甚尔老师,很快掠夺了众多少年心。已经有不少从蝶屋治疗完毕后走出去的队士,在与甚尔的专程告别中大声向其宣告“早晚要成为像甚尔老师一样强的人”。

      好羞耻啊。

      每天都在跑路边缘试探的甚尔,在向大典太控诉的时候,意外被对方用“甚尔老师”调侃。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了,甚尔老师,接受这个称呼吧。

      他深深叹了口气。

      “喏,看到了,没有变化。”收起刀,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预料之中,像是早已准备好迎接某种结果。

      像他四五岁时候,被禅院敲定是个毫无咒力的废物。

      某种不会意外的结局。

      钢铁冢猛地拔出那把刀,凑到眼前细细查看,连一同前来的铁穴森和钢锻里也把脑袋凑上前研究。

      “刀本身没有问题,”锻造好手钢铁冢下了结论,“我没见过这种情况,不过也许村里的长辈会知晓,稍后打听到会寄信过来。”

      “不会影响使用吗?”对这方面事情完全不懂的炭治郎,问出三小只心里最真实也最现实的顾虑。

      其结果是遭到早就对炭治郎把刀用坏这一事实不满的钢铁冢又一记脸颊暴击:“说什么傻话,铁没有问题当然是不影响使用的!”

      “太好了甚尔老师,以后斩鬼就更轻松了!”

      关注点居然在这里吗?

      考虑到说话人是谁,居然也不是很意外。还是他想太多了吧,甚尔把脑子里多余的念头重新盖上盖子,放到什么最深层封好,从嗓子眼闷闷挤出一声“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今日余额: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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