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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或许我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敬重神明了,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的话会对倾奇者有这么大的冲击,早知道我还是不说话的好。

      我牵着他走在回村的路上,他的手比我大一点,还软软的,但是明明有说过自己在学习锻造之术,可手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真奇怪。

      但是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一条亮亮的什么在路上走着。

      额,拿着火把出来找人的人?找我和倾奇者?

      为什么我会知道呢?

      我看到了火把大队的队长,丹羽。

      怎么说,一点点尴尬。

      “怎么到这里来了,跑这么远,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伤!”

      “还有你,倾奇者。”

      “我有交代过的吧,不可以带着她跑这么远。”

      “不,丹羽你只说了不可以让她吹海风。”

      他看见我就跑了过来,停在我们的面前。

      “你这孩子……”

      我大概是知道他想说什么的,无非就是怎么这都不知道或者是责备一类的话。但是我确实感觉到了在意这种感情,他们是在意倾奇者的,换言而知,这些村民是爱着倾奇者的,尽管他看上去格格不入,对很多东西都一无所知,但是他一定是被爱着的。

      我能感知到这份感情大抵是因为我作为他的附属品一同被爱着。

      也就是说,被爱的不是我。

      真是奇怪的想法。

      “还好吗?”

      这次轮到我了,丹羽摸了摸我的头。

      “有没有不舒服,喉咙疼不疼,是去了神像那里吧。”

      “……”

      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而已,但是我就像哪里出了问题一样,说不出话,或者说是不知道表达什么。所以我松开了倾奇者的手,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要冷场了,我看着倾奇者不知所措的抿着唇眼睛四处张望着。

      “走这么远啊,又是小姑娘,又是带伤的,来,我背你。”

      桂木插了进来,他的嗓门很大,但是现在尽可能的放柔了声音跟我说话。

      “……”

      “可以吗?前田婆婆在家等我们回去呢。”

      “……好。”

      我是有一点害怕的,我想一个年轻小姑娘突然被一个大汉接近任谁都会一点害怕。桂木高我很多,并且是个铁匠,身上有大块大块的肌肉。

      太近了,真的。

      “好,过来吧。”

      他转过身,打算蹲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打算背我回去吗?

      这这这!啊啊啊啊啊……

      “不用的,真的,我还好,真的。”

      我着急解释着。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慌慌张张的就会说很多话。”

      丹羽笑了。

      “哪有这回事。”

      “所以要不要背?”

      “不用,真的,我可以走回去,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我在“自己”这个词上咬牙切齿。

      真的会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开玩笑,但是看在他是关系我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丹羽带着倾奇者在前面走着,我就在后面一小段跟着,也是在大部队里面啦。

      但是我最熟悉的除了前田婆婆就是倾奇者,而且还是他带我出来的,他这样让我有有点不舒服。

      我不知道着种感情是什么,但我知道这个是痛苦等等一种。

      看,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不过也是,比较倾奇者更加喜欢丹羽。

      “不高兴什么呢。”

      “没有。”

      跟在我身边的是桂木,他和丹羽商量好了由他来送我回家。

      “怎么没有,气鼓鼓的。”

      “没有气鼓鼓的。”

      “我讨厌你,哼。”

      “好,讨厌我。”

      我讨厌你,浮舍。

      唉?浮舍是谁?

      在我愣神的时候,他用厚实的手掌搓了搓我的头。

      “可以讨厌我,但是不要把身体气坏了。”

      “不会的,我……”

      哪有那么脆弱。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像是被人从身后扼住脖颈一般,发不出声音。

      痛,真的痛,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啊?

      突然一下说不出话,任谁都会觉得奇怪。

      “怎么了,不会真的被我气坏了吧?”

      “说话呀,不,别说话。”

      他一把把我捞进怀里,像抱着小鸡仔似的,大步往前跨着。

      “丹羽!丹羽啊!你来看看这小姑娘!”

      “怎么了。”

      我看着丹羽往这边跑……

      意识中断------

      -------------------------------------

      我迫切的像要睁开眼睛,我不希望自己意识模糊再给他们添乱。

      但是在我用力睁开了眼睛后,我发现这里不是踏鞴砂,更不可能是前田婆婆的小窝。

      一点要说就是过于杂乱。书,一本一本的,一卷一卷,堆的到处都是,还有花。

      花不是放在花瓶里的,而是随便散在桌上,还有地上。

      很不合理,为什么花会这么放着。

      如果是书的话,我还可以用查资料来解释,但是花呢?

      “织锦。”

      “怎么啦,丹。”

      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子冲着我大声说话。

      “织锦!”

      “怎么啦。”

      “织锦!”

      “所以说怎么啦,你有什么事吗,丹。”

      “没什么,我只是在好奇,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眷属。”

      “那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丹,我只是觉得比起去赤王的生辰宴,我觉得我的工作要重要的多。”

      这明显是我的视线,我似乎抱着不少东西,卷轴,岩板……

      那怎么说的话,我的名字应该是织锦。然后另一个重点就是“工作”。

      我觉得奇怪,我是会是工作狂的类型吗?

      一直想着工作的事,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这样,后来也是的,在思考自己作为侍女的可能性。

      希望自己一直保持头脑活跃我估计也是因为职业病。

      我在思考,但对话还在继续。

      “工作,你指的是这一堆没有意义的事吗?”

      “哪里没有意义了,够了,我很忙的,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好,那我拿那个岩玺垫桌脚了。”

      “随便了。”

      我挥了挥手,推开了门,那是草坪,只看得见一小部分,其他的连接着天,仅是蓝色。

      这是个高坡,情不自禁的回望,回头就是巨树,我想看见全貌,就往后退,但是又害怕自己会退着退着就滚下坡。

      这一定是一颗古树,好不壮观。

      “看什么呢,织!”

      “我就看看!”

      我退的有些远,所以我们两个就隔空喊话。

      “好,我改变主意了,给你!”

      那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子扔过来一个像骰子一样的东西,我看着它,昂着头走来走去,调整位子。希望自己可以一手接住。

      “如果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一定要告诉我,”

      “不会不回来的,放心。”

      画面一转,我手里的原本像骰子一样大小的印章,变得像一个小盒子似的,我只能一只手握着上头的装饰物,在一个打开的卷轴上盖章,章印先是发出金色的光,然后一点点从边缘变成红色。

      突出一个神奇。

      我松开了手,看了看这个玺的章头,那是雕刻精美的龙盘在一棵树上,非常具有艺术感。

      但是我不认识龙,我看不出是什么树。

      “锦大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的座位很高,可以把下面尽收眼底,一览无余。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穿着统一的制服,每一个都忙忙碌碌的处理着什么,有都埋头伏案,有的拿着文件看上去正打算出门,还有的拿着算盘正在计算。

      这么一想,我坐在这里发呆真的是不应该。

      “我吗?”

      “是账目又出了问题吗,还是说是哪里的建造规划设计出问题了?”

      “需要我为您传唤吗?”

      虽然说是统一的制服,但是看了就知道,这身衣服非常适合这个女人。唔,应该是17岁左右的少女。

      合适腰身的裁剪,就算是制服,质量也是用眼睛看得出来的一等一的好,虽然是和踏鞴砂的大家对比。

      “不用,只是在想宴会举办的事,帝君大人的衣服所需的布匹要什么花纹,毕竟上次就出现了和弥怒大人交流不够,然后布匹的花式材质与衣服形制不符的情况。”

      我用手撑着脸,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帝君大人的衣物都是弥怒大人所制作,那次宴会帝君大人说不准真的会穿着皱巴巴的衣物。”

      我再次拿起了玺,扫了一眼文章,按下。

      “帝君大人自身是不怎么在意这个了,但是他可是我们璃月的代表,而且又不是只有璃月人民在。”

      听得出来,如果不是下属给力,我估计这个帝君可能会在人民面前丢脸。

      “是上次吗,我记得当时帝君提的要求只有方便行动和舒适来着。”

      “宗昭你还年轻,实际上帝君大人每次提的要求都是以舒适为主,只不过上次织锦班的大家以为是平常的衣物罢了,信息传递错误,大家都以为负责宴会布置,服饰的是苏绘班。”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在须弥外交还有学习对吧。”

      那个我挎着个脸,连连叹气。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连夜赶回去,方圆三里的风史莱姆都要被我们抓过来做汽船了,要不然根本赶不回来。”

      从我先前的话语中透出这个少女的名字是宗昭,她还笑了。

      “我还是第一次做那么稀奇的交通工具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和你父亲一个样,但是宗枞那家伙可没有你这小丫头胆子大,他当时可是抓着我的袖子大叫,叫了一路,还有手汗恶心死了。”

      “好了,快回自己的岗位,要不然我要骂你了。”

      “才不会,锦大人才不会骂我。”

      她为我打开了另一个卷轴,平铺在我的桌上。

      “但是你父亲会骂你,快回去宗昭,今天就要把上次的暗号破译出来,进度如何。”

      “好啦,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她对着我做了个鬼脸,然后慢慢下了台阶会自己的办公位,而我就看着这个俏皮的小姑娘回自己的座位,就在我的边上,看位置似乎是我的下属。

      等等,等等,就到这里吧,信息量太大了,我消化不完。

      “哦,对了,等一下我们就要出外勤对吧。”

      我探头问她

      “没错,先去帝君大人那里,不出意外的话,五位护法仙人还有我们要找的赫乌莉亚大人都会在那里,这样话我们就可以省很多时间了,说不定今天可以赶上晚餐。”

      “这么说的话,弥怒大人也在那里,确实会有时间休息。”

      “那大人要自己飞过去吗?”

      “不要,好累。”

      “好,那我们来对一下题案吧。”

      少女从角落拖出一个大的板子,板子上全部都是文字数字,满满当当。少女用布把板子擦干净,然后用某种白色的石头在板子上写写画画。

      “我们与盐之魔神的主要交易物是宝贵的盐,数年前某种变故,我们从海边搬到内陆,断了盐分,然后就是帝君大人的同盟——赫乌莉亚大人在帝君不在的时候救助了我们,给予了我们盐,长久以来就形成了现在的交易线路,甚至由织锦大人您亲自制定了运输路线。”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们现在找到了可以提取盐分的矿石——盐岩,并且盐之魔神方的贸易部门想要把食盐的价格上抬。”

      我拿起了放在我那张大的离谱的桌上的一小瓶粉色矿物,桌子太大了,我要站起来才拿得到。

      “提取盐分需要技术,但是已经在研发了,技术即将成熟,提取量为四成左右,非常之高也,利润相比也低,但是比与赫乌利亚大人的契约要高,所以我们只需要减少交易量就可以了,不让他们抬价,这就是我们的目标。”

      “但是我上次看见赫乌利亚大人时,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和帝君大人还有哈艮图斯大人喝茶。”

      “总之这场契约持续了数百年,我想不以违约的方式解决,尽量不要断送我们与邻国的关系。”

      “所以这里就是您的拿手好戏了。”

      “还是希望哈艮图斯大人不在的好,最好帝君大人也不在。”

      “开什么玩笑,帝君不在的话,谁来见证这场契约的终结。”

      “若陀师傅?”

      我又提了一个不熟悉的名字。

      等等,等等,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信息量太大了。

      接着,我以为自己可以醒过来,但似乎还是在梦里。

      “织锦,你为了什么提出这次会议。”

      “回帝君。”

      我努力的吸气,似乎是希望自己保持平缓的心情,然后对着男人说。

      “此举为了璃月,问心无愧。”

      是那个我帮着倒酒的长着长长的角的男人。

      我听见了哭声,我不知道是谁,哭的很是伤心,但是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属下深知盐之魔神大人是您的朋友,是璃月的同盟。”

      “但您比我清楚,她不是璃月的魔神,她和哈艮图斯大人不一样。”

      “可你说的太过了,阿织,嘴巴毒是你的坏习惯。”

      “那有……”

      走过一个壮硕的短发男人,他的头上也长着角。

      求求你了,让我醒过来吧。

      -------------------------------------

      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角,不对,触感不对。

      那是一双不怎么温暖的,但是足够柔软。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会难受。”

      带着哭腔。他似乎也在落泪。

      但是和梦中女人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不同,我想那人只是静静的落泪。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回到了现实。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好像承载着梦的碎片一般,晶莹剔透。

      “不要把眼泪滴在我的床上,脏死了。”

      “没有,我没有哭。”

      他分明是在哭,名为眼泪的液体在眼眶中打转,始终不愿落下。

      “嗯,我信,你好漂亮,漂亮的人是不会说谎的。”

      我喜欢花,我想我大概是喜欢用花来比人的。无论是高处的花也好,藤蔓的花也好。

      “什么?”

      倾奇者用衣袖沾了沾眼角,往我这边凑了凑。

      “我说,你好像花一样。”

      花一般的美人。

      我大概是昏了头才在这里乱讲话。

      “丹羽!她醒了,但是现在在说胡话,怎么办?”

      哪有,我夸你,倾奇者你说我在说胡话,啊啊啊啊,我要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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