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王者”不干啦》穿皮裤的边酱

20、第 20 章

　　第二十章

　　训练赛以白鸟泽胜利告终，对赛的双方都竭尽了全力。伊达工是个可敬的对手，在这场比赛中最后虽然落败，但是心服口服。

　　白鸟泽到底是宫城县有名的强校，这几年更是风头正盛，是全国大赛的常客。对于现在的伊达工来说，这样高质量的比赛，绝对是一次非常好的提升机会。

　　虽然白鸟泽的牛岛若利现在风头很大，但是不代表队内其他队员就很差。只不过是太阳的光芒掩盖了闪烁着的星星。可以说，白鸟泽的正选，就算是替补，放在其他学校都是可以成为主力队员的水平。

　　真是可怕啊，白鸟泽。

　　两队在这次比赛中都收获满满，各自回去开始复盘。这一天，影山飞雄不只是跟着白布一起分析配合技巧，他第一次单独找到了牛岛若利。

　　他早前也有听及川彻抱怨过，牛岛若利这个人真的很自大，自顾自地说什么他应该去白鸟泽之类的。怎么，他及川彻没了白鸟泽就进不了全国大赛吗？他转去白鸟泽才是真的认输了好吧！

　　当然，及川彻的这些评论都带有很重的个人感情色彩，就算是影山飞雄也能听得出来。但是就最近的相处来说，影山飞雄觉得牛岛前辈意外地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可能是表情太严肃了，对事情又意外地认真，让人觉得他格外高冷。上周末和国见一起被金田一叫去打电动时，影山飞雄这番话换来了两人齐刷刷的白眼。

　　“影山，你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也考虑一下自己也是一个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人？”金田一一脸遗憾地拍着影山飞雄的肩膀，“你忘了昨天出门把小孩子吓哭的事情了吗？”

　　“该说你果然和同类才能相处得好吗？”国见英拍了拍还不明所以地开始反思“自己的表情真的很凶吗”的影山飞雄，伸出手勾着他的下巴轻轻晃了晃，“不用想那么多，反正影山你就是这个样子，做你自己就好了。”

　　“国见——”影山飞雄被人晃得闪了闪神，这个离开排球之后运转立刻变慢的脑子马上把刚才的烦恼忘记了。

　　他想，反正国见是他们三个里面最聪明的，他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没错了。

　　国见英看着又开始和金田一开始电子决斗的影山飞雄，意味不明地笑了。没关系，和别人的相处不值得你话那么多心思，就这样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牛岛若利也很惊讶突然过来找到自己的影山飞雄，不过还是让人进了房间。在白鸟泽的寄宿生活，让队员们在私下里也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不过一年级和三年级的校舍毕竟不是在同一层，所以影山飞雄也很少上来打扰。

　　这会儿牛岛若利刚洗完澡，正在看从天童觉那里借来的《少年Jump》。这倒是影山飞雄第一次见到球场外的牛岛若利。

　　哪怕是上一辈子，影山飞雄因为性格的原因，也很少在私人时间和队友们有什么接触，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早就被排除在了他们的人际圈外。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他说不清是不是因为自己很少主动和人交谈，抑或是表情从来就是一副拒人千里的臭脸。就这样，一个恶性循环开始了，他没有主动走出交流的第一步，同样也没有人愿意来和他说话。

　　现在，他想把主动权留在自己的手里。

　　影山飞雄有些拘束地站在门口，直到牛岛拉出来桌前的椅子请他过来坐，自己坐会了床上，

　　“不用这么紧张。你来找我，是想说今天的比赛？”牛岛若利还是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但是语气听起来很是放松。不过他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影山飞雄捏着手，点了点头。

　　“今天教练让我在场边观察白布前辈在场上的传球和配合，说希望我能做出来白布前辈做不到的。但是我果然还是有些想不通，同样是二传手，白布前辈现在在队里就已经可以带着大家打进全国大赛了。但是我还能做什么，我实在想不到了。”

　　影山飞雄看着自己的手，他为了不影响自己手指触球的手感，从来不会缠上绷带之类的东西，所以会定期打磨指甲进行手指保养。因为格外注重对自己的健康管理，他的手上很少见到其他同龄高中生常见的因为运动带来的各种青紫伤痕。

　　私下里，他和白布交流过很多传球的技巧和策略，但是在场上，就是会觉得很不一样。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球场上的独裁者了，但是他真的有自己的风格可言吗？

　　“改变啊。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问这个问题？”牛岛想了想，没有先回答他的话，而是抛回去了一个新的问题。

　　“关于如何传好球这种问题，主攻手其实是很少会考虑的。我们需要做的，是让每一个到自己手里的球都有效地飞到对面的场地，拦网、进攻、得分，仅此而已。我不认为你来和我探讨关于传球的问题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牛岛若利很直白，从他开始展现超出同龄人的身体素质成为主攻手后，就很少接触前阶段的一传和二传位置了。

　　尤其是在白鸟泽，会为了保证他作为主攻手的有效进攻，尽可能减少他接触到一传的可能性。

　　虽然他的接发球技术并不差，但是白鸟泽的战术就是如此。以他为中心展开的多保一的局势。

　　“怎么说呢，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只能来和牛岛前辈商量了。虽然原因说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但是牛岛前辈是白鸟泽的主将啊，我想不出除了从牛岛前辈身上找出突破口之外的办法了。”影山飞雄手上的力度渐渐加重，透露着他心里的紧张。

　　泛白的指尖和微微鼓起的青筋显现在这个男孩的手上。牛岛若利看着这位后辈陷入纠结，伸出手盖住了他的手背，微微用力分开了两只交握着的手。

　　“很抱歉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已经做得足够好了。”牛岛若利分别握着他的手，从手中颤抖着的触感中感受到这个后辈的不安，“我曾经很希望能够和及川彻一起站在网的同一边，是因为我看到了青城的排球部在他的手下变成了超乎他们原本水平的技术。我不是说那全部都是及川一个人的功劳，但是有他在的队伍，确实会更有压迫感。”

　　“或许，你去问一问及川，会更有收获吧。尽管他并不在白鸟泽。”

　　“这样没关系吗？毕竟青城也算是比较麻烦的对手什么的。”影山飞雄当然很想去找及川彻，但是这样堂而皇之地把自己队伍里的问题暴露给对手，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没关系。不管你有没有找到答案，白鸟泽都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输给青叶城西。就算及川彻在那里。”牛岛若利说得云淡风轻，其实背后是毫不掩饰的自信。

　　他相信白鸟泽的实力。

　　别扭了一晚上的影山飞雄稍稍松了口气。果然，有空还是去找及川前辈聊一聊吧。

　　不知道为什么，影山飞雄就是相信，只要他开口，现在的及川彻绝对不会把他拒之门外。

　　被拒绝也无妨，总之他是不会放弃的！

　　另一边，刚刚结束和青叶城西训练赛的乌野排球部也刚刚完成赛后的复盘。

　　这一年他们收获了三个很有潜力的新生——在一年级就有190公分的副攻手月岛萤，将近180公分的副攻手山口忠，和运动神经超凡的日向翔阳。

　　在前教练乌养一系教练生病后，他的孙子乌养系心上任了乌野的教练一职，利用新生日向超强的跳跃能力和运动反射神经，在网前成为了非常出其不意的诱饵。

　　今天和青叶城西的训练不过是个练兵，虽然对面的首发二传手听说因为腿伤暂时不能上场，但是县内四强的水平果然不是随便说说的。

　　乌养系心看着干劲满满的日向翔阳叹了口气。乌野毕竟这几年有些落寞了，二传手有些青黄不接，菅原作为队内唯一的二传手，说实话防守的压力有些大。

　　尤其是那个主将和自由人现在还不能恢复社团训练，真是头疼。

　　他记得几个月前的国中部县内决赛时，有一个很突出的二传手。果然没有来乌野吗。

　　二传手出身的他，很清楚一个好的二传会给队内带来些什么。如果队内有一个更厉害一点二传手，或许还可以用日向的特性搞出来更多的战术来。

　　当然不是说菅原不好，只是天赋的事情确实属于上天给饭，强求不来。菅原在队内的这种人缘，确实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乌养系心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祈祷下一年一定要再来一个二传手啊！

　　等他回到家，突然收到了武田一铁的电话。

　　“喂，怎么了，我刚到家。”乌养系心给自己点了根烟，准备放松下紧张了一天的心情。

　　“大消息！我刚才从青城的沟口贞幸领队那里收到消息，黄金周的时白鸟泽准备进行宫城排球部强化训练合宿，听说原本还差一个名额，他们向白鸟泽的教练那边推荐了乌野，被同意了！”

　　“白鸟泽！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一起训练的队伍，他们竟然能同意？”乌养系心的烟差点掉到裤子上，还好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合训的队伍都有谁已经确定了吗？”

　　“基本定下来了，听说现在还在和其他几个学校确认中，但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武田一铁激动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连带着乌养自己也忍不住开始激动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除了主办方的白鸟泽，剩下一共四所学校，伊达工，青叶城西，条善寺，还有就是我们乌野！”

　　“呜哇，都是县内四强水平的强校啊。那在合宿之前，真的要开始加强训练了。总不能在IH预选赛之前就在他们面前输得太惨啊。”乌养吐了口烟，靠着窗户长出了一口气。

　　“说不定，合宿结束后，我们的乌野就要脱胎换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