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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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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安全线
“喂！钟衍！”
等了很久也没见人回的段成嘉有些不放心，原路返回看到的却是一幕暧昧画面。
周围人头攒动，小铺子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但远处的林初秋和钟衍好像是静止的。一个望着海，一个看着望海的人。
这种莫名的氛围和钟衍脸上别扭的表情让段成嘉不舒服，他捏捏拳头，突然泄气般笑了笑，等到林初秋走后才去过去找钟衍。
钟衍还愣愣地看着林初秋看过的海，很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撕裂他的心脏，很难过，又不能哭出来。被段成嘉一喊，所有情绪都崩塌了，眼泪不自觉流出来。
“怎么了？”段成嘉上前抓住钟衍的胳膊，逼得他抬头，“哭什么？”
钟衍胡乱擦着眼泪，使劲摇头。段成嘉不说话，递纸给他，等他平复后才带着人出发。
回去的船上，段成嘉看钟衍一直盯着大海发呆，决心问出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对不起秋哥。”钟衍面无表情，声音轻飘飘的没实感。
“为什么？”
“要是没有我的话，他应该会更幸福。”
段成嘉很久不说话，买了冰淇淋来。两个人吹着海风吃冰淇淋，海鸥就在他们头顶盘旋。大海和天空一个颜色，他们像游走在天上。
突然，段成嘉说了一句话，钟衍手中的冰淇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可能，段成嘉你别开这种玩笑。”钟衍手上沾了绿色的冰淇淋，被太阳光照得发亮。
段成嘉捡起钟衍掉的冰淇淋扔进垃圾桶，轻描淡写道：“当局者迷，你的眼神骗不过我。”
“你别胡说，我不可能的。”钟衍否定，“你不要觉得自己喜欢男生，身边的人也会喜欢男生。”
“不是这个逻辑。”段成嘉叹口气，“钟衍，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而且刚刚在半山，你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就有那种暧昧不明的东西。你是真的单纯因为对不起他所以哭的吗？”
“你一定是疯了。”钟衍笑了笑，转身冲进厕所。
根本就不可能，钟衍很清楚地知道段成嘉说的话是在开玩笑，就像一直以来说喜欢他那样，只是玩笑。
他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回到甲板上时段成嘉已经不在那里。
手机里弹出一条消息，段成嘉对他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些东西骗得过自己也骗不过旁人。我先进舱里休息了。
钟衍将十指卷成圆圈，两只手接在一起，举到右眼望出去。溪仙岛在他眼里小小一块，像画在海上的岛山，只能看到轮廓。岛上的树和人都看不见，他的人在告别溪仙岛，心却在留恋。
对了，岛上还有其他没去的地方，日月亭、懒人滩、椰郎街……下次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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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林春梅拿着一包杏干去杂货店找林初秋，“刚刚我遇到宋巧姐了，她让我把这个给你。”
林初秋在摆弄自己的项链，看也不看林春梅手里的东西一眼，“放在那边吧。”
“宋巧姐自己晒的。”
“嗯。”
“她让我顺便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想邀请你去她的实验基地看看。”
林初秋手一顿，“什么基地？”
“你不知道吗？”林春梅扒拉出一块杏干放进嘴里，“宋巧姐在懒人滩那边弄了一个养花基地，种了好多岛上没见过的花。”
“哦。”林初秋继续捣鼓手里的东西。
“你太冷漠了！人宋巧姐到底哪里不好？”
“对啊，我姐到底哪里不好？”宋姝突然出现，吓了林春梅一跳，她赶紧迎出去，“宋姝姐，快来快来玩！”
林初秋收起项链，将宋姝堵在门口，“你姐没什么地方不好，但这都是大人的事，你们别管。”
“谁要管？”宋姝推开林初秋站到林春梅身边，“我是替我姐觉得不值，她眼瞎，她有病！”
“宋姝！”林初秋有点无奈，喊了人又说不出话来，只好去冰箱里端出水果。
好像云晨镇所有人都知道宋巧喜欢林初秋，林初秋自己也知道，但他只能装作不知道。宋巧不说，他就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宋巧要是说了，他就得当自己是个人渣。
一想到这些林初秋就觉得头疼，他决定去懒人滩看宋巧的种花基地，将店扔给林春梅和宋姝。
宋巧蹲在花的中心，正在给一株白玫瑰浇水。看到林初秋后快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走出去接人。
“你怎么来了？店呢？”宋巧问。
“让梅子和你妹看着了，”林初秋递给宋巧一杯奶茶，“你这花养得挺好。”
“我准备将这里发展成一个花展，现在还在筹划中，你有什么好意见得跟我说说。”
林初秋看着脚边的芍药，吸一口奶茶，“到时候肯定很受欢迎，开业我会来的。”
“好，谢谢。”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像现在一样独处过，找不到话题后只能沉默，林初秋将花一一看完，和宋巧一起给花浇了水，就要走，被宋巧挽留了下来。
他们面对面站在丛花之中，宋巧有些难为情，脸上泛起阵阵红。想了很久后开口：“初秋哥，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
宋巧的声音越来越小，林初秋不说话，凝神听着。
“一直都挺喜欢你的。”
林初秋没听见，但他大概猜到了宋巧说的什么。沉默半晌，开口：“宋巧，越过安全线了。”
“啊？”宋巧没听懂林初秋的意思，突然吹来的海风携带了细沙，横冲直撞扑进她眼里。
“宋巧，我一直都当你是最可爱最好的妹妹。真的，我很喜欢你，但不是你对我的那种喜欢。”
林初秋曾经是动过恻隐之心，但只有短暂的一时。岛上的人都很好，云晨镇的人更好，宋巧、宋姝和林春梅，都是林初秋珍爱的妹妹，像家人一样的存在。
宋巧不太明白，一直对他百依百顺、关爱有加的哥哥难道就真的没有对她动过一点感情？她吸了吸鼻子，笑道：“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找女朋友？”
“我大学交过女朋友的，感情很好，只是……”林初秋没说下去，对宋巧笑笑，“你别把心思放我身上了，挺好一女孩，没必要非得喜欢一个残疾。”
不等宋巧说点什么，林初秋就匆匆离开。他蓦地想起钟衍，心道：不知道钟衍有没有在大学交一个可爱漂亮的女朋友。
宋姝没和林春梅说上几句就被一个电话叫走，林春梅百无聊赖玩着手机，同学突然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林初秋和宋巧在丛花中的照片，抓拍的时机非常好，两个人离得近，又对望着彼此，像一对深情小情侣。
林春梅抱着照片啊啊啊了好一阵，将开心分享给钟衍。
可看着照片的钟衍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他沉默好一阵才给林春梅发消息。
[秋哥和宋巧姐在一起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
[如果是的话，帮我给秋哥说一声恭喜]
林春梅回：
[还不确定，但八成是在一起了]
[哎，我天天盼他们在一起，这下终于好了]
[钟衍哥呢，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钟衍一时不知道回什么，过了很久才道：
[没有]
喜欢的人没有。什么又是喜欢呢？钟衍想，年少轻狂时的一见钟情叫喜欢吗？又或者被动感染叫喜欢吗？他现在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林春梅很快回过来消息，钟衍却傻了眼，他想起段成嘉在船上跟他说的那些话，着急忙慌给人发消息，问段成嘉：什么是喜欢？
又点开看林春梅发过来的话，她说：
[钟衍哥你怎么一遇到我哥的话题就这么能说，说到其他就特别冷漠]
[你真的很在意我哥啊]
[是不是喜欢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