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四天灾第十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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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晨，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现在像死人一样躺在医院里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学校。
顿时，学校里谣言纷飞，人人疑神疑鬼。一年级新生现在总是三五成群地紧紧簇拥在一起活动，好像生怕如果他们单独行动，就会受到袭击。
瞒着老师，叽叽喳喳地交换护身符、驱邪物及其他保护自己的玩意儿，这种做法很快风靡学校。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像往常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我和铁牛在名单上签了字——仅仅是因为我们无处可去，而热闹的对角巷也只会增添我们的烦恼和对家的思念。
圣诞节之前的两个周，就像原著一样，铁牛在某周的星期四晚上跑来拉文克劳的桌子，不满地抱怨着斯莱特林的高尔是多么愚笨：他的汤药爆炸了，大家在飞溅的肿胀药水的袭击下，纷纷尖声大叫，他前面的高尔被药水浇了一脸，鼻子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那个场景他实在不想回忆了。
我不能告诉他这个事情其实是主角团做的，满脸忧愁地问他，他是否因为这次课堂事故受伤。
“并没有。”男孩骄傲地仰起头，像一只捕获到猎物的小蛇：“我反应迅速，直接开了统统加护，没想到真的很好用，只可惜马尔福坐在我身边，他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没有被药水喷到。不然我就可以看他出糗了，啊哈！”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一个星期后，决斗俱乐部开办，铁牛对此开心得不得了。
“醒醒。”我对着从衣袍里变出许多许多魔杖的男孩说道：“这里不是游戏，你要是对着同学或者教师来一发阿瓦达索命，我以后或许只能在阿兹卡班见你了。”
“切！”男孩撅着嘴，他看起来非常不爽，他停顿了一下，耸了耸肩说道：“那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晚上八点，活动开始，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洛哈特的助手仍然是斯内普教授，那双阴沉沉的眼睛死盯着洛哈特，任谁也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
斯内普的一句除你武器使得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我听到了轻微的“啪”的声响，直觉和警觉促使我去观察洛哈特的周遭，我看到了穿着紫红色长袍的男巫——面色苍白像大病初愈的病患，他蜷缩着的位置的旁边有一个黑色的小盒，盒子的大小正好可以装载一个日记薄，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略显慌张地把盒子装进了口袋里。
我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心脏砰砰跳动。
——我找到破绽了！
后来的剧情与原著相同，似乎又不相同，斯内普讥笑着让马尔福和波特组队，当我略显淡然地等待着赫敏和伯斯德组队时，斯内普话风一转，他凝视了一会儿那个穿着斯莱特林校服、白发红瞳、看起来对决斗兴致勃勃的男生，对赫敏继续说道：“至于你，格兰杰小姐——你可以和怀特先生配对。”
我：“啊？！”
我小心地拉了拉铁牛的衣角，在斯内普如刀割般的目光下，我小声对铁牛说道：“你下手轻一点，随便表演一下就退场好了。”
铁牛有些汗然地在我耳边低语，男孩略显尴尬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女主角，天啊，我要是碰她一下我会不会被魔咒反弹啊！为什么要给我匹配女主角！我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被炮灰掉了！？”
我：“这，这倒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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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属于圣诞节的夜晚，哈利和罗恩把长袍拉上来遮住脸，轻轻地敲了敲门。
“赫敏？”
他们听见门锁刺耳地一响，赫敏出现了，脸上闪闪发亮，显得很焦急。在她身后，他们听见冒着气泡的、糖浆一般浓稠的汤剂在咕嘟咕嘟地响着。三个平底玻璃酒杯已经放在了马桶座上。
“弄到了吗？”赫敏屏住呼吸问。
哈利给她看了高尔的头发。
“很好。我从洗衣房偷出了这些换洗的衣服，”赫敏说着，举起一个小布袋，“你们变成克拉布和高尔后，需要穿大号的衣服。”
“至于我——”蓬蓬头的女孩看着手里那根纯白的长发丝，她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梅林啊，她等一会儿居然要变成一个男的！
女孩解释道：“还记得在决斗场俱乐部里，阿尔弗雷德·怀特和我的那一局对战吗？他在躲避我的时候把这个留在我衣服上了！他现在应该和高尔他们一起睡着了，谢天谢地。”
“我相信我安排的每一个环节都没问题。”
赫敏说着，又紧张地去阅读《强力药剂》上污迹斑斑的那一页，“它看上去正像书上说的那样……我们喝下去以后，可以有整整一个小时才变回我们自己。”
赫敏用长柄勺子舀起大团汤剂，倒进了每个玻璃杯。然后，她的手颤抖着，把阿尔弗雷德·怀特的头发的一部分放进了第一个玻璃杯。
汤剂响声大作，像一壶滚开的水，并且起劲地泛着泡沫。一秒钟后，它就变成了介于浅红色与浅金色之间的淡橙色。
“哦——那个红眼毒蛇的精华，”罗恩一边说，一边厌恶地瞅着它，男孩无端想起曾经在场地上，有着红色眼睛的男孩站着马尔福身边毫不掩饰的嘲笑：“我猜味道一定不会很好。”
“行了，加进你的。”赫敏说。
哈利把高尔的头发扔进中间的那个杯子，罗恩把克拉布的头发放进最后一个杯子。两个杯子都嘶嘶作响，冒着气泡：高尔的变成了坦克一般的土黄色，克拉布的变成了一种黑乎乎的深褐色。
罗恩和赫敏伸手去端自己的杯子。
“慢着，”哈利说，“我们最好不要都在这里喝，一旦我们变成了克拉布和高尔，这里就装不下了。”
“想得有道理。”罗恩说着，把门打开，“我们每人占用一个单间吧。”
赫敏小心翼翼地不让复方汤剂洒出一滴，小心翼翼地溜进了一个小单间里。
“一——二——三——”女孩听见了哈利在隔壁的声音，她没有踌躇，干净利落地把汤剂吞进了肚里。
立刻，女孩的五脏六腑开始翻腾起来，一种烧灼的感觉从女孩的胃里迅速传遍全身，直达手指和脚尖，女孩感觉自己现在很痛苦，但是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她看见自己的手开始变细变修长，健康的肤色变成了几乎透明的苍白色，她的肩膀开始伸展，随着那种像生长痛一样的拉扯感，女孩感觉自己的视线逐渐变得宽广起来，女孩麻利地穿上大一号的斯莱特林校服。
“你们俩没事吧？”赫敏听到身旁低沉粗哑的声音。
“没事。”赫敏清咳了两声，属于阿尔弗雷德·怀特的声音从女孩的嘴里发出。
怀特先生的声音很有识别度，像优雅的小提琴，抑扬顿挫间还略显稚嫩——尽管这条斯莱特林的小蛇在他们格兰芬多面前不会说出什么奉承的话。
赫敏把门打开，她看到罗恩和哈利在互相瞪着对方，高尔搔了搔耳朵，克拉布脸色惶恐。
赫敏站到裂了缝的镜子面前，镜子里高挑单薄的男孩在好奇地打量着她。
男孩有一张相当富有侵略性的艳丽的脸：上挑的桃花眼似乎含着万种风情，红色的眼睛机灵地转动着，仿佛在想着什么坏事，浅白色的睫毛微微卷翘，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形成一排倒影，男孩鼻梁高挺，没有血色的薄唇总是带着笑。
“真令人难以置信，”赫敏身边的罗恩说着，走到镜子面前，戳了戳克拉布的塌鼻子，又转过身来看了看赫敏，他愣了一下，说道：
“虽然我很不喜欢斯莱特林的怀特，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梅林，他长得确实好看地不像活人，但是看到那个怀特现在心平气和地站在我身边，你不知道这有多么古怪。”
“好了，快走吧，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了。”赫敏盯着哈利的表，对马尔福的“跟班”说道。
他们小心地打开盥洗室的门，看清了四下里没有人，便出发了。
他们走下大理石阶梯。现在，他们只需要看见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可以跟着他走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就行了，他们走了五分钟，却没有遇到他们想遇到的人。
“阿尔？你怎么在这里？”
格兰芬多三人组听到他们身后传来轻轻柔柔的呼唤声，哈利一众人转过头，视线里的男孩穿着呆板的拉文克劳校服，右眼带着金色的单眼镜，他手里拿着苹果和姜饼，温和地对他们笑。
同样白色的头发，同样不健康的白色皮肤，眉眼甚至有些相像。比阿尔弗雷德·怀特矮了整整三厘米的清俊拉文克劳学生慢悠悠地走到赫敏身边，好奇地看着他们，拉文克劳学生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平缓地询问着赫敏：“你是要和他们一起回宿舍吗？”
——这位拉文克劳学生是阿尔弗雷德·怀特的哥哥！
哈利和罗恩急促地看了一眼赫敏，等待着赫敏的发话。
***
我有些纳闷地看着面前的铁牛，我记得我跟他说过，今晚主角团是要走剧情的，我劝说他今晚尽量减少和马尔福一行人的交流，而铁牛也“嗯嗯嗯”地点头，对我保证他这个夜晚只会安安静静地吃他的小蛋糕。
——然后他就和马尔福的左膀右臂一路了！他忘记了我早晨跟他剧透的剧情吗？！
我绝望地想。
面前白发红瞳的男孩看起来有些沉默，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反而询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走廊游荡。
我本来想告诉他，我想去洛哈特的宿舍和办公室看看，但是面前铁牛奇怪的表情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我皱了皱眉，infj的ni功能告诉我，我现在不应该告诉铁牛这个事情。
“你知道的。”我说：“现在已经有人被石化了，我想查点资料，这个事情应该尽快解决！”
“你要和我一起吗？”我笑着看着铁牛，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
我感觉到铁牛的身体轻微地一顿，我眯着眼睛，继续说道：“温迪先生给我们记信了，你知道吗？我们隔壁来自中国的钟离先生和来自俄罗斯的达达利亚小姐已经结婚了，他们很恩爱，并且他们很遗憾我们没能参加他们的婚礼。”
“确实很遗憾，”面前的铁牛对我说：“那——”
“你不是阿尔。”我打断了面前的“铁牛”的话，收敛起我的笑容，冷漠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面前的“铁牛”没想到自己掉马那么快，高尔和克拉布也在准备作战的状态。
我看着他们这样的表情，心里算是有数了，同时我也松了一口气。
——看这个仗势，百分之九十是格兰芬多铁三角。
赫敏是和铁牛决斗的时候拿走了铁牛的头发。
我猜，铁牛大概是睡着了。
我想，格兰芬多铁三角估计打破头也猜不出来，我为什么那么确定——面前的铁牛不是铁牛。
毕竟，我不会告诉他们，铁牛·阿尔弗雷德·怀特，穿越前一个十七岁的5g冲浪的种花家op兼任同人女——
她磕的是公钟而非离达……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四天灾第十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