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2 ...
-
也不知病娇受那话是怎么惹到了渣攻,今晚的渣攻在床上格外的勇猛。
他像是一条饿极的恶狗一样不断地在病娇受的脖子后面又啃又咬,嘴里还不时咕哝着喊着病娇受的小名。
“娇娇、娇娇……”
对此病娇受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在渣攻咬疼他时轻嘶一声,而后狠狠抓住渣攻的头发以示警告。
但这样除了越发刺激到渣攻的兽性外没有其它的任何作用。
病娇受和渣攻从小一起长大,也可以说的上是一句青梅竹马了。
小时候的病娇受是个白白软软的糯米团子,谁看了不说一声喜欢,只是天不遂人愿,在病娇受七岁那年,病娇受的妈知道了病娇受的爹在外面养女人的事。
那天,不止病娇受的妈天塌了,病娇受的天也塌了,毕竟在他的眼中,他父母的感情是很好的,结果没想到外面那个女人给病娇受的爹生的儿子比病娇受小不了几个月。
这让病娇受的妈怎么受得了,当初她嫁给病娇受的爹本就是下嫁,病娇受的爹借着岳家的势力平步青云,眼见着此刻翅膀硬了便想要踹掉原配扶小三上位,病娇受的妈自然不肯。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毕竟病娇受的妈要是不同意也不好办,只是撕破脸皮后病娇受的爹算是彻底远离了病娇受的妈,整日就待在给他生了两个儿子的小三身边。
是的,那小三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只比病娇受小几个月,一个比病娇受小两三岁。
病娇受的妈被刺激的不行,特别是当她知道小三的孩子和病娇受在一个学校时更是要病娇受事事压小三的孩子一头。
事实上病娇受也做到了,他不仅压了小三一头,还压了全年级所有人一头。
直到初三病娇受开始分化。
他分化成了omega,小三的大儿子成了alpha。
看着趾高气扬在自己面前扬武扬威的小三,病娇妈恨不得上去撕烂了她的嘴脸,等到小三走后,病娇受痛苦地闭着眼睛。
果然下一秒,手指粗的鞭痕便呼呼地甩在病娇受身上。
“蠢货!我生你有什么用?”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分化成一个没用的omega?”
“那个贱人,贱人!”
看着日渐疯魔的母亲,病娇受的心中十分痛苦,他不明白,就算自己是omega又怎样?他还不是打败了所有的alpha成为了第一吗?
为什么妈妈她还是不开心?
那天,若不是渣攻来找病娇受玩,说不定失去理智的病娇妈会把病娇受打死在那里。
大概是被病娇受上次奄奄一息的模样给吓坏了,从病娇受好后,渣攻无论上学还是下学都形影不离地守在病娇受身边。
那时的渣攻还是个青春阳光、活力四射的金毛大狗,只是病娇受早已不是曾经白白软软的糯米团子了。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阴郁,如果说以前的病娇受是一汪一眼就能看清的清泉,那么这时候的病娇受已经如被墨染透一般浑浊不堪。
不过在外人面前的病娇受还是很优秀的,他以一个omega的身份将一众优质的alpha压的死死的。
每次考试结束后,病娇受最爱做的事情便是走到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alpha弟弟面前冷嘲热讽。
“杂种就是杂种。”
也是当时的渣攻心大,根本没发现病娇受的心理已经开始扭曲了。
但仅仅是这样还好,那时的病娇受虽说性格古怪但好歹还算是正常人,且会有着正常人的青春懵懂。
那时的病娇受对于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充当着保护角色的渣攻心生好感,只是此时的渣攻已经开始展现出以后渣攻属性,靠着一张帅脸将一众小o迷的团团转,包括自己那个二弟。
是的,小三的第二个儿子分化成了omega。
和自己分化成omega时的不闻不顾、憎恶厌恨不同,自己这个三弟的分化得到了父母的关心爱护。
病娇受曾远远地去看过一眼,那无微不至的关心爱护让他嫉妒着心头在滴血!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父亲的模样,也记不清父母笑着时的样子了,现在想想以前幸福快乐的日子就像是上辈子一样。
想到这里,他就越发的憎恶小三一家,也厌恶自己的omega身份。
有时候事情并不会因为时间变好,至少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在病娇受身上,在他17岁,高二的时候,他迎来了自己人生当中第一次发-情-期。
那天是病娇妈的生日,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想着最近越来越神经质的母亲,病娇受并不想这么早回去。
就是那么一小会儿,他的发-情-期便来了。
欲望、痛苦在他的身体内叫嚣。
他咬着牙想要注射抑制剂,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抑制剂不见了。
而就在这时,那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alpha出现了,他看见那个该死的alpha对自己说:“omega本就应该臣服于alpha!”
说完便向病娇受扑了过来,他撕咬着、哭喊着祈求着有人能够救自己,一遍遍念叨着渣攻的名字,希望他能和以前一样出现在自己身前保护着自己。
但没有人!
alpha一巴掌将病娇受扇流血,狞笑着嘲讽他:“他啊?说不定正在和我弟弟快活呢!”
霎时间,病娇受心如死灰,看着蠢蠢欲动的alpha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用尽浑身力气抄起一旁的字典朝他脑袋上狠狠砸去!
“噗通!”
alpha倒在地上抽搐,病娇受趁此机会逃跑回家,路上他一遍又一遍地打着渣攻的电话,可是皆是无人接听,直到他在渣攻家门口看到了抱在一起的渣攻和omega。
雨很大,哗啦啦地将他淋得很狼狈,他看见渣攻朝自己跑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此刻脑子一片空白的他头也不回的跑回家中锁门。
骗子!骗子!骗子!
内心的痛苦如同毒汁一样快要将病娇受淹没,以至于过了很久他才发现家中安静的不像话。
每年病娇妈过生时,病娇妈总会自顾自地等着早已不回家的病娇爹到天明,可是今天……
望着黑洞洞的像要吞噬人巨口的楼梯,病娇受心中划过不安,他颤抖着嗓音推开了门:“妈?”
滴答滴答……
大片的红色如同被孩童恶意扔洒的颜料一样将白净无暇的床单涂成一副恶劣的画,病娇受一瞬间有些眩晕,看着床上那个面色青白的女人,很奇怪的病娇受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她对自己的非打即骂,而是在还是年少时她温柔的笑。
病娇受小心地拉开她的手躺在她的臂弯中,轻声道:“妈,十年了,你终于解脱了。”
“只是、只是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啊!”
“妈……”
病娇受再也没有逃脱那一晚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