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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徐荣之死(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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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示意侍卫将王允带了下去,询问愿意交代的李肃:“那你就交代了吧,刺杀相国是谁的意思?”
李肃诚惶诚恐:“是司徒大人的意思。我和吕布,司徒大人都是老乡,受到他们照顾。我又没有什么官职,这才什么都听他们的……”
“就你们三个吗?”李儒继续问道。
“是……”李肃战战兢兢。
李儒斜眼看他,只从嘴角漏出一个尾音,“嗯?”
不怒自威,话里有话。
李肃平日里是不怕他的,只是此时董卓凶狠地看着他,他只好说了出来,“不只。”
“还有谁?”
“还有,还有士孙瑞。”
“尚书仆射士孙瑞?竟然是他。”董卓哼笑两声,“早就知道他心不在我处。这些世家子弟多半如此,喜欢背后搞些小动作。还有呢?”
“没了,没了。”李肃瘫坐在地上。
“这就没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李儒步步紧逼。
“我知道的就这些。”李肃回答。“大人相信我啊。”李肃抓住李儒的裤脚哭喊着。
李儒也不甩开他,也不扶他起来,只是继续问,“那你们可进宫说了此事?”
李肃摇头,“我们都是在乡野或四下无人处密谈的,可不敢在宫里说。”
“我是说你们可有问问献帝的意思?”
李肃吓得睁大的眼睛,抬起头看着李儒,“没有啊,我们怎么敢跟天子说这些?”
“你的意思是,刘协那毛头小子也跟这件事情有关?”董卓问李儒。
李儒思索片刻,“不敢揣测上意。”
他眼里是精明,揣测献帝的心思,他分明敢得很。
“这件事情真的跟献帝没有关系,我们都还没计划好,自然不敢进宫面圣。”李肃心道不好,李儒和董卓本就心怀不轨,此时若叫他们拿住机会,汉献帝岂不是惨了。自己这下子闯下了弥天大祸。
“你还知道保献帝啊。看来谁是你的主子,你很清楚嘛。”李儒咄咄逼人。
明明没供出汉献帝,汉献帝刘协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还是牵扯到了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件事情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就是我们几个的计划。和汉室宗族无关。”李肃解释道。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有了。我能说的都说了。还请相国饶了我,我愿为了相国效力。”李肃说。
董卓走到他的面前,“那就好。”
“多谢相国。”李肃松了一口气。
可董卓提剑向前,一剑刺死了他。
他愿意投诚,可是相国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徐荣在外面等候着,他一直抬头望天,焦急的等待着天幕重新开讲。刚才的话还没讲完呢。
只是,天幕没有开始,他先看见王允被带了下去,后又看见李肃的尸体被拖了出来。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感想。今日他剑锋所指,到底是敌是友。他日身死沙场,又是否同袍所害。
董卓对他也有疑虑,“今日天幕所说,徐荣之事,你怎么看?”
“回禀相国,此事涉及颇多,还需从长计议。”
李儒的话四两拨千斤,但其中蕴含着怎样的历史变化,董卓心里未可知,他的眼神暗淡下来。
“徐荣?徐荣这人来自哪里?背后又是什么势力?”
“相国,出身幽州辽东。寒门出身,应是没有什么背景。”李儒如实回答。
“原来是幽州人,难怪心智不坚,不与我等一条心思。”董卓心中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无法发泄,只得扔掉了手中的酒樽。
李儒看这情况只能好言回答。
“相国所言极是,咱们凉州军自然更靠得住。不过,徐荣此人骁勇善战,曾大破曹操,又大败孙坚,此时若是对他下手,难免动摇军心。”
董卓又怎会不知这个道理,西凉军善战,但是西凉军入中原,难免会遇到各种抵触,况且董卓东征西战,自是希望队伍不断扩大,他的心腹仍是西凉军,但军中早已融入了不同的声音。
“切莫让这个影响扩大了,就请徐中尉回去休息几天吧。”
李儒收到董卓的命令,回了声“是”。
而后鞠躬缓慢退出了相国的居所。
徐荣此时还呆呆的站在院内听候发落,李儒走到他身边对他说:“相国体恤你这两日辛苦了,今日突闻天幕报你死训,想必你心中也还有未了结之事。虽说这天幕之言语不得真假,但是相国希望你能用最后的时间做点喜欢的事情,这几日便不必再来军中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说完他拿出一袋银钱递给徐荣。
“既然是相国一番好意,我便收下了。”徐荣接过银钱,此时的他也不知道董卓心中是何犯心思,难道相国真的怀疑他与外人勾结吗?
看着都城中的形势越来越剧烈,仅仅只是天幕几句话就使得人心惶惶,天翻地覆,徐荣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多说些什么。
他曾为了董卓出生入死,击败曹操,又打败孙坚,此时仍抵不过相国猜忌,若天意真如此,徐荣说什么也都是白说了,他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