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123幕：相似的两人，逼近的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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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正好。
明亮干净的室内，雨后的空气中飘散着青草与泥土混杂在一起的芳香，干爽又怡人，闻之，身心舒畅。含着晶莹剔透露珠的花朵颤抖着缓缓绽放，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片五彩斑斓。
“呐呐，预言者大人！我们出去嘛！阿姨啊，告诉我了哦，雨后会出现彩虹！我啊，看见了呢！真的~超~漂亮的啊！我们出去看嘛！！”
少女青绿色的双眼闪闪发亮，虽然挂着两个黑眼圈，但双手很有朝气地撑着桌面，这阵子以来，古手渡俨然成了班级的常客，自然地，也把眼前这位总是带着笑的听说很了不起的“预言者大人”的性格摸了个透透。
自然地，时间一长，知道无论怎样任性都会被面前人所包容，因此这个一向被同学评价为“阴沉、难以亲近”的少女一反常态，露出了本性。
嘛~预言者大人，总是很温柔啊！明明那么厉害，但是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哦！
而且，大人的身上呢，有一种非常非常舒服的气息。嗯，虽然说不出来，但是呢！真的是，超~舒服的气息哦！
我啊，好喜欢预言者大人！
虽然、不是最喜欢……
她最喜欢的那个人，也是非常的温柔……
心中粉红泡泡一直冒个不停，少女微微鼓起双颊，上面带了一抹红，满是期待地看着面前因听见自己的话而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少年。
停了笔，纤细的手指微微拢了拢被风吹得凌乱的黑发，露出莹白如玉的耳垂，似有些惊愕的样子。
“但是……”被那双闪亮大眼所攻击，少年一瞬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深吸一口气，扶了扶未曾滑落的黑框眼镜，巴掌大的小脸几乎被盖得严严实实，终是打算说出自己的想法。
旁边顿时挤过来一个人，倒是很好地接下了沧未完的话：“喂！我说，下节课可是要进行模拟考啊！这次考试说不定会影响到年终的成绩评定，是很重要的考试啊！竟然怂恿这家伙和你缺考去看彩虹？！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啦！你这笨蛋！”少年嘴角一边抽动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
“可恶！堀尾，又是你！”少女双手叉腰，对这个总是打扰她和心目中的大人增进感情的坏蛋表示非常不满！“跟你有什么关系！偷听别人说话的家伙最差劲了！”转头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沧，“就稍微看一下，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留下个美好的回忆嘛！
“呃……”好吧，沧真心对这种装可怜的小鬼没有办法，少女马上就要摇尾巴的样子让他有一种欺负小动物的错觉，但还没等他作出任何表示，就又被打断了。
堀尾咬牙扬眉：“谁偷听你们讲话了！明明是你自说自话好不好？整个教室的人都听见你的大嗓门了！快走开啦快走开啦！……别人根本就不想跟你一起去！站在这里影响我的备考状态！”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了！快走开的人是你！被影响是你自己活该！笨蛋~笨蛋~笨蛋~”古手渡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做起了鬼脸。
“你这家伙！！”
……
少年唇角含笑地看着眼前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的不变的闹剧，啊啊，平静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呢。而且……眼神转到身边那个即使在如此吵闹中也保持着不变动作睡得香甜的身影上，墨绿色的短发，俊秀的五官，少了几分平时的张狂，乖巧得像个孩子。
温柔的神色仿佛晨曦般慢慢散下来，笼上那人。
而且，有你在。
龙马。
谢谢。
“叮铃铃……”预备铃的响起终究是结束了两人漫长的争吵，古手渡不甘心地跑回了自己的教室，堀尾也连忙灌了一口矿泉水，这才一副脱力的样子倒在自己的椅子上。
沧看了边上一眼，越前龙马已经醒了，惺忪地揉着眼睛，漂亮的眼眸中迷蒙了一瞬，睁开眼便看见了微笑着的友人，顿时，王子殿下归来了。
“啊，那家伙，终于走了吗？”抓了抓脑袋，猫王子殿下似问非问。
“嗯，毕竟要准备考试嘛。”沧点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桌面，动作却在越前龙马接下来无心的话下僵硬了。
猫殿下淡淡地撇嘴：“真是的，这种活泼的性格，真是看不出来啊……本来我还想着跟她交谈措辞要稍微考虑一下呢，这么有朝气的话，本人似乎没有太介意‘孤儿’这种身份呢。”
“唉？”沧愣了一下，“古手是孤儿？怎么会呢？……我以为古手老师是她的……”
“……”越前龙马看了明显有些担忧的友人一眼，虽然不喜欢解释这种事，但是若是说不清楚的话，这家伙肯定又要担心过度了，“嗯，是养父。听说古手的亲生父母都在她很小的时候在车祸中身亡，只有她活了下来。老师是从孤儿院将她领养出来的。”
“……是这样啊。”纵然听了解释稍稍安了心，但是少年还是有一种隐隐的难受。曾经和爸爸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爸爸很温柔，但是有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念那个逝去的亲人。
但古手……什么都没有。
唔，这么说起来。总觉得她的身世，和自己这一世有些相似呢。
嗯，自己也是被小叔叔领养的对吧？
不过呢，错了倒是真的……
正想着，脑袋被揉了。
“……我就知道，都说了，看那家伙的样子，肯定没有留下什么童年阴影。”越前龙马静静地看着他，张扬又漂亮的琥珀猫眼亮如星辰，仿佛可以照破一切黑暗，动作略有些粗鲁但是可以从其中感觉出对面前人的怜惜心情，“而且……”
一头墨绿色短发的少年直直地看着心中最重要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沧清清楚楚地明白了他未说完的话。
我会在你身边的。
就算之前的时光未能陪伴你，之后的路，我也不会让你孤单一人。
直到盯着的那人连白皙的脖颈都红透了，晶莹的耳垂像烧了一样显出透明，越前龙马也没有收回视线。
真可爱。他不由自主地想。
这人，如果不好好盯着的话，就会溜走。
绝对、要盯住了。
那人又羞又怒，但是考虑到正式的上课铃声马上就要响了，大家都已经安静下来，只得压低声音叫了一声：“……龙马！”扭过头不再看他。
“MADAMADADANE。”越前龙马勾勾唇角，这才转移了视线。
嘛，老头子给的书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只有用越前龙马的方式才能让他理解。
我始终学不会那些弯弯曲曲的方法。
真心的话语虽然能够传达给他，却无法触动那人隐藏在太深太深处的内心。
我知道，越前龙马，是不会掩饰自己的；
而那人，最不擅长接的，就是直球。
随着面容严谨一丝不苟的老师走进教室，考试正式开始。
“……”下笔飞快，指尖仍是微微颤抖。沧感到脸上的热度仍未消退。
羞恼地狠狠一闭眼，怎么会这样……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可恶！
心脏仿佛快跳出来了。龙马他……到底是想怎样啊！
虽、虽然之前也……也说过很直接的话，甚至，还接过吻……
但是……
总之，就觉得完全不对劲啦！
少年不由得捂住胸口。镜片后，苍蓝大眼满是迷茫。这样的感觉，到底……
“……”漂亮的手指攥紧了些，指骨微微发白。空气中的什么气息改变了，他蓦然扭过头，注视着窗外，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视线穿透玻璃，到了太远太远的地方……
那里、站着一个人。
背对着自己，一头漆黑长发蜿蜒流泻于地，站在落英纷飞之下，维扬的下颌白皙秀美。
那样的，落寞。
寂寞，又痛苦的人。
熟悉而美丽的身姿，是了，我认识这个人。
没错，那时的我，站在这里的我，想要……
那人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身体微微一震，缓缓回过头来……
这个人，是……！
眼前忽然一阵白光大盛，少年顿觉自己的眼睛传来针扎似的疼痛，紧接着视野由于剧痛出现一片血红。她的声音，温柔又冰冷，对，和她那时的眼神如出一辙，轻轻地，如同清风一般。
“小澈……”
“……！”感觉身子被人推了一下，沧猛然回神。正对上越前龙马有些焦急的眼神，神色仍有些迷惑，一刹那间不知身在何方，晃了晃头，虽然脑袋还有些晕晕的，但是还是勉强给了越前龙马一个微笑。
本是想着安慰他一下的，没想到猫殿下的眉头拧得几乎打结了。
看着越前龙马一副要把他捉去保健室的样子，沧不禁笑了，对他摇摇头。
“咳！”监考老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沧连忙危襟正坐，冲他眨眨眼，继续奋笔疾书。越前龙马倒是不太在意老师的警告，静静地凝视着少年的侧脸，看见他有了精神，表情没有刚才那样的痛苦，微微舒了一口气。
这家伙，总是勉强自己。
越前龙马有些烦躁地继续答题，若不是这次考试很重要，他很担心会影响友人的成绩评定，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而此时他正在担心的人实际上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沧一边写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那个人，感觉好熟悉，非常的、非常的熟悉。
小澈？她在叫谁？
虽然不知道，但是，莫名其妙就觉得，
那是自己的名字。
曾经，
被她温柔呼唤过的名字，
是一块烙铁，
狠狠地，烙印在灵魂中。
沧安静地作答着。
啊啊，他感觉到了，虽然很细微，但是，有什么东西，的确在慢慢改变。当然，崩坏，也在继续。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前移动，无论，即将到来的审判究竟会如何。
……
考试完毕的下一秒，沧就被越前龙马完全无视纪律地拖到了保健室。经过保健室老师的详细检查，身体并无异常。也知道这小子的隐忧，沧由着他硬是让老师再检查了一遍。
没有异常。
如保健室老师说的一样，应该是最近太累了一点，可能有些低血糖，所以给了沧两瓶葡萄糖。猫殿下平常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到了这里倒是很勤快，两下把葡萄糖瓶口打烂，倒进纸杯里，充了满满一杯子的温水。
沧很乖巧地拿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他没有错过，越前龙马一瞬间温柔的眼神。连忙低下头，害怕自己脸上的温度再次上升。
上课铃声早就过了，是的，这两个孩子……翘课了！越前龙马什么都没说，沧也什么都没说。
越前龙马担心沧的身体，反正有意无意地就是让他待在保健室；而沧呢，也知晓自己让友人担忧了，所以什么都没说就随他了。
这两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宠谁！
“呐，不要再皱眉头啦！”沧坐在床上晃着小脚，所有的隔间都用厚实的白布隔开了，像是个封闭的地方，“你看，老师不是也说了我可能只是有点低血糖嘛！”
少年摇摇头：“你不是也说了吗？‘可能’。”一副“好好休息不准乱跑我会看着你的”的拽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沧就是很喜欢他现在这样身子靠在墙边眼神张扬唇角微翘的模样。
那么狂，也是那样温柔。
“好啦，我知道啦！”沧嘟起小脸。
两人相视而笑。
“龙马，我当时听见有一个人在呼唤我。”沧皱起眉头，越前龙马忽然走上前，摘下他的眼镜，见那双漂亮的眸子微微瞪大了些，想也没想，笑道：“MADAMADADANE。”
让我看着你的脸。
我想了解，你的心情。
“哈？”意料之外的行为之后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沧倒是也不生气，将还未喝完的葡萄糖放在身边，继续道，像花瓣一样的唇一开一合，“虽然她叫的是‘小澈’，但是我就是觉得她在叫我……有很熟悉的感觉。”
“……你看见她的脸了吗？”越前龙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没有。”沧摇摇头，也许葡萄糖起了作用，白瓷般的小脸上有了些血色，漂亮得像一朵娇嫩的花儿，“龙马，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来了。”
猫殿下什么都没有，走到他身边，握紧友人的手：“……”
掌中的手很软也很纤细，好像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可是为什么呢，却总是被迫撑起什么。
明明不愿让这人受伤。
哪怕是一点。
“放心，龙马，我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不管是什么，都必须要去面对。”沧用力地回握，笑得眉眼弯弯，似初雪落虹，清丽又秀美。“因为，我也不希望龙马有事啊！还有学长们也是！我，绝对会守护你们的！”
似玩笑又似誓言。
“……”越前龙马还是没有说话，猫眼却亮了几分。自动过滤掉学长们什么的。看着那人像月光一般美丽的笑容，不由得心中一动。
缓缓地靠近那人，注视着他躲闪的澄澈苍蓝大眼，以及猛然红透了的脸颊，慢慢勾了唇角。心中满足。这个如人偶一般精致的、总是将心藏在隐秘之处的少年终是染上了人间烟火。
“稍微好些了吗？”
两个几乎快要贴在一起的少年顿时分开。
保健室的老师是个年过三十的女性，长得有些富态，刚才非常宽容地包容了越前龙马同学的任性，不禁还是有些担忧，掀开白帘子，笑着走过来问道。
“嗯……嗯！已经好多了，”沧连忙低下头将杯子里剩下的葡萄糖一饮而尽，掩盖自己脸上的红晕。火速地戴上眼镜，站起来深鞠一躬，“真是麻烦您了！”
“不用不用，这里可是保健室呀！觉得身体不舒服就要过来哦，”老师笑着摆摆收，她看了看两人，“对了，你们是一年级生？”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但沧还是老实地点点头：“嗯。”
“那么，你们认识一年级的古手渡吗？”
“认识。请问，她怎么了？”沧不禁向前走了几步。
“啊，那孩子啊，这一段时间总是被同学送过来。”老师神色之间有些担忧，“她经常课堂上晕倒，而且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但是即使到了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异常，可是最近好像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不管怎么说，我建议她隔两天来一次保健室，以防情况有变。但是今天她没有来。”
“所以想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对吧？”沧说道，“没事的，我们刚刚才和她见过面，看起来倒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啊啊，是这样子的话，我就放心了。”老师似乎松了一口气，双手插了衣兜，看上去温和友善，“不管怎么样，还是让她今天务必来一次！否则，我会把这件事上报的哦！”她笑了，“那孩子最害怕这件事了。”
“上报？”越前龙马有些不解。
“啊啊，她没有跟你们说过吗？”老师好像有些后悔自己嘴快，看了两人一眼，觉得两个孩子看上去不是坏孩子，而且，小渡和他们的关系好像还不错，所以食指抵唇，神神秘秘地道：“那你们不要说出去哦，这件事很多老师都不知道的，我也是偶然才知道。”见两个孩子乖巧地点头，她说道：
“其实呢，青学有一个大股东，就是星那财团。收养那孩子的古手老师家里也不是很富裕，因此呢，那孩子一直是由星那财团在资助……”
星那财团在资助古手！
老师仍滔滔不绝地说着，但后面的字，沧一个也没听进去。他心中只有一句话在盘旋：星那财团在资助古手……星那财团在资助古手……
可是、为什么？
绮……绮是神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星那财团便也是神的一枚棋子……那么，星那财团所资助的古手……又代表了什么含义？
古手父母双亡……难道说、父母双亡之中有蹊跷？
那么，古手原本的父母，说不定，
大有来头啊！
沧看了一眼越前龙马，两人眼中有着同样的惊诧。
“老师，刚刚您说，有一位女性经常来看望古手？”后面的话，沧没听见，但是越前龙马却听见了，他敏锐地问道。
“嗯，没错。”老师双手环胸，想了想，“小渡不怎么在我面前提起她，不过那个人好像对小渡很好，因为，小渡偶尔说起她的时候，都是一脸笑容。……要是这样说起来，似乎，那个女人是最近才出现的……”
最近古手的异样，星那财团的资助，古手的父母，最近出现的女人……
沧没有说话。越深入真实，就会发现，原来自己离真实还有太远太远。
……
中午的天台上，被炙烤了一上午的地面果然非常热，两人找了个阴凉处坐下来解决午餐。也许真是饿了，两人很快便解决完毕了。
“你怎么想？” 越前龙马一边收拾便当盒一边问道。
沧手指轻触眉心：“没办法，只有去找古手问问看了。”露出非常累的神色，“虽然有可能会伤害到她……我会尽量小心些。”
“嗯……”越前龙马应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忽然看见眼前一个黑影降落下来。沧有些迷惑地抬起头，只勉强分清了轮廓，看见碎金般的光芒从那人颈边洒下，柔软的发在风中缓缓流动仿佛海底深处的水草。
然后，自己的眼镜被拿走了。
“哎呀，艾儿，原来你和越前在这里。”眯着眼微笑的少年唇角的弧度与他的人一般柔软美丽，比清风还舒适的少年完全无视掉猫眼中明显的敌意，随意地靠着沧坐下来。
“不二学长来这里做什么？”猫王子殿下一百个不乐意。
“没有人陪伴，我觉得很寂寞啊……”忧伤的口吻，但是不二周助脸上一点悲伤都没有，他转头定定地看着那个美丽如人偶的少年，深蓝的海洋中包裹了少年精致的轮廓，“下课的时候我去找你，一年级生们说你去保健室了，你去了很久，我本来很担心。嗯……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碍的样子，真是太好了。”
沧心中感动，笑道：“谢谢周助学长。我真的没什么的，似乎只是有些低血糖，喝了点葡萄糖，龙马一直陪着我的。”
“啊拉，那还真是谢谢了啊，越前。”不二周助眯着眼笑道。
“不用，月是我最重要的人，理所应当。”越前龙马对面前的学长一副宣誓所有权的样子非常不爽，压了压帽檐，扯住身边不明白男人间暗潮的人的手，满意地看见不二周助的神色一动，“月，你不是说要去找古手吗？我们走吧？”
“……啊，说得也是。抱歉，周助学长，能把眼镜还给我吗？”猛然被扯了一把，沧不稳的身体被不二周助扶住，歉意地笑笑，苍蓝大眼中一片繁星耀目。
“古手？”不二周助没有把眼镜还给沧，却陷入了沉思。越前没有用敬语，肯定不是那个一年级的古手老师。“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你们说的……是古手渡吗？一年级的古手渡？”
“周助学长认识她？”沧睁圆了一双大眼，像只懵懂的小动物，不二周助忍不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认识吗？”刺痛的视线来源，猫王子一副不爽到极点的样子。
嗯，手感很不错。腹黑的学长完全没有理会一旁快炸毛的小猫，意犹未尽地又摸了摸，直到被摸的那孩子被越前龙马扯到一边，才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啊啊，不算认识，只是知道这个名字。”他微微偏头，笑容柔软得如同一株蒲公英，虽不耀目却也吸人眼球，“虽然就这样告诉你们有些失礼，不过，你们应该不会乱说的。她曾经给我送过情书。”
“……哈？”沧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情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今天当真是把所有的惊都吃完了。原来，古手竟然喜欢周助学长吗？
看着小孩子呆呆傻傻的样子，不二周助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啊，我虽然没有太仔细地看过，但是名字还是记得的。”
越前龙马皱了皱眉头。
这人太没有防备也是个麻烦啊。不动声色地握了握少年的手。
少年回过神来，露出笑容：“啊，我们不会乱说的，对吧，龙马？”越前龙马看他一眼，又看了看不二周助，什么也没说，沧鞠了一躬：“不管怎么说，谢谢学长的情报！”
“如果能帮到你就好了。”不二周助看起来不是很在意，想想也知道少年要走了，亲手帮他戴上眼镜，“我对她了解得不多，很抱歉。想去的话就去吧！”
睁开眼睛，海一样深邃又神秘的眼眸凝视着少年，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啊，那我们就走了！非常感谢！”沧快速地再次道了一声谢，打算转身离去。不二周助脸上一阵错愕，随机暗自苦笑了一声，这可真是……够打击人的啊。果然还是不够吗……转过脸正对上那一双猫眼，满带着笑意。
不二周助无奈叹息，但要是现在再不喊的话，人可就要跑了啊！
“艾儿！”清朗温润的男声，沧疑惑地回过头来。身姿纤细却给人以不可撼动之感的少年站在那里，猛然袭来的狂风吹乱了他一头短发，蓝宝石一般的眼眸泛着瑰丽的光芒，眉线优美，唇微扬：“我没有答应她。我也不会答应其他人的。”
似告白又似宣誓。
“啊……”沧笑了，“没关系，周助学长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喜欢的人的！我走了！”
“……喜欢的人、吗。”不二周助一动不动，直到那个映在眼眸中的身影消失了许久，才叹息一般地笑了一声，“嘛，本来就没有抱太大希望。呵呵，这可真是，一点都不有趣啊……”
求不得，忘不掉。
你在我最寂寞的时候走入了我的世界。
以为就可以这样轻易地逃出去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6章 123幕：相似的两人，逼近的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