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综英美]龙和他的宝藏》姜子蓉

5、达米安受难记

　　相比达米安，玛莎肯特是第一个适应新环境的人。
　　她非常感激韦恩一家的保护，拉着早已经“反客为主”的克拉克道了谢，主动提出自己和克拉克承担打扫卫生工作，还表示等猎龙者走了可以随时回到小镇上。这让给克拉克进行了很多身体检测的布鲁斯感到良心不安，可他的警惕心和控制欲又没有办法真的放他们离开。
　　“多住一个周吧，彻底解决之后再回去也不迟。”布鲁斯说。
　　“妈，我和布鲁斯约好了要一起维护正义呢。”克拉克窜上窜下的说：“以后回去，我会经常往来哥谭的。”
　　“维护正义？就是维持人和龙的和谐相处吗？”玛莎摸摸克拉克毛茸茸的脑袋。
　　“是的，妈，类似蝙蝠侠的做法！”
　　布鲁斯责怪的看了他一眼，玛莎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克拉克会这样的。”她说：“他从一开始就是特别的孩子。”
　　…………
　　玛莎第一次看到克拉克是在一个夜晚，那时天上流星满布，一颗颗划过天空，其中一个砸到了谷仓方向，玛莎和乔纳森赶紧过去查看，结果，他们发现了一颗蓝色的龙蛋。
　　当玛莎把手放到龙蛋上的时候，龙蛋裂开，一条小小的，毛茸茸的龙爬了出来。
　　大家都说龙是邪恶的，大都会的人也来小镇发过关于恶龙传单，但是当玛莎看到小龙可爱的样子，就立刻心软了，她决定收养他。
　　“我们叫他什么呢？”玛莎把小龙抱在怀里。
　　“克拉克。”乔纳森坚定的说：“克拉克肯特。”
　　他们就这样心照不宣的有了一个孩子。
　　因为克拉克的存在，肯特夫妇开始第一次关心龙，他们开始收集龙的信息，捕龙的传闻，他们知道无法保护克拉克一辈子，龙迟早要长大，他们的秘密一定会被公开。
　　只是，他们希望这一切来的慢一点，至少，他们可以做点什么。
　　克拉克第一次断断续续的叫出“妈妈”的时候，玛莎和乔纳森惊呆了。
　　“我的天哪！”乔纳森低呼：“是传说中的拉奥龙！”
　　“不管他是谁，哪怕是个坐着飞船来的外星人，他都是我的儿子。”玛莎说。
　　他们加大了禁止克拉克外出的力度，只允许他白天呆在自己的阁楼，要是有朋友来了，克拉克甚至还得去鸡窝躲着，只有晚上的时候，克拉克会溜出去围着房子跑一跑，然后收拾一下玉米，在谷仓帮忙。
　　他有时候一动不动的坐在窗户前，玛莎感到心酸。
　　“对不起，克拉克，我知道你很想有一个朋友，我知道你喜欢阳光和天空，你应该属于一个广阔的世界……很抱歉这里是这样。”
　　“我知道，妈妈。”克拉克把头枕在玛莎的肩膀上：“我这样就很开心了。”
　　克拉克学会说话那年，肯特农场来了两个个奇怪的客人。
　　站在前面的是个小孩子，黑发蓝眼，非常漂亮，一身西装，面容憔悴又悲伤，他不好意思的站在玛莎面前，用很小的声音说：
　　“您好，夫人，我们的车坏了，明天才能修好，请问可以让我们借宿一晚吗？只有我和我的管家。”
　　“当然，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玛莎说。
　　“我可以帮忙修车。”乔纳森说。
　　站在后面的管家表示感谢，并说自己就可以解决，他提出支付一定费用，乔纳森拒绝了：
　　“他和我的儿子克拉克同岁，我的儿子是一个孤独的孩子，经常受人欺负，我在想如果今天站在门口的是他，会不会有好心人帮助他。”
　　吃饭的时候，玛莎偷偷给克拉克送了一点鸡蛋，让他躲起来吃，情况不对就跑去鸡窝躲着。下楼的时候，玛莎听见那个管家在问为什么不让克拉克下来一起吃。
　　“克拉克在学校说龙和人都是一样的，都应该平等，被老师责备了，他不开心，现在躲着不肯见人。”乔纳森说：“这不是第一次了，不要担心。”
　　“啊，是这样。”管家同情的说。
　　乔纳森看着管家没有排斥的意思，接着说了一句：
　　“龙和人都是一样的生物，分善恶，有思维和感情，却因为某些恶龙存在，人们认为所以龙都是这样坏的，龙也一样，认为人也是坏人，这样激发了矛盾，产生了不停息的战争。”
　　小孩抬起头，看了一眼乔纳森：“你说的对，爸爸也是这样说的。”
　　“你们不回家，父母应该很担心你吧？”玛莎走了过来。
　　小孩低下头：“他们不在了。”
　　“我的天，对不起。”玛莎吃惊的说。
　　“没关系。”小孩说：“我习惯了。”
　　克拉克躲在阁楼里，悄悄的看他，看着他漂亮的蓝眼睛，他的心突然感到一丝触动。
　　他那么好，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这么不公平。
　　第二天，小孩和管家如约离开了。
　　“这是雪山修行回来的第一站，如果我体力可以的话，就会到这里。”小孩说：“记得来这个镇上接我，阿福。”
　　“是的，布鲁斯少爷。”
　　小孩又转头对玛莎和乔纳森说：“谢谢您们的款待，如果以后有麻烦，可以写信到哥谭韦恩庄园找我。”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是关于保护龙的话，以后哥谭会有一个龙骑士出现，告诉你的儿子，他的想法很快就能得到实现，他没有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和希望。”
　　“谢谢您。”玛莎说：“您是第一个这样这样对待我儿子的人。”
　　布鲁斯笑了笑：“不用谢，夫人，也许我和他志向相投，会在未来相见。”
　　两个异乡人坐上马车，车子很快快速行驶起来，带着一点朝霞向大都会方向去了。
　　“也许我看不到克拉克幸福的那一天…”乔纳森突然说：“不过我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和克拉克看到。”
　　“好了。”玛莎说着突然哽咽了一下：“我们都会等到那一天的。”
　　“这个世界在慢慢变得更好。”乔纳森轻轻看向阁楼的方向。
　　“对，在慢慢变好。”玛莎说。
　　…………

　　“呃，所以……”
　　“所以我猜到你就是蝙蝠侠了，布鲁斯。从哥谭出现一个叫蝙蝠侠的龙骑士之后，我就知道是你。”玛莎笑了一下：“而且这几天克拉克总是给我提起蝙蝠侠，都没有说过布鲁斯。”
　　布鲁斯瞅了一眼旁边正在吃鱼的克拉克，他的心里突然有一丝触动。
　　“我做的了，玛莎。”他突然说。
　　“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布鲁斯。”她说。
　　布鲁斯看着面前的人，就像看着另一个玛莎一样。

　　相比玛莎，达米安显得很别扭。
　　“我觉得我的训练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会呢？”迪克说：“你可以利用你的本领维护正义。”
　　“我一直以为屠龙就是正义，而你们说维护龙和人和平共处才是正义。”达米安死死盯着杰森故意露出来的龙尾巴：“他是故意的吗？”
　　“呃，杰森说变成龙会更舒服一点。”迪克瞥了一眼在训练室门口晃悠的杰森：“你可以慢慢习惯有龙在家里。”
　　“习惯有龙在家里。”达米安重复了一遍。
　　“对。”迪克说：“其实龙特别可爱嘛。”
　　“如果以后我会和一条龙做朋友，我就承认他是我的二哥。”达米安举着武士刀指向杰森。
　　“我猜你会找一条比克拉克还蠢的龙，而且和老蝙蝠一样是下面那个。”杰森冲他摇摇尾巴。
　　达米安愤怒的杀了过去。

　　最后达米安的武士刀断了，杰森毫发无损。
　　“杰森是铠甲龙，结契之后鳞片的硬度还会提升，按理说，他的鳞片刀枪不入。”提姆合上一本书，拿出一张设计好的图纸：“这是我用他的鳞片和牙做的新制服，准备给你穿的，如果你要当罗宾的话。”
　　“谁会穿这个戏服，再用个鸟名？”达米安不屑一顾：“你这是侮辱父亲的身份！”
　　“罗宾是布鲁斯取的。”提姆说：“顺便之前你嘲笑的绿鳞小短裤也是他设计的。”
　　达米安：……？

　　从此，杰森托德成了达米安的一号厌恶对象，不过看在善良的大哥面子上，达米安决定对他网开一面。这几天他发现，让他更加愤怒的是那条该死的龙竟然睡到了主卧，就躺在父亲身边，其他人还当做习以为常的事情，太可怕了。
　　“您不觉得您和某条龙的关系太过于亲密了吗？父亲。”
　　布鲁斯正坐在客厅里看卢修斯送来的信件，一只手挠着克拉克的肚皮。
　　“谁？”他头也不抬的说：“我和小丑已经合作十多年了，他除了不听话其他的还好，而且已经改掉了乱吓人吐硫酸的毛病。”
　　达米安：……
　　达米安：我说的是您身边的那条。
　　布鲁斯把头抬了起来。
　　“他刚才做了什么动作吗？”他拎着克拉克的尾巴把他提起来：“克拉克，你刚才是不是又用超级速度亲我了？”
　　达米安：……
　　达米安：不是，父亲——
　　克拉克的眼睛轱辘轱辘转了一圈，然后快速飞起来在布鲁斯嘴巴上啄了一下。
　　“是的！布鲁斯！”他高兴的说。
　　达米安：……

　　“你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达米安对最好说话的鸟妈妈说：“参考普通人类家庭。”
　　“恩，有钱？有酷炫的装备？有一个超级厉害的管家？风格迥异的一群孩子？”
　　“还有呢？”达米安愤怒。
　　“家规多算吗？”迪克抱怨起来：“我真无法理解，明明别人21就可以去酒吧玩，布鲁斯非得让我们晚上回家，而且到现在我和杰森还是各自睡各自的房间——”
　　“停。”达米安制止。
　　“而且每次都不敢出声音。”迪克说：“你懂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吗？杰森那么重——”
　　“我不想懂。”达米安说。

　　接着达米安找到了最像父亲的侦探提姆，他对龙的研究也最深入，很多关于龙的资料也是他在整理。达米安认为他一定很懂自己。
　　“现在这种生活，你感觉高兴吗？”
　　“不高兴。”提姆叹气。
　　“你认为是不是龙造成了这种情况？”达米安循循善诱。
　　“是啊，我太羡慕布鲁斯了，他的龙又听话，又好撸，杰森小的时候他们都撸过，等到我来了他都长硬甲了！如果我也有一条拉奥龙就好了…”提姆抱怨：“不是纯种拉奥龙也行，我太喜欢拉奥龙了…对了，拉奥龙可以克隆吗？我觉得这样——”
　　达米安失望的走了。

　　要睡觉的的时候，达米安穿着睡衣从床上爬起来，绕过亮着灯的提姆的房间，有着奇怪声响的杰森的房间，以及没有声音的迪克的房间，他偷偷从主卧的门缝里看去，借着月光，正好看见克拉克躺在父亲的大床上摇尾巴，布鲁斯穿着一件红丝绒的睡衣，正在整理被子。
　　“不要钻到我的被子里，克拉克。”
　　“你怎么像狗一样？不许摇尾巴。”
　　“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行就是不行。”
　　“…没有下次。”
　　达米安眼睁睁的看着克拉克高兴的钻进父亲的被子里，紧紧的靠着他躺下，然后捋直了身子，舒服的向后蹭了蹭。
　　“不要挤我，快点睡觉。”
　　“晚安，布鲁斯。”
　　“哼。”
　　太可恶了！竟然强迫父亲！外星龙果然是邪恶的生物！达米安忍着愤怒，决定好好训练，将来救父亲于水火之中。

　　“你说达米安怎么刻苦起来了？”迪克偷偷问杰森。
　　“估计是受刺激了。”杰森说。
　　厨房里，玛莎正在做苹果派，把给龙梳毛的任务交给了布鲁斯，布鲁斯正在学着玛莎的样子给克拉克“梳毛”，他用一只很硬的毛梳子刮着龙的鳞片，克拉克很舒服的打着呼噜。
　　“你说卢瑟怎么就享受不到龙的乐趣呢？”提姆羡慕的看着他们：“是不是因为他是秃子的缘故？”
　　“嗯哼。”布鲁斯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