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种田替身如何战斗》一条绿围巾

16、已成旧事

　　“在这张广角的照片看得更清楚，在这副壁画中最高处绘画的是众人跪拜石鬼面的场景，再往外围才是战争、狩猎、耕种等场景。从壁画上的人物穿着和行为来猜测，这个有蓄奴和人殉的习惯，石鬼面可能是高等阶级的意象存在。”
　　“意象？”
　　“打个比方，就像古埃及有法老王，这处文明也出现了阶级划分。这副壁画中越靠近石鬼面的人衣着就越华丽整齐，身形也很高大。这些‘大人’朝着石鬼面跪拜，而这些‘大人’边上还有很多‘小人’，这些小人不跪拜，它们干的是狩猎、采集食物的工作。这里不是用的近大远小的透视技法，而是地位尊贵的人画得大且精致，地位卑微的画得小而潦草。”
　　“但这些‘大人’是数量也够组成元老院了，而且画得也没有最上面的那个石鬼面大。”凌尧璐反驳，“同时有这么多法老王吗，这你又要如何解释呢？”
　　“所以我认为这个是石鬼面才是它们的法老王。因为唯一的太阳难以直视描绘，才借用石鬼面作为意象。”
　　乔纳森乔斯达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考古学家，即使他一米九五的身高和爆炸般的肌肉，也不损害他谈起专业工作时的文雅气质。
　　“能难想像石鬼面戴在活的法老王头上，你看那个骨针，戴上后激发机关肯定死的很快，也许是死亡崇拜？原始文明。”
　　凌尧璐面无表情地略过那几张描绘了人殉场景的壁画照片，虽然内心知道这些都是外星人，但她看到了还是感觉有些不适。
　　乔纳森摇头，肯定地说：“之前的遗址还发现了青铜器，如果参考地球上文明的演化进程，死亡崇拜不应当有这么中心的位置。”
　　凌尧璐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青铜时代的文明啊，我想如果他们还在这片大地上延续，我想联邦还是很乐意在这里修个观测站的。”
　　安博瓦斯特这颗行星在殖民前被联邦的科研船调查过了，一颗星球有没有文明活动还是很好探查的，这东西又藏不住——派搜飞船到轨道上空看一下晚上行星有没有亮着的地方，不管是点火行星发动器还是开灯还是点蜡烛还是生个小火堆，越亮越文明嘛。
　　如果地表还有外星土著生活的话，联邦肯定会在这里修个观测站，再派几个研究人员，真不知道谁这么好运气，会被选上这种每月都能水几篇社会学论文的工作。
　　“很少听到农场主会这样说呢，如果联邦把这里土著保护区，这个星球的殖民计划可能就不会启动了。”乔纳森乔斯达有些紧张地说道，“那你不就失业了吗？”
　　凌尧璐摸了摸下巴，充满遗憾地说：“那说不定我就会找到更好的工作，比如说在观测站水论文之类的？唉，JOJO，你那儿有C14的检测设备吗，这个文明的东西有测过年代吗？”
　　乔纳森摇头，“在地震前，我都是把要检测的样品送到5号聚居点的研究院去检测，我在那边有认识的人，可以给我帮忙。之前石鬼面送过去检测过，但是5号聚居点的仪器误差有点大，大概有200年内的误差，不能确定年份。”
　　200年的误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石鬼面是几千年前的文物，这点误差也无关紧要。如果因为200年的误差就不能确定年份，潜台词就是说这个石鬼面可能是200年前的文物，也可能是近代的手工艺品。
　　一直在一旁安静听着乔纳森说话的艾莉娜吐槽：“JOJO，你就不用给那个家伙说好话了！明明那家伙是嘲笑你被骗买到了假古董，还和你说这个石鬼面不是西周的文物，也不是东周的文物，而是上周的……他否定的是你热爱的工作！那种得意洋洋的嘴脸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很生气！”
　　“冒昧问一句，”凌尧璐谨慎地开口询问，她很珍惜艾莉娜的友情，所以在接下来的谈话种不想惹怒自己的朋友，“艾莉娜说的是……”
　　“我的义兄，迪奥。我们之前有过不愉快，但我想他已经变好了。”乔纳森握住艾莉娜的手，他蔚蓝的眼睛眨了眨，神色温和，说起检测结果也坦然。
　　“总之，还有一个石鬼面送到了中心城，那里有精度更高的仪器。如果检测年份在殖民船到达之前，那就能证明的确存在过这么一个文明，也许石鬼面就是百年内的产物呢？不过百年，这个文明就已经消亡，真是令人唏嘘。如果检测结果显示的确是我被骗了，那只是换个课题的事情，不用为消逝的文明叹息了，不也很好吗？”
　　太多讯息在凌尧璐脑袋里面奔涌，就像海浪要卷起名为真相的珍珠送到她眼前，她有些迟疑地说，“我想，中心城应该有结论了。JOJO，我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消息没有给到你。在我提交了这出遗迹的情况后，研究院发了一笔奖金给我，还说能提供其他我需要的帮助。我的债务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我就不重复了。我之前研究过研究院相关的奖励机制，这个奖励和重视程度非比寻常。我交上去的报告应该是验证了研究院的某个猜想，这个猜想来自你送过去的石鬼面，所以这个事情才得到了重视。”
　　“我想你是对的，JOJO，关于的确这里存在过文明的这点。”凌尧璐想到有一个文明在百年内消亡，而自己正踏在它的遗骸上，她心情微妙地看着石鬼面弹出来的骨针，“我还猜测研究院肯定在石鬼面上还有别的发现。乔纳森，你们之前有进行过人体实验吗？”
　　根据艾莉娜和乔纳森脸上的反应，凌尧璐猜测是没有的。
　　凌尧璐有点疑惑地问艾莉娜：“艾莉娜你不是医生吗？医生也排斥这个吗？”
　　艾莉娜气呼呼地反驳：“我们来试药的志愿者都是自愿的，而且我们有足够的信心和应对方案来保证志愿者的人身安全！而这个面具，你看这么尖锐的骨针，如果戴上后激发这个机关，对志愿者来说肯定就是死路一条！”
　　乔纳森点头同意了艾莉娜的话，他们只做过抽血测试石鬼面机关的实验，这不会伤害人和动物。
　　即使有可能石鬼面真正的用法，是戴在人头上的刑具，但他们都不愿意伤害一条人命，就为了复现一个青铜文明的野蛮行径。
　　水论文也不是这样水的。
　　“那我想中心城大概率是拿死刑犯做过实验了。谁叫开拓星不缺这个呢。”凌尧璐干巴巴地说，“我们就别继续猜中心城的研究结果了，我想，记住这个别往头上戴就够了。对我们来说，搞清楚这个文明为什么灭亡也很重要。才百年时光啊，我们最好不要重蹈覆辙，比如说这里最近有一座活火山，爆发喷出来的毒气能把地表上的人再熏死一遍。JOJO，你上一个遗址还有什么考古发现吗？”
　　【智能Q查询过，这附近没有火山。】
　　凌尧璐无视智能Q的发言，她只是打个比方，她当然知道附近没有火山了！
　　“我前头考古的那处遗址准确来说，是被聚居点的施工队打地基的时候不小心挖出来的。洞室坍塌了，大部分壁画和文物震碎了，所幸外星人的文物不值得什么钱，没有人偷盗文物。所以现场保存的还好，这就是我被派来的时候看到的情况。遗址我已经全部探索完成了，我正在尝试破译他们的文字，不过进展不是很顺利。”
　　乔纳森指了指壁画上的扭曲线条，这种风化过的字非常模糊，这项任务之艰巨让凌尧璐对乔纳森的专业水平肃然起敬。
　　“中心城研究院说会派一个精通外星人的研究员过来，走空投路线，我想快的话说不定他还能和我们一起吃晚饭。明天你们俩可以一起研究这些文字了。”凌尧璐告知乔纳森一个好消息，“你有什么仪器设备要补充吗，研究院答应提供一台高精度的C14检测设备，等路修好了卡车送过来，到时候你找到什么需要测年份的东西，就不用送到中心城了。”
　　乔纳森说了探索用得上的设备，凌尧璐比对了一下公司后勤部门提供的物资清单，发现大差不差，而且公司提供的设备型号比乔纳森报出来的还要更先进一些。
　　看来公司也很中意这个遗迹探索的项目嘛，之前凌尧璐想多申请一些农用机械空投过来，后勤部都扣扣索索没有答应，还让她充分地发挥主观能动性——这都什么话啊！
　　凌尧璐给乔纳森准备了一间房间作为临时的工作室，乔纳森和艾莉娜休息还是回聚居点休息，聚居点才有他们的甜蜜之家。
　　关于古文明遗址的话题讨论得差不都了，乔纳森把石鬼面的骨刺掰回去收进保险箱后，他们开始讨论自己的新同事——姑且这么叫吧，大家虽说不是一个公司的人，但现在同属古文明遗址发掘小组，这么叫也很贴切。
　　“支仓未起隆，JOJO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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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玩群星了，接下来的部分有点灵感，再去玩几局取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