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正剧惊魂 ...
-
很多东西就像钱财一样，只有放在口袋里抓住，才能让人安心。
【弥漫在世纪公约会议席上的低气压，在肆虐了接连几天之后，仍旧不见转晴。
顶着一张债主脸，山本总队长在每日例会开始后的第十分钟，准时起身告辞，空留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在圆桌前，面面相觑。
“呀嘞呀嘞，果然今天也是一样急躁啊。”
“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一样游手好闲吗。趁着通灵王大赛初赛这段时间赶紧放羊吧，等复赛开始就有你哭的。”
宗教的力量固然不可小视，可全世界通灵人最高意志的人间代言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家吵来吵去几十年，也没见哪天真的打起来过，毕竟ONE WORLD ONE DREAM，每次危机出现，这两家抱团的速度比谁都快。
这一点连世纪公约的开创人都叹为观止，甚至不止一次怀疑每天的吵嘴只是两人的“情趣”而已。
而静灵庭护庭十三番的总长，山本元柳斋重国上一刻刚从座椅中脱出，起身之时已然身处一番队的办公室。
从黑暗到光明，仅只刹那，瞳孔甚至来不及适应这样并不强烈的光线。山本老人眯起眼睛，思考着一会叫人把门纸换成隔光性稍好些的。
忽然间拉门被打开，一名自己已经记不得名字的席官将厚重的文件叠放在案。门缝中溜进来的光明打在最上面的那一张——正是中央四十六室关于朽木家养女下达的处令文件后续。
想到自己的弟子往日里对部下的重视，再联系到最近中央四十六室令自己头疼的反常现象，山本总长终于忍不住按住额角，痛苦的□□起来。
抬头，正逢门外落叶随风而落入眼帘，老人不禁低叹。
“唉……多事之秋。”】
“你……确定？”
王某某看着眼前的昔日同窗，此时的手下重臣，不禁深深的震惊了。去抢崩玉？自己没听错吧！无论是从主观还是客观，脑海中都有无数的声音在告诉自己——
“这娃疯了！！”
“我没疯。”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我严肃的昭告着我的意愿，“我要去把崩玉搞来……在虚的数量变得更多之前。”
鄙视了一眼王某某傻呵呵的表情，我摊手，“这不是很好的办法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省的以后现世沦为战场，无数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死不瞑目。真不明白小叶前辈的案底上为什么总是在契机已定的危急时刻，才寻求解决方案。”
“与其傻呵呵的背地里等着坐收渔利，还不如在一开始就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既然有心想要让事情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那又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我伸手做了个抓取的动作，“把银子捏在手里的，才是真有钱。”
呆愣了片刻，王某某终于回神，低头苦笑道：“你这死德性还真是没变。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着，怂恿我们都跟爸妈坦白，然后我们集体被班主任告知其实他根本没想找家长……咳咳，扯远了。”王某某清嗓，从往事如烟中回到正题，弹了弹手上的清单。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此大幅度的扭转世界的既定走向，所产生的时空熵值到底有多么巨大，那种惊人的数据……”
“不是还有抑制力吗，这个世界的自我调和一向不错，我计算了一下，剩余的熵值根本构不成大范围的时空崩坏，那点裂痕技术部门修一下就好了。”
“可是……”
我甩手打断王某某的担忧，这个没有年假没有三保的工作我早就受够了。
不不不，别说员工福利，现在连工资都已经成为传说中的名词了！这身体好歹看起来还没成年，你们这是虐待童工啊混蛋！
“别说了，给我那一通比电话簿还长的任务清单的人，可是你！我只是为了更有效率的工作而已。对了，清单上的任务我会抓紧完成的，顺便帮我留意一下接下来的任务。”
但是有人说的好，人生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试着享受。
也有人说过，工作就像轮\奸，你不行了，就换别人上！
我能不行吗？在这个两条腿的人永远比三条腿的□□多的世界，挣一口饭吃就像在无数北漂大军中抢一套经济适用房一样道阻且长。有份固定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没工资但是好歹保障了个人安全。为今之计，只有努力改变命运。攀岩到最高点的才是人生的赢家！既然不能在沉默中安乐，那就在沉默中发迹！
我不是打工仔，我是KING OF打工仔！
迟早有一天我要升官发财。
看着眼前脸色变幻莫测，最终停留在癫狂燃烧状态的静苍，王某某汗颜，“你究竟在YY些什么啊……”
=
从王某某的办公室里出来，再睁开眼睛已经身处自家客厅的电视前。
与王某某之间冗长的讨论在时空的差值中，被变得无限短暂，电视节目依旧播放着无聊的早间新闻，女主播的衣服一天一换，麻仓好那个死宅也依然抱着火球喝咖啡，连冒出的水汽都还维持着舒服的温度。
看似弹指，我却已经在任务清单上成功添加了一项一劳永逸的方案。
其中变化，即使连最伟大的阴阳师也不能窥伺。
我冷笑，这就是时空的力量，我们人类都要在这样的力量之下运作，不得翻身……
见我盯着他，麻仓好转过头，狗腿的一笑，“房东小姐，喝咖啡吗？”
我瞬间嘴角一顿猛抽，你真的是以和谐全人类为最高人生理想的麻仓好吗？是我疯了还是这世界疯了……不，其实是你疯了吧！？
正当我纠结之时，疯子忧郁的轻启薄唇：“那个……房租……”
……果然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这世道就是这样，动画里风光无限，动画外柴米油盐。
麻仓好这货一脸云淡风轻的，还不是每次出场都衣不蔽体。破斗篷一看就是街头处理的边角料，怪不得安娜跟叶也不要跟他。他只是个光棍，既不懂爱，没有妹子，他的兄弟麻仓叶至少还有麻仓祖宅不动产和古董若干，随便拿出个超灵体媒介都是国宝。
虽然祖产几乎全部来自于麻仓叶王的遗产……
但是常言道，房产证上的名字才是王道之所归！！
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光有车有房那只是个大前提，未来发展还得看文凭。麻仓叶不务正业，成天和些道上的人厮混也初中文凭妥妥儿的。而麻仓好，这个熊孩子——爹不疼娘不亲的孤儿，保守估计小学都没上过，纵使满腹经纶通晓古今天文地理，没过CET4那就是个笑话。
小时候不好好学习将来怎么统治世界！
但是最悲催的，永远大有人在，至少在我所认知的人物当中，就有人比麻仓好更适合杯具的写照——尸魂界静灵庭十二番队前队长，浦原喜助。
麻仓叶王打光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火灵那个万能执事属性的持有灵不但能自行觅食还具有打家劫舍等多种野外功能。可是浦原喜助呢？这货作为一个科学家，不但研究经费消耗巨大，而且还有个猫娘绯闻女友要包养，要知道夜一是个腐败的封建大家庭出身，每顿都少不了牛奶。早些年还在静灵庭的时候，穷困好青年浦原喜助就不得不在技术开发局兼职赚外快，这几年现世通货膨胀，除非去低价回收三鹿，不然哪来的闲钱叫水电煤气费？
给夜一喝三鹿的下场会怎样?屏蔽所有血腥暴力场面，一言以蔽之——
绝对会死的很惨!!
而此时，这位千古难得的表面风光无数，背后苦水无数的人气角色，正端坐在我的面前。
他忧郁的侧脸在柔和的阳光下更凸显出几分劳苦人的沧桑，颓废的胡茬和灯罩帽子充分补足了他的近况，并不好过。
“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我企图表现出一种善解人意的气场，来糊弄这个可怜人“但是崩玉在我们手上，绝对比在别的什么地方要靠谱的多。”
虽然浦原喜助属于那种绝对不喜形于色的人物，那用帽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似笑非笑的嘴角，这形象还真是给我很想殴打之的冲动……
接过递来的包裹，上面“浦原商店特别赞助”的logo狠狠的shock了我一把，“这绝对是英明的决策。”将包裹收进手环，我侧倾四十五度摆出往死里圣母的表情，“为了现世的和平。”
“嘛，我只能提供这些了，要是拿不到……”不知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的浦原喜助怎会被如此小儿科的表情恶心到，白绿相间的帽檐露出一丝锐利的光，“尸魂界可是很大的，小心迷路呦~”
“有贵店特约赞助，怎么可能拿不到。”我假笑着打起哈哈来，放心，我对尸魂界没什么企图，炸成废墟也不关我的事，“再不济不是还有夜一小姐可以求助吗？”
一时间，双方的视线都着落在一旁的黑猫身上。
“四枫院家的小姐，瞬神夜一，若非把尸魂界的每一寸土地都踏过，又如何能成就瞬神的称号呢？”
黑猫不为所动，悠闲的舔着牛奶。
“叶小姐知道的还真多呢，人类的力量真是不能小觑呀。”
眼前的人类少女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有着既不属于灭却师又不是死神的力量。其背后的组织自己也略有耳闻，关于现世和平的公约的缔造者，在短短百年便制约了现世非人种族以及人类社会的平衡。几百年前还仰仗着对神秘的崇拜，几百年后，已经拥有者驾驭神秘的力量，这就是人类的本质，在不久的未来，人类究竟会走上怎样的一条路还会有怎样的发展空间，甚至浦原喜助自己也不能想象。
现世的主角，始终不是虚也不是死神。灯罩帽子长舒一口气，合上手中纸扇。
“合作愉快。”
“砰——”纸拉门被大力的推开，门外出现的赫然橘子头等一行人，被灯光映亮的身影璀璨的如同战无不胜的勇者斗龙小分队。
“灯罩帽子！我们来了！”
=
说来，这位“有史以来进化速度最快的热血男主”实在是我看过的热血少年漫中少有的，头脑不那么糟糕的人之一……虽然这部漫画实在没什么地方给他彰显他的出众脑力。
对橘子头黑崎一护君，我的感觉谈不上讨厌，而对其的好感也多数来自于对某种谐音水果的热爱。不过看到这货为救露琪亚而置身险境的情景，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多么富有同胞爱的孩子啊，相比王某某那个压榨同学的人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看上去来是个初中生吧！”草莓君指着我，对无良店长质疑道，“虽然说她不是正常人，但是怎么能把这么小的孩子卷进来！？”
【……喂，你当我是聋的吗，那个“不是正常人”还有“那么小的孩子”是说谁啊混蛋！】
我瞬间进化出满头青筋，努力稳住拳头，从牙缝里挤出冷笑，“黑崎学长，听说静灵庭的牢饭可不好吃，适当情况下还会大刑伺候……”
没等我说完，黑崎一护异常严肃的说，“灯罩帽子，我们准备好了。”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我瞥了橘子头一眼，那边一溜的魂穿，只有我一个拿本尊玩越界的，忽然间让我感觉压力有点大……不对，我根本也不是原装货，这么想来忽然间轻松了许多。
打开了穿界门，浦原喜助不禁再次对我们叮嘱了一番，关于时空隧道的交通安全红灯停绿灯行十字路口走斑马线还有只大鲶鱼是清道夫品种的神马神马，“总之，你们的身体，我会好好保管的呵呵……”
清楚的看见草莓君打了个冷战，我心中坏笑。
【本尊穿无鸭梨~】
趁着灯罩帽子科普常识大讲座，我拿出手机，自行屏蔽所有诸如“静苍明天部活一定要来试穿新衣服~”或者“房东小姐晚上吃什么？”再或者“文件堆积三米高了混蛋快回来处理！”之类的垃圾信息，拇指熟练的移动，将原本已经确认过的行动命令发送出去。
很快，收到了简短而精炼的回复——
“一切准备就绪，听从首座指示。”
以灵力覆盖全身，抬手祭出菊花，不顾渡边晴彦在旁边鬼哭狼嚎，一脚就踩了上去。
“西可修！为什么纯钧你每天擦几十次，而菊花一放出来就要被你踩！？这不公平！”
“闭嘴，”我淡淡的说，脚下微微用上了写力气“不然踩断你的命根子。”
感到寄身媒介有危机，渡边一瞬间萎了，“……嗨，苟秀金撒吗（主人SAMA）。”
我龙颜大悦，登时意气风发，果然自己的快乐就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挥手平举，犹如率领千军万马踏破万里山河，“GO！”
在众人难以形容的目光下，金发死灵飘在女国中生的周围，二人踏在无刃刀具上，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进了穿界门。
“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
被黑猫的催促拉回现实，原本适应正常人类生活的高中生们果断下饺子扑通扑通的落水一般接连跃入穿界门。
=
“恩……不错。”
“敢想，敢做，真不愧是部门最受瞩目新人。”宇皇歪在老板椅上看着部下呈上的文件，一派悠闲的即使正看到的企划明明是曾使无数新手吃瘪的路子，也不曾见他皱眉。
见上司一脸无所谓，王某某无奈的扶额，“局长，就这样批准真的可以吗？我记得第七组以前的王牌类似的企划你也批了，然后好像是接连引发了一连串的时空虫洞扩张……”
想到这里，王某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那次的事件最后解决方案可是一连封锁了数十世界通道才勉强止住了事态往更严重方向发展。
“年轻人嘛，不吃点亏是不会长记性的。”宇皇一派轻描淡写的说：“我们这一行不好干，一旦入了行就很难退休，既然你想把她培养成你们组的王牌来接替小叶，不狠下心来怎么行呢？”
奴隶主一样的时空管理局局长悠然品茶，吐出一口蒸汽，“棍棒之下出孝子，皮鞭之下出能手啊……”
“混账，当年就是差点被你这么玩死……”想到当年自己干基层时的悲惨往事，王某某不禁在心里唾骂这眼前万恶的压迫者，嘴上不诚实的陪着笑，不住的点头答是。
“小王。”
茶杯搁置在办公桌上发出冰冷而具有质感的声音，敲打在王某某的心头，回荡在被无数闪烁屏幕环绕的办公室——也许其中一盏正播放着静苍的世界。
“刚刚得到超脱时空的力量，掌控的欲望难免空前膨胀，就像一个气球，如果放任迟早会炸开。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趁气球还小，尽量减小破坏力波及的范围。”巨大的转椅在宇皇的掌控下，转向背对王某某的方向。屏幕中不断变换的时空和背景映亮他的脸，剪出一个无动于衷的侧脸。
“听说，那是你的同学？你这同学还真敢想，当年我第一次冒出这种想法比她可晚多了……”
“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我也是人，所以我了解这样的想法，但是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你能掌握的东西。”
“局长……”王某某看着背对自己的上司，一瞬间话语竟有些犹豫，自诩凌驾时空的庇护者们，他们这些时空管理员何尝能够抛却人之常情的阴暗面，不过是压抑再压抑，以超脱的心态拜托红粉尘世诸多迷惑。
自己曾经也和小叶、和静苍处在相同的位置，升迁为组长也只是变成了稍微高级一点的棋子。时空管理局，以平衡制约世界之间的混乱度为己任，最大限度的调和时空动乱产生的熵值。为此，一切棋子属可抛弃范围内的消耗品，包括局长在内。
“多年同窗，这点我还看得出来，不然我也不会找上她来接替小叶。”
“局长，该做什么，她自有分寸。”
迷失在自我膨胀中的样子太难看了，你一定不会这样的，是吧静苍?
=
接下来该做什么？
我踩着菊花，脚下屋脊绵延尽收眼底。刚才乱飞一气，也不记得来时的方向了。
“唔……”我摩挲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应该使用大范围空间定位程序啊！”
“喂喂，你是万能属性吗，这你也会？”
“当然会。”我用余光冷冷的扫了一眼胆敢吐我槽的渡边晴彦，“刀魂·黄瓜，快下去给我打探路况！”
———————TBC（腿变粗）———————
静苍：王某某，什么时候给我放假。
王某某：（翻开工作档案）啊，距离公假还有七十五年。
静苍：（抽出纯钧）王某某，你不要这个样几（湾腔）……
王某某：别别别，这我说的不算，得听老油条的。
宇皇：又是谁在偷偷叫我老油条，人家只是工龄比较长，哪里老了！？
王某某：恩恩，局长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什么时候放假？
麻仓好：你们这帮人真没进取精神，还自称服务业呢，看我家火灵从来不请薪求假。
众人：你玩人\畜吧，混蛋！
玄宵：我已经休寒假很多年了，我不求别的，只求能从冰里出来抓抓鼻子就行，再痒个十年我就疯了。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正剧惊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