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韶华已殓百年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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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风雨袂依人，几番招摇乱红尘。
一朝探得痴情在，韶华已殓百年身。
【崔莺莺终于获得自由，从此逃离被控制的人生。
她拒绝去明确红娘的结局。
拒绝去明确自己到底爱谁。
拒绝被无形的枷锁夺走思考的自由。
最初的最初，朦胧一眼望去，明明是半妖，却宁可自己变成落汤鸡，借伞给自己的张生。
然后的等待，只是一场场带着新奇的接触，从书生口中得知外面的世界。
他说，阳春三月，终南苍翠碧野，不经意总能发现躲在丛中的有红色眼睛的兔子。
他说，夏草玲玲，井水般舒服的夜晚，成群的萤火虫飞舞，扑朔流萤。
他说，秋风萧瑟，天空变得很远，呼啸的山风吹走头上的束带，抬头便是白衣苍狗。
他说，苦涩寒冬……
看向自己的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碧色宛如他描述中的山中春色，沐泽大地。
“苦涩寒冬，大千俱灭，万籁俱静，”温润纯净的半妖柔和了音色“但是我，还在。”
还在你身边。
然而她不懂这样的温柔，不懂春夏秋冬一成不变的炙热。
莺莺想要的，只是解脱的决心。
只有这样，还远远不够。】
身以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那是本座三天以前——被重楼扔回寿阳的时候。
据云天青那货说，正当他和韩北旷打算回去找我的时候，黑袍红毛从天而降，当时本座被拎着后脖领子，一副要死不活。
相比之下，魔尊凛然张狂，威武霸气，把本座往地上一扔，就不见人影了。
【红毛你个老gay……】
我躺在柳府后院的安乐椅，咬牙艰难的调动真元修复元婴，心里不停腹诽。
【卧槽泥马啊！】
总之，我出门都不敢穿那身水蓝纹章的长袍。
如果穿了，那就是制服诱惑……现在随便一个小妖精就能拍死我，琼华建派这么多年，门下弟子斩杀了多少妖孽呀呀？
往日还有强大的武力值够我挥霍嚣张，现在我往深山老林里吼一句“我乃琼华掌门入室弟子！”，下一秒保证变成土豆丝。
识时务者为俊杰。
本座绝对是俊杰中的俊杰。
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又到嗑药时间了。
从腰间荷包里掏出菩提凝冰露，晶莹剔透的瓶子里玉髓一样闪烁荧光的液体缓缓流动。
拔开瓶塞，一口灌下去，冰冰凉凉的，味道还有点像茉香绿茶。
话说这药还是玄震夙瑶给我弄的那批，绝对算得上是灵丹妙药。但是我只要一想到游戏里那些只要嗑了就即刻生效，瞬间回复HPMP几千点，半死了也能马上爬起来打boss的仙丹啥啥的，我就忍不住嫌弃的看着这漂亮瓶子。
仙剑系列里最出名的药应该是回蓝的天仙玉露，原地满血复活的天香续命露吧？
我握拳。
【要是老子手里还有修改器……拥有个数全都打上99！】
一瞬间又泄了气，垮下肩膀。
【王某某说得对，这就是对我玩游戏使用修改器的惩罚哦……】
顺着脚步声，我回头看见缓步而来的韩北旷。
这货像出恭一样，蹲在安乐椅旁边“师姐，你每天都出来晒太阳啊，难道多晒太阳有助于那什么灵力回复？”
我瞥了他一眼，自从除了长安之后，这小贼倒是很少逆光站着耍帅了。
“难道修仙的人可以吸收阳光增加修为？”见我不答话，韩北旷进而表现出了非凡的空想力。
【草……你真以为我是草啊，光合作用那种神技，本座根本不会呀呀！】
我满头黑线的捂脸，手掌下传来我闷闷的声音“我在补钙。”
是的，阳光下的我能够产生更多更多的维生素D。
“只要有了维生素D，我就能够更加有效的吸收钙物质！药补，食补，不如促进吸收。调养，要从日常生活的每一部分抓起。优化人体内环境，有效消灭疾病因子，祛除病原，雀斑，黄褐斑，粉刺，使美丽由内自外焕发，自然堂，你本来就很美……”我的声音像打字机一样，不停回荡在周围好比念经。
【想让我说？那我就说到你不想听。】
很快，韩北旷投降了。
我看见他那学自于我的，双手比出X型的动作，很想告诉他，再转45°就是奥特曼十字流杀拳。
我轻哼一声，扭过头，继续晒太阳。
韩北旷那货立即狗腿的凑过来，“师姐，都这么多天了，你怎么都不问问那个蛇妖……阿不，是娲皇后人的事啊。”
我立刻睁大了双眼。
【卧槽……我根本把那妞忘了……】
仿佛猜到我心中的想法，韩北旷越发笑得像只没打狂犬育苗的狐狸。
他这么一笑，我倒是不担心了。女娲后人肩负拯救世界的大任，哪有那么容易死，而且我忽然发现，其实韩菱纱那妞跟她大伯长得还是有点相似的，尤其那双一笑起来就像狐狸的眼睛。
韩北旷挑眉“师姐，你就那么放心我们？”
“放心。”
我闭上眼睛继续补钙“我相信你们的人品。”
眼看静苍一副“安乐死”样，韩北旷毫不怀疑，自己就是说把那女娲后人煮蛇羹，她也会“恩”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韩北旷叹气，“那天我们躲在林子里，师姐你与那红毛忽然打了起来，然后不知怎么的，李家少奶奶的蛇尾巴就变成腿了。”
【……美人鱼啊……】
我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继续听他说书。
“唉……师姐你把那团黄纸塞进我和云师弟嘴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完全把李家少奶奶的事给忘了。”
【老子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好不】
“索幸，后来我们寻回去的时候，李家少奶奶并无不妥，于是我和云师弟也就将她送回李府了。”韩北旷歪了歪头“关于李夫人是女娲后人的事，我们谁也没告诉。”
【很好，善后能力不错，日后你拜师成功，就让你给夙莘料理烂摊子。】
这么想着，心情忽然无比舒畅，干脆哼起小曲，“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一刀砍死儿你，砍完我砍自己~”
韩北旷头上密密麻麻的黑线好比盘丝大仙“师姐……”
“师姐！”
我与韩北旷一同回头，只看见云天青那货疯疯癫癫的跑过来。
【你就不能淡定点吗，我心目中腹黑的云天青啊……你死在那里了……】
“师姐，”云天青弯腰喘气，一只手搭在韩北旷脑袋上“还有韩师兄。”
“恩。”韩北旷貌似对这一称呼十分受用“云师弟如此慌张，所为何事？”
看着这对伪CP如此般配，我不禁为自家冰山师兄内牛，虽然玄霄丫的跟我基本没说过话。
【你俩越是这样兄友弟恭，我越是容易想歪啊！】
我以袖掩面“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嘿嘿嘿……”露出眼睛狠狠瞪了一下，云天青才结束了傻笑。
“只是李家少奶奶又变身了，这次还是在大街上。”
“什么！？”我面目抽搐的看着他。
【这还叫没什么？云天青你神经到底有多粗啊！】
【还有“变身”这个词你是跟谁学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甚至很多年以后偶尔午夜梦回，依然参悟不透。
不过当务之急显然不是追究这种粒子物理空间学说问题的时候，我估计再耽误一会，那个前花魁就要被寿阳人民政府军团团长柳是受带领下的全体寿阳人民抓去做蛇肉煲了。
我一下蹦了起来，不顾领子后面还插着一把扇子就这么直直的跑了出去，后面两个人也紧紧跟了上来。白底红纹的改良汉带曲裾下摆接连扫过青石门槛，一时间门廊里只回荡着我们三个人匆忙的脚步声。
“师姐，从这里还要再走三条街的距离。”云天青一时间有些欲言又止“以这速度……”
“要是缩地成寸还能用，你以为我想跑着去吗。”我没好气的说。
听到“缩地成寸”四个字的瞬间，云天青和韩北旷的脸瞬间就绿了。
【哼，要是老子元婴没裂，这么点距离一下子就能蹦过去。】
【红毛，你等着，不整你一回我就不姓静……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忽然觉得身子一轻，竟然被韩北旷那货抓住腰带提了起来。
“唉~真没办法。”我回头就看见那张欠揍的狐狸脸，笑得荡漾无比“师姐不必谢我，举手之劳”
说着竟然带我跳上了房顶，一时间我只觉得日月无光海天逆转，云霄飞车都没这么刺激，真他妹有快感啊卧槽……
一路飞檐走壁，终于到了案发现场。
落地的一瞬间，我迫不及待的挣扎着，跑到一旁干呕。
【这是报复吧！这绝对是红果果的报复啊！】
“韩师弟……”我回头冲他扭曲的笑“以后我会好好训练你的‘缩地术’的……”
得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撇嘴表情后，我很坏笑着转身喝止寿阳民兵团长及其爪牙“欺凌弱小”的行为。
“静苍小姐，”柳是受十分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不好好养伤？这蛇妖不甚厉害，我们可以解决的。”
【恩，解决吧，顺便把全世界也一起解决了吧。】
我用力按着突得厉害的太阳穴“柳大人，李夫人并不是蛇妖。”
余光瞟到一旁被捆成粽子的狼狈女子，翠绿的蛇尾盘踞成脆弱的姿态。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后，继续说道，“女娲补天的故事都听过吧，起初以泥土造人，创造人类社会并建立婚姻制度；而后世间天塌地陷，于是熔彩石以补天，斩龟足以撑天。”
眼见周围的少数人已经露出惊异的神情，我给出最后陈述——
“女娲后裔，伏羲之妹，人首蛇身。”
片刻的沉默后，一青衣女子尖利的嗓音划破了这份安静“骗人！那天我明明看见这妖女一下子就将府上的围墙拍了个粉碎！”
一边水粉色衣裙的侍女打扮的少女也连连应声“我也看见了，那条尾巴甩飞了好多府上的家丁。”
我皱眉，那个青衣女子应该就是那天在李府看到过的李少爷的表妹了，如果没记错的话，红绡貌似跟我说过，该表妹跟李少爷还有过一段不了情？
简单脑补一下，我瞬间被脑补结果雷得如魔似幻。
【很好，继穿越，仙侠，之后，终于出现了——后院争宠！】
你们争宠神马的我不管，但你们这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忽然跑出来质疑本座的专业素质，这简直是让本座下不来台呀呀！
刚要开口以理服人，就被对面俩泼妇一阵抢白。
“自从她嫁入表哥家之后，总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花瓶什么的会凭空掉下来，还有下人莫名其妙的开始脸上长红斑！”
“表哥的身子也变得越来越差，越来越容易晕倒了。”
我余光瞟到一旁正躺在地上尸挺的李少爷，怎么每次我看到你丫的时候，你丫都在晕着。
【……你们便秘也要怪地球引力吗！脸上长斑是内分泌失调，身体不好是因为那李草包本来就一脸短命相啊！】
我头痛的看着这俩显然统一战线的妞，“这不能说明什么吧？谁能证明你们说的这些怪事跟李夫人有关？”
“剑仙大人……”
我回头，看着扯住我袖子的女孩子，正是那天在李府还给我端过茶的，李夫人的贴身丫鬟。
“每当夫人从表小姐那受了气回来之后，总会一个人念叨着什么……”小丫头的额声音听起来好像就要哭出来了“然后接下来的几天，表小姐就会倒霉。”
本来清澈的眼睛一瞬间被恐惧填满，“剑仙大人，夫人嫁到李府后，一直是我贴身服侍的，我会不会粘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惊讶的看着这个前几天还哀求我一定要救回她家夫人的丫鬟。
这就是以姐妹之理相待的报答吗，这就是你那少得可怜的信任吗。
“就是就是，我也总觉得少夫人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
“那次表小姐差点溺死说不定就是她搞的鬼。”
“从窑子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
围观的人群中传出的声音从窃窃私语渐渐变成谩骂指责。
一字一句，都锋利异常，刀刀溅血。
我悲哀的看着这个如今被恶毒的话语包围住的女娲后裔。天神描绘一样精致完美的脸颊仿佛瞬间被抽走了生气的雕像，点漆般黑白分明的眼睛，流露出的神态，再不复曾经的盈盈秋水。
只剩下凄婉的悲恸，依然动人心魄。
“这……”柳世封忽然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为难的看着我。固然愿意相信我的判断，但如今情况确实在让他这县令进退维谷。
说实话，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实属超出我的意料之外。从没经历过如此场面的我，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柳大人，剑仙大人……”
我和柳世封一同看向刚刚醒来的李少爷，那草包正颤抖着试图从侍女怀里站起来。
“草民与内子相识于烟花之地，除此之外对其身世一无所知……”
【你丫结个婚都结不明白啊！】
“当时草民惑于其美貌，不顾家里长辈反对，草率成婚……只是一时糊涂。”
李少爷别过头不去看那双填满了不可置信的泪水的双眸。
“剑仙大人，你将她带走吧……就当我从没娶过她！”
我愣愣的看着李草包，那天那个觅死觅活要我救人的李少爷哪去了。
东风恶，欢情薄。
我冷笑，枉我去找红毛那死基佬打听消息，当初感动了我的炙热背后，竟然是一颗如此经不起考验的心，难逃凡人一切的劣根性。
云天青气愤的大声说“她……难道不是你朝夕相处的夫人吗！？”
“我……”李少爷后退一步，险些跌倒“那时我并不知她竟然是这样的……”
一时间，万籁俱静，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正当我后悔当时自己少有的一次多管闲事被砸成渣的时候，心早不知道碎成几片的李夫人忽然挣脱了束缚，飞快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我一惊，急忙跟着跑了出去，没几步又被人抓住腰带飞了起来。
回头一看，这次竟然是之前看起来还对我几分敬意的云天青。
之前这货一脸的弱攻样几乎都让我忘了，这位第一男主角的爹，也是个带艺投师的。
【卧槽，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望着远去的三人，柳是受呆愣一时，发号施令的手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抬起，最终他还是没有让人追出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无奈笑笑，安排人安抚李家后，转身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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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筋疲力竭，蛇尾也忽然消失，她跌倒在这深深幽草铺就的屏障。
这样的痛，仿佛巨大的手捏住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一波一波的袭来，让自己喘不过气。
她忽然想哭，却发现刚刚连续的几场哭泣已经消耗干净她的眼泪。
近几日，突兀出现在脑中的记忆让自己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妖物，女娲一族必须肩负的大地上众多眷族未来都没有压垮她，然而当面对曾经朝夕相处的人冷面相斥，她才发现，开口辩驳对自己而言竟变得这样艰难。
曾经以为天长地久的感情，在不离不弃的誓言中走向破灭。
曾经以为属于自己的良人，在最初的真挚后渐渐趋于冷淡。
低头看着曾经与之十指相扣的手，白皙依旧，却留不住往日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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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白斗篷，公主抱。
当我们顺着花草碾压的痕迹追到林子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我打量了一下神秘白衣人的装扮，制止了韩北旷和云天青想冲上去救人的趋势。
“阁下是白苗族人？”
白斗篷默然，转身面向我们并点头致意。
“之前的事，多谢小姐搭救，若娘娘她被那些愚民弄伤……在下罪该万死。”
“那你要带她回南诏国？”我皱眉“以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长途颠簸。”
对面的一男一女顿时沉默。
我说的没错，女娲族人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几次三番的抑制不住神性，变回原身。
玩过仙剑一的都知道，赵灵儿为什么会难以自抑，现出蛇尾，最后被路过的剑圣误以为是蛇妖而抓进锁妖塔。
答，肚子里有料了。
因为母性和神血，在灵力达到最高峰时会渐渐流逝，传给下一代。
生下孩子的女娲后人会随着婴儿的长大，慢慢失去灵力，失去长生不老的神性，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老病死。（破解之法不是没有，但是却终非长久之计，详情参见红毛一直暗恋的紫萱。）
在这样的时代，单身女子生育还是要遭人非议的。虽然有南诏国的庇护，有历代圣姑的守护，但是既然女娲后裔都能险些流落风尘，这说明这道防护网根本不像想象中那么严密，人言可畏的真实性我可是刚刚亲自目睹了一回。
我正想劝说什么，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剑仙大人……”仿佛看出我正纠结措辞，绝美的女娲后裔淡淡开口“你不必担心，女娲一族的传承记忆已经复苏，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
“在下会保护娘娘的，万死不辞。”林中萧瑟，一阵凉风袭来，白斗篷立即小心的紧了紧包在女子身上的披风，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他此生最贵重的珍宝。
被风吹起的斗篷下露出英俊而坚定的脸，那么诚恳的低头对怀里的女子笑着。
【喂，你们这是把我们当背景忽略啊……】
【好吧，就为你这张脸，本座也相信你了！】
很好，故事的最后，王子死了，骑士和女皇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眼看这对帅哥美女有戏，我们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说“不”。
于是，一番客套后婉拒了同去南诏的邀请，女皇和骑士就要踏上归程。
临行前，有美人相邀“剑仙大人……有空来南诏吧，也让我有个机会报答大人。”
“还是叫我静苍吧，”尊称出现的频率太高的话，也是一种负担“有空我会去的。”
美女温柔一笑，大杀四方，转头看向不知不觉已经扮演背景很久的两个人“恩，之前也多谢两位义士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韩北旷忽然开始装绅士。
“哪里哪里……”云天青被美人一笑杀得魂飞魄散“应该的应该的……”
【……你们两个将来一定大有成就】
听到我黑线的干咳声，这俩货立即收敛了不少。
“呵呵……静苍，”掩口轻笑“这两位颇有侠肝义胆，若有幸拜入仙门，他日必当名扬四海。”
“恩，个人因果造化……”
感觉到阳光把云朵的形状打在脸上，我低头掸了掸广袖。
“自有上苍安排。”
“恩，也是。”
温婉女子垂下眼，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在睑下画出扇形的阴影，紧接着又抬起头来，看着我。
“顾芷源，我的名字”眼中破而后立的坚强融化出温暖的笑意。
一如冷寂寒冬终于过去，再回顾兰芷猗猗，依然芬芳。
“要记住哦。”
目送不知能否圆满的二人离去，长亭古道，芳草连天。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就像之前说的，有的缘分，相隔山高海深，相遇却也只是一瞬间。
红尘纷乱，谁是良人。
你一舞倾城，几番招摇，任由白露打湿绣鞋。
他一掷千金，凭栏窥望，迷离眼神吹皱心肠。
然而往日柔情不再，残爱余殇。
一朝探得痴情在，韶华已殓百年身。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韶华已殓百年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