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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喝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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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和萧清逸两人听了温泽晏的话,在客栈等候,可一连等了好几日,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萧清逸有些不耐烦:“文兄到底想干什么,就让我们在客栈干等着,要不然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陆溪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打听到小栓子父母的下落了吗?”
萧清逸小心地觑了眼正在午睡的小栓子,小声对陆溪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们马上要回乌田县了,得提前为小栓子做好打算。”
“小栓子的父母恐怕凶多吉少……”萧清逸没有多言,但凝重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把小栓子送去慈善堂吧,记得将慈善堂的地址跟码头那边的人说一声,万一有一天他父母回来了,也知道他的去处。”
萧清逸沉默半响,最终答应下来。
隔天,萧清逸带着小栓子出门后,陆溪也离开房间,敲响温泽晏的房门。
等萧清逸回来,就看到陆溪从文兄的厢房出来,手里还那着一个包裹。
“文兄回来了?”
这几天文兄都不在客栈,每次他们想找他询问进展时,都扑了个空。
陆溪:“回房说。”
回到房间,陆溪把包裹放下,率先开口:“小栓子送到慈善堂了?”
“嗯。”萧清逸情绪有些低落。
陆溪打开包裹,从包裹里拿出一件灰扑扑的衣服递给萧清逸:“我刚刚跟文公子商量了一下,今晚行动。”
萧清逸看着手中的衣服,满腹疑惑:“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
“原计划不变,不过我们这次是以钱府仆人的身份去赵府。”
“钱府仆人?不是,我们要怎么伪装成钱府仆人?靠这衣服?”萧清逸把衣服抖开,看到衣服上写着大大的钱字。
“嗯,你赶紧把衣服换上。”陆溪催促道。
萧清逸拿着衣服准备去里间,余光看到包裹里的青色衣服:“这是你要穿的?怎么跟我的不一样?”
“因为你要偷偷溜进仓库,打开仓库的大门。”
“那你干什么?”
“我?我跟文公子帮你拖住赵东家。”
两人换好衣服后,出门跟温泽晏汇合,三人一同上了马车。
温泽晏看着书童打扮的陆溪:“想不到陆女侠如此擅长装扮,看起来就跟真的书童一样。”
陆溪听后,心中警铃大作,怀疑温泽晏是不是看出什么。
这时,萧清逸插话:“这有什么难的,书童不都打扮的一样吗?”
头一次,陆溪对萧清逸的莽撞产生了好感。
温泽晏看了眼萧清逸,笑笑没再说话。
到了赵府后,温泽晏和陆溪下马车,萧清逸躲在车内,由赵府的马夫将马匹牵进赵府马厩中,自己再偷偷溜走。
这边,温泽晏和陆溪跟着小厮来到赵府会客厅。
赵东家已在那儿等候,看见温泽晏,忙上前相迎:“贵人此次前来,可是那位有什么指示?”
温泽晏似笑非笑地看了赵东家一眼:“我这次来,跟那位没有关系,只是有些事想要问赵老板。”
赵东家看着温泽晏的表情,心里直犯嘀咕。
另一边,萧清逸躲在马车里,感受到马车停下,悄悄掀起窗帘一角,打量外面的情况。
马夫将马牵进马厩后,就到一旁歇息去了,此时马厩内空无一人,萧清逸见状趁机离开。
幸好提前踩过点,萧清逸知道该怎么去往仓库,现在就只要找个地方,安静地等待时机就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快要落山,萧清逸在仓库门的树丛中,等着陆溪到来。
很快,陆溪来到仓库门,萧清逸看到陆溪,从树丛在出来,嘴里不停抱怨:“怎么迟了那么久?”
“别废话,这是从赵东家身上翻出来的钥匙,赶紧一个个试,我得趁赵府那些仆人还没发现回去。”
陆溪拿出一串钥匙,对着仓库门的锁一个个试起来。
“赵东家每天带着这么大一串钥匙也不嫌重,不过,你们把赵东家怎么了?”萧清逸好奇道。
“文公子把赵东家灌醉了。”
陆溪也没想到,温泽晏的酒量居然这么好,一杯杯下去,赵东家面露醉意时,温泽晏竟面色如常。
“文公子酒量居然这么好!”
正说着,大门咔嚓一声被打开。
陆溪将萧清逸推进去:“万事小心,记得不要被仓库里的人发现。”
萧清逸给了陆溪一个放心的眼神,向着仓库里面走去。
陆溪见萧清逸进去后,将门关上后反锁,赶忙往回跑。
到达会客厅时,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正向里面张望。
“你是谁?”陆溪厉声问道。
那人被吓了一跳:“我是赵府的管事,你又是谁?”
“我是里面贵人的随从,你在这东张西望的干什么?”陆溪缓和神色问道。
管事看了陆溪一眼,面露为难道:“我有事要向老爷禀报,可刚刚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人应,我怕贸然闯进去会遭到老爷责备。”
没人应?不应该啊,温泽晏不是在里面吗?先想办法把这个管事支开,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是要紧事吗?如果不是要紧事我劝你等会儿再来,现在赵东家和我们主子在里面喝得正高兴呢,你瞧,原本准备的酒不够,他们喝的不尽兴,特意让我去厨房拿酒呢。”陆溪晃了晃手里的酒坛。
一阵忽悠下,那管事总算离开。
陆溪连忙推开门进去,赵东家已醉倒在桌上,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温泽晏则是笔直地坐在桌前,陆溪走近一瞧,发现温泽晏双目紧闭,面色泛红,陆溪稍微一触碰,整个人就往后倒。
陆溪赶忙扶住他,靠近才发现,温泽晏身上有很浓重的酒味。
闻到熟悉的味道,温泽晏努力睁开双眼:“子仪。”
听到这个称呼,陆溪差点没扶稳温泽晏,定了定心神:“文公子,你现在能站起来吗?”
温泽晏眼前一片模糊,鼻间是熟悉地味道,傻乎乎地看着陆溪:“子仪,你模样怎么变了,我差点都认不出你了。”
说着说着,委屈地忍不住带着哭腔:“我找你找了好久,一直找不到,你为什么躲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陆溪看着温泽晏的模样,不停念叨他喝醉了,深吸一口气:“文公子,你认错人了。”
随后,陆溪一把将温泽晏拉起来,半拉半扶地弄到软榻上,准备去给他倒杯水,却被拉住袖子。
扯了好几下都没扯出来,只好在软榻旁坐下,透过窗户看着仓库方向,希望萧清逸那边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