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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归暮阑珊·勤俭持家 ...
相比于余潮生已经丧失理智的幸灾乐祸,傅大人至少面上还是比较冷静,虽然精神上和余大人差不多的状态:“孟大人上次是什么副本?”
孟阆与唐慎对视,怂的一批。听到了傅渭的问话,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蹿到傅渭旁边,离王唐两人远远的:“福利副本,I have a dram,唐景则。”
这中间加了句外语,傅渭蒙了。余潮生翻译:“我有一个梦。”
傅渭反应过来:“被我第一个放弃的副本,难怪我没什么印象。”
第一眼看中这个无害名字的孟阆不服:“为什么?”
傅渭:“名字太阳光!我怕内容反给我来,所以我选透露着阴谋诡计的‘王大人的棋局’。”
孟阆:……
孟阆回忆自个的经历: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
福利副本期间在医院里待着的余潮生默默微笑,表示我一点都不嫉妒呢。
傅孟两位大人简单说了自己的悲催后,苦命相连的三个人相互对视,不约而同目光幽深望向王唐两人,那真是苦楚至极。忽然,傅渭突然道:“我参加的积分副本中王唐两个玩家是你们吗?”
得到了肯定回答,三人:!!!
余潮生:“王大人被自己杀死什么感觉?”
孟阆叹:“唐大人好生勇猛!”
傅渭惊:“你们吃什么长大的,都这样了,居然还能在一起?”
同时出声,三个人相互望了望,竟一致用看“珍稀保护动物”的眼光看向他们。
王溱很淡定回看,展开依旧如初的折扇,没说话。唐慎回忆起自己被孟大人捉弄的经历,一时有些说不上来的好笑,也没说话。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弈,本是临时凑在一起,根本谈不上团体,何来合作一说?更不要说还是上个副本中你的敌人,怎么合作?重塔说是团队任务又怎样?又没有规定团队中到底有几个人,五个人的团队是团队,四个、三个就不是了吗?
但到底舍弃谁,其中假设太多。等幸而,对于这次博弈而论,一个少年余潮生,俩个青年傅渭和孟阆,三个小白兔对于浸淫官场多年的权臣,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更何况,傅渭绝不强撑,能屈能伸。余潮生巴不得混在一个团体里摸鱼。
孟阆合作意向也很明朗:“这是恐怖本,有鬼,你们怕鬼不?”
一句话,成功把各怀心思的所有人弄沉默。
还是唐慎救了场:“不知各位大人发现没有,这个雾不对劲,它似乎在刻意模糊我们的视线。”
王溱轻松跟上,点出具体:“船,以及我们各自的方向感。”
方向感倒是很好理解,毕竟余潮生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从哪方而来,不过……
“船?”
唐慎:“我想来是第三个到达的。但在船上我并没有看到你们停泊的船。”
余潮生睁大眼睛:“我倒是看见了。有三个。”
傅渭:“我没有看见船。不过余大人,你确定没有看错?加上我和王大人就两个人。”
余潮生迟疑:“本来就有的?”
“也行。我说说我看到的,”傅渭懂这个节奏,道,“我第一个来的,说来其实挺吓人的。上岸后,我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开头哭的那个女生幽幽地续上哭声,我觉得她似乎在说什么,但我听不清。反正她停下的时候,我眼前突然雾散,我看见了她。她穿着红衣裳在自裁。我挺怕,但我又好奇她长什么样子。所以我壮着胆子走近了几步,还没等我接近她就尖叫一声,我眼前又是一片黑。直到王大人来,我的世界才重获光明。我挺怕黑的,谢谢王大人救我于水火之中!”
听自己老师如此真诚感激地喊自己大人,就算是厚脸皮如王溱也不免皱眉。
唐慎看出师兄的为难,恭敬对傅渭说:“先生折煞师兄了。先生有难,学生自然如此罢了。”
傅渭:……
傅渭:“啊?”
余潮生倒吸了口凉气,看向已经痴呆的傅某人,不觉带上敬佩。你收徒弟的眼光好生狠毒!
孟阆显然更加见多识广,吐槽了一嘴:“重塔选人很随机。余大人别慌,我亲眼见过青年认小孩为父,一声声父亲,听得我有一种上下混乱的错乱美感。”说完还叹气。
余潮生:学到了很奇怪的知识!
唐慎重新硬生生续上话题:“雾的选择性让我们看到了一些东西,能说说看到了什么吗?我只有模糊的岸边和向上的阶梯。”
王溱:“我看到了先生在岸上。无船。”
余潮生乖巧回道:“三个船整整齐齐放成一排,还有模糊的岸边。”
傅渭还没反应过来,魂飞天外:“红衣女子。”
孟阆:“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三个船,分散的。其中船上有一女子,不过不是红衣,而是素衣。”
余潮生:“她在自裁?”
孟阆:“她离我挺远。我觉得你在为难我,而且我有证据。”
唐慎接上:“我大概还记得我上岸的方向。船近在眼前,各位去看看?”
四人默认之后,在只见眼前半步的大雾中凭感觉走向岸边。余潮生依旧不信邪问那白衣女子的细节,孟阆表示你在为难我,傅渭缀在最后,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唐慎在前面带路,分出一半的脑袋分析这过分欢快的闯关模式。他其实也拿不准正经通关的氛围,这种开心很好,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安,可能他太了解其中的每一个人却又怀疑自己对他们的了解——罢了,走一步看一步。
手腕被抓住,唐慎往后偏看,王溱看着他,很无奈地叹气,展开的折扇颇有技巧地合上,发出了清脆声响,他道:“别走了。再走就掉海里了。”
唐慎默默后退了一步,盯着漆黑的眼前,小声解释:“我没看见。”
王溱淡淡笑:“谁都看不见。”
余潮生默默收回自己的步子,向漆黑中伸出自己跃跃欲试的爪子,手瞬间融于黑暗,他惊叹:“这谁能看见?若不是王大人,怕是要掉下一个才能惊觉前方无路吧!”
傅渭似乎已经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两个便宜但牛逼的学生,感叹:“这怎么看?什么也看不见啊。盯着一片黑暗,我都快觉得自己不瞎似瞎。”
王溱缓缓又优雅地展开折扇,摇了摇,也不说话。他沉默地用目光穿过傅余两人,隐秘看向孟阆。此时,孟阆相较他所熟知的年岁确实差了不少,可惜一些小习惯依旧没变——他在注意一个人。
谁呢?
王溱用目光扫过傅余两人,最后落在了唐慎身上。青年身上的每一件配饰都是他亲手挑选,无可不用心。唐慎很适合穿白色,和他人一般干干净净,一眼望去只觉欢喜,凑近一瞧,衣裳无论刺绣还是其他皆是极品。可让唐慎穿白衣,他何尝不是在宽宥自己?只有乌衣的对立面,才能让他的内心得到暂时的安慰。
这些所有,唐慎并不需要知晓。
王溱迁出一抹笑,暗想:孟大人倒是好品味。
孟阆莫名有点慌,环顾四周却是一片风平浪静。正巧余傅两人把手里的照明工具都试了个遍,每一个都不能照出天地模样——无一例外都在那一片粘稠的黑暗中,被吞噬。
最后两人一唱一和得出了“要不干脆放弃吧,反正似乎不重要”的结论。唐慎听了半天没有被说服,说:“重塔从海上开始任务,自然有道理。我们往回走,重塔既然没有阻止,那么就是默认——无所谓我们是否知晓。对于信息,向来是越多越好,不是吗?”
余潮生墙头草随风倒,他苦恼地捧着西方古典蜡烛道具,火光一闪一闪:“所以,唐大人,怎么看?”
王溱不急不躁:“我有一法,不过需要验证。”
清雅声音不急不迫,似乎一切都在掌心中,能使急躁的听者平静下来。余潮生这才发现自己的蜡烛没收。这是一个耗时道具啊!心疼!
王溱从面板里取下从船上薅下来的木板,挑了个小的,随手丢进黑暗中。动作之迅速,在场四个人,无一人反应过来。
只有清楚师兄身上所有道具的唐慎蒙了一会就反应过来,自家师兄没有桨,所以把小船分尸了一小下,还把“残骸”带到了身上,刚还现场“抛尸”。
唐慎:……
就挺突然。
“火!”傅渭激动叫道。
只见那粘稠的黑色里,水面之上燃起了幽幽的火焰,而能照亮的范围内不知名小船的一角至始至终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木块很小,很快就支撑不住,火焰慢慢化小直至成为一个点,似星星般顽强闪了闪,最后不甘坠入海里消亡。
王溱若有所思,不自觉把扇子在手心里轻敲了两下,发现四个人不约而同看他,他真诚道:“偶然发现。”
余潮生豁然开朗:“难怪王大人用扇子当桨!实在厉害!不知扇子上有何特殊?”
王溱看向被自己谋害过的以后徐党右臂,笑得更加真诚:“余大人实在高看我了,真的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误打误撞知道了水不是水,海不是海,误打误撞开发了武器的技能,罢了。
余潮生被这样打太极,莫名有点怂,他哦了一声就老实了,连孟阆都不骚扰了。
唐慎被自家师兄的小心眼折服,直接开口问:“师兄觉得只有木板可以燃烧?”
王溱展扇遮唇:“并不是。”
唐慎懂了,感情他家师兄勤俭持家。也是,他们现在一贫如洗,这行为没毛病。唐慎问题问得越来越顺:“有火源了,师兄想怎么做?”
王溱极为顺手把问题抛给了摸鱼的人:“孟大人怎么看?”
孟阆发呆猛被点名,整个人都是蒙的,不过还好反应快:“我觉得难。我们现在是要确定船的个数?可船在哪都不知,火源可能无限,但是时间有限。现在还剩一个多小时,我们最多拿三十分钟做到这件事,不然就没有时间上阶梯。”
余潮生吃惊:“倒计时还没停啊?”
“余大人我也以为停了。”傅渭一脸沉重。他们明明上了陆地,为什么倒计时没有停?
“既然时间有限,那便干脆些。”王溱依旧淡定,“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谁的运气比较极端?”
余潮生毛遂自荐:“上次副本就我一个死里逃生。”
傅渭惊叹:“余大人我一直不知道你是运气差,还是运气好了!”
余潮生:……往事不要再提。
王溱:“那便,我,景则与余大人拿那剩下的三个木板。景则在这里试试,我与余大人去别处,有绳子作为连接,我与余大人,如果没有收获会顺着绳子寻回来。”
唐慎:绳?
王溱与之对视,笑了笑。
唐慎懂了。
有天,他模模糊糊睡醒就看到王溱蹲在床边逮着他的手腕,低垂眼睫,仔细认真一圈一圈缠着红绳。
“师兄?”
王溱动作没停,声音轻柔似春风:“醒了?”
唐慎消化了好一会,才点头。发觉师兄看不见,温吞道:“醒了。”
其实没有完全醒,唐慎眯着眼睛看着师兄,任师兄宰割。
看着看着,唐慎又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时,王溱依旧在,唐慎睁着眼看了手腕的红绳半天,唐慎终于发现了问题:“师兄缠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差不多的样子?”
王溱顿了一下,低语:“拆了,不好看。”
唐慎想了想,给出评价:“还行。师兄喜欢就缠呗,难看不到哪里去。”
王溱看了唐慎良久,唐慎看起来还是不太清醒,但他就是很开心——矛盾纠结的心绪化为虚有,他欺身亲了亲唐慎,又亲了亲,直到唐慎回应。
唐慎记得这件事,在午膳的时候,当着王溱的面用可怜的积分买了许多红绳,还放出豪言壮语:“喜欢缠,随便缠!”
余潮生接过唐慎给的一团红绳,王溱继续道:“余大人尽量让红绳悬空,有拉扯感。”
余潮生乖巧应了。王溱看了眼他,目光突然真挚极了,温和补充:“以及余大人每步小心,我刚才看到您也差点落水。目前而言,落下海可能不是重新上岸那么简单的事。”
余潮生更怂了:总感觉被威胁了,但又感觉被关心了。
王溱笑着:“余大人需不需要陪同?”
“我陪他走吧。我觉得我与余大人挺有缘的。”傅渭十分积极。
唐慎:?
唐慎看见王溱离开意味深长的眼睛,突然觉得王溱是故意提最后这么嘴。傅渭并没有真的接受了他们这两个“学生”,暂时也并不想与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有所接触,与余潮生同行正中傅渭所想。但是师兄为何突然想把先生引开?
莫非……
唐慎看一下想要友善,但显得神情格外生硬的孟阆,闲谈道:“孟大人所说的白衣女子是如何站在船上的呢?”
孟阆这次没有打哈哈,道:“她在船头。”
唐慎对孟阆印象特别深刻。礼部尚书忙的时候,见不着人,闲的时候,特别喜欢打趣他。王溱还是只是户部尚书时,孟大人得空就要去加深一下对王溱那种“不是人”“老谋深算”“你还是这么不讲人话”的刻板印象。王溱升为一品,去了别处,孟大人的闲心就给了唐慎,其行为真得让人难以忘却。
特别是,有时候孟大人瞧他的眼神,特别说不上来。某次,唐慎路过听到孟阆嘀咕:“这唐景则怎么越长越像那王子丰!像谁不好,像王子丰!”
所以乍一下,如此正经和他说话,唐慎真的倍感新奇。新奇程度不下于重塔对天空的定义。
唐慎搞懂了重塔白天黑夜的转变,他拉着安静喝茶的王溱坐在亭子里,一会儿白天一会儿黑夜,莫名亢奋。见到王溱笑着看着自己,更加亢奋!
孟阆真的好想逃,论自己与心理阴影独处且心理阴影深沉看着自己的阴影面积有多大。
远处燃起的火焰拯救了他,谢天谢地,唐慎终于不看他了。
孟阆:?好想打人,但要保持微笑。
傅渭:吃个手手,压压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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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归暮阑珊·勤俭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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