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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我们不一样的 ...
是的,那个时候她说了,我们是不一样的。
斯内普总以为是他的一句“泥巴种”把莉莉学姐永远地推开了。
可是莉莉学姐早就原谅他了,因为莉莉学姐明明就清楚地知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不一样的。
可是莉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呢?是在斯内普说“泥巴种”之前还是之后,为什么在毕业那天她才把我与她完全割裂开?
我想象不出来莉莉的想法。
假如是斯莱特林的话,会对认准的朋友永远忠诚。
假如是斯莱特林的话,不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
假如是斯莱特林的话,从开始就不会与和自己观念不同的人成为朋友。
我是个斯莱特林,我最开始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去接近莉莉的呢?我忘记了吗?还是被我抛弃了?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几乎无力地往地窖方向走。
路过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笑声,我捂住了耳朵。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怎么会那么残忍。
他们明明就一起欢笑,仅仅是因为观念不同就可以轻易抛弃吗?
莉莉说正义令她感到满足。
这说法自私得像是斯莱特林。
我的心脏一阵阵抽紧并有疼痛伴随而来。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会有什么不同呢?血统吗?只要是人的话,本质上不会有什么不同吧?”
“人都是自私的,这和善良与否没有关系,哪怕是圣人也是自私的,因为他在维护属于他自己这一方的正义。”
“嫉妒,仇恨,本恶的心。”
老师的话像是深深的刻痕一般的鲜明起来。
“我们在利己主义的漩涡中挣扎。”
我蹲坐在地上哭泣起来。
我为什么那么愚蠢呢,仅仅是温柔的话语,就让我相信老师并不可能成为黑魔王,仅仅是几句似是而非的承诺,就让我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吗?
我现在已经清楚一切了,但是我真的能够做些什么吗?
我又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我假设,你认为这种行为高尚到足以让全校来参观?”
我仰着头,斯内普的脸在眼前模糊一片。
“西弗……”我闭上眼睛,眼前有浮现出莉莉学姐温和的微笑——那是和以往不同的,轻飘飘的没有真实感的笑容。
“莉莉学姐对我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不同的。”
斯内普猛地瞪大了眼睛。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不同的——这有谁会不知道呢?”
“为了心中的正义而奋斗,这令她感到满足。”
“老师说,我们在利己主义的漩涡当中。”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很天真吧?”
“很懦弱吧?”
“曾经我是因为虚荣,现在则是因为怯懦,我是个多么自私的人啊。”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不断交替。
“你,说完了?”
我看着斯内普。
“也许我该说,少了几年记忆的人果然是不完整的?”
——什、什么?
“安娜?马尔福,同样的话,你在你16岁的时候就对我说过一遍了。”
——欸?!!!
我震惊地看着他。
他语带嘲讽,但是当我仔细地看着他的脸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中嘲讽意味并不浓,那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浓重的悲哀。
“不要想太多了,假如选择的是忘记,就不要再想了。”
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看见了某种深渊般的绝望。
——斯内普没有选择忘记。
——因为他比我勇敢。
——我是个胆小鬼。
“够了的话就不要在堵在门口了,我的办公室门口不需要大型垃圾。”
觉察到斯内普想要离开,我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湿冷并且僵硬,指尖有一层茧。
我紧紧地拉着他的手指,捏紧。
我喜欢这个人。
我的记忆是这么告诉我的。
但是这是真的吗?怀疑的浪潮让我浑身颤抖。
“斯内普,我还有一个问题。”
斯内普低下头来看着我,然后厌恶地看着我们相握着的手。
“松——手,假如你有那么一丁点的教养的话,就会知道这种行为并不——”
嘴唇相贴的时候,我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并不那么柔软的嘴唇,干燥并带着点苦涩的味道。
斯内普猛地甩开了手,把我推到了一边。
他仿佛看到巨怪一般的,用一种震惊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嘴唇上还有着他的气息。
为什么会吻上去呢?我想摸一摸自己的嘴唇,但是看到斯内普的表情后又忍了下来。
我喜欢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却有种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的空洞。
“滚!”斯内普咬着牙,带着明显的怒气。然后他打开地窖的门,径自走了进去。
我的心跳的很快,感觉皮肤一寸寸的热了起来,我摸着自己的脸。
“额,完了,绝对被讨厌了吧……”
“嘛,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擦掉眼泪微笑起来,因为是斯内普让自己冷静下来了,所以没错的——
最喜欢,西弗勒斯·斯内普了。
>>>
我想起我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已经开学好几个星期了。
在对付博格特的那节课上,莱姆斯在让纳威隆巴顿对付博格特的时候让斯内普受了辱,这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了。
——戴着花边帽穿着围裙的斯内普教授。
我必须说我生气了,于是我一直都没有理睬莱姆斯。
——何况我现在有点弄不明白格兰芬多的人,所以也不想和他们多接触。
格兰芬多里唯一的例外是赫敏,因为她看上去更像是个拉文克劳,但是她越来越忙越来越累,就连拉文克劳也不会这样,于是在有一天的麻瓜研究课上,我忍不住劝告她:“赫敏,老实说,虽然我是这门课的教授,我也多少觉得,你不需要选麻瓜研究课的,这是门没什么用的学科。”
赫敏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就算是这样——天哪,古代魔文的论文呢!——我是说,就算是这样,不试试也是不知道的。”
我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我以为由巫师的角度来看麻瓜会有什么不一样——嗯,事实上,真的很不一样,在考试的时候我也应该这么写吗?我从来不知道还有神圣教廷这种机构,事实上,中世纪真的没有巫师被麻瓜杀害吗?”
我支吾着不回答。
“啊,找到了——为什么学校里没有炼金术这门课程呢?我觉得会很有用。”赫敏把书抱在怀里,厚厚的一叠几乎遮住了她的脸。
“你觉得占卜课有意义吗?”
“我不知道,我原本以为是很有意思的——你说哈利看见的大黑狗会是什么呢?黑狗,嗯……”赫敏就这么自言自语着离开了。
她大概走火入魔了。我相当无奈地想。
然后,我想到了什么。
大黑狗?
我茫然得望着赫敏离开的方向。
然后我记起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记了。
阿尼……玛格斯?
咳……假如元旦以后没断网的话,我能在休息日更新……但是断网了的话……话说,好吧……简单的说,遥遥无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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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们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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