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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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宿命论是不怎么相信也不怎么不相信的。
我一直属于能过过不能过就死了算了的得过且过的状态。每次生病我都半死不活，总觉得这回大限将至已经在腹稿遗书的时候我的生命力就会和粤都特产油光水滑大（）一样坚强。
我或许命不该绝，也或许只是还没死得其所。我原本信奉及时行乐，现在也有点怕死了。
自私点来说，有钱的日子谁不喜欢呢？在社交平台上看自己的热搜，营销号已经把我的生平扒的明明白白。评论在狂欢塌房嘴硬的男爱豆以及背后的公司踢到铁板，铁板是谁？
是我。是我和我背后的布鲁斯·韦恩和韦恩集团。
我微博的评论区也被打卡观光吃瓜团占领，有人讽刺我玩乙女游戏缺爱，也有人在我的评论区发张自拍：“你一定是没尝过现实男人的好，所以把感情寄托在虚拟数据里。你一定是个很要强的姑娘吧，现在你可以不再要强了，因为你的强来了。”
我以为他在玩抽象，没想到他居然是真心的！
评论区人才辈出，怼他的居多。我回复他：“要强的我不想照顾你脆弱敏感的自尊心，至少他们只需要我花钱氪金，你看上去要我命。”
我像没事人一样发了条“以后就是实名制上网”的微博，转脸就开了小号只告诉相熟的互相关注的网友。我不想成为网红女明星，那太可怕了。也不想成为什么风向标，只是想有个平台和网友聊天交流发泄情感。
互关好友道：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美区留子。
我：我的确是……！
她：平平无奇？平时和我一起骂官方的好老婆皮下居然是麻花藤女儿的惊悚感你懂吗？你爸爸还比他帅。
她：所以你上次寄过来的礼物是真的？啊？那条手链？你不是说拼嘟嘟29.9包邮吗？怎么变成蒂〇尼高级定制了？
我：帮你克领导呀！
她陷入沉默，最后问：老公，你能不能投资这些游戏公司，让他们少作点妖？
我沉痛回复她：“我个人的资产还没到那种地步，钱都是家里的。等我毕业能在韦恩集团上班……”
好友看开了：“游戏公司不犯贱就不是游戏公司了！”
末了，她好奇地问我：“所以韦恩集团真的不考虑搞个游戏分部门吗？”
我：“……你在对清澈愚蠢的大学生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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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线从手机移到提姆身上。他正端着咖啡杯啜饮，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是密密麻麻蚂蚁爬一样的字让人看得有点犯密集恐惧症。
我敢肯定，我提出这个建议可能会被采纳，但一定会被黑心的资本家赶鸭子上架给韦恩集团兢兢业业地打工三十年，从游戏工作室到集团子公司再到总部，那时候我这部电影就不是《废宅大小姐和她的纸片人老婆们》，而是《废宅大小姐の逆袭：韦恩集团收入囊中》的龙傲天剧情流式剧本了啊！
“不是公司报表。”提姆突然道，他把屏幕微微转向我：“最近有个叫暗点的神秘组织在针对九头蛇。”他顿了顿，“他们的首领据说是星际时空监狱逃出来的，星际法庭拘捕不到他的人。他的资料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
我指了指电脑上模糊的通缉令：“那这些资料是……？”
提姆：“你知道的，我们总有些其他渠道。”
“白发红瞳，身躯高大，有特殊能力。”我挠挠脸，“外星变种人？”
他意味深长瞥我一眼，道：“见到这种特征的人离远点。”
“名字居然还是中国名字吗？”我有些惊讶，提姆不置可否地把屏幕角度摆回去。
我掌心朝上伸出手，一副讨债鬼的模样：“叫我过来只是为了这个吗？”
“那个扭蛋有个配件忘记装上了。”提姆说，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根极细的漂亮银色链子，“可以挂起来当项链。”
“我在里边装了定位器，带不带上随你。”提姆又低头啜饮了口咖啡，看上去一副非常无害的样子，讲出来的话却异常魔鬼：“只有定位器，没有其他的。”
我：“……”
听起来你好像还想装窃听器？
“……真的没装窃听器？”我怀疑地问，一边掏出金灿灿的q版蝙蝠侠，“这个难道还是你手捏的？”
他清咳两声，淡定地转移话题：“快去玩吧，不然要陪我一起上班？我给你交接一下韦恩集团的工作？”
我顿时揶揄他的心全没了，立刻跑路。
上班暂时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还是想当安逸的富二代……三代？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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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完过山车我和许以诗俩人坐一块，她在怀疑人生。
“你上次、车飙得还不够、快。”
许以诗脸上盖着张宣传单，仰头靠在长椅背上，仿佛灵魂被掏空。
我摇着扇子看手机上的攻略：“好的。接下来要去哪？”
许以诗一激灵，把宣传单抖了下来看向我：“你还有什么想玩的吗？”
我实话实说：“我想回去睡觉。”
许以诗：“……这个不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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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表演结束后，许以诗在看相机里的照片，一边看一边感叹：“时间好快啊，我的特种兵旅行居然快要结束了。”
我脑袋上还带着卡通狐狸耳朵，被抓着揉了揉脑袋，许以诗的声音很轻，“我会好想好想你的。记得这一天，记得夜晚散场后的游乐园，记得今天的月亮。”
我被莫名其妙地煽情：“你半夜emo什么？又不是你回国以后我们就不联系了。”
“总觉得之后会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她说，脑袋上的兔子耳朵一晃一晃。“或者是今天又听到他们说那个二十岁论，有点难过吧。”
“你也听他们说了，我和我爸长得像，他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时不时还要和斯塔克雄竞个头条……”
“我当然不信命，礼安。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说，“但是你也要把护身符随身带好，好吗？”
“我们形影不离了十八年。”许以诗揽着我的肩膀，语气有些低沉，“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形影不离，就算学的专业不一样，总会报一所大学……”
她沉默了一会，随即笑开，自嘲道：“我怎么觉得这惆怅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呢。”
我给了她一拳：“神经！不许伤感！”
她装痛地嗷嗷两声，随即好像又点燃了热情：“我看我们住的酒店好像今晚那个酒吧有什么活动，我们可以去凑热闹吗？”
我道：“你好，这里法定饮酒年龄是二十一岁。”
“我们在韦恩庄园喝的红酒不算酒了？”
“韦恩庄园是哥谭的法外之地。”
刚好等的车来了，车窗降下来是迪克魅力十足又笑容满面的脸：“上车啦，兔子和狐狸小姐们！”
许以诗捂着兔子耳朵，突然道：“今天的月亮居然是红色的。”
我把她推进车里：“好了，快进去吧！”
夜风裹挟着热气，我总觉得有道视线如影随形，扭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正要坐进去时忽地听见扑簌簌的声音。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下意识地抬头望了过去，一只乌鸦扇着翅膀飞远了。带点血色的月光撒在它漆黑的翅膀上折射出机械质感的反光，我一时被晃了眼。
我迟疑了一下，许以诗拽我：“看什么呢？”
“眼睛好像花了一下。”我按了按眼角，“回去要重新测一下度数了。”
机械乌鸦？没听说谁家出这新玩意啊，是哪个反派组织出新品了？
我们家的审美应该是机械蝙蝠。不对。应该是活蝙蝠。
许以诗道：“你半夜玩手机不开灯肯定度数会深。赶紧上来！”
坐车上的时候我还在想那只机械乌鸦，而许以诗非常自来熟地和迪克聊起我以前做过的糗事。
红灯车停，我看向车窗外的红月，莫名觉得明天这个月亮会变得更红一点。
像血一样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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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许以诗没去酒吧，两个人躺在床上拆零食边吃边聊天聊了一个晚上。
我们俩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许以诗颇为遗憾地表示这回来居然没遇见那位对我表白的程序员。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贾维斯，随后往嘴里塞了根巧克力棒，含糊道：“他好像很少出门。”
好吧。自从表白后我就没见过他了。难以置信，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快一年没见到他了。
“礼安。”许以诗说，“你现在就很好。谈不谈恋爱随便你，谈五个我还可以帮你规划时间表，你这个P人肯定不会做这玩意。”
我：“……这就是传说中的溺爱吗？”
许以诗：“我觉得你不会是那种只谈一个的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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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们这里是晋江文学城，以下的内容都不能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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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以诗睡着了。
我站在阳台边拿着盒没吃完的巧克力味pocky思考人生。也可以说是叼着带着点苦涩味道的饼干棒cos沉思的布鲁斯·韦恩。
凌晨的夜风有点凉意，我打了个哆嗦。家族群里的消息像是完全没把我当外人，情报一条一条地看得我眼皮子抽动。
芭芭拉：我查到海洋之心游轮上几天后会隐秘的交易拍卖会。上边还有专为富豪开设的赌////场。卢瑟大费周章要的东西估计也在拍卖会上。
迪克：这个名字很不吉利，为什么不干脆叫泰坦尼克？
史蒂芬妮：卢瑟大费周章要的东西……氪石？
提姆：拍卖行打出的噱头是“来自未来的具有爆发性能量的外星能量芯核”。
提姆：坏消息是，进去需要邀请函。
芭芭拉：[路线图.jpg][游轮内部构造图.jpg]
我熄灭手机屏幕，抬头望向天空上的那轮红月。
心脏突然毫无预警地抽痛一下，我顿时觉得应该是熬夜熬太猛了，准备回去睡一觉。
转身的瞬间，我瞥到另一座挺远的高楼楼顶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我没戴眼镜看不清那人是谁。模糊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在哪见过他。
我抓起手机打开摄像头，镜头拉进，那人的模样越发清晰——白发，红眼，身躯高大……
他好像在看我。
我心头一惊，手抖了一下，只留下模糊的照片。
想要再次聚焦时，对方已经消失不见。
……秦彻。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