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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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睡觉
丹尼尔进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周鹿从里面出来。周鹿换了套休闲服，对丹尼尔露出了并不太友好的表情，一扭头，就想赶紧从他身边过去，当没遇到他一样。
“你教授呢？”丹尼尔故意挡了他的路。
“教授很忙，你来干嘛？”
“来找他。倒是你，他很忙，你怎么还往外跑，不该在旁边帮他吗？”
“我去给他买饭！”周鹿怒。
丹尼尔从兜里掏出一张钱，塞给周鹿，“正好，帮我带盒烟。”
“……”周鹿想咬人。
没再折磨这不喜欢自己的助理，丹尼尔径直走进医院，贺斐向院长要了VIP房间和一个小实验室，要找他并不难。
但当丹尼尔跑完这两个地方均没看到贺斐时，他有点惊讶，然后拿出手机拨打贺斐电话，然，电话依旧没有人接。
有一瞬间，丹尼尔竟然担心贺斐会不会突然进入特殊情况，然后倒在了哪里。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刺激受得比较大，脑中对贺教授的印象除了搞事情的白大褂外，就是身体虚弱，随时会进入特殊情况的欧米伽。
想着一会儿再找他，先去看下小吉的情况而来到重症监护室时，丹尼尔却在这里碰到了正和医生讨论着什么的贺斐，他的脸色更白了，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这也衬托得眼眶下的黑眼圈特别明显。
似乎对自己的到来特别敏感，丹尼尔还没走近，贺斐就向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自己，随后露出了有那么一丢丢的惧怕。
怕？怕什么？
“怎么了？”再走近一些，丹尼尔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圈。
小吉的主治医生看到丹尼尔后，主动向他说明了情况，“丹队长，你队员的情况很不好，之前已经抢救了几次，他脑内渗血越来越严重，所有的方法我们都试了，但止不住。我们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要再次进行开颅手术。”
一天内两次开颅手术，再加上他身上被震坏的内脏，对小吉的身体考验极大。
“尽全力抢救，我的队员即使死在手术台上，也不能放弃抢救。”
丹尼尔的话让他们之前的讨论马上有了结论，半小时后进行手术，护士立即忙碌了起来，做术前准备。
“我去吃点东西，15分钟后手术室见。”贺斐看到买来中餐的周鹿，对主治医生说道。
随后人群散开，贺斐也对周鹿比了个手势，让他把食物带去这一层的休息室，他马上过去吃两口。
“你也要参加手术？”丹尼尔这话明显带有怒意。仿佛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自己明明说过，让他不要参与其他医生也能做的事，主次分明。
贺斐抬眼看丹尼尔，“之前的手术主要是我做的，再次手术我需要负责。”
“现在不是负责不负责的时候吧。”
“你队员的存活率会更高一些。”
丹尼尔没能马上回话，如果小吉的手术成功率会高的话，他应该逼也要逼着贺斐去完成手术，但……“你有睡过觉吗？”
两人一起向休息室走去，路过自动售货机时，贺斐买了一罐加强版的功能性饮料，打开喝了一大口。“放心，手术不会超过5个小时，今晚我会好好休息。”
“所以从我离开到现在，你没闭过眼？”
“抱歉。”
两人即将到达休息室，贺斐突然被丹尼尔压在了墙上，“你知道你多少时间没睡了？你确定你这个精神状态不会反而害了我重要的队员？”
贺斐直视丹尼尔的眼睛，伸手轻拍了两下丹尼尔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将他推开，“放心，我没问题。等下是主治医生主刀，我协助。”
休息室里，周鹿买了两份中餐，以及不情不愿的一包烟。
贺斐吃饭很快，没有一点声音，吃得并不多，似乎很有目的性地挑选有营养的食物，饭只吃了几口。吃完后，拿出身上的药盒，倒了一粒吞了下去。
似乎感觉到丹尼尔盯着他药盒看，贺斐解释了一下，“维生素。”
收拾完吃的东西，贺斐站起身，扭了两下腰和脖子，做了几下简单的拉伸，“我先去手术室，哦，对了，丹队长，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噗——”周小鹿喷了饭粒。
丹尼尔没动，只是挑了下眉表示疑问。
“似乎有些太忙了，我感觉身体在快速地度过特殊时期，我们的计划，我需要保持特殊状态直到引诱C-X们出来，所以，帮一下忙。”贺斐一边说，一边示意丹尼尔站起来，举起双手。
然后，贺斐就自己抱了上去，丹尼尔愣了一下，才收拢手臂，把怀里这个比自己小了一大圈的人拥在自己的臂膀里。
贺斐用力吸了一下丹尼尔的侧颈，满意地感觉到身体又蠢蠢欲动了起来，而被吸了一口的丹尼尔险些跳脚。
拥抱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放开后，贺斐脸上都有了血色，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谢谢，我先去手术室，丹队长，手术成功的概率很低，如果他的家属有在附近的话，可以让他们等在手术室外。”也许，还来得及送他最后一程。
贺斐说完，离开了休息室，丹尼尔坐回椅子上，和不知是否还该继续吃饭的周鹿面对面。
“他经常这样的吗？”丹尼尔主动挑起话头。
“什么样？我们教授从来不随便抱人。”真的说起话来，气氛反倒没那么尴尬，周鹿继续吃着自己的饭，他们很久没吃到中餐了，没想到医院附近竟然有中餐厅。
“……不是，我说工作起来不睡觉？”
“哦，你说这个啊，教授经常这样，最长一次，持续工作了4天，最后晕倒在实验室，但你放心，即使晕倒，他的实验没有丝毫差错，这次手术也不会出错的。”
“何必要这样？”
“有些实验需要这样，贺教授只是不太相信别人，喜欢亲力亲为。丹队长，你们和我们一样吧，又不是不喜欢睡觉，有时候是逼不得已。”
丹尼尔没再说话，确实如此，他们行动队有时候跟踪一个目标，好几天没法闭眼也是常有的，只是，他们怎么说都是阿尔法的体质，欧米伽是不是太拼了点？
但这个问题，他终于没有迟钝到在同是欧米伽的周鹿面前提出。
康纳是在一个小时后赶来的，丹尼尔通知的他。
小吉的父母也是军人，并且在小吉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小吉的家人只有年迈的爷爷奶奶，他们住在乡村，也受不了这种等待的时刻。
手术室的灯亮起之后，丹尼尔和康纳就在手术室门口等着，谁也没有说话。周鹿因为有其他事情，被绪方叫走了。
贺斐说手术不超过5个小时，但事实却进行了7个小时，当手术灯灭的刹那，即使丹尼尔，都有一丝害怕。这和直面危险不一样，那是一种听天由命的无奈，特别是长时间的等待，更让这场宣判显得紧张。
主治医生走了出来，康纳迎了上去，医生摇了摇头，靠在墙边始终没动的丹尼尔闭上了眼睛。
陆陆续续出来了许多医生和护士，接着是盖上白布的小吉，康纳跟上了推着小吉病床的护工。几分钟后，贺斐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丹尼尔也没有动，就这么靠着墙等他。
大概过了快10分钟，贺斐才走了出来，带了一身的消毒酒精味道，似乎他在出来前，又对自己消了个毒。
“抱歉，他没能挺过来。”贺斐走到丹尼尔面前。
“你们尽力了。”丹尼尔想了下，补充道，“我们都尽力了。”
如果能够再早一点把他救出来，如果抱他上直升机的时候再小心一点，是不是就会稍微好一点？但想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走吧，你需要休息。”
“两下。”
“嗯？”
“5号重击了你的队员头部两下，只有两下，之后是后脑勺平着地，直接昏迷，没有再受到其他重创。”
丹尼尔没有说话，他知道贺斐想表达的意思，但头部重击，这是一种无法控制的行为后果，有时候不巧的时候，一下敲击就会丧命。
当然，这种情况对他们这种身体素质的人来说，是十分少见的。
“人类在C-X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突然勾住贺斐的肩膀，丹尼尔把他往电梯方向拖去，“下次他们就没机会了，别忘了，我也是一击就把它们杀死的人类。”
这次轮到贺斐没再说话，不知道是觉得丹尼尔说得对，还是太疲惫了，一路直到VIP房间，他都没有再说话。
“好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丹尼尔把人送进了房，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贺斐拽住了他的衣角。
“嗯？”
“关于特殊情况训练，我想到一个方法，可以试一下。”
“什么方法？”
“需要你的配合。”
“好。”
这段对话是很自然发生的，作为这个计划的提出者，再加上贺斐的阿尔法这两点，他肯定是会全力配合他完成任务。
只是，当他冲完澡，换上VIP特制病服睡衣的时候，仍然感觉有点懵，更懵的是，同样穿着病人服的贺斐将他拉上了床。
“现在我要做什么。”一个阿尔法，一个进入特殊时期的欧米伽，躺在一张床上，丹尼尔怎么有点慌呢。
“安抚我，然后睡觉。”贺斐抱住了丹尼尔，纯粹的拥抱，很温暖的那种拥抱。
“啊？”
“字面意思，你可以揉揉我的头发，抱住我就行，然后管住自己。”
丹尼尔根据贺斐说的，安抚小动物一般抚摸贺斐的头发，后者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呼吸就拉长，进入了睡眠。
丹尼尔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闻着他隐隐散发出的好闻的欧米伽信息素，也闭上了眼睛。
还真是纯粹地睡觉啊！
还好洗澡的时候，和西蒙通了电话，后者已经到了暂时指挥部，还在奇怪自己去了哪里。丹尼尔简单说了下小吉的情况，让他今晚睡觉调个时差，明年一早他们碰面。
不然，也许紧急飞过来的西蒙，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过来找人。
今晚，就好好睡一觉吧。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8.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