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拌蒜皮》小楼明天还东风

10、婆媳关系稍微妙2

　　“媳妇儿……”原因脸试图贴上木易的脸，撒着娇。
　　木易躲开，“我想睡觉了。”
　　“媳妇儿，晚上我陪你睡。”
　　木易冷冷的，“用不着，我自己会睡。”
　　原因刚要继续哄着，就听门外的喊声，“原因，过来帮下忙。”
　　原因慌忙应着，“哎，来了。”
　　“媳妇儿，我出去忙一会儿，等会儿再来看你。”
　　木易翻了个白眼，把头瞥向一边，没理他。
　　婆婆这边看着看着门房紧闭的房间，嘀嘀咕咕，“大白天的，干嘛呢，不像话。”看到原因出来，喜笑颜开，关心道，“木易没事儿吧？我给她倒杯水吧？饿吗？我给她下个面条吧？”说着就要挽袖子去厨房。
　　木易自然听到这对话，烦的堵上了耳朵。回到家几个小时了，还一口热饭没吃上呢。在路上，婆婆就一直给原因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问木易想吃什么，问要不要等着他们吃饭，问要不要给他们铺床，想铺哪个床单……当然都得到了原因否定的答复，不需要等他们吃饭，床自己铺。
　　很难不对比。
　　木易跟原因本来就有点闹别扭，听到那些话更心烦，自己的妈妈从来没有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只需确认一下大概几点到，到家就会刚出锅的热饭，有新换的床单，有晒好的被子，拖鞋、洗漱用品一直给自己妥善保管着，每次回家都有现成的。
　　原因拉住他妈，“妈，别忙活了，她不饿，在路上一直吃着呢。”
　　婆婆也没坚持笑呵呵拉着原因忙去了。
　　木易在床上没动，眼泪无声就流下来了。
　　对，她不饿。
　　对，她不用。
　　对，她不需要。
　　对，她就是一个超人。
　　她怎么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一回家，原因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似乎生怕别人知道他对媳妇好，这次回家即使怀孕也没有例外。
　　说实话，以前生气归生气，真没觉得是个多大的事，有时候还会调侃他，觉得他可爱。但这次，木易委屈的想离婚。
　　“苗苗，我想离婚了。”
　　电话一接通，木易就这么乌泱泱一嗓子，哭唧唧的。
　　何苗这边正跟叶辉和儿子在忙着返乡过年的路上呢，呵斥着儿子少吃零食，就听到木易的哭声。
　　用眼神示意着儿子安静后，才温柔地说，“木木，你别哭，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们不是回家了吗？原因欺负你了吗？”
　　木易立马委屈地哭了，“对，他欺负我，我怀孕了，什么都不管我，我不想跟他过了，我想离婚了，真的，我受够了。”
　　“这个原因，怎么回事儿，不知道女人怀孕要哄着吗？乖，先别哭，你跟姐姐说说发生了什么，我找他。”何苗很是义愤填膺，也许是过来人的缘故，没有问任何缘由就站到了她这边，那种气愤装是装不出来的。
　　木易也终于找到了情绪宣泄口，“就他姐姐年底要结婚，他不顾我的身体状况，非得回家，我也没说不回，就是他连那种顾及我身体的话都没有，那种态度让人心寒，出发前我肚子疼他也不管，路上也不休息，就知道往家赶，回到家我吐成那样了还说我没事，我一天没吃热乎饭了还说我不饿……我就不明白了苗苗，不就是回个家吗，他至于这样吗？明明在我们自己家的时候他不这样，我皱个眉他都恨不得立马抚平。”
　　何苗一听木易肚子疼，立马紧张道，“你肚子疼吗？现在还疼吗？你还有没有不舒服？”
　　木易抽抽搭搭的，“我现在不疼了，我白天真的疼了一天。我现在就是感觉很累，浑身哪哪不舒服，我想睡会来着，但是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不开心，就给你打电话了。”
　　“原因呢？”
　　“被他妈喊去帮忙了。”
　　何苗叹了一口气，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唉，木木，对于这些，我只能说，这才刚开始。本以为你不用经历我那些鸡毛蒜皮，看样子……你们有那么多年的爱情基础，也会被这些琐事击溃么，我瞬间也有些无力了。咱不说所有的，咱就有有一部分男人，他是形式主义的孝顺，娶了媳妇像开窍了一样突然要孝顺了，要对他妈好，而且是对媳妇不好对妈好，明明这两者并不冲突。当你与他家有任何冲突矛盾的时候，你永远不会被选择，你干不过血缘的，虽然这样说很绝对，但我觉得男人都一样，所以，我劝你，还是减少点期待。至于你不饿，一个道理，那是他不舍得他妈操劳，也是孝顺。”
　　“为什么啊苗苗？明明以前不这样。”
　　何苗一听她这天真的样子就来气，兀地坐直了身子，恨铁不成钢，就差点着电话那头的木易的脑壳骂了，“还为什么？你使劲想想，原因是突然这样的？之前就没有任何苗头？”
　　木易有些挫败，承认道，“有。以前没当回事，还觉得反正回到我们自己的家对我好就行了，在他家才待几天。”
　　“傻。”何苗翻了个白眼。
　　“那怎么办，苗苗？”
　　何苗没好气地说，“凉拌。”
　　“能怎么办，你的宝宝都在肚子里了，还能离了咋的？你看，我都这么想，甚至你自己都会这么想，男人这么想也不足为怪了，你至少还享受了原因七年的关爱，我呢，一毕业，就掉进了现实的贼窝。”
　　“啊……”木易拉着长音惊呼，“不是吧？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生了孩子就不配有爱情吗？”
　　“有啊，有钱就可以，有钱人的烦恼从来不是这些柴米油盐。所以，请问，你有钱吗？”
　　木易老实回答，“没有。”
　　“那就要屁的爱情，鸡毛蒜皮就是你的日常，你会为了他不刷碗而大发雷霆，也会为了他玩手机而郁郁寡欢，认命吧。”
　　“苗苗，你这是安慰人吗，我怎么感觉心情没有变好，反而更沉重了呢。”木易已经不哭了，瞪着眼睛听着何苗的调侃，只是心情还不是很好。
　　“小闺女，安慰是没有用的，咱不说有钱人，毕竟钱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烦恼，咱就说普通人，谁有了孩子不是一地鸡毛？你跟自己的妈妈还会拌句嘴呢，何况是别人的妈妈？再说了，别人的妈妈凭什么对你好？就凭你抢了人家儿子的关注啊？要我说，可能你家原因就是要让他妈觉得他没有娶了媳妇忘了娘，他妈没有被你抢了儿子。你婆婆呢，对你所有的装也好，你觉得示威也好，也差不多的意思，看，我儿子还是向着我的。你个外来人，别想压过血缘，等你的孩子出来就可能就更能理解我说的话了。”
　　木易听着这惊世骇俗的言论，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出自何苗之口，也，也太是那个了。
　　“苗苗，有那么夸张吗？”
　　何苗一脸不解，“哪夸张了？我觉得我说的句句肺腑之言。”
　　“就……按你的逻辑，人为什么要结婚？岂不是很没有意义？结婚了你终究是个外人，。”
　　“不然呢？”
　　“至少，至少，你们俩相爱，组成一个小家，生一个爱的结晶……”
　　何苗听着她这种天真恋爱脑的话就忍不住打断，“停，木易，那你现在正是结婚存在的意义啊，相爱、小家、爱的结晶，那你哭什么，委屈什么？”
　　木易一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