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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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才会说反话。
爱要大大方方表达出来。
任何时候都是。
——《青春记事簿》
窗外的月色皎洁柔和，淡淡的倾泻一地的银灰，像是秋冬季节时的冰霜。
已经步入十月份，气温也是急转直下，确实比往常要更凉些。
但今晚，许清兮只感觉到浑身被温热的气息包裹着。
在盛奕的目光下，她脱也不是，只好又往上裹了裹。
校服很宽大，只能说他一米八六的个子，穿的衣服尺码确实比她大的多。
许清兮感觉站起来的话，夸张一点都能盖到大腿。
“谢谢。”
她小声道了声谢，只是脸上的热意还没有消散。
电影大概到晚三的一半多就结束了，有的班负责多媒体的同学继续给大家找东西看，有的班彻底关上学习了。
距离放学还有十几分钟。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网管，咱们继续看吧。”
“去门口偷偷看着班主任和老师，我给你们报信。”
“就是啊，刚考完试，难得放松。”
在学校里，哪怕看个新闻周刊，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大的快乐。
不知是谁说大喊了一声《大耳朵图图》，等再抬头看的时候，大屏幕上已经在播放了。
下面的同学都笑嘻嘻的：“谁啊，没想到这么有童心。”
“但你别说，我童年还真看过。”
“我喜欢看着它干饭！”
“我的干饭神剧是……”
这个动画片许清兮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只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小学的时候写完作业，经常在少儿频道守着看。
也是她童年里，不可多得的回忆。
最后这十几分钟，许清兮也认真看了起来。
这一集叫《猜猜我有多爱你》。
图图对妈妈说：“我爱你，一直从这里到月亮！”
也引起了班里很多同学的争相模仿。
苏轻轻笑嘻嘻地回过头来，热烈地说：“兮兮，我爱你，一直从我这里到你那里。”
许清兮是不怎么说这种话的，脸色微红，但也温声回应：“轻轻，我也爱你。”
小时候爷爷奶奶就告诉她，爱要大大方方地表达。
尤其是对于别人给予的，更要让人感受到你的心意。
对亲人朋友都是如此，也只有双向的奔赴才能长长久久。
周尧见状，不甘示弱：“盛哥！我也爱你！从我这里到你的心里。”
盛奕：……大可不必。
“周尧，别这么肉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才不会说这种话。
但嘴上这么说着，盛奕还是扔了一瓶他最喜欢的气泡水过去。
周尧嘿嘿一笑：“盛哥，不用害羞，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
盛奕：……一个大男人的，成天爱不爱的。
这一集结束的时候，还剩两三分钟放学。
没有老师过来巡查了，同学们都悄悄聊着天。
许清兮收拾着自己的书包，也准备回宿舍。
她看了一眼身上的校服外套，刚要脱下来，被盛奕制止了。
他笑着说：“刮风了，外面挺大，穿着吧。”
“明早给我就行。”
临禾一中的冬季校服都是每人两身的，以防一件洗了不干，可以穿另一件。
许清兮也没拒绝。
她确实感觉浑身有些发冷，手心也出了冷汗。
甚至小腹坠坠的。
放学铃声一响，教室里乱哄哄一片之时，许清兮突然喊住了他。
“盛奕。”
“嗯？”
少女容颜清丽，眉眼澄澈，泛着温和的光，“你真好。”
时间静止了一瞬，盛奕唇角微弯，语气懒散：“小许同学，现在才发现你同桌好啊。”
“早点休息，明天成绩见。”
“好运。”
“你也是。”
许清兮走到楼道门口，等着另外两个舍友。
今晚看了一晚上电影，考试的坏心情也被冲刷掉了很多。
只是陈静还有些闷闷不乐，心事很重。
两人对视一眼。
用笨拙幼稚却真诚的语气说：“静静！”
“猜猜我们有多爱你。”
“从这里，一直到遥远的外太空，再绕回来。”
陈静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也忍俊不禁。
感恩这世上还有友情。
纯粹而炙热。
三人手挽手一同回了宿舍，一路上聊着班级里的八卦，吐槽着学校的某些制度，充满了欢声笑语。
等晚上查完寝之后，十一点钟都还没有睡。
许清兮给了苏轻轻一个眼神，两人悄悄爬了起来。
在靠近阳台的窗台上，摆放着小灯。
又拿出来买的零食。
许清兮也把漂亮的笔记本送给了陈静。
“静静，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们说的，不用压在心里。”
苏轻轻也点头：“是啊，看你最近一直闷闷不乐，我俩很担心。”
“学习有困难的话，兮兮这个第一就在我们面前！”
“其他方面的话，我也能帮你。”
不是强求你说出来烦恼。
而是最大程度的祝愿。
你永远快乐，我的朋友。
陈静闻言，看着微弱小灯散发出昏黄色光芒下的两个舍友。
一时间，鼻头有些酸涩。
她想，这个场景大概会记很久很久。
真的会有人关心在意她的心情。
祝她开心。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也笑了：“谢谢你们，兮兮，轻轻。”
“我很幸运。”
没有在那种矛盾很多勾心斗角的宿舍里。
反而跟你们在一起。
“就是最近我妈妈失业了，再加上……我好像对纪老师有点不明的感觉。”
“我很害怕，但又想要靠近他，但能克制。”
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夜晚是最能让人情感细腻的时候，无穷无尽的心事仿佛也打开了魔盒。
苏轻轻也说着：“害，我也有个挺喜欢的人，初中同学。”
“他很好，还给我唱歌，我现在一听到《晴天》就想哭。”
甚至以她的成绩，是考不上临禾一中的。
是初三那段时间，听说了他的目标高中，苏轻轻不知道熬了多少个夜晚，才压线进来。
但那个男生，却中考失误没有来。
也就这么错过了。
宿舍夜聊，一不小心就到了凌晨一点半。
许清兮看着外面正明亮耀眼的月亮，打开了阳台的门。
“出去看看月亮？”
“或许，许个愿望能实现。”
几人并肩站在阳台，吹着凉风一同赏月。
不知想到了什么，苏轻轻突然开口：“兮兮，你今天晚上穿的那个校服，是盛奕的？”
许清兮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落到了她的身上，她顿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你对他，有什么观感看法？”
许清兮“啊”了一声，然后才组织好语言：“挺……热心，乐于助人的同学？”
苏轻轻和陈静两人对视了一眼，笑着打趣：“嗯，只对你热心。”
许清兮被两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脚，“不……不理你们了。”
“哈哈哈哈哈哈兮兮不好意思了！”
许清兮回到床上躺下，闭着眼睛睡觉的时候，脑海里还闪过他的笑。
一时间，把脑袋蒙在了被子里。
但不得不说，被和他扯上关系，她心里有点小开心。
说不清的感觉。
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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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的成绩在第二天就出来了。
老于拿着成绩单走进教室，脸色严肃又沉沉。
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甚至前排的同学受不了这个低气压，直接低下了脑袋。
坏了，一定是这次没考好。
教室里安静地，只剩下呼吸的声音，没有人敢动。
虽然老于平时很和蔼儒雅，讲课也风趣幽默，但一沉下脸的时候，没有人不怕。
可能是所谓的威严。
“这次咱们班，总体考得不太让我满意。”
老于往下面扫视了一圈，说道。
“但年级第一第二，依旧在咱们班。”
他没说分别是谁，只是往许清兮和盛奕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两人，心也都提了起来。
在学习上，盛奕几乎没受过什么挫，学什么都是一看就会，从小到大一直位居榜首。
许清兮也是。
老于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无非是强调对学习要上点心，要重视高考。
最后，挥了挥手说道：“我把成绩单先放班长那儿了，同学们想要看自己成绩的，找班长。”
说着，就走过去放在了盛奕的桌子上。
“大家安静自习。”
转身离开的那一秒钟。
教室里躁动了起来。
不少人甚至要下位跑过来看成绩。
“班长，我是第几啊？”
“盛奕，我也想看看！”
而许清兮，往他的桌子上看了一眼。
恰好第一第二被挡住了。
她紧张地心都提起来了。
“盛……盛奕，我俩谁是第一？”
少年笑得坦荡，毫不吝啬地赞美：“厉害啊，许清兮。”
“啊？”
“当之无愧的第一。”
“我输了。”
她凑近了一点，看清了成绩单上的姓名。
第一：许清兮。
第二：盛奕。
也分别是年级第一第二。
两人的理科都是满分。
唯一的差别在语文和英语。
恰好，许清兮的语文比他高选择题的那三分。
而盛奕的英语，比她高听力的两分。
总成绩——只差一分。
许清兮深呼了一口气，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还是第一，自然是开心的。
但盛奕输了，会不会很难过。
她抬眸，看向一旁的少年。
淡黄色的阳光顺着窗子洒落在他的身上，漆黑的短发像是染成了浅棕色。
少年懒洋洋地倚靠在椅子上，看向她。
轻笑了声：“小许同学。”
“别担心。”
“你同桌是谁啊？怎么可能被打倒。”
“下次考试，继续比。”
输给其他人，不服气。
但她，心服口服。
虽然只有一分之差。
但也更加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许清兮看着晨光中的他，眉眼干净，笑容明亮，依旧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从不言败的少年。
让人欣赏不已。
“好。”
盛奕又抬眸笑笑，尾音打转：“那……愿赌服输，不知小许同学，让我满足什么愿望？”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侧着，微微靠近，隐约间，还能嗅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扑通扑通。
心突然跳得有些快。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