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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获胜和机器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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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城西的正牌二传手，咋一看是个外表优越性格轻浮的家伙。可要是说起他的排球水准，好像也没有那么简单。
一名未知的敌人很容易对战局造成相当的影响，那么现在要考虑的就是他参与进来的时机。如果中途换人，对战术的选择就要做调整……不，还是先想想体力分配的事情好了。
蓝发少年几近不动地站在原地，运转的大脑不断权衡起各方案的得失。一双澄明的眼睛却牢牢跟随着那道高挑的身影，试图再多收集点信息回来。
本就在观察对手的及川彻自然也留意到了这股目光，只是等他饶有兴致地自人群里找到视线的来源之后，也不由得挑了挑眉。
那个乌野的一年级，用这么热烈的眼神看过来就算了，怎么还是一副在走神的样子？
还以为会碰见崇拜自己的可爱后辈呢，真是辜负他的期待！
略感不满的及川大人又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好几秒钟，才如愿看到那家伙的眼睛恢复神采。
作为队里最强的二传，他的的视力相当不错，连那个蓝毛略微瞪大的眼眶，骤然缩小的瞳孔————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嘿，这就对了嘛！
见到了想要看见的惊讶表情，捉弄小孩成功的舒爽畅快让他一时落不下嘴角，露出了欠揍满分的愉快笑容。
“及川——”
“我说你啊，我们这边点名让人家乌野的二传手来，却派不了正式的二传上场，像话吗。”
“啊哈哈……”
“总之快点去热身，小心一点。”
“嗨————”
拖着长长的语调，及川彻维持着一张阳光笑脸，在女生们的应援下迈步走向了热身的场地，惹得网另一边的男子高中生们一阵侧目。
“那个风流男……！”
“月岛，兎沼，你们可不许跟着学坏！”
备受打击的田中龙之介一个闪现，恶狠狠地扒上了两个后辈的肩膀，试图将他们两个也拉进发对大王黑恶势力的阵营。
肩上一重，进入休憩状态的大脑立即启动开机，慢吞吞地接收掉所有信息之后，兎沼笠不置可否地顺着力度弯下来一点腰，语调越拖越长。
“好的前辈——”
兎沼乖乖点头。
“？”
月岛和田中几乎同时扭头，盯着笠的脸上下扫视，上下扫视————
喂喂，这里的所有人里面，这个人怎么看都是最不应该答应的那个吧。
“……”
“阿月，啊不是兎沼！冷静一下啊啊啊——”
急急忙忙拦住跳起来要给亲爱的前辈和好友一个大大头锥的兎沼，山口忠此刻的背影好似那山川一样高耸，海一样宽阔。……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好一个能让金丝雀依偎的宽大肩膀啊！
见此情景，菅原自觉身为大家的前辈，一时间竟感动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许久才落下话来。
“山口，山口！一年级没有你可怎么办啊……（抽泣）”
菅原孝支柔弱地坐在替补席，一张手掌捂住半边脸，露出半截用力皱起的眉毛，和怎么压也压不住的上翘嘴角。
“阿菅，这时候就不要看笑话了啊！”
“还有你们——马上要开始比赛了，听见没有！！！”
在队长的暴怒威胁下，不只这边的四色小子，整个乌野排球部都闭上了嘴巴，噤若寒蝉。主将发怒的高效不仅震惊了青城的部员，连武田老师也暗暗吃惊。
不愧是主将，号召力竟恐怖如斯！
刚才鸡飞狗跳一般的混乱场景好像从未发生过，场上的部员板正着一张脸，场下的候补们也好好地保持严肃，目光粘在自家球员们的背影上，一派肃穆正经。
正是得益于此，第三局比赛异常顺利地拉开了帷幕，双方又展开了一场你来我往的激烈比拼。比到终局，尽管积累的疲惫正拖拽着球员的身体，可球场上砰咚砰咚的撞击声却一次赛一次响亮。无论是谁，都不愿意放走反击的机会，咬死了要撕扯下更多的比分。
尖锐嘹亮的哨响再次吹起。……是对方得分，站位轮转。
忍受着神经突触反汇过来的微小刺痛，兎沼笠直起身子迈进场地，和交换位置的月岛萤短暂地打了个照面，成功进入备战状态。
现在的比分是21-24，还需要再来一分。
不管是谁都好……要想早点结束的话，这一球就得接下来才行。
因此，就算被敌方的救场发球员指着挑衅，残酷地指出体力不支的缺陷，他也是一副表情缺失的淡漠模样，甚至不如开场前掐架的时候来得鲜活。
被挑衅也无所谓，做好该做的事情就好。没错，就像推演的那样，伸臂，这个方向！
“咚！”
“……！”
脱手逃走的球在小臂上留下一大片棘手的红痕，正确的角度被巨大的力道带偏，挪转到了身侧那块无人防守的地方。
代表对手得分的哨响又一次吹响，在失手的那一刻，少年的目光极快地从大家脸上扫过。担忧的，不甘的，错愕的……
哈哈……可能真的看起来很狼狈吧，我现在的样子。
少年无声地嗤笑起自己的无能，已经凉透的汗珠顺着曲线下坠，最后渗进衣领。
超强的攻击性，和精准的控球能力，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相当漂亮的发球。
真是的，也太强了吧。
少年苍白的唇线被牵引着拉平拉直，颤抖的手心交叠，即将见底的体力条张扬地昭显出十足的存在感，却被他忽视了个彻底。
及川彻愉悦又带了点恶劣的笑容盛开在他俊朗的面容上，自信满满地瞄准目标，筹备着下一次的大力打击：
怎么样，孤木难支的小朋友……这一次能接下来吗？
兎沼？
…
裹挟着强大气流的排球直冲面门，在短暂的观测完毕之后，少年迅速扯出一个干脆利落的后撤步，擦出嘎吱一声的刺耳声响。
条件反射般自然地抬臂，柔韧的腰腹驱动身体，借由躯干的力道绝地反击！经他之手接起的球稳稳地抛给了等候已久的影山，难以置信……这竟然是一个要体力清空的家伙给出来的漂亮一传。
能做到这一点，看来是之前太小看他了啊。
不小心泄露的几分错愕被本人迅速收拢，及川彻很快就将全副心神都投进了比赛上去，来防备对面即将到来的进攻。
可对于乌鸦们了解不深的他还不明白，要想尽早扼住这种漆黑鸟兽的咽喉，在一开始就不要给它们丰满羽翼的机会。
燃烧着斗志的火种已经被洒进草堆，强力的发球被狠狠打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一分。决胜的一分，宣告崭新乌野出世的一分，这至关重要的一分。
就算会烫伤舌头，磨平尖喙，也要进攻，怀抱着怎么也不能输的信念，他们一定会取胜。给我松口啊！！
“哔————！”
青叶城西vs乌野
22-25
胜。
球鞋接触地板的声响清脆，尚未来得及收回如同猛兽般瘆人的专注目光，日向翔阳还沉浸在击球的愉快手感里。
优胜了啊……真的？
！！！！！
“笠！赢了啊啊啊嗷嗷嗷嗷！！我们赢了！！”
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找自家好友，日向翔阳连蹦带跳地凑到了笠旁边，绕着人来来回回转个不停。
好一会都没能截住兴奋过度的日向，兎沼笠干脆放弃掉了拍拍他肩膀的想法，改成了单纯的口头肯定。
“嗯，你和影山最后的配合，很棒。”
被表扬了……！
高兴地简直能满场冲刺，日向翔阳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明明才打完一场比赛，整个人却容光焕发，好像从来没有激烈运动过的状态让人羡慕不已。
虽然已经开始锻炼身体了，但是才不过训练了两天而已，体力还是没怎么见长，还差点就要在他校暴毙了呢……
想到这里的兎沼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飘到了对网的球员上，最后精准地和他们的主将对上视线。
在看我和翔阳这边……为什么？
及川彻当然不可能给他答案，于是他瞅了瞅旁边正在不断溢出正面能量的橘子头，又往身后瞥了一眼，恰好捕捉到某个臭脸二传手的身影。
原来如此，是在回忆刚才的快攻吗？明白了。
这点插曲很快被他抛至脑后，集合的口令已经落下，得跟着大家归队才行。
蓝发少年随即收回视线，迈开步子小跑冲向了人群聚集的地方，和满脸激动震撼的武田老师顺利汇合。
*
“垃圾川，老盯着人家的自由人干什么？别跟我说你是因为从别人身上感受到了竞争压力。”
走过来的岩泉一面无表情地给了及川一肘，坚硬的骨骼触碰到后者的肩膀，是足以把人从梦里唤醒的力道。
及川彻跟着这股劲摇晃了一下身子，很快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轻浮模样，在后仰的瞬间扒拉住了岩泉一的肩膀。
“怎么会~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视野里的岩泉一立即换上了一副‘你就是！’的表情，气得及川一阵跳脚，在经历了一番打闹后才终于放下了这个话题。
“不说这个，小岩的印象里有这个人吗？”
“似乎是被叫做机器猫的，擅长节能爆发和，和什么来着？”
及川彻向无所不能的小岩投去了充满求知的眼神，却被后者一巴掌盖在了脑袋上。
“你终于看录像带烧坏脑子了吗？不要随随便便把电池的特性安在机器猫身上啊。”
出于对幼驯染的关照，岩泉一这次的巴掌毫无力道可言，只是单纯地在试探温度而已。
虽然很想感慨一下小岩难得的温柔，但是智商被侮辱的恼火还是顺利让及川彻炸了毛，辩解的同时还试图反将一军。
“我说的机器猫是人啦，小岩才是，居然连这个都漏听了。”
“所以呢，我要接受你的设定，然后听你说乌野的那个自由人像机器猫？”
“……小岩！！”
作者有话要说： *
沉迷星露谷，写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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