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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咖喱肉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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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鸡飞狗跳的吵闹氛围里，日向和影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两张皱皱巴巴的入部申请表，一脸正色地递给了泽村。
微怔着接过了这两张薄薄的纸片，泽村大地脸上闪过一点笑意，侧身唤来了一旁记录的清水洁子。
“清水——差不多可以拿过来了。”
“好。”
五件装在纸箱里的黑色队服被她一一取出，对照着名字分给了在场的新生们。
虽说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趟，但亲手将队服拿在手里的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啦，不过其他人的话……
“队服，好帅——！”
翔阳激动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兎沼笠拆开包装稍微比对了一下衣长。是合适的，翻遍衣服也没有太大的瑕疵，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视线挪到在场的其他人身上。
……可不过就是这一会的功夫，就连那个月岛也被劝着穿上了队服外套。甚至还抱着手臂隔空和他对视，一副看好戏的戏谑表情。
果然，第一个将衣服套上身的日向翔阳已经注意到了他这条漏网之鱼，用他引以为傲的速度将笠堵在原地。
在场唯一穿着白色运动衫的兎沼笠额角流下一滴冷汗，拎着黑外套试图讨价还价。
“这个是新衣服，还没有洗过……”
“今晚回去洗就好！”
“刚刚才打完比赛，全都是汗，不太好吧……”
“不穿会着凉的！今晚回去洗就好！”
“……”
拗不过满脸期待的日向翔阳，兎沼笠慢慢吞吞地把手填进一只袖子。还没来得及去拽垂下来的另外半边外套，他就被日向殷勤的动作吓了一跳。
兎沼笠死死盯着送到手边的袖洞和衣料背后闪眼的橙色脑袋看了好一会儿，曲起手臂往前一伸——
“好痛……”
从袖口里探出的白皙指节毫不客气地对准日向翔阳的额头狠狠一敲。蓝发少年面色微沉地收回手臂，耳尖却红红。只一眼，就能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
见所有人都顺利穿上队服，日向翔阳又很快满血复活。他骄傲地将竖起的两只大拇指对准了背后的文字刺绣，挺起胸膛将背面展示给好友看。
“哼哼……现在我也是乌野排球部的一员啦~”
兎沼笠好笑地看着日向翔阳翘起尾巴，近一年的时间足够他了解少年的不易与渴望，对于翔阳他来说……能和一群穿着一样衣服的队友站在一起，简直是梦想成真的程度吧。
在面对认定的好友的时候，蓝发少年往日的淡漠和不在意都被他自己一脚踢翻。他纵容地看着翔阳和凑过来的影山飞雄像傻瓜一样用大拇指比划着后背的刺绣，甚至习惯地要从某个口袋里摸出智能机拍照留恋。
嗯……放在活动室了，没有呢……
遗憾地将拍照的想法打消，兎沼笠朝亮晶晶看过来的翔阳招了招手，在凑过来的橘发少年耳边用压低了一点点的声音说话。
“翔阳，今天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诶诶！！”
“为了庆祝加入排球部，今晚就陪我去吃饭吧。”
“今晚笠的妈妈也不回来吗？”
“……是啊。”
一点黯然染上少年精致的眉眼，日向翔阳哪里看得了这个，一把抓住了他露在袖子外的手。
“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带你去！！”
兎沼笠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去店里点什么来投喂他的好友了。自行车不能去太远的店，那就把家旁边的店铺从名单里划掉……
“还没下训，你们两个就已经在盘算晚饭了啊。”
“好了好了，田中，先过来吧。”
泽村大地笑着把田中龙之介叫回了身后，身着黑色队服的前辈们聚在一起，欣喜又期待的视线落在这群乌野新生的雏鸟身上。
“欢迎你们——来到乌野排球部！”
“！”
“是！！”
……这是一切精彩故事的开始，或许他们中的很多人对未来还一无所知，也不清楚会遇见什么样的挑战，会与什么人结下多深的羁绊。
但如果往后再想起这一天的话，无论是谁都不会后悔，亲身踏上这片光滑的木板地吧。
……
余晖的橙红将天穹浸染，结束了莫名又开始的排球训练，少年们拉长的影子三三两两地横在混凝土地上，倒也不显得冷清。
左边，是很会聊天的田中前辈。
右边，是同样很会聊天捧场的翔阳。
笠被夹在两个说话很吵的人中间，感觉自己就像菠萝包里面夹的那一块冰黄油，思绪也像是都跟着融化的黄油流走了。
他还在想练习赛的事情呢……结果这不是一点思考的空间也不给他嘛。
是了，就在他们换上队服的不久，作为监督老师的武田一铁姗姗来迟，但是带来了可以和县内强校——青叶城西打练习赛的好消息！
而这唯一的代价却是——这次比赛的二传手，乌野只能派出被指名的影山。
下意识将可能的出场名单排序在脑内，兎沼笠一路磕磕绊绊地分析下来，虽然早已经有所猜测，但他还是跟着眼皮一跳。
按照乌野现有的防守力量，搞不好会被抓去当自由人啊。
会累死的吧……
“菅原学长——听说大地前辈要请我们吃肉包子！！”
“肉包子！！！”
“呃——”
和隔壁被拽下坡的自行车一个待遇，兎沼笠被身边的田中前辈一拽一拉，只能也跟着跑起来，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走在前面的菅原孝支。
走在前头的两位二传闻声回头，一眼看见三个热情地跑过来的后辈，菅原孝支笑着眯起了眼。
“别跑太快了——真是的……”
总算被从前辈的臂弯里松开，兎沼笠待在原地喘了几口气，连运动服都被跑步的动作卷得皱皱巴巴。
他抬手从接触到皮肤的书包背带底下抢救出被撩起的衣服下摆，盖住露出来的那一小块肚皮。
背单肩包的缺点就在这里了，一跑起来就容易变得狼狈。下次得想办法不被田中前辈抓到才行……
少年显然不太适应乱糟糟的着装，在他拧着眉头抖掉衣服上褶皱的期间，偷吃肉包子的日向就已经被影山和田中龙之介一齐教训了一顿。
装满香喷喷肉包的纸袋在人群中传递，嘈杂的人声里混杂了店主不满的叫嚷声。蓝发少年的耳朵动了动，顺着脚步声微微侧头。
“咖喱味的包子，吃吗。”
“谢谢。”
递过来的包子还带着出锅不久的热气，是握在掌心不会觉得烫手的地步。手里还拿着另一个口味一样的包子，影山飞雄略微垂眸，视线落在少年微阖的眉眼。
“……好吃。”
油脂的香气和咖喱浓郁的香辛料风味融合在一起，咀嚼的动作将脸颊肉撑得鼓鼓囊囊。兎沼笠微满足地翘了一点眉毛，享受热包子的内馅在舌尖化开的美味。
影山飞雄点了点头，侧过一点脑袋将包子咬掉一口，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不久前瞥见的画面。
他想起来方才少年一个人整理衣服时的狼狈，和身上那股让人烦躁的隔阂感。想不明白为什么，但不喜欢。
所以这样……就很好。
就着吃包子的动作，两个不爱说话的人凑在一起，一齐分吃掉了两个美味的咖喱肉包。期间菅原孝支还特意用手肘戳了戳泽村大地，示意他看队里一高一矮的两座小冰块。
彼此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菅原孝支用干净的手拍了拍大地的肩膀，等到将手里的包子彻底吃完才打破这片温馨的沉寂。
“影山——等会吃完到店里来一下！”
“是！”
用备好的手帕纸擦了擦手，兎沼笠将另一张干净的纸塞进影山飞雄的掌心。
“去吧，我们周一早上再见。”
小幅度地冲着他挥了挥手，看上去比刚刚要高兴上一点的蓝发少年率先转身离开，将挎包塞进了自行车的车篮里。
周一再见吗。
影山飞雄移开了目光，脚下的步子却沉默着偏向了商店大门的方向。
那就周一再见好了，反正已经是队友的关系，还会见面很多次的。
这样想着，他的步履也跟着轻快起来。鞋底拍打地面激荡出细小的烟尘，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门楣后的空间里，兎沼笠才收回视线。
“翔阳，走了哦。”
刚刚还在和前辈聊天的日向翔阳听见他叫自己，火速和大家道别，凑到了好友的边上就准备推车。
“笠想去哪里？”
“商业街。”
两个人的书包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地挤在车篮子里，被兎沼笠细心整理好后倒也不显得杂乱，最多只是有点拥挤。
日向翔阳勾唇笑了一下，露出他闪亮的一口白净牙齿：
“OK！笠你可要坐稳了哦——”
侧身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兎沼笠划手机屏幕的手一停，迅速将它换手握好后，用空出来的右手拽住了日向翔阳的后衣摆。
“走吧。”
“出发————！”
叮铃铃铃的响亮铃声被按响，乘着一路飞扬的尘土，一橘一蓝的两道身影迅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在橡胶轮胎磕碰地面发出的噔噔噔噔的声响里，兎沼笠的脸因为惯性骤然贴在了少年的后脊背上，咬牙切齿：
“给我骑慢点啊……”
“QwQ！”
作者有话要说： ——
TT缓慢地活过来了，高烧了两天转低烧，更新被迫中断了，大家最近一定要注意好身体！！！生病了超级无敌难受的！！
